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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藏语中解释为‘美好时光’,是象征对时光变迁的无限眷恋和畅想。
***
他们接近中午才到山脚,买了票,里面全靠电瓶车。
这个时节,山顶即使有雪也不会很冷,但氧气一定要备,山上海拔高,第一次来的人容易缺氧。
山下就有卖氧气的小摊,余男和老板说,“买四个。”她不用。
游松说:“我不需要。”
余男没理,和老板说:“四个。”
游松说:“三个。”
余男直接掏钱,四个的钱,老板更愿意多卖,听她的拿了四个。
“我说我不需要。”
余男瞟他一眼,朝老板要袋子:“别逞强,身体素质越好,越容易产生高反。。。尤其是男人。”
她声音很小,有不易察觉的诱哄。
游松轻嗤一声:“随便。”
来雪山的人很多。索道分大索和小索,小索只到云杉坪,海拔不高,没有雪,看到的景色有限。他们乘大索上山,海拔4506米。
一路景色奇异,半山腰绿翠铺叠,如同天鹅绒编织的地毯,往上行,岗峦起伏,显露山壁的巍峨雄壮,到了上面,雪山掩映,入目之处,满眼的白。
上来后,充分体现高原气候的威力,空气稀薄,呼吸困难。
余男调整节奏,上山的路,走的及慢。
今天云层厚,太阳偶尔从缝隙露出头,没一会,又躲回去。
越往上走,风景越秀丽。
天气的原因,云蒸霞蔚,像有雾气束在山腰。上看,白雪压顶,下看,云里雾里。
如坠仙境。
中途,在一处平坦岩石上休息,大家拿出氧气吸氧。
游松坐的稍远,在和张硕说话。
他没穿外套,还是一件黑色短T,面色如常,但嘴唇有点干。
余男过去,把氧气递给他。
游松没接:“不用。”
余男也不劝,转身走开。
张硕望着余男背影,咂咂嘴:“这女人不简单。”
游松想抽烟,随口问“怎么说?”
“看着柔弱温顺,其实骨子挺硬。”他咂咂嘴:“不好摆弄。”
游松摸兜,看一眼旁边的禁烟标识,又收回手。
张硕继续品评:“脸蛋不错,那眼睛,够魅。尤其身材,该凸凸该凹凹,腿够长,只是。。。”
“只是什么?”
“穿着暴露,不像良家妇女。”
游松抬眼看她背影,似乎真的想了想,哼笑:“是挺不良家的。”
***
他们在山上逗留两个小时,章启慧拍了许多照片,对雪山行很满意,和石明嚷嚷,说下次还来。
石明拍拍她头,宠溺的说好。
余男听见两人对话,说:“有机会可以去梅里雪山。”
章启慧说:“余姐姐你去过么?”
余男说:“去过,梅里的雪要比这厚。。。可以看到日照金山。”
章启慧眨眼睛“美吗”
余男笑“很美。”
☆、游&鱼8
上山还算有秩序,下山时,有的游客逐渐脱离组队,也都累及想尽快下山。
索道旁乌泱泱挤了一堆游客,有人插队往前冲,有的吵闹不休,不肯退让。
人太多,无法聚齐,余男也和大家走散了。
之前早就预料这种情况,所以她没着急找他们,事先已经约定,如果走散就在山下蓝月谷碰面,下了索道有电瓶车直接到那里,线路简单,不会迷路。
身前身后全是人,余男跟着人群往前挪,不时有人撞她,她就给对方让路,经过很久才挪到索道旁边。
每辆索道都有人数限制,一辆走,下一辆来。
行驶中的索道偏快,到站时会慢慢降下来,但不会真的停稳,人需要跟着它的速度往前走,然后快速上去。
余男后面跟个胖子,胖子步伐略快,最后竟越过她,进门时不轻不重撞了她一下。
索道缓慢前行,余男没防备,找不到物体支撑,她向后倒,以为马上会被甩下去。这时,里面忽然闪出一双大手,揪住她领子把她扯进去。
余男天旋地转,重心不稳,后背磕在角落的玻璃上,下一秒,面前压来一具胸膛,穿着黑色T恤,她抬头,看到了游松的脸。
他低声嘲笑:“没用。”
余男站直身体,屡一下头发,平静说:“谢谢。”
气温升上来,太阳终于露面,光芒挥洒在整个半山腰。索道是个密闭空间,窗户很大,像个闷热蒸笼。
空间要比往常拥挤,对面站了两个胖子,也包括刚才撞了余男的人。
余男基本被挤在角落里,游松横在她面前,双手撑着栏杆。索道不稳,她的鼻尖擦着他的胸膛,他的胯有意无意撞上她的腰。
这姿势。。。比昨晚暧昧许多。
余男说:“你流汗了。”
他俯身,对着她的耳朵,低着声音说:“我爱出汗,医生说我肝火太旺,需要败火。”
她昂起头,游松头上有汗。嘴唇略紫,却是弯着的。
两人之间不到一拳距离,对视片刻。
余男闭了闭眼,冷声道,“看的庸医吧,有时肾虚也爱出汗。”
游松盯着她,眼中闪着刺人的光。索道晃起来,他趁机往前狠狠一顶,余男闷哼。
他说“你比医生还厉害,这都看得出来。”
余男抿唇不答,过了会儿,她从兜里掏出纸巾,踮起脚尖,压在他鼻下。
他流鼻血了。。。
余男笑出声,拿出氧气强行扣在他鼻上。
游松偏头躲开,余男又不轻不重戳上去。
他这回没有躲。
余男讥讽的说:“都这样了,嘴就别太贱。”
都流鼻血了,嘴就别太贱。。。
都流鼻血了,还不是肾虚。。。
索道无死角,四面都是落地玻璃,人悬在空中,视野辽阔,满眼的绿色。
窗外阳光明晃晃的,经过玻璃折射转弱,洒进来一道道柔光。
他双手撑着栏杆,她帮他举着氧气。他躬着背,她挺着腰。他低头,她昂头。索道摇晃,身体轻轻的碰撞,他们挤在小小一隅,身上簇满阳光。
某一刻,游松凝视她湿漉漉的眼,莫名地,那仰望的目光有些熟悉。。。
***
从索道下来,游松脸有点臭,两人一前一后,他走前,她走后。
坐电瓶车仍然需要排队,他们这次没坐在一起。
到了蓝月谷,余男拿出电话打给章启慧,章启慧已经看见他们,老远就蹦着招手。
打给张硕,他还困在上面没下来。
游松找厕所去吸烟,章启慧小声问她:“游哥怎么了?看着不太高兴呢?”
余男回头看他背影,笑一下,想说‘他肾虚’,又忍住了,说:“他有点高反。”
章启慧‘哦’一声,指着后面的蓝月谷:“刚才听别的导游说,要去水里洗洗手,一洗官运,二洗财运,三洗桃花运什么的,是真的吗?”
余男笑笑:“你洗了?”
章启慧笑的天真:“洗啦。”
余男说:“信,它就是真的。”
她一般不会跟游客说这些,哪里来的洗手之说,都是旅游公司杜撰造由头的。
洗手的人多了,河水反而会受到污染。
余男看向蓝月谷。
正午阳光明媚,远看湖水碧蓝,近看水质清澈。形如月牙,被参天古树簇拥着,镶嵌在玉龙雪山下,就像一颗晶莹剔透的老坑蓝翡。
余男说:“传说,嫦娥去了月亮宫后,思念后羿成疾,偷下凡间寻找丈夫。嫦娥寻到丽江畔玉龙雪山脚下,被这里奇景吸引,暗想自己的孤苦无依,丈夫又不知去向。她终日以泪洗面,泪水越积越多,结成蔚蓝冰澈的湖水,所以才叫蓝月谷。”
章启慧问:“那最终见面了吗?”
余男失笑“后羿早就死了,她不知道而已。”
小姑娘咬着唇,心情似乎受到影响,余男不想误导她,只好说:“其实是因为水中含有钙离子和铜离子,呈现出碧蓝色,又形似月亮,才叫‘蓝月谷’的”。
两人正说着,张硕终于跟上大部队,他也满身的汗,拎着外套和氧气,呲牙抱怨:“人真他妈多,就跟不要钱似的,快挤死老子了。。。游哥呢?”
余男看向卫生间,游松正往这边走,额前发上沾着水汽,他用冷水洗了脸。
老胡把他们送到古城已经下午四点,大家准备先休息再出去吃饭。
游松直到下车没跟余男说话。
余男瞪他一眼。小肚鸡肠。
***
游松人高马大,高反并不严重,回去后睡了一觉,精神奕奕,只是嘴唇颜色有点重。
他们去吃饭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晚饭还在昨天的餐馆解决,点了不同的六个菜。
这是在丽江的最后一晚,明早要启程去泸沽湖,章启慧很快吃完,拉着石明去买手信。
张硕也拍拍屁股:“我去转转。”
余男还没吃完,“去哪?”
张硕说:“昨晚路过一家清吧,从外面看着不错,我去坐坐。”
余男赶紧扒了两口:“一起去。”她起身:“你去不去?”
游松抽着烟,没答话。
余男拍拍手:“他不去咱俩去。”
张硕后脑一麻,心跟着突突跳,赶紧低头看游松。
游松没动。
张硕被余男往外拉:“走吧。”
两人走到门口。
“等会儿。”那人说。
余男暗暗勾唇,游松碾灭烟,越过他们先出去了。
张硕提的清吧就在酒吧一条街,门面不大,闹中取静,内部以民族布染和祈福木牌做装饰,一面墙上抄了部分东巴经,纳西风情浓郁。它有个蛊惑人心的名字,叫‘快活’。
他们坐了前面吧台,老板三十多岁,过来热情和余男打招呼。她往前凑身体,两人交头耳语,举止轻佻。
游松瞟了眼。
他想起之前张硕说的话,——这女人不简单。
她能和人很亲近,却让对方觉得中间隔着道坎儿。明明笑着,眼里却清亮冷静的快要结冰。
她可以很男人言笑晏晏,下一秒就变得面无表情。那双眼睛会勾人,自己却时刻都是清醒的。
他觉得她像草,踩不塌,用手摸还有点扎。
游松哼笑,有点儿意思。
余男和老板玩笑几句,坐下来。
旁边坐着游松,她说:“想喝点什么,今天我请。”她没忘,他还是她的游客。
游松摸出根烟点上,吸了几口,才说:“很熟?”
余男简单解释“之前给这里带过游客。”
“抽成很多?”
余男思忖片刻:“还成。”
游松又问:“今天也算?”
他没听她的答案,直接说:“来啤酒。”
余男扯扯嘴角,“只要啤酒?”
游松向后撸头发,笑说;“要不来二锅头?”
余男懒得答,直接问他旁边张硕:“张硕,喝什么?”
张硕呲着白牙,摇头晃脑:“我也不要那些花哨的,来啤的。”
余男朝酒保摆手“一打百威、黑方只加冰。”
想起什么,问游松:“常温还是凉的?”
“凉的。”
余男看酒保,重复:“凉的。”
他们要的酒很快上来,酒保同时端来一个果盘,说是老板赠送。
余男笑说:“帮我谢谢邱哥。”
“好嘞。”酒保笑嘻嘻:“余姐,你玩,有事就叫我。”
余男摆摆手,从果盘里拈了块西瓜来吃,冰镇过,很爽口。
清吧很静,桌边男女细细耳语,音响里放了首英文老歌,Knocking on the triad
A boat that makes for 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