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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个就在大毛。
这个儿子她算是白养活了。娶了媳妇忘了娘,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他受了余莲这娼妇的蛊惑,处处维护她,她怎么有胆子跟自己这个婆婆做对?
恨也真恨,心酸也是真心酸,这都是她平常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啊!齐昌兰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吵架输得这么惨,要灰溜溜的走。
回到家里呆呆的坐着,了无生气,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她其实也会反省,常常想这种受挫不如意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事肯定是二毛私奔之前,娶儿媳妇之后?不对,余莲刚嫁过来那阵还是很听话的,指东不敢往西。
那就应该是跟王兰英打架之后,自从两妯娌彻底撕破了脸,她就一直走背运,到如今如过街的老鼠。再仔细的想又觉得不对,应该时间要再往前推一点,在没走背运之前,王兰英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连个不字都不敢说。
连着两天,齐昌兰觉得在村里人忘记她与余莲的争斗中惨败的样子之前,她都不适合出门。躺在床上装作茶饭不思的样子,长一声短一声的骂人,二毛这件事即使齐昌兰恨得要死,却也不适合再提,她只骂大毛。
可惜大毛是铁了心的跟媳妇一条心了,明知道老娘输了架,连过来问候一下都没有。齐昌兰骂得自己累了,也渐渐的没了意思。随后她就开始骂杨传明,骂他不帮自己,骂他没有管教好儿子。
这是历年的老套路,但凡齐昌兰在外面受了丁点儿的委屈,回来必定要告状的,以前齐昌兰有着与别的村妇完全不一样的气质,杨传明舍不得她受丁点的委屈,自然是事事给她出头。
后来无论是村里的人还是家里的人,对她都无人敢惹了。
可是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的,齐昌兰在他的眼里变得越来越平凡,啰啰嗦嗦的不是说这个人不好,就是那个人不对,根本没了以前高傲得像个公主的样子。
特别是杨传明的大队会计在齐昌兰的建议下不做了,他在村里没了职务,也就没了什么话语权,自己也正感受着别人的漠视,心里落差越来越大,偏又听见齐昌兰骂他,头一回扭头就走,干脆连家门都不进了。
齐昌兰自己闹腾了一阵子,见家里安静得如同坟墓,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不由得悲从中来,嘤嘤咽咽的哭了好一阵。
五毛听得心里非常烦躁。如今这个家早已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娶了大嫂之后就老惹爸妈发火;她也不明白她大姐为什么突然就从家里跑出去了,至今音信全无。
她更不明白她妈为什么现在老喜欢跟人吵架,不是找家里人就是外面的人。
现在这个家里,好像每一个人都只为了自己。她妈顾着吵架,她爸埋头干活,七毛上了初中一星期难得回来一次,回来了只是换洗一下衣服,拿了生活费立马就走了,八毛倒是在村里上小学,可放学了人影都抓不到一个,不到天黑绝对看不到人。
只有她,每天依旧任劳任怨的忙着屋里屋外永远也做不完的活。
她把中午的饭菜又给热了一遍,才小心翼翼的捧到她爸妈的房里。
齐昌兰只不过是在人前装做茶饭不思,其实这会儿肚子早饿了,见五毛过来,忙坐起了身,连哭也懒得哭了。
“怎么搞的,你是想饿死我啊?这么晚了才把饭端过来,是不是跟你那没良心的哥哥姐姐一样,翅膀硬了也要飞走了啊?”齐昌兰这会儿说什么都是无意识的,她只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太久,需要发泄,而正好五毛是她能逮着的人。
“妈你快吃饭吧。”如果是以前,五毛肯定诚惶诚恐,但她现在心里毫无波澜,听得多了,人麻木了呗。
齐昌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五毛的不耐烦,仍然犹自数落着。
杨传明扭头离开了家,径直走到了隔壁九队胡寡妇家里。
胡寡妇的男人去年病死了,独留下她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带着一个才十多岁大的儿子,日子过得挺可怜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杨传明时不时的会来转一转,能搭把手的活儿顺带搭把手。
胡寡妇的男人也姓杨,算下来也是杨传明的族兄弟。那男人在世时,就与杨传明比较谈得来,现在兄弟走了,有空的时候搭把手已经形成了习惯。
“大哥,你今天有心事?”胡寡妇在门口抬头就见着杨传明神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没有。”杨传明随意的应答了一声,就直接走到灶房里水缸里看了看。
“大哥你坐着歇歇吧,水缸是满的,我昨天自己挑水了。”胡寡妇忙搬了把椅子进来。“我烧口水给你喝。”
胡寡妇不过三十来岁,正是女人风华正茂的时候。虽然皮肤略黑,骨架宽大,但也有着一般乡下妇人的健美,特别是体贴的说话时,也自有一股别样的温柔。
杨传明以前都是有活就干,干完就走,但今天却意外的沉默,既没有反对,也没就答应。
“大哥这里也不是别处,有什么烦心事跟我说说心里也敞亮些,你帮了我这么多,小妹我没有别的能耐,听听总无妨,有什么烦恼别总一个人憋闷在心里。”
正文 第287章寡妇暧昧
胡寡妇小心翼翼的神情,柔软的声音,以及善解人意的话语让烦躁不安的杨传明很受用。
只略微停顿一下,他就坐了下来。
胡寡妇已经开始引火烧灶。她家的灶房不大,却收拾得很干净,坐着闲聊也算合适的场所。只是当胡寡妇蹲下来填柴禾时,单薄的春衫下那硕大丰盈的屁股若隐若现,很吸引眼球。
杨传明瞄了两眼,忙不好意思的转向一边。“大哥这是为家里的事烦着吧?”胡寡妇似乎毫无知觉,已经犹自开了口。“叫我说啊,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去吧,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这话算是说到杨传明的心坎儿上,与儿子儿媳妇这么多天的较量下来,杨传明早失去了耐性。不过就是想分家过自己的小日子,谁不是从年轻过来的?谁又愿意头上老有人管束?
况且,他上次动手打儿媳妇的事在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脸面丢了不说,他也已经黔驴技穷,没了再能制止他们分出去的手段。
“可不是这话?你大嫂那人……怎么也说不通!”再一想到如今还躺在床上骂人的齐昌兰,杨传明只觉得头痛。两只大手使劲儿的搓了搓自己的脸,再牢牢的捂住,真的没脸见人啊!
埋在手掌里的脸让人看不出神色,但男人佝偻的背影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孤单又无助。
突然,杨传明感觉到一双细腻温热的手抚上了他的头,贴合着他的太阳穴,温柔的按压,“这样好受些不?”
这……这……!
杨传明的身子一僵,不妥吧?
“大哥你别动,我这手艺从娘家带来的,以前我娘头痛都是我给她按的,她说按了舒服好多。”身后胡寡妇语气平静,跟说她家的水缸满了没什么区别。
那种强烈却又不刺痛的按压很有节奏,舒服得杨传明忍不住呻吟出声。这种舒畅一旦尝试,似乎就会上瘾,拒绝的话很难说出口。或许胡寡妇只是把他当她娘一样的对待了吧,杨传明这样安慰自己。
随着那种按压的紧和松之间,杨传明的心神也在上下起伏,舒畅与淡淡的失落交替,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嗯,确实好受多了!”
接着是可怕的沉默,谁都没有先开口。
只有时轻时重的按压,和阵阵舒爽的触觉。杨传明只觉得头上胡寡妇的那双手,灵巧而又柔软。或急或缓的移动,慢慢的让他的呼吸变得粗重,那双移动的手似乎揪扯着他的心脏,那种快慢完全打乱了他心跳的频率。
粗重的呼吸似乎能放大感观,身后隐隐传来温热的香味,时浓时淡的伴着女人深深浅浅的呼吸扑撒在他的耳端、鼻尖,完全牵引住他的心神。那双手哪怕是一刻的停顿松离,都让他帐然若失,心里难受极了,有如百爪挠心!
当杨传明的大手覆上胡寡妇的手时,他完全是无意识的,凭的是男性征服的本能。
……(开车会翻的,大家可以自行想像哈!)
齐昌兰在家里又躺了一天,还是没人来劝慰一句,就连杨传明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人影都不见。她有些心灰意冷,这一辈子最糟心的时候也就是这样了吧!
当天晚饭时,齐昌兰思前想后,把自己拾掇拾掇,又重新出现在了家里的餐桌前。
对于她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的惊讶。七毛在学校,大毛和余莲两口子虽然没有分家,其实已经分开吃饭,这两人照例是不会出现的。晚饭是五毛张罗的,一桌汤汤水水并不显什么厨艺,八毛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又吃这些!”
杨传明是踩着点进的屋,刚好赶上吃饭。“回来了?快洗手吃饭。”齐昌兰难得热情的招呼他,可只得到了淡淡的一声“嗯。”
齐昌兰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这种冷遇还是头一回。但她很快便又重新变得热情,亲手盛了一碗饭递到杨传明的手里,她很清楚,无论她想怎么称王称霸,都必须有杨传明给她做坚实的后盾,不然她什么也干不了。
可惜一餐饭,大家都吃得索然无味一般,没有一个人再出声。
晚上回到房里,齐昌兰敏锐的察觉到了杨传明对她的不耐烦。这几天她为了表示不满,刻意与他保持了距离,甚至把他赶到了房里的另一张床上。这会儿杨传明一进屋竟然主动的去了另一张床!
再让齐昌兰去说什么软话,她也拉不下那个脸了,只得气乎乎的自己躺下。可辗转反侧了一阵子,杨传明那边依旧没有动静,她就沉不住气了,“你说大毛的事要怎么办?”
“你看着办,别问我!”杨传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似睡意昏沉。
这么敷衍的话让齐昌兰心火直冒,她今天委屈求全得够了:“什么让我看着办?合着与你无关?”
杨传明回答她的,只是把身子转了过去,木床吱嘎的响。
齐昌兰的心一下就凉了,她想了想,趿上鞋下床,直奔杨传明的小床。他这是恼上她了!借着怒气的掩护,也正好是和解的台阶。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齐昌兰边恶声恶气的说着,边自动上了床,面色根本不狰狞,反倒还有几分半推半就的妩媚。
可是杨传明似乎铁了心的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也不想搭理她,“睡吧,去睡吧,天不早了,我这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干了一天活,到晚上还不让我歇一歇?有完没完了!”
杨传明的脑海中不停闪现的是胡寡妇那年轻而柔软的胴体,鼻端满满都是那女人的香味。在她那里,杨传明头一次体验到了做为男人的尊严。他与齐昌兰这么多年夫妻,每回都是他厚着脸皮的求,齐昌兰才像个高贵的公主施舍乞丐似的怜悯他一下。
原本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求之不得,就像一头拉磨的驴子,被齐昌兰这颗吊着的红萝卜吸引着转圈,可今天在胡寡妇那里,女人的温存、婉转承欢,都极大的满意了他做为男人的征服欲望。
回头再看齐昌兰,竟是有些看不上了!
正文 第288章麻烦来了
杨梅跟刘爱英买回了蚊帐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