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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傅氏目前状况,有人怀疑,傅氏能夺得此项目,动用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具体内幕,恐怕只有傅氏内部高层,尤其获利最丰(股份最高)者清楚。”
不得不说,傅氏总是隔三差五就能上头条,但这并非营销集团,不必要这样的手段。
外界漫天这样的新闻,傅夜七听完,也是蹙了柳眉,可她不乱。
首先是约了赵霖。
赵霖每次见她,都是穿戴整齐,毕恭毕敬。
他说:“我以为傅孟孟至少能按捺过年尾。”
她笑了笑,“也不是她会挑时间,秋落手里几个项目被压住,损失岂止几个亿?此前那些成功启新的项目,受益大多成了我的股份,傅氏没收多少好,这一压,资金链必定不稳,她自然着急挽救。”
但说实话,傅孟孟很明智,合并邵氏后,傅氏压
,合并邵氏后,傅氏压力更大,她却冒着资金链断裂的危险,冒着被诸多人质疑的危险,及时阻断她的股份攀升。
“她这意思,总不是想把罪名扣到您头上?”赵霖微微皱眉。
新闻里说了,有人动用了‘手段’,以如今傅氏责任—利润正比分配制度,傅氏如果出问题,傅夜七逃不了干系。
所以,傅孟孟又把问题扔给了她。
她作为政界金碑,出面与不出面,都是个问题。
出面,外界一定说她手腕诡滑,玩权弄势才让傅氏上半年那么风光,如今又轻轻松松接下一个大项目。
不出面,那更是,她成了欲盖弥彰的缩头乌龟。
“接下项目一事,苏先生该是帮了忙的。”赵霖这样说。
傅夜七看过去,褐眸轻轻一动,是么?
“不着急。”她低婉开口:“凡事要讲证据的。”
谁能断定她做了什么?傅孟孟总不可能逼她。
可她不说还好,第二天,一张照片明晃晃的登在头条上。
除了傅家姐妹,更有外交部副总理苏曜、神秘的沐寒声同座。
先不说苏曜。
就沐寒声,以往外界看他:低调神秘,叱咤风云又富可敌国。偏偏上一次对驻四方军的急调急收,以及那一晚,他为傅夜七大打出手,更坐实了他与傅夜七关系菲然。
就这样一个人物,只要想帮傅夜七,还有帮不成的么?
说实话,她也想找沐寒声商量此事。
可惜,这都近八月底了,马上就是九月的年度阅兵,他不知在忙什么,偶尔还能带些伤回来。
这天亦是如此。
“你这是去哪了?”她略微皱眉。
沐寒声出门时素来一身考究的西装,再回来,却是一身颠覆印象的迷彩服。
他身形伟岸,精硕均匀,尤显魄力,可惜,那张英峻的脸,腮处的棱角擦破了皮。
“去了一趟庄岩那儿。”他轻描淡写,还轻轻吻过她的额际,“小伤,担心了?”
担心是担心,可她也一句:“我担心自己的处境还来不及!”
听到这里,沐寒声略微蹙眉,“有何难题?傅孟孟不就想逼你出面,去就是了,为夫给你撑腰!”
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说正经的!”
嗯,男人点了头,“你若不介意,言舒和安玖瓷给你打下手?”
实在是极好的人选,言舒跟了他那么久,处事能力绝对不必怀疑,安玖瓷能在沐煌稳下来,能力自不一般,何况,她的事,的确涉及了法律范围。
但……
她摇了摇头,淡笑:“我能应付来,放心吧。”
“身上有没有?”她低柔的问,也将话题挪开。
顺势解了他的扣子,看看身上有没有伤。
沐寒声自是顺着她,却薄唇微勾,深眸垂下睨着,“是不是对为夫别有所图?”
外面事务紧张,一步步逼着,压得人喘不过气,也就回家这会儿,在沐寒声言语里温馨轻快。
本想打在他身上,看了看他素来一丝不苟的头发,今天凌乱得魅惑了,调皮的拨了他额前的发,“是不是要洗澡?我去给你放水?”
男人勾唇,转手牵了她一起往楼上走,进了卧室,他已然脱下外套,“一起洗?”
知道他是为了拂去她心头的压力,清浅一笑,推他到了浴室门口,“别闹了,我还有事,你自己洗去,一会儿把换穿的睡袍给你放门口!”
她说完,强制的关上门。
她要给自己阵营下的人打电话,舆论来得太猛,她稳得住,万一别人慌了神。
不过,杜峥平的电话倒是先进来了。
她蹙了蹙眉,接通,“杜总!”
杜峥平依旧是慈祥的笑,但几句寒暄之后,不可避免要进入正题。
“夜七啊。”杜峥平说话很缓,听着亲和,也凝重,“我不知道你最近与傅氏如何交涉,但这些舆论,不光是商界,弄不好,会影响你的仕途,如果实在处理不了,你千万别自己撑着。”
她听了会儿,总统打来电话,是出乎意料的,哪怕他们之间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可沐寒声尚且那么忙,杜峥平必定闲不了。
沉吟片刻,她淡淡的笑,“无事,您放心,我能应付了。这事请您帮忙,反而落人口实了。”
说的也是,杜峥平自然明白。
“千万注意身体,我帮不了,也可以给建议和帮手的。”杜峥平最后说。
傅夜七衷心的一句:“谢谢您!”
她一直这么客气,杜峥平倒是习惯了,毕竟只是外戚,那些年,也没帮到她几分。
沐寒声从浴室里出来,她刚给杨剑等人打了个电话,这会儿捏着手机发呆。
男人立在不远处,沐浴后的五官清爽,却目光烟魅,淡淡的,若有所思。
她的背影是极美的,黑发自然垂下,最近似乎见长,夜风微拂,发丝随着飘动勾着一缕缕的思绪。
让她这么费神,他这个丈夫好像失职了。
说起失职,他想起他们结婚时,他摔了捧花即将离开,她倔强的先转了身,哪怕输,都不输在气势上。
那是他第一次看她的背影,虽然只一眼,不知为何,至今都记得。
深沉的英眉,直到见了妻子脚腕之间那抹纯粹的血玉,
粹的血玉,他才微微勾了嘴角,眉宇柔和之极,可到了她身后却薄唇噙着责备。
“总是喜欢光脚丫!”拥着她,因他的伟岸,只需轻轻一提,她便离了地踩在他微凉的脚面。
不由得笑了,“你的脚比地板还凉!”
是么?男人挑眉:那也比木板强多了!
她想转身,可男人不让动,只好开口:“抱我去躺椅上?”
“遵命!”
她被放下,他弓着腰,深情相望的姿势。
“杜总给我打电话了。”她就着这个姿势,仰脸莫名的一句。
她喜欢这样跟他说话,能看见他的脸,他的神色,所以才要她抱过来。
沐寒声本是要直起身的,听了她的话,顺势坐在了她身侧,眸眼深邃,却反问:“还有呢?”
“没了。”她如今跟他说话直来直去,“我就是想问,他最近莫不是在忙什么与我有关的事?”
这是女人的直觉,更是因为她是与蓝修最亲近的大陆人,蓝修如今在荣京,在忙什么,她都没问过。
沐寒声笑了一下。
她知道他笑什么,明明她才是政界中人,可关于杜峥平在忙什么,竟然问起他来了!
可她就是觉得沐寒声知道。
“告诉你,我有何好处?”男人抬起手臂摆在躺椅边沿,行成对她的包围圈,侧首温尔。
她美眸微嗔,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一会儿帮你擦药?”她说着,看了他适才洗澡也一点不避开的皮外伤,皱了皱眉。
沐寒声不知足,英峻的脸没有几分变化。
好吧,好吧。
她叹口气,“晚上给你按摩?”
一听这个,男人鹰眸微亮,爽快吻过她的细腻脸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沐寒声占了大便宜,转首看着她,“瑾儿被绑架时,同一天不是还有一群青山年犯案么?”
她点头。
就是此事,沐寒声挑眉,“庄岩与蓝修几乎是同时在查,效率与深度来说,蓝修略胜一筹,可他作为第一岛的领袖人物,率先破这么一个大案,能不让人杜峥平头疼么?”
两地是和平相处的,但第一岛的政治立场毕竟特殊,蓝修立了功,不论他涉入此案时程序如何,事实就在那儿,杜峥平不可能视而不见,否则就是对第一岛的偏见了。
“杜总,想让我与蓝修谈话?”她这么想。
大概是吧。
可她如今哪有那样的时间?
“走吧,给你擦药!”她淡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沐寒声将她抱进卧室,把双氧水、棉签等‘奉’到妻子跟前,像极了等着被宠幸的人。
实则也是的,他那点伤,若是以前,何曾放在眼里,可他享受妻子的温柔!
他手背上的破皮结痂了,侧脸只是消了毒。
而后她在他身后寻伤口,很是认真,到最后,目光停在他肩头的伤口上,早已痊愈,可一点圈的皮肤,与别处不一样,簪子的粗细大小,始终都在。
“我不细问你去庄岩那儿干什么,但是,这些伤……”她犹豫着,因为一直不探究他的另一层身份,“以后不会更严重了吧?”
沐寒声侧身,拿走她手上,低低的笑,“放心,我不让自己受重伤。”
言下之意,有时候,轻伤难免。
她皱了皱眉,“我不喜欢你受伤。”
那种愧疚,大概是他几次因为受伤而成了习惯,见他受伤就不舒服。
沐寒声眉宇之间的温柔更甚,抬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深邃的眼底,有那么些为难,最后也点了头:“放心!”
大概是中午彼此总是太忙,沐寒声但凡回来,就不允许她再办公,正事就是上床休息。
不过,今夜她允了给他按摩的。
她的按摩技术算是自学成才,偶尔得空会给奶奶按摩,都说她快赶上专业水平了!
她给他的背面做了整套按摩。
沐寒声却转过来,面对着她,“继续!”
她蹙眉,“前边有什么好按的?”
刚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却长臂一伸,将她固定骑坐在腰上,幽暗的眸底,道不明的缱绻。
“这个姿势……是不是没有过?”男人颇为认真的模样。
……
沉默。
等他下手不安分时,身上的女子才升起羞赧。
“别闹了沐寒声……”
“没闹……那关灯?”
关灯就不害羞了。
“啪!”一片漆黑。
“嗯!……”男人低低的闷哼,腰间被她纤细的手指拧住。
可那晚之后,一提起按摩,她总是难免想到这样的场面:恩爱,温馨,又旖旎。
甚至‘按摩’成了他们之间不约而同的办事代名词。
那一晚,沐寒声没有无节制,他知道她累,不能被她折腾得更累,倒是促进她睡眠便好。
想着她近日的疲劳,抬头低头,就快到了只有床上能见面的地步了。
“少操劳。”他拥着她,胸口贴着她的背,抵在她耳际,“有些事,哪怕不操心,也会逐渐被解决。”
因为很多事,哪怕起初的轨迹不一样,最终也会交织在一起,他会尽力保全唯一的妻子,至于最后谁输、谁亏,便非他所管了。
……
话说回来,傅夜七揣摩
傅夜七揣摩着杜峥平想让她与蓝修谈话,可蓝修根本没有时间见她。
蓝修、庄岩、秋落之间的事,似乎也是一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