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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这一个个的真的很接地气。
最后在高守业、四毛和杨梅的反复推敲之下,最终选定了‘闻湘悦’这个名字。
得奖的是县一中的一名老教师,这百元现金大奖已经不仅仅是一百块钱了,其实也算是对人家知识的一种肯定。高守业这回做得极好,大张旗鼓的举办了颁奖仪式,让全城人民的热情又高涨了一回。
‘闻湘悦’在还没有正式营业的时候,已经在临水县家喻户晓了。
等到正式开张,闻湘悦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爆,既能承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酒席宴请,也有接地气的各式早餐。全新豪华的就餐环境以及品种齐全的美味佳肴,一开张就让临水人趋之若鹜。
杨梅很清楚,这样大而全的模式也就只在这几年吃香,越往后,就越要求专而精,到时候闻湘悦就得拆分成两个品牌了。不过,这都是几年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
伴随着‘闻湘悦’的出名,高守业这个人也在临水县人尽皆知了。杨梅的目的达到,有高守业在前面顶着,她只需要安心的藏在背后数钱就好。毕竟以她这样的年纪,还是低调为上。
不过即使是有了高守业这名得力干将,杨梅的日子过得也并不轻松。
虽然解决了饭店的事情,但十万块投资的另一个项目却已经情势紧急。尼龙蚊帐是一件非常有市场的‘轻奢品’。说它轻奢,是因为它既没有贵到消费不起,却又花费不菲。四五十块钱的价格对于普通工人来说,那是一个月,甚至一个半月的工资!
现在还只是计划生育的初期,每家至少都有四五口以上的人,如果每人都用上这种尼龙蚊帐,少说也得二百多块钱!这无论放在谁家,都是一笔不少的开支。最值得的人家也不过是买上一顶两顶给家里的老人孩子用用,基本上都不敢太奢侈。
临水县的人口基数摆在那里,市场就那么点大,即使再好的东西,也有饱和的一天。显然这个程度随着杨梅贷下来的钱砸进去,速度明显的加快了。
向外扩张销售地盘已经刻不容缓!
除了生意,杨梅还有一件事也放心不下。
转眼1983年已经过半,而历史上该出现的‘严打’活动还没有消息。齐大君的结局一天没有尘埃落定,她一天不放心。谁知道有了牢狱经历的恶魔出来后会怎样的丧心病狂?
这时候还想到齐大君这个人的,估计杨梅是最真心的一个,虽然目的并不是盼着他好。做为真正让齐大君入狱的‘罪魁祸首’齐昌兰,这会儿半分担心的心思都给齐大君分不出来。
“老天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杨传明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跟你熬过苦日子,养儿育女,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这个丧了良心的竟然这样对我……”
在杨传明家,齐昌兰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半躺在地上,手里却毫不马虎的揪着杨传明的胳膊。夏天的衣服是短袖,齐昌兰抓着他不依不挠,手指甲掐到了肉里。
“我不活了……遇到这丧了良心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齐昌兰一边干嚎着,一边用力的与杨传明厮打,不大的功夫,杨传明那条胳膊上,就已经全是一条条的血印子。
这一回,不知道是刺痛难忍,还是别的原因,一向好脾气的男人没有再控制自己的脾气。“你这个泼妇!还有完没完了!”随着怒吼声,还有动作不小的挣扎。
女人跟男人比力气,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愚蠢的行为。齐昌兰敢找杨传明厮打,不过依仗着自家的男人不会对她动手而已。哪知道这一回杨传明完全失心疯了一般,一甩手把她扔得老远不说,那嘴里还没一句好话。
“要死你就去死,天天闹着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死吗?行,我就成全你!”嘴上说说还不算,杨传明突然上前,一把拎住了她的衣领,直接把她一路拖到了自家灶房里的水缸前,手里一压,就把她的头按进了水里。
“找根绳子就能上吊、拿把刀就能自杀,你怎么不去死呢?就是家里的水缸也能要了你的命!”
突然浸过头颅的水让毫无防备的齐昌兰呛住了,一时之间,那种窒息感让她尝到了死亡的气息!她拼了命的折腾,才终于攀上了缸沿,让自己的口鼻露出了水面。
强烈的刺激和不适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可才贪婪的呼吸了几口空气,杨传明手上又加大了力道,好不容易才露出水面的头又被按进了水里,“你不是要死吗?怎么又舍不得了?”
杨传明的力道之大,让齐昌兰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反复的挣扎了几回之后,齐昌兰是真的害怕了,看来这一回,杨传明是铁了心的要收拾她!
“我不死了,我不死了……放开我,求你放开我……”齐昌兰向来是个很会见风使舵的人,眼看着自己会吃亏,又怎么还会死硬顶着?
这时候杨传明的一双眼通红的瞪着,脸上青筋迸出,像极了吃人的恶魔。
他觉得实在对齐昌兰忍无可忍了,就这样下死手淹死她的心都有。可真见着齐昌兰烂泥似的向他求饶,又觉得淹死她一点都不值得,不值得脏了他的手!
这时候的齐昌兰完全没了齐整模样,湿漉漉的头滴着水,凌乱的头发虬结,仰起来,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的那张脸已经布满皱纹,因受了惊吓而变得青白,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越发的显得丑陋不堪,与胡家妹子青春正盛的脸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正文 第305章看戏嫌事不大
杨传明突然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真不明白以前自己是怎么看中这个女人的,还如珠如宝的宠着,任由她骑在自己头上做威做福了这么多年!
“还想不想死了?还动不动拿死威胁人了?”
看着一下变得非常陌生的丈夫,齐昌兰这才慌了神,“不了,再不了,求你放过我吧……”
杨传明觉得再看一眼这个女人都是受罪,干脆一脚把她踢到一边,自顾自的就出去了。
“你,你要去哪里?”看着杨传明就要远去的背影,齐昌兰突然就六神无主了,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自家男人出去了就再回不来了一样。边哆嗦着身子,边爬向门口追问道。
“要你管!呸!”回答她的除了杨传明扭头嫌恶的声音,还有一口浓痰。那团粘黏的物体呈抛物状,就降落到齐昌兰的面前,让人恶心又陌生。
这些天杨传明家传出来的争吵声实在太频繁了,隔壁四邻已经没了关注的兴趣。这一家子人个个都是怪脾气,吵起架来劝都不听劝的,就冲齐昌兰那样儿,凭白去了惹一身腥,谁还敢再劝?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对齐昌兰和杨传明的争吵当戏一样看的不是没人,比如余莲。当初自己在这两个老东西的手里受了多少搓磨,现在看戏就有多过瘾。
自从大毛帮杨梅代了款,每月固定有九十块钱的收入之后,她就想办法分了家,现在每天睡到日上三杆才起,也不会有人说半分闲话,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了。
从刚传来齐昌兰的吵闹声起,她就搬了个椅子坐到了院外。两家的房子一上一下并排住着,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居高临下俯瞰杨传明家全貌。
当齐昌兰缠着杨传明抓挠的时候,余莲正磕着瓜子,嘴里啧啧有声,“天,那得多痛啊!”抿了抿嘴,幸灾乐祸的做了个躲闪的姿势。“打啊,踢她!”完了又给杨传明支招,像足球比赛时的实况直播。
不过她的声音不大,堤下的杨传明和齐昌兰都注意不到。
杨传明拎着齐昌兰进灶房的时候,她伸长脖子瞄着,有些遗憾,进了屋就看不到了。不过当齐昌兰杀猪一样的叫声传来时,她又兴奋起来,一个劲儿的为杨传明叫好。“对,就该这样治她!”
杨传明最后离开家的时候,她也看得清清楚楚,他是笔直向西而去的,除了那里,还能去哪里啊!
只是,事情就这样完结了?余莲有些失望,特别是齐昌兰一声声的告饶,让她很是意犹未尽啊,若是齐昌兰就这样真的被杨传明给收拾得服帖了,那她往后还有什么乐子?
齐昌兰在杨传明走后,心里一时滋味复杂。当窒息的恐惧慢慢褪去之后,对杨传明的害怕又转换成了愤怒和悲伤。二十多年以来的趾高气扬是不可能一时之间就消灭无踪的,这时候愤怒的情绪还占着上风。
嘴里开始不干不净的诅咒起来,“老不死的,敢打老娘,这是不要命了……”
“嗤!刚才人家不是打你了吗?人家的命不还好好的在嘛!”只听得一声轻笑之后,齐昌兰就看到了余莲那张面目可憎的脸。
这世上,她最恨的人怕就是余莲这个儿媳妇了。拐跑了她一手养大的儿子,最后竟然还串通好杨传明,跟自己大吵一架就为了让她分出去,这个女人现在完全跳出了她的手掌心,不受管制了!
“呸不要脸的小娼妇!”看到余莲,齐昌兰对杨传明的愤怒都减轻了几分,鼓着一双眼使劲的瞪着她骂,整个人浑身紧绷起来,迅速的转换为战斗状态。
“喂,你别好赖不分啊,我怎么不要脸了?又没抢你的男人!”余莲完全不把她的敌视放在心上,偏头吐了一口瓜子皮之后,不阴不阳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不得不说,齐昌兰这个人的反应真的是非常的灵敏,更是把听话听音这门学问学到了极致。
她觉得如果没什么问题,余莲这女人不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可她一出口就是没抢她的男人!这就是说,问题出在杨传明的身上。再联系到杨传明今天对她的态度,齐昌兰的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余莲看得暗暗好笑。
杨传明与胡寡妇的那点儿破事,她门儿清!当初她就是拿捏住了杨传明的这个把柄,才逼得他答应分家的。而且村里也出了不少的风言风语,这全都是她煽风点火弄出来的,怕是到现在也只有齐昌兰一个人还蒙在鼓里了吧。
这也难怪,自从齐昌兰的风头在队里一再被打压,慢慢抬不起头来,她与村里的人接触就少了,更不会有多事的人把这捕风捉影的事专门透漏给她听。毕竟余桂芝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谁还敢做?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啰,我怎么知道!”余莲见她的话已经挑起了齐昌兰的兴趣,便作势要走。
“你站住,今天把话给说清楚了!”齐昌兰听到一半,哪里肯依。立即上前站在了余莲的面前。
余莲见她已上钩,心里得意,白眼一翻:“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清楚?欠你的啊?”
齐昌兰被余莲的话噎得不轻,但她也知道现在自己是有求于人,能屈能伸一向是她的强项,这会儿也不摆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了,乖乖的降低了声音“那你要怎样才肯说?”
不是她容易服软,只是她这会儿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余莲的话是真的!
余莲反倒是自己一愣,想不到一直觉得高人一等的婆婆会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不要太好。“呵呵,你求我啊!”
“你……!”齐昌兰到底是要强了一辈子的人,虽然临老了有些失势,但自己本身的脾气还在那里,虽然很想从余莲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