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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纤语稳步走回房前,想了想,便拐进了慕子歌的房间。
慕子歌睡的很沉,似乎正发着噩梦,好看的眉角正微微皱起,莫纤语伸手去抚平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按在慕子歌的身旁,为何是粘腻一片?
莫纤语大惊,那温热的触感,她太过熟悉,迅速将手抬起,迎着月光,一片暗黑。
莫纤语不敢点灯,将慕子歌上上下下摸索了一番,刀口显然在腰的附近,可慕子歌并没有死,梦中的他也依旧感觉到了疼痛。
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涌来——子阙!
莫纤语将袖口中的匕首甩了出来,握在手里,全身防备,迅速的摸索着胸前的解药。
她之前骗慕子歌,说解药已经全部被烧毁,却唯独偷偷留下这一份,毕竟药石凶猛,她实在没把握让慕子歌在计算的时间内清醒,不得不防着万一。
将解药的纸包,颤抖着打开,掰开慕子歌的嘴,一点点的送了进去,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大师哥,快醒来,快呀……”
莫纤语清楚药力没那么快被解开,也清楚即便是慕子歌醒转,定也会全身无力,她不求自保,只但愿慕子歌能去后山找回师傅。
做好了一切,莫纤语悄声从慕子歌的房间走了出去,一路顺着墙根走到自己房前,她知道,那里定有埋伏。
紧张的情绪中竟有丝兴奋,冬妩,你终于来了……
莫纤语不会蠢到回去自己房间,于是,她便朝着商子阙的房间走去。
房门半开,里面果真有人影晃动,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莫纤语掩在门口,透过缝隙朝内看去。
四个夜行打扮的人正集中在屋内,商子阙脖子上一把明晃晃的刀,映的他脸色苍白,莫纤语倒吸冷气,心中被紧紧抓着,她不敢想象那刀子若是割断了商子阙的脖子,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里面果真有女子的声音正一点点传了出来:“子阙,告诉师姐,她在哪里?”
商子阙身形动了动,一脸的紧张:“师姐,放了她吧,这么多年,师傅含恨而终,让他老人家瞑目吧?”
冬妩嗤笑出声:“我并不如我父亲那般迂腐,当年慕容皇帝不足以治理天下,我这么做也是()为天下万民着想……”
理由说的冠冕堂皇,却激起了商子阙的愤怒:“胡说!你为了一个男人,将天下人放过眼里么?师姐,你懵了心了,苦了这许多年,你还不回头么?”
“你给我闭嘴!你懂得什么?即使慕容帝得以统治天下,可你不想想,这江山是他一人得来的么?对我夫君公平么?”
“……”商子阙不予再与她理论,别过头去:“师姐,你快回吧,濮阳公主根本不在这里,他师傅带她离开了……”
“什么?”冬妩大惊,撕掉脸上的面罩,怒道:“商子阙,你不要跟我耍什么心思,我苏妩自小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看待,你不能胳膊往外拐。”
商子阙闷不作声,扭着头,不看冬妩。
旁边一个阴郁的声音响起:“跟他废什么话,那丫头肯定还没走远,我早就听闻,商子阙是被那丫头带上来的,她不可能一个人下山,要不……他若不说就砍了他手脚。我就不信,他的骨头比他父亲还硬!”
商子阙身形动了动,目光灼灼看向说话的男人,却对着冬妩说道:“今日师弟即便死在这里,也不可能说出濮阳公主的下落,师姐要杀便杀吧,师弟自当领受……”
“商子阙,你别逼我,你我早已经没有姐弟情分,你若不交出那丫头,今晚,你便同那姓慕的一个下场……”
商子阙倔强的闭上眼,傲然而立,如松似玉,脸色虽苍白,却依旧坚定如初。
莫纤语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冬妩的刀子,在商子阙脸上来回的摩挲:“不要以为我下不了手,死在我苏妩手上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在乎再多你一个,子阙,你要考虑清楚……”说话间刀子已经割破商子阙的面皮,一丝暗红血珠子正顺着刀刃缓缓滴落。
莫纤语一把推开房门,稳步入内!
“冬妩,你找的人是我,不要再伤害其它的人。”
语气平静的仿佛眼前站的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而是一个相识依旧的故交。
冬妩笑的明媚,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依旧年轻,美丽。
“濮阳?真的是你,你真真叫母后好找啊……”一句母后讽刺的莫纤语心在滴血。
莫纤语不语,看着商子阙脸色更加苍白:“纤语,你为何不走,快走!”
商子阙的一声惊叫,叫身旁的两个黑衣人警惕了起来,上前欲擒住莫纤语,却被冬妩的手势阻了下来。
冬妩慢慢走向莫纤语,手中的刀刃上还带着商子阙的血,将刀刃在莫纤语脸上摸了摸,笑道:“都别动,这丫头舍不得我师弟的,只会速手就擒……”
说完又转过身看像商子阙,一脸的讥讽:“我的好师弟,你看看,若是没有你,姐姐当真还要废一番功夫呢……”
莫纤语感受着自己脸上的血迹正在慢慢风干,带着腥热的气息,她的确没有移动半分,袖子内的手指紧紧握着,用力戳着,直到疼痛一丝丝顺着手指爬遍周身。
“冬妩,你我不共戴天,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冬妩笑了起来,止不住的眨眼:“这丫头还真是风魔了,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说这些?”
“……”莫纤语紧紧皱着眉头。
冬妩继续说道:“濮阳,告诉我,玉玺要怎样开启,我要那里面的东西……”
“玉玺不在我这里……”莫纤语说的是实话。
冬妩奸笑:“我自然知道玉玺没在你那里,我想要的是它的秘密……”
“你没有玉玺,知道又如何?”莫纤语尽量试探着冬妩。
“不在我这里的确不假,可我知道了秘密还可以一样在寻找,不过,我可听说,那姓楚的手中倒是有个什么玩意,我好奇的很哪……”冬妩笑的魅极了。
“你把楚宴怎么了?”莫纤语大声喊道。
冬妩转过身,绕过商子阙,走到莫纤语身前,淡淡道:“没怎么,等你交出玉玺的秘密,我就放了他!”
“你!”莫纤语伸手便朝着冬妩袭去。
冬妩挡了莫纤语的攻击,淡淡道:“别那么着急,我又没把他怎么,玉玺在他那里,他骨头硬的很呐,我又不急,由着他闹腾一阵子吧,眼下,你该乖些才是……”
莫纤语咬碎了牙根:“玉玺的秘密只有我知道,我跟你走,你放了这里的所有人……”
冬妩像听了个极其好笑的笑话,好容易才止住了笑,开口问道:“我凭什么信你,你若是一倔起来,寻了死,我岂不是得不尝失?”
商子阙迈一步上前,将莫纤语护在身后,对着冬妩,怒道:“师姐,我愿意跟着公主与你们一起下山,只是,你不要再杀人了,慕子歌是禹国世子,上官皇帝视为己出,你若伤了他,即便你只身在北越,一场战争必然是免不了了,不要再错下去了,师姐!”
冬妩气极,将商子阙一把拉开,怒道:“你给我闭嘴!”
莫纤语见商子阙已经被扯了开去,趁机手中匕首一闪,朝着冬妩的要害刺去,速度快的连最近的商子阙都看不太清。
冬妩不及躲闪,刀子入肉的声音,却是刺在了一旁冲过来护住冬妩的男人。
男人低吼了声,将莫纤语的攻势阻了下来,缓缓朝着地面滑去。
冬妩快速后退,眼中狠意乍现,抽出袖中的匕首,便朝着莫纤语呼啸而来。
刀子还插在男人的身上,无法取出,而冬妩的匕首尽在眼前,莫纤语奋力将男人一脚踹开,即便这样也躲闪不及。
莫纤语迎着闪着寒光的匕首,闭上眼睛,袖中早已经蓄势待发,她想的清楚,自己即便没有胜算,也要与她同归于尽。
刀子入肉的声音,加之莫纤语广袖飞扬,袖弩嗖嗖的暗响,齐齐发出。
莫纤语等了许久,除了冬妩的一声惨叫,自己身上竟然丝毫没有痛楚。
猛然睁开眼睛,眼前一幕叫她癫狂,她失声力竭的朝着那抹被血染红了胸口,月白色衣袍的人奔去……
“子阙!”莫纤语嘴唇在发抖
商子阙眼中水光流转,看着扑在自己身前的莫纤语,声音依旧平稳:“纤语……我没有故意要骗你……我只是害怕会失去你,一直害怕……”
莫纤语眼泪汩汩而出,捂住商子阙的嘴,点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商子阙伸手拂开莫纤语的手,淡笑:“你不知道……都怪我,没有告诉你,我于何事都没有错过,唯独辜负了你!”
莫纤语身子抖的更加厉害,将商子阙抱在怀里,泪眼看不清屋内除了冬妩还有几个黑衣人正朝自己奔来。
她顾不了那么多,真的顾不了了,此时没有任何事情比商子阙更为重要了,也包括她自己的命。
冬妩瘫在地上,阻止了黑衣手下的进攻,静静的看着二人,呼吸渐渐急促。
商子阙的血那样的多啊,多的莫纤语想按都按不住,却依旧盲目的认为自己的手可以阻止他血流而亡。
“子阙,你等等,我一定会救活你,你不能扔下我,不能……”莫纤语寻不到方法,只用力的哭,像小时候看着母亲要离开自己时候一样的哭,茫然的无助,将自己的力气一丝丝抽掉,绵软不堪。
闻着商子阙身上的阵阵腥甜,莫纤语脑中开始空白,看着商子阙的衣摆已经被鲜血染红,突然猛的起身,用力的想将商子阙拉起,口中胡乱的叫道:“大师哥,师傅,你们都在哪里?在哪里?快救救子阙,快救救他……”
商子阙无力的看着莫纤语,脸色白的几乎透明,费力的伸出手抚上莫纤语的脸,目光灼灼,声音低掉要贴近了才听的清楚,莫纤语费力的抱紧商子阙,泣不成声。
“纤语……告诉我,那晚……真的只是药力……所致……么?”
随着商子阙手臂的无力垂下,莫纤语几近疯狂,大声喊道:“不是的,不是的,子阙,不是那样的……”
莫纤语知道商子阙听不到了,自己将抱着的商子阙平稳的放在地上,起身朝着冬妩走去……
冬妩不怒反笑,瘫坐在地上的形容绵软无力,甚至连笑都费力至极。
莫纤语全然不顾正靠近的两个黑衣男子,蹲在冬妩身前,抹掉脸上的眼泪,潋滟笑起。
“我母后说,我不能在敌人面前哭……”
冬妩嘴唇抖了抖:“真跟你那死了的娘一副模样,若当初不是她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也没什么兴致与她为难,路是她自己走的!”
莫纤语一字一句:“冬妩,你说我该怎样折磨你才好呢?我母亲被你冤枉而死,我父皇也死在你的手下,如今连我最爱的男人的命你也夺了去,我恨不得将所做的一切都还之彼身,再把你做成人彘淹在坛子里,都不能解了我的恨啊。”
看着对自己磨着牙齿的莫纤语,冬妩脸上终于浮现几丝怯意:“你的袖弩有毒?你竟然这样卑鄙!”
莫纤语扬声大笑:“卑鄙?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又准备了多久?你不知吗?即便与你同归于尽,我都会笑着死去,冬妩,我会把玉玺的秘密告诉你,带着秘密去找我父皇吧,他在地狱里等着将你拆骨食肉呢……”
冬妩明显颤抖了起来:“你不要吓唬我,若是有毒,我怎会还好好活着?”
身后的两个黑衣人听闻冬妩中了毒,一时间不敢靠近,竟然退开了两步远。
莫纤语回身瞪向两个黑人男人,起身步步逼近:“你们不信?那运行内力试试?”
二人果真照着莫纤语说的做了,片刻之后二人皆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