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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人帮,尤其是你!”像她这种骄蛮的女人,他才不想欠她人情哩。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拉拉扯扯之际,两团白白、圆圆的东西突然自上官跧的衣衫内滚了出来落在地上。
两人顿时目瞪口呆地停下动作,注视着地上的异物。
惨了!泄底了!上官跧懊恼不已。
包子!是包子!彭迎春好笑地望着那两颗已呈硬块状的包子。
她先前就很好奇他是用什么来垫高胸部的,现下真相大白了,原来是硬掉的包子。
“我……”上官跧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这两颗包子为何会突然滚落,以及他那一片平坦的胸口!
“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推拿。”彭迎春没兴趣和他研究包子。
见她的模样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似乎早已经知道包子的用处似的,难不成她早就知道他是男扮女装了?
见他怔住了,迟迟没有行动,她趁机拉开他身上的衣结,令他来不及阻止。
平坦的胸口上裹上了白布条,一看就知道这是男人的身材,但她却视若无睹,仅是倒了些药抹上了他的腰。
她的纤纤玉手微微使劲地在他腰上滑动,他感觉到她的存在,这令他不禁想到那天看到她沐浴的美景。
这样的触感真是销魂啊!上官跧明知要忍住欲望,可还是忍不住地陶醉其中。
“会痛吗?”她关心地问。
他摇了摇头。
“舒服吗?”
他点了点头。
因为怕一开口就会逸出丢人的吟喘声,所以上官跧选择不开口。
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找不到任何话题了,就这样,房内又沉默了。
彭迎春默默地替他推拿着腰,觉得差不多时,她又抬起他的脚、脱去上头的鞋,继续推拿的动作。
今晚的她不再骄纵,变得非常有女人味,就像是他一直在寻找的花魁人选应该有的性格:
温柔、体贴、气质绝佳、风情万种……
第四章
她一定早就知道他是男人,却迟迟不拆穿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把一个男人留在身边。难道不怕危险?难道不怕他是别有所图?
她这样的行为若不是胆子非常大,就是离经叛道、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可矛盾的是,她给人的感觉又不像那种女人。
在内心挣扎了许多日,上官跧终于捺不住心中的疑虑,决心和彭迎春把话摊开来讲。
“小姐!”他鼓起勇气想问清楚所有的事。
见上官跧一脸凝重,彭迎春大略已能猜得出他想做什么了。
“跧儿……”她想,他现在都决心要表明身份了,她若继续叫他这么女性化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妥。“不对,你一个大男人被唤这么可爱的名字,感觉还真奇怪。”
“你、你早就知道了?”虽然早已经猜到了,可听她说出口,他还是无法不感到讶异。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露出马脚而被她识破的?
彭迎春笑着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知道你是男人了!”她毫不隐瞒地实话实说。
天啊!她第一眼就识破他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这只是他的自以为是罢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想知道自己是哪儿打扮得不妥而被她发现。
“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有差别,别的地方也许还能鱼目混珠,但是有个地方是怎么也装不了、假不了的,这就是你的破绽。”
他有破绽?这可奇了。
他想知道她是否真的那么聪明,能一眼就看穿自己。
“哪个地方?”
“你脖子上的喉结!”她伸出青葱玉指指着他忽略的地方,“男人才会有喉结,女人可是没有的。”
上官跧抚上自己的颈子,感受到凸出来的圆点。
这种小地方她也看得出来,想来自己之前是小觑她了。
“你很聪明。”他是真心地夸赞。
“还好啦!”彭迎春在谦虚之余还不忘调侃他,“这人啊,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没有常识也要常看电视啊!”
多亏她平常就有看电视的习惯,才会一眼就识破他的伪装,因为这种男扮女装的戏码电视上可是常常上演,许多台词还一字不差地被他说了出来。
彭迎春一时过于得意,就忘了说话要避免用一些现代生活中的用语。
“电视?那是什么啊?”上官跧可是听得一头雾水。
经他这么一问,彭迎春才惊觉自己的大意。
惨了!她要怎么和这个古代人说明什么是电视啊?
“电视……电视只是我们家乡那边的比喻啦!有点像是你们在看的戏,你们这边的戏园子,我们那边就叫电视。”急中生智,彭迎春为了圆话,只好胡乱瞎掰一通。
“喔。”上官跧接受了她的解释。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赶紧转了个话题:
“对了!你为什么要男扮女装混入大观园?”
“我……我找人。”上官跧原本是想直接说,可是怕她会觉得他的坏心眼,只好赶紧改口。
好险!差点就把目的告诉她了。
他可是来骗美人回青楼的,要是全告诉她,他就没有戏好唱了。
“找谁啊?”
是什么人需要他做出男扮女装这么大的牺牲呢?这点彭迎春可好奇极了。
“是……哎呀!我也说不上来。”他打马虎眼想蒙混过去。
见他支吾其词的模样,彭迎春心想他绝对不会是来找什么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铁定是找不可告人的人。
该不会是……
第六感告诉她,他要找的人绝对是这阵子成了金陵城风云人物的十二金钗。
“你是不是想找十二金钗啊?”她直接拆穿他的心思。
“你……”她是不是会读心术啊?否则怎么会料事如神呢?
“被我猜中了!”宾果!她的第六感还真准啊!“你找十二金钗做什么?”
“没、没你的事啦!”上官跧撇过头不肯回答。
听他这么说话,彭迎春有些不是滋味,更是气恼在心底。
她还真是“好心被雷亲”,原本是想帮帮他的忙,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态度对她。他也不想想看,他能顺利地留在大观园,她可是最大的功臣,否则他早就被轰出去了,哪还能在这儿对她大呼小叫的。
“既然没有我的事,那我也不必继续帮你隐瞒身份了;刚好奶奶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了,我这就去邀功告诉她!”说罢,彭迎春作势就要走到外头去。
听到她说贾老夫人已经在怀疑他了,上官跧赶紧拉住彭迎春,不让她去通风报信。
要是被她这么一嚷嚷,他不但会身份暴露、前功尽弃,说不定还得落个当阶下囚的下场。
“你就好心点,别害我被送进官府嘛。”他投降了!
哼!想和我斗,他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彭迎春得意洋洋地睨了他一眼。
上官跧这个八股的古代人,想和彭迎春这个鬼灵精怪的现代人斗智,他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你要是不想被送官,就把你姓啥名啥告诉我,最好是连祖宗十八代也说清楚,顺便把你找十二金钗的原因讲明白。”她身为十二金钗之一,不免好奇他为何只凭外头的传言就想找她们。
恶魔!他不禁在心中偷骂了她一声。
上官跧开始觉得自己遇到她是个错误,会认为她是他寻找中花魁的人选更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她耍得团团转,她还真是他命中的克星。
咦!原来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他这些日子以来根本就是在她的控制下,就像逃不出如来佛手掌心的孙悟空一般。
好啊!她竟敢这样整他,那就别怪他将她推入火坑!
“你故意使唤我、整我!”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恶。
他终于察觉了!
“嘿嘿嘿!”
彭迎春干笑了三声,一点捉弄人被活逮的愧意、悔意都没有。
他既然有把柄在她手中,她可是有恃无恐,一点也不怕他知道。
她就是故意整他的,怎样?
“我就是故意要整你的,怎样?难不成你想咬我啊?”可以这么欺负人还真是过瘾。
“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把柄落在我手中,要是惹我不高兴,我就让人把你送进牢里,让你受尽众人的耻笑!”
上官跧虽是恨得牙痒痒的,却一点也奈何不了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发誓,他要是握回控制权,一定要她百倍、千倍地还回他今日受到的耻辱。
“你生气啦?”
“我哪敢!”他现在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他这样还说不是在生气,明明是睁眼说瞎话;不过随他去吧!她不想在此刻戳破他那张布满阴霾的脸。
“其实我的要求也不多,只希望我问一句,你能答一句。”好不容易遇到了个外边的人,她自有她的打算。
遇上她,他只能自认倒霉,任由她摆布。
“问吧!”他已有视死如归的打算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跧。”
“原来你的跧儿就是这么来的呀!”彭迎春恍然大悟,想不到他还真是懒得去想别的名字。
“少废话,有话快问!”他没有耐性听她说一些废话。
“问就问,你的火气别这么大嘛。”彭迎春不在意他的坏口气,“你是靠什么维生的?家里有没有钱?”
面对她这种人,火气就是会自然而然地上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我在经营酒楼,虽然不像贾家是金陵首富,但还算过得去。”他隐瞒了自己还开了青楼的事。
和一个女人谈论青楼的事,想也知道会吓坏了她;为了怕她会吓得理智全失,做出不利于他的事,他只好选择性地回答。
开酒楼?那应该算很有钱吧!
“那如果多养一个人,你会不会介意?”她试探性地问。
“养谁?”他突地寒毛直竖,心中感到不妙。
她该不会是想让他养吧?
可是她在大观园里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他不懂她为何要放弃这么优渥的生活条件让他养。
虽然说多养一个人也只是多副碗筷而已,对他是不痛不痒,可是若对象是她,他就非常地介意。
他恨不得早日摆脱她,根本就不愿意把她留在身边。
“当然是我啊!”看他那像是见鬼了的表情,她知道他早就猜到了。
“为什么?待在大观园中不好吗?”
“在大观园里衣食无缺,人人也都对我很好,可这儿毕竟不是我的家,我想回去我家人身边。”
她想家、想念亲人,所以从来没有断过想回家的念头,就算只有一丝丝的希望,她也不放弃。
“我想过了,我要是一直待在大观园,这辈子大概很难找到能助我回家的高人,所以我早就想自己到外头去寻找回家的方法。只不过我人生地不熟的,又身无寸银,勉强离开这儿只会害了自己而已。”
听了她的解释,上官跧可以理解她想要回家的心情,只是他实在不想惹她这个麻烦。
“为什么是我?”天底下有这么多人,他不明白她为何会选上自己。
“我想,大概是我们有缘吧!”
彭迎春坏心一笑,反正她现在是赖定他了。
“我看是孽缘吧!”他自认倒霉地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其实她是听得一清二楚,但她故意装作听不真切。
现在她是有求于他,就暂且开一只耳、闭一只耳,不去追究他的失言。
“没什么!”他矢口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既然她识人不清,想跟在他这个江南最大青楼老板的身边,那他就顺水推舟,将她安排进他的产业中,好好地出口闷在心中许久的怨气。
虽然她的脾气是大了点,但相信经过青楼老鸨的调教,她必定会乖顺得像只小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