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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是碰了!迪雅君狠狠瞥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干脆踩着大步上楼了。
沐恋看了看这气氛,尴尬的吐舌,“寒声哥,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沐寒声只是勾唇,笑得毫无意味。
“对了,七嫂嫂住这儿么?”片刻,沐恋想着迪雅君的话,问。
男人点了一下头,又看向她住的房间。
是还没起?还是不愿出来用早餐?
早餐的确是沐寒声和沐恋两个人用的,之后他上楼,沐恋在一楼呆了会儿。
沐寒声在书房接了鲁旌的电话。
“沐先生,国防部长家属失踪,到现在没找到,还没到二十四小时没法立案,即便到了,这事……”这事也不能对外透露。
鲁旌的声音略微急促而低沉。
失踪?
沐寒声大概没料到这个结果。
“杜峥平昨晚出去过?”
“没有。”鲁旌回得很干脆,想了会儿,又说:“对了,新制党这次动作很大,已经不是第一次,完全没规律,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尤其阅兵在即,议会刻不容缓。”
鲁旌在电话里还继续说着。
而沐寒声却猛地收缩瞳孔,倏然转身往一楼掠去。
‘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鲁旌的这句话让他心底徒增一股不详的预感。
脚步疾风掠往一楼客房,一把推开门。
哪有她影子?
他还以为她昨晚莫名其妙的翻脸,一早赌气不起床,也不吃早餐,更没像往常那样去哄。
“……沐先生?”鲁旌意识到那边的人没在听,试着喊了一句。
可沐寒声转手狠狠按掉电话。
急起来也忘了她的号码有快捷键,飞快的按出一串数字拨出去。
“嗡~嗡!”的震动在客房内响起,沐寒声顿时只觉得脑袋发晕,眼前暗了暗,一手扶了门框。
“寒声哥?”沐恋在背后纳闷而小声的喊他,看着他的背影都能感觉周身森冷。
沐寒声转过脸,下巴绷得死紧。
吓得沐恋咽了咽唾沫,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沐寒声缓了缓,一边给古杨打电话。
古杨稍微接得慢了两秒,他已经暴躁的动了怒,“都什么时候了还没睡醒么?”
古杨缩了缩脖子,“沐总……”
“她去哪了?”他眼神冰冷,薄唇吐出来的字句冷硬。
他明明告诉过她,今天不要出门。
古杨皱了皱眉,“您是问太太?……她不在别墅里吗?”
手机定位明明在御阁园啊。
“现在就给我去找!”沐寒声咬着牙,声音压抑而嘶哑。
看着他挂了电话,沐恋才抿了抿唇,给他倒了热水,看出来了,寒声哥依旧紧张七嫂嫂。
“哥,你们真的吵架了?七嫂嫂出什么事了么?”她轻轻的问了一句。
虽然因为苏曜的事,沐恋多少有些冤她七嫂嫂,但打心底里是喜欢她的,看着他这样,也不免跟着担心。
没听到他回答,沐恋只好接着道:“七嫂嫂住一楼客房吗?”
因为他刚刚往那儿冲。
见他看过来,沐恋伸出手,掌心里躺了一枚耳钉。
沐寒声看不清,也懒得看。
沐恋才说:“难怪,七嫂嫂估计心情不好,出门太急,耳钉都遗落了……也奇怪,我以前都不见七嫂嫂戴耳……”
‘钉’字没说出来,沐寒声冷然扭头,薄唇冰到极致,目光幽暗,“什么耳钉?”
沐恋又被吓着了,他这个样子,恐怕就是别人一贯形容的修罗。
她瑟缩了手,“就是,我刚刚去客房看到的耳钉……”
沐寒声冷然捻着那枚耳钉,忽然想到了她翻脸不认人的模样,不过是转个背的功夫。
那的确不是她的性子,那样子,甚至都不愿让他多碰一下。
迪雅君刚好阴着脸拿着杯子下来,她渴了。
“你的?”沐寒声转身,冷冰冰的脸,目光直直盯着她。
迪雅君看了一眼,淡淡的一句:“怎么了?”
沐寒声有些恼了,冷眼盯着她,又皱起眉,对胜过红颜知己的女人,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公平竞争?”他最终轻飘飘的一句,压根不以为她会这么做。
迪雅君走近了,看了一眼耳钉,又看了他,也冷着脸,“你又发什么疯?一只破耳钉,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她刚绕过去要倒水,被沐寒声一把拽了过去,“这是不是你的?”
迪雅君怒了,一把甩开他,“沐寒声,我告诉你别动不动给我黑脸,咱俩从穿开裆裤开始玩在一起,你以为对我管用?”然后才拿过耳钉,一手扔到茶几上,“脸颊东西,你觉得我戴得上去么?”
的确廉价,可她是正统千金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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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颜色,修改了三遍~~九点多发布到十点也是醉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说!夜七在哪?
沐寒声瞬时拧了眉,无暇估计到底什么耳钉,但也知道了她翻脸的原因,那样出去,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迪雅君一看这样,也立刻明白过来,柳眉拧紧,“愣着干什么?赶紧让人去找啊!”
沐恋一看这情形,也看出了他满脸阴郁,讪讪的看了耳钉一眼,“寒声哥,你别急,荣京左右不过这么大,也都是你的地盘,别人不敢把七嫂嫂怎么样的。”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节骨眼上,杜峥平是六亲不认。
沐寒声几乎将所能用的人电话都打了一遍。
结果是一无所获。
她离开了大半年,能联系的齐秋落不在这里,蓝修不在这里,苏曜更不用说了,还能去哪?
想起沐钦今天回来,沐寒声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沐钦接电话时刚到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沐钦捏着电话,皱着眉。
他卧床四个多月,收到过她寄来的颜料,除此之外,到现在都没怎么联系,他痊愈也才一个来月的时间,半个月都在外地了,这事被问得莫名其妙
听了他的话,沐寒声自然心知肚明,无暇多说,只一句:“没事了,你刚回来,先休息吧。”
只不过,沐钦坐不住了,匆匆换了一双鞋又出了门。
沐寒声最后一个想起赵霖。
“您说傅翻译?”赵霖坐在办公室,皱着眉。
她是没联系过他的。
“有没有找过你?”沐寒声声线低哑,一字一句都显得有些僵硬。
迪雅君在一旁的沙发上,从坐着,改为站着,也是捏了一把汗。
“早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应该搭个话,解释两句的。”她皱着眉,轻轻咬唇,总有一种负罪感。
沐寒声失望的挂了电话,低首拧眉,一言不发。
“Haven,你也别太着急,如果杜峥平还有点良知,他不至于动自己侄女吧?也要看你几分薄面的。”
沐寒声扭头,焦躁中透着愤怒,却又疲惫,“他上位当初都能利用自己的妻子,一个侄女算什么?”
这些事情,迪雅君当然是不知道的,秀眉拧得更紧。
除了找,没有别的办法。
“你就别出去了。”迪雅君见他转身就要走,道:“你现在还不稳定,别到时候她没事,反而你出状况了。”
“是啊寒声哥,七嫂嫂那么聪明,或许没事,你别急,如果真的出事,应该也会就医或者用药,我会让我朋友留意的。”沐恋也站起来。
几分钟前,傅夜七还在傅氏会议室里。
面对着一众目光各异的董事,她只简单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就有人站出来不满了。
“二小姐,虽说您也姓傅,但直系、旁系还是有区别的,何况,傅总只是出国静养,并没说彻底放弃公司。”
傅夜七冷然笑了一下,“赵董是新来的么?傅氏姓傅,我到底是直系还是旁系,要不要问问傅天成傅董事?这公司是怎么到了他手里的?”
她说着话,目光直直的扫向坐在那头的傅天成。
外人不清楚,内部不少人知道,傅天成当初是怎么逼死他大哥的。
傅天成拧着眉瞪着傅夜七,但半天也说不一个字来。
“该有的程序,我会一步不少的走,至于在座的诸位,愿意留便留,不愿意留,夜七绝不强求。”她说着,一手捏了面前的文件,优雅的起身。
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音,她好似没听见,看着一个个紧皱的眉头,微微勾着嘴角转身离开。
刚到傅氏门口,她脸上的轻快才消下去,资金是个大问题。
站在路边看着过往车辆,想着一会儿去哪,一时没主意,且先拦一辆的士吧。
刚抬手,自己要招的车还没到跟前,面前却猛地停了一辆车。
她皱了一下眉,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
车门打开来,下来一人直接冲着她来的,等她蓦地眯起眼要转身时,那人却一下子擒住她的双臂,斜刺里伸出一手捂了她的口鼻。
“你们干什么!”她素面冷凝,猛烈的挣扎,“你们是什么人!”
没人回答她,只是被人狼狈的拖上车按在座位上。
“傅小姐。”那人似乎想说什么。
可她张嘴就呼救。
不得已,又被人捂了口鼻,乙醚的气味熏了感官,意识逐渐陷入模糊。
在傅氏门口,傅氏紧张的节骨眼,这个上班的时间段,是不会有人注意她被谁带走的,哪怕是有人见了,傅氏的人巴不得她消失,又怎么会告诉别人?
所以,沐寒声的人找了她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八点,都没有丝毫消息。
御阁园。
客厅里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非常刺耳。
迪雅君吓得跳脚,从沙发弹起,一下子闪到了两米远,惊愕的看着那个平时深沉淡漠的男人。
他是真的怒了。
就算是当初傅夜七离开他,他都发这么大的火,或者说,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见过沐寒声这样。
从前庄岩说,傅夜七跟宋琦什么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她总算是信了。
“Haven?”她试着喊了一声,看着沐寒声把电话掐断,捏着手机的手背青筋直冒,“还是没消息?”
沐寒声一转眼见
沐寒声一转眼见了她每天喝的中药,还剩几包没喝完,顿时更加烦躁。
一手按着太阳穴,他压制着起伏的粗喘,最终冷然转身,“我出去一趟。”
这一次迪雅君没拦着。
“嘭嘭嘭!”有人徒手敲门。
迪雅君匆匆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裤腿潮湿的沐钦,也皱着眉焦急:“找到了吗?”
沐寒声刚走上楼梯,看到是沐钦,转身继续往上走去换衣服。
迪雅君摇了摇头,“没有,他要出去。”
也是这会儿他们才发现荣京又下雨了,这个季节的荣京果然喜欢下雨。
沐钦站在门口,眉头拧得更紧,“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会失踪?”
迪雅君看了看楼上,“你先进来?”
可沐钦摇头,一来是裤脚太湿,二来人没找着,哪有心情坐着?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两人吵架了。”迪雅君无奈的一句,“傅小姐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沐钦看着她,“误会你和寒声么?”
迪雅君赶忙摇头,又失笑,“我跟寒声都是过去多少年的事了,能有什么?”
沐钦不说话,有些事别人看不清,他不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没必要说出来。
沐寒声匆忙换的衣服,不打领带,也松开两个纽扣,扶着扶手下楼极快的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