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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清晨,梁绕早早的就醒来,虽然宿舍就在局里根本不用担心迟到的问题,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她起了床。
她换上运动装备开始晨跑,燕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燕铭,你怎么在这啊,你家不是离这挺远的吗?”梁绕摘下耳机问道。
燕铭故意做出伤心状:“昨天连食堂大妈都知道我住局里的宿舍,而且就在你对门,你竟然不知道,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吧。”
梁绕愣了一下,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她是发现对面一直空着的宿舍门后突然出现了鞋架,但没想到是燕铭搬来了。
“我昨天一直在忙,没顾得上,你怎么不住在家里啊。”她微笑着问道。
“住这里比较方便。”燕铭话里有话。
“是……是比较方便。”梁绕不敢看他,生怕他又提起之前相亲的事。
燕铭见她眼神躲闪,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他不想现在让她做决定,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跑步回来,两人便去食堂吃早餐,以往和梁绕一起吃饭的都是钟瑟瑟,如今钟瑟瑟也归入尘土,让她伤心之余也带着怅然。当想到自己有可能复活钟瑟瑟,她又打起精神来。
“你现在是负责局里信息技术这一块吗?”梁绕一边吃着馒头一边问道。
燕铭笑道:“看来你对我也不是一无所知嘛,这点我很欣慰。”
梁绕差点被馒头噎到:“我也是听秦最提起过。”
“哦,他还说我什么了?”
“他还说你是黑客,在国外的时候黑进过很多防范严密的部门。”
“哈哈哈哈哈。”燕铭忍不住笑了起来:“没他说的那么邪乎,如果真那样,我现在怎么可能坐在这里。”
梁绕点了点头,她也认为秦最说的太夸大了,她不知道的是燕铭真实的事迹比秦最说的还要厉害,这也是他回国后被破格录取的原因。
上班后,局里便组织召开了关于江陵和容俊案子的会议。现在案情已经有了大致方向和进展,江陵是因卧底身份被暴露而死,容俊是为了替钟瑟瑟报仇而死。
现在局里要做的就是怎么将这两个案子联系起来揪出幕后凶手,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一切都和文楚脱不了关系,但是口说无凭,他们必须拿出强有力的证据。
而且文楚背后也有势力,调查之初也是困难重重,但是因为容城的死亡,容家的势力也开始介入,局里的压力这才减小了些。
会议结束后,梁绕依旧看着手里关于江陵的报告,那份报告里江陵的死因由他杀变成了高空坠亡,昨夜她又在梦里见到了活着的他们,事情正在一步步的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了解文楚,了解那座奢华的会所。
她要在下次入梦时,救出他们。
第十八章 伤痛
七月十三日,宜裁衣、合账、入殓。
所以容城的葬礼选在这一天,同样的还有文远。
市里两大家族都将葬礼选在同一天,可是通往公墓的路只有一条,再加上文远是被容俊所杀,所以当两家在路上相遇时,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开始上演。
首先是文家派人故意制造车祸挡住了容家车队的去路,然后是容家派人阻了文家的队伍,两家谁都不让谁,最后还是市里领导出面才解决了这件事情。
那天一大早,梁绕也被父亲的电话叫回了家里。
“容城是真死了?”梁启正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梁绕默默的点了点头。
“竟然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梁启正瘸着腿走到沙发上坐下,脸上也不知道是痛还是恨。
当年梁绕被容俊欺负后,做为父亲他去找容家讨说法,却被容城逼迫的走投无路,他本就受伤的腿更是被容家的车撞断,而与自己同去的妻子也被撞的头部重伤并失去当时的记忆。
张玉买完菜回来看见父女俩都一脸凝重,不由有些疑惑:“你们爷俩怎么啦,吵架啦?”
梁绕忙挤出一个笑容接过张玉手里的菜篮子:“我和爸爸吵什么架啊,你就喜欢胡思乱想。”
张玉揉了揉一到雨天就疼的头:“那就好,来,进厨房给我帮忙。”
“哎。”梁绕忙跟着走了进去。
她看着母亲有些微胖的背影,眼睛有些模糊,虽然那年母亲倒在血泊里的画面常常让她从梦中惊醒,但她也庆幸那场车祸让母亲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所以他们这一家三口,到现在还能有一个人幸福的活着。
吃完午饭,张玉立刻开始询问上次相亲的事。
梁绕摇了摇头说道:“妈,你就别问了,你也知道燕铭是谁,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张玉听完这句本想发火,但是忍了忍又和颜悦色道:“我知道你是觉得对不起他,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当年若不是怕你见到他不好受,我和你爸爸就领养他了。现在,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你们也大了,要是能走到一起,也算是对得起他妈妈当年救你的恩情了。”
“妈,婚姻不是报恩啊,我欠燕铭的,就算要我用命去还我也愿意,但是我一直将他当做是弟弟一般,真的没有其他想法。”梁绕无奈的说道。
张玉还想再劝,却被梁启正一个制止的眼神堵了回来。
梁绕走后,张玉不满的对梁启正发着牢骚:“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每次都这样惯着她,在这样下去她就要成老姑婆了,你不怕别人笑话啊。”
梁启正一脸严肃:“笑话就笑话,他们又不能替咱们孩子过日子,还有,你也别再提燕铭了,咱们女儿这辈子是过不去这道坎的。”
梁绕一回到局里就听见同事们在议论容家和文家起冲突的事情。因为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对这两家有些了解,所以议论中都是看热闹的多,同情者少。
回到办公室后,她拿出容俊的车钥匙看了看又放回抽屉,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容俊联系她。
下班回到宿舍,只见燕铭的宿舍门前有一双精致的女鞋,屋内也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这个声音她听起来有些熟悉,似乎是燕铭的前女友文婧。
梁绕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燕铭宿舍的门突然被打开,文婧眼含着泪从房间里冲出来,见到她站在门外不由愣了一下。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文婧睁大眼睛问道,燕铭也从跟着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不自在。
“我住在这。”梁绕边开门边说道。
文婧咬着嘴唇,眼泪也不流了,回身对燕铭撒娇道:“我饿了,你陪我去吃饭吧,因为我哥的事,我都几天没吃饭了。”
燕铭还想说什么,却被文婧拽着胳膊就拉下了楼。
梁绕回到房间放下东西开始做饭,虽然局里晚上也提供饭菜,但是她还是喜欢自己做一些,因为做饭也是她感受安宁的一种方式。
饭吃到一半,有人敲门,是燕铭。
“咦,在吃饭啊,正好我也饿了。”燕铭边说边往屋子里走。
“你不是和文婧去吃饭了么?”梁绕无奈只好放他进来。
“她家里有事先走了。”燕铭说完不客气直接走进厨房去拿碗筷,可是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出多余的来。
“不会吧,你这儿就一个碗一双筷子一个盘子?”燕铭看着一目了然的厨房问道。
梁绕回到桌边坐下:“就我一个人吃饭,要那么多东西做什么,你要是实在饿,把这些饭菜端回你那边去吃吧。”
燕铭听她下着逐客令,不由想起少年时,他被燕家收养,她总是默默的照顾他,而自己因为母亲的死则痛恨着她,每次都是将她拒之千里。
而现在,事情好像反过来了。
“容俊十八岁生日那天,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爸爸妈妈会被容家的车撞伤,容俊也那么急匆匆的出了国?”燕铭突然问道,时至今日都还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隐隐感觉今日她与他的疏离一定与容俊有关。
不过当年的事,因为容家的隐瞒,整件事情除了梁家和容家没有几乎第三方知道,所以燕铭作为梁绕曾经最亲的人也并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他那天也在场。
梁绕的嘴唇抖了抖:“没什么事,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对于她的说辞,他自然是不会信的,但是他也不敢问,也许是怕知道答案吧。
其实梁绕对他极其不公平,因为她,年幼的他没了母亲,生活也变得一团糟。
当他生活好不容易走上正规时,她又突然出现打乱一切。他恨她时百般刁难,她却处处忍受着,讨好着;当他终于喜欢她时,她却狠狠的将他抛弃。
“行,那你先休息,明天见。”燕铭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终于还是空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燕铭走后,梁绕没有再动过饭菜,她静静坐在桌前,习惯性的看着窗外的一树繁花。
因为燕铭刚才的那番话,被她刻意尘封的记忆掀开锁住它的箱子缓缓爬了出来。
第十九章 生日
十八岁,对于每个人而言,这都是意义重大的一天。
这天之前,你是孩子,你犯下再大的错误都可以被宽恕。
这天之后,你是责任。向上,天堂,向下,地狱。
容俊的生日是二月四日,在二十四节气里,这天是立春。而梁绕对容俊的恨意就来自这踏入春意的一天。
接到容俊生日邀请的时候,梁绕觉得很奇怪,在她的印象里,除了他和燕铭打架以及公墓的那两次见面,她和他并没有多少交集。
虽然在那后面的一段的间里,他常常出现在她视线里,但每次出现时他必定会和燕铭发生一些矛盾。
所以,面对邀请,她是打算拒绝的。但得知燕铭也接到邀请并准备去参加时,她又改变了主意,她害怕燕铭和容俊又会起冲突。
那天,倒春寒让整个城市再次被纷飞的大雪笼盖。因为生日宴会是晚上举行,所以梁绕白日里先去帮母亲照顾父亲,下午快六点的时候才匆匆赶过去。
经过一家商贸城的时候,她才记起自己还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商贸城里的商品琳琅满目,几经挑选后她终于拿起一本硬面笔记本,牛皮纸张看起来复古又有质感,适合高三的学生摘抄用。
她想了想,又找店员要来一支笔,在内页写下一句当时很流行的一句诗句‘愿生如夏花之绚烂’,毕竟容俊是十八岁生日,这一天意味着他已经成人,所以这句话也是一种美好祝愿。
容俊包下了一间酒吧作为生日宴会的场地,因为没有家长在场,再加上大家都被繁重的高三课业压的喘不过气来,所以每个人都玩的很嗨。
梁绕刚推开门就感觉一阵震耳欲聋的音浪扑面而来,她不得不捂住耳朵才能走进去。燕铭早已经到了,正被一群女孩子围在中间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燕铭也看见她进来了,心中不由有些不解,或许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容俊会邀请她吧。梁绕见燕铭看向自己,忙微笑着打招呼,但燕铭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扭开了头。
梁绕缓缓放下手,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但是心情已经失落。
从遇见燕铭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她努力去接触他帮助他,不管是打是骂,她只希望他能开口与她说一句话,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未理睬过她。
容俊一直心不在焉的和张淼他们喝着酒,直到梁绕进来的那一刻他才打起精神,当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