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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启慧眼珠转了转,看向余男,赶紧补充“最好的是遇见余姐姐,我问她生日有优惠么,她直接就给我们打了七折,下次来我还。。。”
“慧慧。”一边石明拉她胳膊。
周围忽然悄无声息,张硕也抬了头。章启慧大眼睛眨了眨,忙捂住嘴:“哇哦,说漏了。。。”
张硕呲着大白牙,难以置信:“啥?七折?”
余男镇定自若:“你没砍价。”
“可以砍价?”
“当然。”
“现在砍价行吗?”
“你见过取款机上存了钱还往外吐的么?”
张硕:“。。。”
夜雾凝结,风把树叶吹的簌簌响,临近午夜,二楼灯笼熄灭,院子当中只有一盏照明的灯。
游松两口吞下蛋糕,哼笑一声:“你早点回去,把我吵醒就滚院子里睡。”
这话冲张硕说的。
游松起身,往后院去了。
那边是公共卫浴,对面是员工宿舍。
张硕有些悻悻,石明脸憋得通红,旁边章启慧低着头。
余男把最后一口蛋糕吃掉,拿着纸盘起身:“大家也早点睡,明早六点集合,别睡过头。。。哦,还有,记得穿件外套。”
又把游松的纸盘拿起来,一并扔到垃圾桶,朝后院过去。
她睡员工宿舍。
***
客栈前院和后院之间有条狭窄过道,过道左侧有分支,是公共卫浴。直走右拐才是后院,员工宿舍设在那里。
宿舍不比楼上,一个大房间,四五张高低床,老板娘有单独住处,这里只睡客栈服务员,偶尔还住旅行社的导游。
过道没灯,后院没做修饰,只有一盏黄灿灿的灯泡,范围却照不到这里。
余男贴着墙边走,地上是红砖路,球鞋踩在上面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低着头,抬手摸了摸后颈,汗已经被风吹干,可身上还留着难闻的汗味。
打算拿了睡衣去冲凉。
正想着,她手臂突然被铁钳般的大掌攥住,一道大力猛然把她拽入转弯的死角里。
她惊叫出声,下一秒口鼻被另一只大掌罩住,同时后背狠狠撞在墙壁上。
她闷哼,脑袋嗡嗡的疼。
反应了两秒,她扯下他的手。
低咒:“你疯了。”
他双手改为撑在墙壁上,双臂笔直,两人距离不算近却过于暧昧。
“是疯了,不疯能当冤大头。”游松这样说,却语气戏谑,并没为那几千块耿耿于怀。
余男被罩在他身前,抬起头,目光平定自若:“这是公平买卖,愿打愿挨。”
游松左手顺着墙边慢慢滑下来,耳边有细微的摩擦声。
“公平么?”大掌搭上她的肩膀,缓了缓,继续滑,最后落在她T恤前襟上“哪公平了?”
游松一字一顿,声音在黑暗里格外粗嘎,像有幽灵在她头顶盘旋。
余男抿起唇,低下头,视线跟了过去,落在他的手上。光线昏暗,但仍然可以分辨,手掌很大,几乎包住全部,她上衣是白色,他皮肤却古铜色,视觉冲击强烈。
余男面无表情抬起头,目光沿着他手臂一路上去,最后落在他肩膀。白背心,肌肉泛光,厚的像一堵墙。
余男没动,跟他叫着劲:“这回公平了。”
游松失笑。
手下用力:“就这一下?”大掌又缩了缩:“那真够贵了。”
余男挥开他的手,“他妈有病。”
她转身走,他没拦她。
**
半小时后,游松进屋。
张硕已经躺回被窝,偷偷瞪他一眼 “还让我先回来呢。”他拿遥控播台,看他一眼,后者神采飞扬。
张硕好奇:“干什么去了?”
游松脱掉背心。
“摘辣椒去了。”
张硕:“。。。。”
他赤着上身,又去脱裤子。
只留一条平角裤,大腿劲实,前面景象壮观。
过了一会,张硕又问“你和余导不太对?什么想法?”
游松跳上床。
平静说。。。
“想睡她。”
☆、游&鱼7
云南昼长夜短,日出晚。
余男五点半起床,浅墨色天空压着厚厚的云。
将亮未亮,古镇还在沉睡。
她起身去外面取下衣服,是昨晚洗的,吹了一夜的风,已经全部干透。
她拿了衣服进屋去换。
穿胸衣时,无意碰到,隐隐有些痛感,是昨晚那人留下的。
不自觉脑中浮现两人对峙的画面,那邃了光的双眸像是印在脑海里,如影随形。
他的气息,他的语调,他的触碰,直到现在仍旧清晰而深刻。
她快速换好上衣,又去拿裤子,手无意中摸到口袋,那里凹凸不平。她顿了一下,用手翻转过来,两只烟尾摇摇欲坠掉到地上,内里沾满已经干掉的纸碎和烟丝。
是游松的烟。
余男看了一会,用手扑掉,没什么表情的把裤子穿上。
今天比昨天多了一件防晒衣和长袜。
轻巧便捷,几乎十年如一日。
余男洗漱好,背上包,边拢头发边往前院走。
前院静悄悄,楼上客房的门关着,但石明房里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余男站在原地耐心等待,早起凉意浓,她拿了保温杯小口小口的啜。
六点整,两间房的人相继出来,章启慧打着哈气:“余姐姐,你好早。”
余男微笑:“早。”
她见张硕独自下来,也是睡眼朦胧,问:“就你自己?”
张硕头发乱蓬蓬,看上去表情有些呆:“唔,他还要等一会。”
古树间染上红光,天空打开一道缝,公鸡抻着脖子打鸣,院外渐渐有了人声。
几人在院里站了一会儿。
余男抬腕看表,拧眉问:“他还要多久。”
张硕拽着树干做人体向上:“早晚要看他心情喽。”臂力收紧,他吸气;“早他可以跑步两小时,晚他可以睡一上午。”
“。。。他还没起?”
张硕呼气“嗯。”
“你为什么不叫他”
张硕跳下来,撇撇嘴,“叫啦,他没起。”
余男抱着肩膀,低头想了想,转头对章启慧和石明说:“要不你们去吃个早饭,山上没什么吃的,从门口出去右拐,边上就有早点摊。”
章启慧正等的无聊,拉了石明一把,两人边走边聊,像是谈论健身肌肉之类。
余男回过头说:“你在叫他一下。”
张硕惊恐睁大眼,“别别,要去你去。”
余男不说话了,安静站在院子中,张硕悠闲围着院子转,研究树叶和花瓣。
古城离雪山不远,但时常堵车,现在已经六点半,老胡的车还等在南门外。
余男二话不说,抬腿上楼。
张硕看着她背影,莫名叹气。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开着,有光照进来,落在床上。
床是白色,被子,枕头都是白色的。
游松半趴在床上,被子夹在腿下,抱着枕头,面朝外,闭着眼。
余男走到床边,视线落在他脸上,他睡的很安静,气息浅而匀,面容也乖巧无害,没有醒着时的嚣张跋扈。他背部线条流畅,腰窝很深。只穿着平角裤,上头花纹复杂,紫红的宽边,上面印着Calvin Klein。
看下去,臀部紧实,大腿略粗,肌肉发达。。。腿上绒毛丰富,这点她昨天就知道。
余男收回目光,用手里保温杯触他肩膀。
游松动了下,没睁眼:“滚。”
余男咬住下唇,又拿保温杯去触他,这次力道很重。
游松拧眉,仍然没睁眼,手里枕头砸过来:“我叫你滚。”
枕头边缘擦到余男额头,她皮薄,立马浮现一条红痕。
她咬了咬牙,把弄乱的碎发拢到耳后。
没什么声调的说:“游先生。”
游松睫毛动了。
她继续说:“大家都在等你,今天要去雪山,可能会遇到堵车。这是一个团队,大家都花了钱的,不是光你自己,别太自我。”
游松终于睁开眼睛,却只是睁开眼睛,仍然趴着。
入目先是两条长腿,裹着黑丝,有光线从中间细缝隐约穿过来。
光线四射,她的腿罩在一片朦胧里,看上去更禁忌。
他睡眼惺忪,反应两秒,问:“几点了?”
“六点四十。”
他慢慢起身,支起一条腿,揉了揉脸。
余男把话说前头:“接下来几天,希望游先生配合我,准时集合,这样才不会错过景点。”
游松终于抬头,又换上讨人厌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她。
余男居高临下,他几乎赤…裸,上身没那么夸张,肌肉却也紧实贲脉,脐下有暗戳戳的毛。
两人僵持了一会,游松终于开口:“好看吗?”
余男抿唇“还行吧。”
“只是还行?”
“别太自恋。”
游松拇指抹了抹唇角:“那你还看。”
余男镇定自若“裸的又不是我。”
游松乐了,索性把腿岔的更大。紫色内裤包裹下,俨然撑起硕大的帐篷。
余男转身往外走:“下|流。”
“什么?”
“我说你,快点下楼。”
***
出发时间比原定晚了一小时,上雪山前还有两个小景点,黑龙潭和玉水寨,都在雪山脚下。
余男在车上为大家介绍,车停后,她带人进去。
游松没动,留在车上补眠。
景点不大,一个小时就能逛完。
几人回到车上,游松醒了,正和老胡聊天,不知说了什么,老胡憨憨的笑。
去雪山的路上还是堵车了,今天是周末,短途旅和长旅的人特别多,一条长长的山道,夹满各种私家车、旅游巴士和他们这种微型。
车速缓慢,几乎一步一挪。
老胡下车抽烟,站在路边和前面司机聊天。
又行了半个小时,雪山东麓的山脚出现一片辽阔的草甸,是一个小景点‘甘海子’。
七月份,植被茂盛,草长莺飞,海子中央溪水潺潺。
有牛群甩着尾巴啃草,放牛牧民在树下乘凉。
老胡下车了,往前走,去看堵车情况。
余男说:“这里是仰视雪山全貌的最佳地方,可以看见由北向南的十三个高峰,正好这会堵车,你们可以下去拍照。”
章启慧一直是最有兴致那个,她先跳下车,石明跟着。
张硕发了会儿讯息也下车了。
余男回过头,游松正在座位吃枇杷,是昨天阿婆家带来那些。
“你不下去?”
游松头没抬,小小枇杷被他剥的惨不忍睹,他没什么耐心,蹙着眉,问:“有吃的没?”
他早上起得晚,没吃饭。
余男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士力架,递给他,顺便说:“这样剥皮不行。”
游松还低着头,半天,他‘哦?’一声,唇角弯起弧度:“怎样‘剥皮’行?”
琵琶终于剥完,他放嘴里,咀嚼两下,拿出核,扔回之前袋子。
余男反应了一会,才听出他话中有话,哼笑,“你认为还行?”苞游松说;“这还真不知道,我没那苦恼。”
余男:“。。。”
她把士力架扔他身上,回过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后面问:“那是什么花?”
余男看过去,绿莹莹的草甸上,野花点缀其间,有的大片大片,有的零星几朵,白色的,浅粉,深粉还有玫红色。
根茎细长,风吹过来,会向一边轻轻点头。
余男说:“秋英花。”
游松没说话,她低了低头,声音小下去:“也叫格桑花。”
格桑,藏语中解释为‘美好时光’,是象征对时光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