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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硕按了个键子,这段话完整记录下来,他声音雀跃,“果然跟吕昌民有关系,这畜生死定了。”
游松说,“你别高兴太早,岑桂琴只说让对方去买房,并没说是肾脏买卖交易,吕昌民不会那么笨,把麻烦带到自己项目里。”
他问余男,“三号楼都是小户型?”
“对,总价在二十万左右。”
游松沉吟良久,终于明白。
吕昌民利用房产将得来脏钱洗的光明正大,交易双方只签署购房合同,住户信息未在房管局备案生成,所以仍然没有归属权,之后可以另卖。
一套房产,两份收益,这就是三号楼的秘密。
并且,岑桂琴由始至终没提过吕昌民,只提到大平地的小区,最后一句话更把他撇的干干净净。
中间人、钱款收付、换肾手术,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并没牵扯,即使东窗事发,也没有实质证据指正吕昌民。
所以,即使有这段语音记录,也不够把他定罪的。
唯一可以证明的,昌融的项目和黑市脏器交易脱不了干系。
张硕垂了把桌子,操一声,“这畜生简直老奸巨猾,那这么多天的功夫白费了?”
“未必,”游松说,“这份证据足够立案侦查了,有警方介入,无论监听、跟踪或引蛇出洞,都会比我们方便很多。”他沉了眸,“离水落石出不会太远。”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来啦,你们还在不在?都冒个泡哈~~这两章没有对手戏,争取先把吕昌民给解决了,两人在调情。
另外,,这是姐下个想写的文,文名,文案啥的还会变,作者口味较重,没有啥高富帅,如果有比较萌这个cp的可以先收藏哈。
最后,大家国庆快乐~~
(前几天小剧场一定有人没看吧?!)
☆、游&鱼54
秦琦穿一双平底运动鞋,浑身裹的很严实,没化妆,只带一副墨镜,和平时的靓丽打扮很不同。
她从商场出来,迎面撞上一个人,她皱了下眉,下意识护住小腹。
没看那人,秦琦提着几个购物袋,往路边吕昌民的车上去。
没走出几步,后面那人叫住她。
一个粗嘎的男声喊她妹妹。
秦琦停下,回身看清对方后愣了愣,她摘下墨镜,笑着打招呼,“杨哥?”
那人五大三粗,穿着黑衣牛仔裤,跨上挂一个腰包,沾了少许灰尘。面色凶煞,最突出是那阳光下直晃眼的秃瓢。
她返回去,“最近忙什么呢杨哥?很久没见到你了。”
秃瓢说,“做点小生意。”
他举止动作很奇怪,好像跟之前不一样,哪里不同,又一时说不上来。
“小生意能入得了您的眼?一定做大了,发财了。”
“还成。”他笑了,伸手指了个方向,“倒腾些古董,在洋人街弄个铺子,你黑子哥盯着呢。”
“黑子哥也在?”秦琦应着,双眼却紧盯他的手,刚才那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他小指微微翘起,熊腰虎背的身躯里透出一股阴柔,秦琦后脑一紧,立即明白过来。
几个月前,她拜托秃瓢黑子几人去泸沽湖找余男,想给她一个教训。他们在途中的早餐摊碰见,余男气势凌人,几人本可以好好修理她,却没想到有个男人帮她出头。
那个男人。。。
秦琦一时愣怔,想起什么,她半天没说话,路边连续响了几声喇叭。
她回神,管秃瓢要了电话号码,说改天聚,小跑两步,匆忙上了车。
吕昌民在车上等的不耐烦,让司机连声催促,她一上来,车子绝尘而去。
他闭目,随意问,“刚才那人谁啊?”
秦琦反应了一下,“你说刚才门口的男的?一个朋友。”
吕昌民没问下去,是谁他根本不关心。
秦琦又想到那个男人,一时八卦心起,她坐直身,“吕哥,你知道吗?”
“什么?”
“余男你还记不记得?”
吕昌民蓦地睁眼,冷哼一声“别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想起那次,本想上了余男,却被人打晕,敲断腿骨,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最后却只能打断牙和血吞,他至今还心难平。
“哎呀。。。”秦琦拖长声,往他身边蹭了蹭,“不是呀吕哥,我只是想起一件很巧的事。”
吕昌民看向她。
“就你们那个合作商,叫游什么了?”
吕昌民皱起眉“游松。”
“对,就是他,那晚他送你回来,我只远远看一眼,觉得眼熟,今天我才想起来,他好像是余男相好的,当初在泸沽湖,他还帮她出过头,两人眉来眼去,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当关系。”
“你说什么?”
吕昌民突然坐直身,目光阴仄。
秦琦手一抖,一时不晓得他激动的原因,她小声复述,“我说。。。不是正当关系。”
“你说他们认识?”
吕昌民还记得,当初游松说帮他搞定余男的麻烦,那天,他把她带来,两人完全就是陌生人。
现在秦琦却说两人一早就认识。
他问她,“你没记错?”
秦琦抿了下唇,肯定答“没记错。”她观察吕昌民的表情,添一句 “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有什么问题?”
吕昌民与副驾上王明全对视了眼,又靠回椅背上,“没事。”他摸上她小腹,那里微微隆起个弧度,吕昌民笑着说“你们女人没事就爱嚼舌根。算命说,让我莫急,老来必得一子。”
他不免唏嘘,“盼了这么多年,也就你肚子争气,给我回家好好养着,别苦了我儿子,他要有什么闪失,要你小命。”
“讨厌。”秦琦娇嗔,拍下他的手,吕昌民顺势捉住,送到唇边亲了口。
把秦琦送回家,吕昌民面色阴沉,坐在车里不吭声。
司机从后视镜里观察他神色,张了张嘴,没敢说话。王明全回过头,毕恭毕敬问“吕总,接下来去哪?”
他绷紧嘴,半刻,“大意了。”
吕昌民最初对游松印象良好,他为心上人在小小沂县苦守十几年,知情重义,是条汉子。一心寻求大平地的合作发展,过程中不卑不吭,本分懂礼。合作尚未敲定时,肯下本钱送他古董,投人所好,不计得失,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后来,他遭劫,负伤住进医院,险些被余男告迷。奸,是游松帮他解决麻烦。
那一次,增加一分信任,觉得他能当朋友。
而今天秦琦一席话,忽然点醒他,他似乎忽略一些细节。
“您是指刚才秦小姐说的?”
他侧头盯着窗外,王明全说“也许只是个巧合呢?不见得会对咱们不利。”
吕昌民瞟他一眼,“回公司。”
司机立即踩油门。
他说,“无论什么,隐瞒实情,在我面前演戏,这就是问题。”
到达昌融,已经要到下班时间,吕昌民快步进入大厅。
经过的员工都停下喊一声“吕总”。
他绷着脸不作回应,走过前台,脚步微顿,又退回半步。
吕昌民转过头,余男起身,“吕总。”
两人目光相撞,他说“来一趟我办公室。”
余男顿了下,“好。”
吕昌民跨步上楼,隔几分钟,房门连敲了三下。
“进来。”
余男进去,顺势轻合上门,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余男没乱看,往前走了几步,“吕总,您找我?”
吕昌民没抬头,在文件上写着什么。
余男立在一旁,没再问,安静等着。
隔了会儿,吕昌民停下笔,抬起头,伸手示意了一下,“坐。”
余男在他对面坐下。
他目光定在她身上,打量一遭,含着笑,也不说话。
那笑容怪异,余男隐隐不安,一时不知道他想怎样,视线落在桌边的琉璃相框上,恭敬坐着。
吕昌民说,“来公司几个月了,还适应吗?”
“挺好的,还要感谢吕总给的机会。”
“当初误会差点对你造成伤害,不恨我?”
余男抬起头,微笑说,“但事实上什么也没发生。”
吕昌民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平淡无奇,很清澈。他嗤的笑了声,玩笑说,“别是潜伏在昌融,准备报复我吧。”
余男一滞,也笑了,“吕总真会开玩笑,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况且您给我一笔钱,还给我一份工作。。。您不欠我,相反我还要感谢您。”
吕昌民沉默良久,最后笑了笑。
他把面前文件合上,递给她:“文件帮我送去。”
余男接住一角,另一边,吕昌民并未放手。
她问,“送给谁?”
“游松。”
余男手一晃,吕昌民垂眼盯着手上文件,一笑,松开手。
他意味不明,“怎么?不认识?”
余男恢复常态,“认识。”
吕昌民看着她,她说,“施工队的游总,他到楼上找您,见过几回。”
“行了,去吧。”
余男出去,他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须臾,拨了个电话给王明全。
那边很快接起。
他说,“找人查查游松。。。还有余男。”他顿了顿,“仔细查,速度要快。”
***
游松交给王恒那份录音很完整,基本可以断定,岑桂琴就是一起黑市脏器交易的中介,她背后或许隐藏一个巨大交易市场。
王恒写份材料上报局里,很快审批下来,正式立案。
那日医院的老人姓冯,单名娟字。
冯娟自从和岑桂琴谈完,没过几日,办理出院手续,把儿子接回家。
王恒带领两名侦查员暗中跟踪冯娟,期间她去过一处民房,位置偏远,冯娟换乘三趟公交。民房隐在巷子深处,周围绿丛掩映,房屋破败墙体脱落,这一带面临拆迁,很多居民已经搬离,人迹罕至。
冯娟一共来了两趟,第一次是自己,第二次她把儿子一并带来,却独自离开。
警方很快便准确做下判断,这里很有可能就是接受肾脏移植的地下医院。
经过部署,警方派出一个小组,对民居进行全面监控,以免打草惊蛇,小心隐藏在暗处。
准备在冯娟交钱时,人赃并获,一举查获地下窝点。
可这之后的几天,忽然风平浪静,冯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每天买菜遛弯,甚至那处民居都没踏足。
又过了两天,冯娟终于行动,她一早出门,直接去了昌融的大平地。
王恒和同组女警乔装情侣,混进销售中心。
不出意料,邵淑敏亲自接待冯娟,交谈的过程很短,项目介绍及合同签订不到半小时时间。
临近尾声,邵淑敏起身,引着冯娟往拐角的财务部走。
王恒与同事对视了一眼,起身跟去,给他们介绍的售楼员一愣,哎哎唤了两声。
与此同时,吕昌民接到王明全的电话,那天让他查的事情有结果。
吕昌民敛眉凝神,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他起身,透过窗户看下去,众人聚在财务部的门口,没多时,邵淑敏和冯娟从里面出来,后面还跟着两名警察和便衣。
吕昌民心神具是一震,握着电话的手背青筋暴起,“给那边打电话,停止一切手术,赶紧撤离。”
王明全微愣,“好。”
“等等。”吕昌民忽然停住,来回踱步。
外面响起敲门声,他停下,压低声音说:“不要再打任何电话,把临时电话卡销毁,别和他们再有联系,明白吗?”
“那。。。”
“我们和那边没有任何关系。”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