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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与远喝到八分醉,揽着傅衍之的肩膀,弹出两只美国烟,想要放在他嘴里。
傅衍之用手拒绝他的相送,自己拿过来,还没放在嘴边,就看到包间门对面墙上靠着的人,索性又把烟送回冯与远手里。
“傅哥,一会儿去哪接着喝?”
“不了。”他改口。
江芸实在是太显眼了。
她背后是刷得黑亮的墙壁,皮衣挂在肩头,这里灯光明亮,从头顶打下来,偏红的发顶被打出淡淡的金,发分成两边,别在耳后,耳朵上银质的耳夹和耳坠,眉骨线条勾勒得偏高,唇色像粘稠的血液,烟管白到突出。
她垂着眼审视出来的每个人,睫毛在脸上投下大片阴影,江芸熄灭香烟,丢到一边儿。
包间的人也认出来了。
刚才傅衍之抱的那个红头发小姐,可真的是江芸本尊。
“江总啊。”有人大舌头地说了一声。
江芸点头,他手里抱着一件男士衬衫外套,走上前,跟冯与远说:“冯哥。”
冯与远也有些惊讶,但还是回道:“江总。”又勾上笑,“傅总在我手里呢。”
江芸脸色偏白,她伸手,把冯与远的手臂从傅衍之肩膀上放下来,轻轻说:“那把他还给我。”
傅衍之闻言都不禁笑了。
江芸给他披上外套,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傅衍之微靠着她,江芸也依偎在他胳膊上,像是暮年夫妻。
“你说他俩图什么?”杨先南终于开口说了,“喜欢就在一块,非得分分合合,兜兜转转不还是在一起了?”
冯与远敲落烟灰,“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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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小徐拿着伞过来接人,伞不小,江芸撑开,举得高高的。傅衍之握住伞柄,把她抱在怀里,伞盖着她,快步上车。
“怎么还是等了我?”他拢了拢怀里的人,“男人的醋都吃?”
江芸把耳坠都解了,随手甩在车上,衣服也脱到一边,爬到他怀抱里,缩成一团。
她喝了她们拿的所有酒。
“小徐,把音乐开开。”
小徐得令,开了音乐,还开得不小。
江芸抱着他,傅衍之端详她,轻问:“醉了?”
“嗯。”她看着窗外的灯火,凝成一团,又迅速分散,神情有三分恍惚。她拉着傅衍之的衣服,把他的上衣从裤腰里抽出来,两只手放在他腰背搂抱取暖。
傅衍之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离家还有两步路,二院对面是一间健民药店,江芸让小徐停在路边,抓着傅衍之的外套过去了。
她喝得多,却并没有晃晃悠悠到走不动路,只是脚步缓慢地走到柜台前旁的架子,拿了五盒蓝色包装的避孕套,都是最大的尺码,放在前台。
这个时间点已经接近下班,前台的中年妇女穿着白大褂,打着哈欠给她扫条形码,江芸又指了指她背后的柜台,“一盒避孕药。”
女人狐疑地审视她,转过身去拿药的时候眼睛流露出一种鄙夷。
她把药丢在柜台上,问:“要哪个?”
江芸说:“那都要。”
女人想收起三盒不同牌子的药,一只手居高临下地按住一盒,拿起来端详。
傅衍之见她直奔药店,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跟了过来。他看着药盒,目光下落,江芸低着脑袋,迷迷糊糊的。
他说:“不用装药了。”
“都不要?”她不敢跟傅衍之这样的男人叫板,耐着性子问。
“三盒药不要。”
他手里握着江芸的腰,她环抱上他,手攥着自己的手腕,脸贴的紧紧的。
“为什么买药?怕怀孕?”他几乎是用气音说的,两人贴耳低语,只有他们听得见。
江芸摇摇头,仰头望着他,说出了一种奶音的感觉:“你不是说不舒服么?”
“床上助兴的话当真了?”他轻笑。
“我分不清。。。”江芸用下巴戳着他的胸口,“你哪个是助兴的。”
女人放药回来就看到他们搂着,江芸胳膊细长,挂在他的腰带上,傅衍之用下巴轻蹭她的额头,伸手接过来那五盒套,抱着她往外走。
女人跟懒在旁边的同事说:“什么世道,五盒还要药,开聚会呢吗?”
同事睨她一眼:“你管呢,人家体力好。有钱人会玩!”
女人坐回原位,八卦碎语直到下班。
*
傅衍之不知道江芸这是在干什么。她喝到神志不清,又软又甜,还乐意为他吃药。
他没有太得寸进尺,但难免有些得意,拨出一根烟,把江芸挪到卧室去,淡淡命令着,“去窗户那。”
江芸背对他站好,手撑着玻璃,他的大手覆盖过来,中指和食指之间夹着烟卷,一股呛人的沉味儿。
傅衍之捏着她的下巴渡了一口烟,头埋在她的发里,低声叫她:“宝宝。”
江芸没听过这种称呼,她迷茫地靠在他的手臂上,两手握着他放在腰间的手,傅衍之不太喜欢她压抑的样子,今天也喝了两杯,于是恃宠而骄了些,咬着她说:“江芸,怎么不叫人?”
江芸腿和声音都在抖,小猫一样喊他:“哥哥。”
傅衍之明显愉悦起来,哄她再多叫两声,江芸背靠着他,他说什么就做什么。
傅衍之站着弄完又滚到床上,江芸搂着他,主动索吻了好几回,傅衍之受用的很。
她很少这样回应他,这回才真的让他觉得做是两个人的事。
完事以后,傅衍之把她放在浴缸里泡着,自己去淋浴回来江芸还是没动,他便给她洗头发。傅衍之伺候她洗澡,给她收拾的清爽漂亮,好像她的三四岁的小奶娃。
他真宠我,江芸想。
红色的长发落在水里飘荡,江芸的下巴压在自己的胳膊上,扒着浴缸沿看他,像只小美人鱼。
她伸手,用指腹蹭着他的眉毛,又去逗弄他的眼睛。
“这么喜欢?”傅衍之知道他眼睛好看,但是他从没喜欢过他的眼睛。
“嗯。”江芸几乎是傻乎乎地在点头。
她望着傅衍之眼底不加掩饰的喜悦与轻松,灯光打得大亮,江芸看得清他眼里的沉绿,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家?”
傅衍之的喜色退了半分,他抱怨道:“总赶我走。”
江芸连忙摇摇头。她亲了亲他的眼皮,想让他的眼睛再高兴起来。
他把她按回水中,说:“那只是我的房子,有你在的才是家。”
每天回去,只有猫是活物,屋子里没有多少温度,自己一个人吃饭睡觉,哪里称得上是个家。
江芸听他这样说,怔忪,有些失魂,揉着他的眼角,痴痴地望着他,自己却积蓄眼泪,流了一胳膊肘。
她哭得太伤心了,像她十几岁的时候跟他哭,那么难过。傅衍之无措起来,微皱着眉头,分析着她哭得缘由,还把她从水里送到怀里,一下下的拍着。
她蹭着他的下巴,贴上他的脖子,结结巴巴又哽哽咽咽,她跟他说:“你搬过来和我住吧,住在一起。。。”
“我们住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傅衍之十八岁去了印度没有去她们的葬礼,离开的人也揭晓了,以上。
…
突然早更是怕被suo,因为周三被suo率很高,双手打字以示清白,另外我的评论回复也要被审核了,大家看不到我的回复的话,我看了看大概二十分钟就能把我放出来,最近比较忙大家评论可能没办法一一回复,真的抱歉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抹泪)
☆、第四十章
傅衍之把她哄睡着后抽了一只烟。
他最后只能归结于江芸的醉酒; 刷完牙后才钻到被中,把她搂到怀里。
江芸睡着喜欢抿着小嘴; 像是在吃东西。傅衍之总趁着她舌头伸出来那一小会儿亲着,江芸睡得沉,全然不知情。
她醒得很晚; 头脑昏沉,昨晚的事记得七零八碎,但覆水难收,她已经说了让他住过来; 哪怕她还有点点没有准备好。
江芸蹑手蹑脚下床; 傅衍之在厨房做饭,像个很好的男朋友。她踮着脚贴贴他的肩头,傅衍之抬高手臂; 江芸就钻进他的怀里。
她没看到别的衣服; 就拿了搭在椅子上的衬衫; 袖子卷在手肘的位置,手臂环着他的腰,埋在他的身上,埋得像是陷在里面。
江芸总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她喜欢他的眼睛,喜欢他的脸蛋; 还觉得他可爱; 心疼他爱他,很快很快就要离不开他了。
他去哪她都要跟着,他在这做饭她都想埋在他怀里。好像又回到那些年; 他要是走了,世界都塌陷下去。
“难不难受?”傅衍之按灭了电磁炉,举着锅倒在盘子里,一盘清爽的炒菜发着香,勾引人去吃两口。
江芸还没喝水,摇摇头,想去拿水,身子却黏着他。傅衍之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看她咕咚咕咚喝到见底,又递过去一杯。
江芸摇摇头,打个水嗝,耳尖发红。
傅衍之拖着她走到桌子前,不知道她这么黏人是因为什么。
“我给你找搬家公司。”她坐好才说。
傅衍之筷子微悬,“当真的?”
江芸看看他,以为他不愿意,窘迫得很,不再提这件事。
饭桌上沉静一分钟,傅衍之跟她说:“我没什么东西。”
“你不愿意就算了。”她总觉得他语气不正常。
傅衍之只是没习惯江芸软了回去,像个小丫头。也怕她只是喝多了哄他玩儿,没当真。
他道:“我愿意的很。”
江芸看到他是真的在笑,觉得心里很欢快,小指勾着他的手指,蜷在掌心。
傅衍之挑着眉看她的情态,低头那一抹都是淡淡的粉,他不去深究其他,江芸发了疯地喜欢他才好。
他乐意这样。
江芸的宅邸却是不小,她有瑜伽房,有健身器材,后面还有游泳池。屋里的次客房改成宠物屋,专门给rose住,rose喜欢睡客厅的垫子上就睡垫子,喜欢住外面的狗屋就住狗屋,喜欢在宠物屋里也完全可以,江芸随便它玩。
因为怕rose落水,有水的地方都架起栅栏,轻微的破坏美感,江芸也没在意。
傅衍之好像第一次来她家一样环视一圈,跟她说:“阿芸,我之前就想说,家里不□□全,至少买个摄像头。”
江芸指了指头顶,那里有一个,是看rose用的。
傅衍之跟家里的男主人一样开始规划这个家,买了一只兔子玩偶放在狗窝里,眼睛是摄像头,比较隐蔽。
她琢磨着把傅衍之放在哪,他就拎着衣服走进了主卧。
江芸在背后跟着他,拉他的手指,傅衍之摸摸她的头,很自然地推开她的衣帽间。
江芸的衣帽间灯光亮起,一座长廊,两边各式各样的衣物,中间是贵重的首饰等,重要场合会用。
她望着傅衍之,跟他说:“衍之哥,没有你的地方。”
傅衍之手里几套西装,打开她的松利些的衣橱,见缝插针地塞进去。
“……”
她宠着他呢。
所以她不生气。
江芸安慰自己,把三年以上都没碰过衣服扒出来丢在一边,让小徐顺手捐了,给他空出来一大片的地方供他臭美。
搬家公司的都没什么用武之地,傅衍之的东西少的可怜。
江芸帮他搂着猫,跟rose先见了个面。
两只先是互相闻了闻,jack比较怕生,缩着,rose蹭了会儿,熟悉了就叼着小猫的后颈肉放在宠物屋里玩去,江芸把猫爬架猫窝都安排好,送走帮忙的小徐,坐在沙发上休息。
现在浴室的一次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