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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有相逢,说得便是我与沈熹。
在上回医院匆匆巧遇之后,一周后我就在一个商会上又遇见了他。
沈熹看见我便走过来打招呼了:“小季,你也过来了?”我点点头,礼貌地应:“沈总,你好。”他失笑了下问:“怎么样?我离职前有向老板推荐过你,现在升职了没有?”
我微微一顿,“不能与沈总比,目前老板还在考核我的能力。”虽然那会出差前老板曾承诺若我拿下那合同回来就可升职,但至今为止老板并没向市场部提过,依旧还是由他主镇在公司,相对的市场部的业务会较多地交到我手上来处理。
其实原本我只是市场策划,对市场营销这些也就是会纸上谈兵,能力上与眼前的沈熹是完全比不上的,所以倒也并不会在意是否升职了。
沈熹忽然问:“有没兴趣过来帮我?”
我诧异地看过去,他的意思是。。。。。。
“耀明是家会发掘人才也惜才的公司,不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去懈怠员工。如果你过来的话,我可以为你争取到更适合你的职位,让你发展所长。”
我脸上的微笑有些牵强了,没想到他会公开挖人。他也看出了我的尴尬,并不在意地道:“不用急着回答我,你可以考虑之后再给我答复。”说这话时他眼眸澄黑深看着我,顿时让我想起那个晚上他跟我表白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不由垂眸避开那逼人的目光,而这时大厅门边传来不小的骚动,旁边谁低语了句:“远风竟然也来了。”我回过头时,刚好看见莫向北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走进门,他身侧还跟着几个有些面熟的人,应该是之前我在远风工作那几天里有过交集的领导。
早上出门前就有跟他提过晚上会有个商会要参加,会回去晚一些。当时他不置可否,完全没有和我提起他也会来,这时又出现自然令我惊愕。
陆少离那件事自那天从医院离开后就都不再去提,好似风浪已经过去,莫向北那我不清楚他咋想的,反正我这是好像心底沉入了一块石头,硌得慌,也沉甸甸的。
所以和他之间关系变得有些微妙,说不上来的感觉。这是私下里的情形,工作上其实也有些麻烦,虽然远风隶属秦风集团,但其实有它自成的一个体系,他作为京派的嫡系也不会过多参与,除非是有特殊的项目要在h市发展,反而是京城那边的工作常常会找他决策,有时甚至会在家里看到他与底下的人开视频会议,一开就开到很晚。
想及有一次我跟他吵闹吼他纨绔子弟,真的是大错特错。
莫向北进门后,清清冷冷的目光便环视全场,最后落定在我这个方向时眼睛眯了眯,我顿时想到身旁还站着的人。却见沈熹已经越过我朝着那方走去,只迟疑了一秒便也跟了过去。
“莫总,你好。”沈熹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
莫向北轻扫了一眼后竟也真就握住,“沈总,你好。”
两人的手交握一瞬后松开,便是客套的寒暄。我本站在一侧在听,突然莫向北转过头来对我:“季小姐是有什么事吗?不知华盛的吴总有没来?”
我微微一愣,立即意识到此刻自己是代表华盛来这商会,于情于理都不该站在远风与耀明两个决策人的身旁。连忙摇头:“吴总并没有来,这次是由我作华盛的代表。抱歉,莫总、沈总,我先失陪。”
走得有些匆忙,但也不管了,一直走到墙角边的廊柱后才大呼了一口气。
实在是。。。。。。习惯了看到莫向北就站到他身边去,而且也不放心他与沈熹之间的暗斗,倏然没去想今晚的场合不对。
令我更感意外的是莫向北竟然还被提名到台上讲话,一直都知道他气势浑然天成,但从没见过他站于人前侃侃而谈控住全场的样子。不是我对他偏爱才觉得他帅,是真的举手投足间都有那种令人折服的气场。
“小季,你们不合适。”
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沈熹何时来我旁边的也没留意,转过头见他笑得和风絮语的正也看着台上的莫向北。我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与莫向北是否合适,但也不想就此得罪这位前领导,只淡淡笑了下回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转过眸来看我,目光沉定在我侧脸上好半响才轻声道:“当有一天他的这身光环都不再时,你还会如此肯定吗?”不等我回答,他就转过了身,“我等着看那一天。另外,耀明的大门为你敞开。”
自打进入市场部工作起,我就知道沈熹在营销上有独到之处。而营销最大的武器就是语言,他成功用这项武器在我心里投下了一枚炸弹,也添了一丝阴霾。沈熹肯定不会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之前他消失时大家应该就想到了吧
第92。将“教训”进行到底
商会结束后莫向北还要参加宴席,我这个小喽啰自然不在受邀之列,所以在离开酒店时便给他发了短信说自己先回。他回复很快,只有几个字:进来拿钥匙。
心说我这里不是有大门钥匙嘛,还拿什么钥匙?回走进酒店大厅便看到他与自己远风的人站在那处,等我走过去时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车钥匙丢过来:“一会可能要喝酒开不了车,晚点你过来接我。”
与他正式一起后就没有再去过远风,所以此话出来那几人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我。
连忙小声低应了,抓着他的钥匙转身快步而走。
因为自己有开车过来,所以我打算先把我的车开回去,等他这边差不多时再打车过来接他,然后再开他车回去。老实说对他那辆老虎车我有畏惧,觉得操纵不了那张野。
走进停车场找到自己车子时,有辆车正横亘在前,一次次地想倒进我车旁的位置却都因角度偏差而倒不进去再重来。等了足有五分钟也没见成功,我探头看了看驾驶座见是个长头发的女人,终于对方一个失手,后尾擦在了我车子的前面。
我叹着气走上前敲窗,对方立即把车窗摇了下来有些惶恐地道:“对不起,那是不是你的车?”正要点头,突的一个奶声奶气的唤声从她后座传来:“妈妈。”
听着觉得耳熟,视线向后探去,只见后座的儿童座位上坐着一个女娃,那扑闪扑闪水灵的大眼睛正看着我。驾驶座的女人回头安抚:“小乖,别吵啊,等妈妈把车子停好了就带你出去找舅舅。”
小乖?这不就是那天医院里碰见的小姑娘吗?她舅舅应该就是沈熹呀。
小姑娘咧嘴一笑,伸出手指指向我说:“她像妈妈。”长发女人回过头来抱歉地对我道:“不好意思啊,我女儿见着长头发又漂亮的就喜欢喊人家妈妈,都是她爸给教的。”
呃,我的头发还确实与这位母亲差不多长。既然她才是小乖的母亲,那她也就是沈熹的姐姐或者妹妹了,还别说,仔细看时觉得她眉眼与沈熹是有些像。
我冲着小乖笑了下后看了看她这车的位置,不由提议:“要不你先把车开到一边,等我把车子开出来后要好停一些。”她立刻点头同意,等我将车子开出时从后视镜看见她终于把车倒进了车位。
这本是个小插曲,我并没放心上。过十点时接到莫向北的电话,我立即打车过去远远就见莫向北已经站在那处,而他跟前却是之前我遇上的小乖母女。
以为小乖又误认人了,但走近却察觉气氛不对。
莫向北因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神色,抱着小乖的那位母亲却能看见侧脸,她微抬视角正盯着莫向北,而脸上却疑似有泪痕。
心头莫名一沉,他们认识?
她注意到了我,视线划过便立即避转开了脸。莫向北回头过来见是我,转身就朝我而走,到身边时环住我的肩膀目不斜视地越过了那位母亲。
突听小乖在后喊了句:“爸爸走了。”继而便是母亲的怒喝:“你胡叫什么?”小乖立即大哭起来,这时沈熹迎面走来,视线在我们身上扫过便落于身后,蹙起眉道:“姐,你这是干什么?小孩子又不懂。”
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诡异的情形,使我心头不由一颤。忍住要回头去看的冲动,顺着莫向北的步伐来到停车场,突然他在耳边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子不是我的。”
我怔了怔,以为他不会解释的。
他眸色有些浑浊,显然晚上喝了不少酒,但神智还清明。环在我肩上的掌微微使了些力,蹙着眉道:“看你这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你在胡思乱想,那女人并不是我的谁,只是当初两方家长有意联姻想撮合我们,倒没想到原来沈熹来自那个沈家。”
既然他挑开了话,我也顺遂了问:“那小乖怎么会叫你爸爸?”
“小乖?一个孩子的童言童语你也当真?她不还叫你妈妈,你是吗?”
我自然不是,确实是我多疑了,只是当时那场景很难不让人往别处去想。但莫向北既然说不是,那便不是。想及小乖母亲脸上的泪痕,不免酸涩了道:“想必人家当年是对你有意的吧。”莫向北把眉一挑:“当年对爷有意的多了去,你不也是我的当年。”
我无语对之,倒是把他车开得风生水起,一路飚车到家。
停车时,他邪邪飘来一眼,嘴里道:“你这醋吃的。”他的酒劲上来了,上楼在电梯里就把我给堵在角落里深吻,然后凤眼眯成一条线笑着附耳说:“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恨恨地去掐他腰间的软肉,却被他一把抱起进了屋。
夜晚很长,酒意令他化成了饿狼。。。。。。等终于平静时我都完全不想动了,听着他在旁悉悉索索的动静不免怔忡,鬼使神差地问:“小乖叫你爸爸时你咋想的?”
他回过眸,“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
我摇了头故作轻松地道:“我不是那意思,就是采访下你被个小娃娃唤爸爸的感受。”
“没什么感受。”他伸手过来抚我的头,“傻妞,一个陌生的小孩哪来那么多纠结的呢。”
“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呢?”我脑袋一热,突兀地脱口而出。看到他微眯起凤眼,眸光审读地看着我,好一会他语声危险地开口:“苏苏,在你这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吗?”
知道他误会了,以为我仍然在吃醋怀疑小乖是他的女儿,可他不知我想的并不是小乖,而是那个未曾谋面甚至连离开都不知的生命。忽然心底的那些一直克制着的暗涌冒出了头,不断往上滋长,我使命压都压不下去,最后只能放任了它蔓延。。。。。。
躺在那仰看着那双已然黯沉了的眼,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从我嘴里吐出来:“莫向北,假如我像老四那般用孩子试图来绑住你,你会怎么做?”
沉默对视的时间里,我感觉心就像飘扬在海上的一叶孤舟,被海风吹得左右摇摆随时都有可能翻到,尤其是当看着那双黑眸逐渐变冷了的寒光时更感钝痛起来。终于,他开口:“苏苏,你不是李彤,我也不是陆少离,别拿我们来和他们作比较。”
心抽紧的同时晃过好多情绪,有失望、落寞,也有幸免于难的大松一口气,却在下一瞬他突然欺近过来怀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心漏跳了一拍,平静而回:“没有。”
他深看了我一眼在身旁躺下,然后揽抱住我说:“睡吧。”我点点头,但却背转过了身任由他从身后寻找到最舒适的位置,这是他睡觉时喜欢拥抱的姿势。
只是莫向北,你要我如何睡得着?
睁眼到天亮感觉眼睛既干又酸,闭了闭后再睁开打算起身。虽然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但也不想一直这么躺着,轻拉他扣在腰间的手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坐起时下意识地向后瞥了眼,却怔住。
莫向北睁着清明的眼正默默看着我,眸色没有一点初醒时的迷蒙,难道也一夜没睡吗?
怔怔看着他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