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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怎么不是的呢,我一直是你的朋友,真的,你别这样,冷静一点。”
&nb葛珏依然费力的抱着她,死命地将她抱着怀里,童姗姗和她扭成了一团,最后连脚也上来了,穿着高跟鞋的脚尖踢向了葛珏。
&nb葛珏被她踢了一脚,小腿肚子生疼,用力地搡了搡她肩膀,冲着她的耳朵,吼了一声道:“姗姗!你干什么?!”
&nb童姗姗这才住了手,愣愣地看着葛珏,眼睛通红得像个小白兔,哽咽了半天,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珏姐姐……”她一头扑进了葛珏的怀里,痛哭流涕。
&nb葛珏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姗姗,姗姗,我在,我在的,别难过,别难过了……”很快她的棉袄胸前就湿了一片。
&nb“冤孽。”她心里叹息,心疼地搂紧了童姗姗。
&nb……
&nb“你的感受我都能理解,可是,能不能在一起,都是讲缘分的,你没错,路重庆也没错,可是你们没有缘分……”
&nb葛珏叹息了一声,是的,缘分,路重庆和谌晓玉就是缘分,她和齐安呢?只是有缘无分吧。
&nb军区总院外面的咖啡厅里,温暖的空调柔风徐徐拂过,临窗的角落里,葛珏递了一张餐巾纸给童姗姗。
&nb童姗姗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默不作声。
&nb缘分?她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是,她知道是没有缘分,路重庆喜欢的是谁,自己难道真的不知道吗?可是为什么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她的心都像是被挖了一块一样,疼得撕心裂肺,对,撕心,就是心被活生生的撕了下一般的疼。
&nb如果说是缘分,自从她有记忆开始,就知道了重庆哥哥,他带着她去花园挖泥巴,捉虫子,爬树给掏鸟蛋给她吃,上幼儿园的时候,她哭得声嘶力竭,掏心掏肺,可是只要看到他从大班的教室里出来,那黑魆魆的眼睛微看着他,自己就好像被魔住了一般不哭了,而且还很开心,天也兰了,花也香了,只要有他在一切就变美好了……
&nb有人欺负她的时候,是他一个人挺身而出,暴打那些混小子;
&nb是他教会她学骑自行车,扶着她自行车的后座在家属院的小马路上跌跌撞撞的骑着行……
&nb是他教她学会了溜冰,为了能跟他一起在冰场上起舞,自己偷偷练了多少次,摔了多少跟头,才溜得像模像样?
&nb只是没有和他上同一所中学,只是没有在他从一个小男孩成为一个少年的时候紧紧地跟着他,就错失了他们之间的缘分?
&nb难道那些都不是缘分?
&nb是她先认识他的,在那个谌晓玉出现之前,她的重庆哥哥眼中只有自己……
&nb“姗姗,你要想开一点,别自己难为自己,感情这事是不能够勉强的,而且你还这么年轻,以后一定遇到喜欢你的,你也喜欢的人……你一定会幸福的。真的,我不骗你……”葛珏握着她的手,安慰道。
&nb一定会幸福?
&nb童姗姗暗自撇了撇嘴,她真的想问问对面的这个女人,你幸福吗?你不是遇到了你喜欢的,也喜欢的你的人,你幸福了吗?
&nb那个齐安,来自大山深处的男人,给你幸福了吗?
&nb你最后还不是听从了家庭的安排,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也不见得就喜欢你的男人谈恋爱,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又何必在我前前装蒜。
&nb童姗姗一直低着头,不让葛珏看到她眼底里的讥诮,半天才抬起脸来,仰面看着葛珏,柔弱乖巧地说:“小珏姐姐,我明白了。就是心里面很难受……”她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一口气堵在胸腔里半天才出来,心酸地说:“姐姐,那种感觉你不懂。”
&nb“我懂,我这么会不懂呢……”葛珏轻叹。
&nb那一种久违的心痛又浮上心头,是的,我懂,怎么会不懂呢,只要一看到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nb葛珏侧过脸凝视着窗外的灯火辉煌的马路,玻璃外面是商业区,霓虹闪耀,热闹非凡,可是她却觉得非常孤独。
&nb“小珏姐姐,你说那个谌晓玉对重庆哥哥的感情是不是也很深啊?”童珊珊轻轻地问道,含着泪水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nb“这个……”葛珏微微犹豫了一下,很深吗?至少感觉上没有路重庆对她的感情那么深吧,可是,这是别人的感情,怎么能由自己来评判。
&nb“她一定没有对那么深的感情吧?至少没有我对重庆哥哥那么深,对吗?”童珊珊盯着葛珏的眼睛。
&nb“这种感情上的事情,怎么好用来比较,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别人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呢?”葛珏说。
&nb“不,不是的,小珏姐姐你说得不对,我喜欢重庆哥哥,我不想他能给我任何好处,我们家庭差不多,我爸爸和路伯伯也是好战友,路伯伯也很喜欢我,我们两家联姻,对路家,对重庆哥哥可以带来很多有利的地方,比如,现在重庆哥哥再后勤部就是我爸爸的单位,我爸爸也欣赏他,认为他有当将军的潜质……可是那个女孩能给他带来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只会让重庆哥哥为她付出,她只会沾路家的光……”童姗姗鄙夷地说,“她就是一个寄生虫。小珏姐姐,你说对吧?”
&nb葛珏皱着眉心,看着童姗姗依然天真无邪表情,真的很吃惊,她没有想到,童姗姗的想法居然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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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晚上,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地打在院子里台阶上。
路重庆送谌晓玉回家之后就被一个工作电话招了回去,临走之前,他犹豫了一下,说:“等我把工作上的事情交代完了,就回来,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说完了也不看她,就步履匆匆而去。
就像是在竭力地逃避着什么。
谌晓玉听到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抚着心口,也随之震了一震,呆呆地看向门口,过了一会儿,泪水慢慢地爬上了眼眶。
谌晓玉,她在低低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指尖紧紧地掐着手心,一阵刺痛袭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有多长时间了,自从卸下来一切的武装,放任着自己,任凭自己沉溺于他的感情之中,她就没有办法冷静地想一想,与路重庆的关系。
这样的她,还是一个重活了一世的人吗?
没有一点世事洞明的冷静。
头痛,浑身酸痛,羽绒被里面被汗水浸湿得潮乎乎的,谌晓玉爬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又在手心里倒了几片药品吞下了下去,重新回到了床上躺下。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一睁开眼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是夜幕笼罩,掉光了树叶的枝桠在风中摇曳着。
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坐钟,已经是快十点了,路重庆没有回来。
手机上也没有短信。
……
“我警告过你,让你和她慢慢地疏远,可是你呢……你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首长突然停下了脚步,曲着手指,敲了敲办公桌。
“晓玉生病了,我送她去看病。”路重庆说,低着头,眼睛盯着地板上的花纹。
“送她看病?送她看病就非得去军区总院?送她看病就非得去了一个下午都不会办公室?难道还需要我来提醒你,要好好工作,不能迟到,不能早退,不能中途翘班?你才去第二天上班,就因为这点小事让别人打报告打到我这里,你以为我天天都闲着没事做?嗯?”首长加重了语气,负着手冷冷地看着他,眼睛如鹰隼一般犀利。
路重庆咬了咬牙,垂手站立着,没有做声。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心中的烦躁爆发出来。
是,一点点小事,不过,可是就是因为这点小事,让这位身居高位的首长大人特意让人叫他回来,在办公室门口晾了他几个小时,才让他进去。
“首长,我……”
“好了,你不用给我解释了,你的想法我也知道,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了,后勤部是你童叔叔的地盘,你自己要好自为之……”他顿了一顿,“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首长冷冷地说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你先回家吧,我一会儿还有个会,晚上你哥哥回来,对了,路遥说她明天要从美国回来,你去机场接她……”
从首长的办公室出来,路重庆的背上全是冷汗,他疾步走到外面的秘书办公室,推开了房门,章先礼正在埋头写着稿子,看到他进抬起头,笑道:“重庆,怎么了?”
路重庆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章叔,今天到底是谁告我的状?”他眼神幽暗,深不可测。
章先礼愣了一愣,沉默着,依然抬头看着他,手里玩弄着写报告的钢笔。
这小子是如此直接了当,倒是让人有几分叫刮目相看,只是他跟着首长这么多年,早已经对首长的脾气了如指掌,今天的事情,看似简单,其实是在警告他。
“重庆……”章先礼咳嗽了一声,打起了太极:“首长这今天心情不好,你也别往心里去……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对你的要求总要对别人严格。”
“我知道。”路重庆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眯起了眼睛,“我只想知道,是谁打了我的小报告,是这边的人,还是后勤部的人?”
“这个……”章先礼沉吟道:“你问这个有意义吗?反正首长的耳目众多,总会有人告诉他一切他想知道的事情,你又何必为了这些事情耿耿于怀呢,他是在气头上,多说了几句,还不是为了你好……”
“章叔,您既然这么说,那么报告我行踪的人,一定不是您了,是不是有人直接向首长报告,就连您也瞒着?”路重庆扯了扯嘴角,微微笑道。
章先礼脸色微微一僵,然后很快就呵呵地笑了:“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瞒着不瞒着呢,我又不是全能,什么都知道,我这几天忙着首长的发言稿,哪儿有时间管别的啊,大家都是为首长工作嘛。”
路重庆看着他表情上细微的变化,接着又道:“章叔,您跟着首长这么多年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您帮他处理着,不管是家里的事情还是单位的事情,都是您一手操办,在我和我哥眼里,您就和我们家里人一样了,可是关于我的事情,怎么会不通过您呢,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连首长自己也说,这种小事根本就不用他来操心……您看,他根本就不用把我叫回来,不就是下午溜了出去办了点私事嘛,您说至于嘛,要把我特意地叫了来训斥一顿,以前我干得那些调皮捣蛋的事情比这儿严重多了,也没见他这么兴师动众的……还瞒着您……”路重庆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就是想知道谁在里面挑拨我们父子关系的,这种人真的可恶,”
章先礼默默地愣了一会儿,才抿了抿着嘴唇说:“这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好像是有人给首长打了个电话,首长接完电话就让我给你打电话,脸色很不好看。”说完了又叹了一口气,“重庆,你这脾气啊,可得改一改,你看你哥哥……”
“我哥又怎么样呢,他脾气好,能够忍辱负重,到现在也没见怎么样。”路重庆恨恨地说,“我可是不想像我哥哥那样受别人欺负。”
“哎呦,小祖宗,谁敢欺负您啊,你哥那叫他韬光养晦,什么叫受别人欺负啊。”章先礼推了推他,“你哥哥不是回来了嘛,你赶快回去吧,你爸爸的发言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