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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京蕊仔细地端详两名男子的表情,林子谦眼里倒是平静,礼貌性的微笑地看着她,而一旁的男子眼里却有鄙夷闪过。
宋京蕊静静地坐于林子谦身旁,面带笑容,看着她对面的那位不识男子“公子觉得小女子的容貌不堪入眼?”
林子谦见男子不回话,连忙圆场,“姑娘此话过矣,在下觉得世上也只有姑娘才能配得上‘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话了。”
第四十六话 只要靠山
《飘零怨》意境优美,只是格调很凄凉,弹到伤心处,宋京蕊自然要装出一副泪水盈盈的模样,若梨花一枝春带雨般,楚楚可怜而惹人无限怜爱。
曲子结束。
“姑娘好才情,好琴艺,好歌喉!” 林子谦将手中的折扇一合,拍打在另一只手手心,眼里尽是赞赏。
宋京蕊起身微微地行礼,“谢林公子的赞美!”然后将怀里的琵琶放在原来的矮几上,转身坐回檀木圆桌前。
“你不适合这样的曲子。”
宋京蕊看向对面的说话者,他正用探究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是想生生地将她剥皮,细细地将里层看个究竟。
“公子说得极是,京娘这首曲子其实是为另一位女子所唱,方才的眼泪也是为她而流。”宋京蕊说话时,侧头看向坐在她身旁的林子谦。
林子谦自是明白人,当然知晓宋京蕊所指何人,“其实林某此次来梦楼的目的,一方面是想一睹姑娘的绝世风采,另一方面也是想打听碧磬姑娘的现状。”
宋京蕊见林子谦有许些诚意的表情,便也不为难,从腰间取出那块上等的琉璃玉佩,与林子谦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想必是他送与碧磬的定情之物。
“碧磬,她怎么了……?”有些焦急的语气。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宋京蕊引用林黛玉《葬花吟》中的四句诗句作答,她知道其中的深意,林子谦自是能明白。
林子谦有片刻的愣住,然后醒来时,眼眶略有发红,他接过宋京蕊手里的玉佩,纤长干净的手指微微颤抖,接着又取下自己腰间的玉佩,将两只玉佩放于手心,静静地打量着它们,期间未言半句。
宋京蕊终是没有料到林子谦会是这般有情义的男子,她虽然至今仍是不知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故事,但她似乎能明白他们之间的牵绊,注定的有缘,注定的无份。她心道:碧磬,你可以安息了。
第四十七话 转战林府
洪州城里有两座美轮美奂的建筑物,其一是城西的世外桃源——梦眠楼,而另一个便是林府,它鬼斧神工、巧夺天工般地屹立于洪州的城东。不过城南本是有座远远胜于梦眠楼与林府的建筑物,它若仙宫般华丽梦幻,它就是于前不久被前太子弘翼一把火烧掉的皇宫,乾皇宫。
洪州东郊有一池青山湖,青山绵绵围湖而立,湖岸曲折迂回,湖面碧波浩森,景色秀丽,林府沿湖建花园、房屋,于自然界中而独立。
宋京蕊坐于流苏轿内,一觉醒来时,发现仍未到达林府,伸了个懒腰,轻声问道:“嬷嬷,何时能到林府?”
宋京蕊现在的身份自是今非昔比,连身为随身丫鬟的蓝翡的待遇也提高了不少,只要是迈出珊潇阁,两人便有舒适的流苏轿代替步行。
“回姑娘,过了这个桥便到林府。”毕恭毕敬的声音。
宋京蕊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随即又蹙了蹙眉,自己出宫快一个月了,如今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来寻烧槽琵琶,可是却一点眉目也没有。既然梦眠楼里没有烧槽琵琶,继续待在那儿,也是浪费时间,再加上……
想到这,宋京蕊不禁地伸手扶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耳边响起安颜曦的话:皇后妹妹,这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后,就只有三十个日日夜夜的寿命,时辰一到,它便会自动脱落……
“只有五日的时间了。”宋京蕊呢喃。
此时轿子稳稳地停了下来,蓝翡掀开轿帘,“姐姐,林府到了。”然后伸手将宋京蕊小心地搀扶下轿。
林子谦走到宋京蕊的身边,微笑道:“京娘,为兄在此已等候多时。”语气里除了文雅外,还多了缕缕熟悉后的调侃。
宋京蕊脸上立马绽放出最为灿烂的笑容,双手挽过林子谦的手臂,撒娇道:“子谦哥哥,妹妹听红妈妈说,哥哥的林府可是比梦眠楼要漂亮上几千倍呢,今日子谦哥哥定要陪妹妹好生地逛逛。”
林子谦不回话,只是宠溺地点点头,然后携着宋京蕊迈进林府。自然也不忘吩咐一旁的下人,“将小姐的行李搬到流韵苑。”声音里尽是威严。
“蓝翡,你先去流韵苑等着我。”宋京蕊也转身对身后的蓝翡说道。
蓝翡乖顺地点了点头。
宋京蕊见眼前的林子谦对自己的好,心里甚是高兴,她觉得自己是因碧磬而获福。
自上次宋京蕊认林子谦两人为兄长后,他们不仅日日来梦眠楼陪伴她,还生怕她闷着,带来各式有趣的玩意儿。红颜亦是因林子谦的要求,变了主意,于是宋京蕊才如愿以偿地在梦眠楼里卖艺不卖身。
“子谦哥哥,怎么不见晋廷宜?”宋京蕊纳闷地问道。
晋廷宜便是宋京蕊登台表演那日与林子谦一起出现在梦楼里俊朗男子,“晋廷宜”这个名字是宋京蕊死缠烂打地才从他嘴里撬出来的,当得知这三个时,宋京蕊眼里有失落,她以为男子会是个人物,但没想到他只是个在历史上的没有任何记载的无名小卒罢了。
“晋兄昨夜有事去了城外,想必等两日便回。”
“哦!”宋京蕊点了点头,她不知为何林子谦对晋廷宜总是一副恭敬的态度,他是富可敌国的富商,而他却是一个无名小卒呀,难道是晋廷宜于林子谦曾有救命之恩?肯定是这样的,所以晋廷宜才能在林府骗吃骗喝。
“京娘想在这儿住几日?”
“一辈子!”宋京蕊开玩笑道。
第四十八话 竹屋人彘
入夜,月若银盘,在丝丝云间穿梭、起舞,舞出了柔和皎洁的月光散落于大地之上。
宋京蕊与蓝翡进入碧磬林,两人借着皎洁的月光走进竹林深处。
碧磬林的夜景倒是美丽,根根翠竹,与微风争抢着这柔美清幽的月光,翠竹捧得满手清辉,再为地面铺上了碎银。轻风绕于林间,竹叶发出沙沙的柔柔的声音,是动听的曲调。
“姐姐,怎么来碧磬林?”
“这片竹林是林子谦为碧磬所建,而碧磬生前又擅长弹奏琵琶,若烧槽琵琶真的是在林子谦的手中,以他于碧磬的深情,想必他定会将它置于这里。”
“姐姐所言在理。”蓝翡赞许地点头。
宋京蕊忽地抬眼便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小屋,她连忙拉过蓝翡的手,快步走过去。近了才看清,小屋很精致,由翠竹所造,有光线从竹屋里折射出来,却不知为何这些光线会明亮得犹白昼一般,完全不似夜里照明的昏暗灯光。
“蓝翡,你去看看屋里是否有人?”
蓝翡点头,飞身而起,落至屋顶,掀开瓦片,俯身向屋里扫去。
宋京蕊看着蓝翡矫捷的身姿,熟练的轻功,心里甚是羡慕,早知道也让冷帅哥教自己几招,或者在宫里时让雪妖传授几招也行呀。毕竟轻功在身,去哪都方便几分,逃跑也更加容易。
蓝翡飞身回到宋京蕊的身边,“姐姐,房内无人。”
“房内的光是怎么回事?”
“屋里有一颗夜明珠。”
第四十九话 残忍子谦
王名扬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不曾睁眼看向林子谦。
“给我睁开眼睛!”林子谦走了过去,抓过王名扬的头发,用手迫使他睁开那只仅存的眼睛,“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人不人,鬼不鬼,还有什么资格与我争。”
宋京蕊此时才发现,原来在酒瓮的不远处的地上,放有一面两米左右的铜镜,铜镜旁有一颗大型夜明珠。她心里惊叹:林子谦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到底是怎样的仇恨,以至于要将人折磨到这般田地,让他日日夜夜看着自己这样惨绝的现状。到底是林子谦的心肠狠毒,还是王名扬犯了滔天大罪?
王名扬却很是平静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连半抹挣扎也没有。
“怎么?你想死?然后去见那个贱人?”林子谦放开王名扬的头发,坐到一旁的竹藤椅上。“想也别想,本少爷要留着你,慢慢地折磨你,折磨你……”
当王名扬听见从林子谦嘴里冒出来的“贱人”两个字时,终是破了宁静,他死死地瞪着林子谦,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叫声,却没有一个完整的音节,想来是能听见声音,舌头却被割了去,不能言语。
“哈哈哈……”林子谦满脸的兴奋再次靠近酒瓮,“她就是贱人,人人都能睡的娼妓,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在各种男子身下婉转承欢,荡妇。”
王名扬愤怒地瞪着林子谦,听了他的话语,疯狂地在酒瓮里挣扎,酒瓮随着他的狂怒开始不住地摇晃。
林子谦见了眼前的情况,脸上浮出满意的神色,“怎么你还真把她当做知书达理、娴静端庄的大家闺秀了?娼妓就是娼妓,荡妇永远都是荡妇。”
猛地王名扬咬住林子谦的锦衣,死死地不肯松口。
宋京蕊早已被眼前的景象震懵了,当她回过神来时,看见林子谦不知从哪拿来了一把匕首,生生地撬开王名扬的嘴,随后便有鲜血从王名扬嘴里汹涌地喷射而出。
蓝翡终是再也忍不住了,抓住宋京蕊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手心冒出冷汗来。
很快王名扬再也没有了力气挣扎,他松开嘴,嘴里是满满的红色液体,还有一小块从林子谦锦衣上咬下的布料,他狠狠地瞪着林子谦,缓缓地将那块布料包进嘴里,生生地吞了下去。
第五十话 身陷囹圄
有一缕悠扬的琵琶声轻轻地传入宋京蕊的耳际,仿佛是世间最美丽的幸福,沁人心脾,她的心也不禁地微笑起来,带着好奇,宋京蕊循声寻去。
月色如水,落于湖面,清透若玉,映月如镜,安静清甜。湖边宁静的草坪上,绿草如织,有一男一女坐于草坪上的石凳之上。
女子一身月色罗裳,腰系绯色蝴蝶结,乌发轻绾,几缕碎发撒落下来,带出几分灵动飘逸,雅致玉颜,倾城倾国之色。她此刻怀抱琵琶,纤纤玉手轻弄华弦,脸上是淡然恬静的笑容,眼神一直落在一旁男子的身上。
男子的锦衣雪白,一尘不染,墨发以木兰簪束起,眼若明星,面如冠玉,肤若凝脂,颜如敷粉,玉树临风,貌胜潘安。男子亦是满脸微笑地专注地看着旁边的女子,眼神尽是爱恋。
宋京蕊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愿打扰眼前这对神仙眷侣,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幸福牵绊,她也早已认出他们来,是碧磬和王名扬。
忽地,华弦皆断,琴声戛然而止,琵琶应声落地,碧磬缓缓地倒在草坪之上,脸色苍白,瞬间没有了气息,她睁着无神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宋京蕊,嘴里漫出:京娘……
宋京蕊站在远处却清晰地听见了这声若有若无的呼唤,仿佛是闷雷打在心尖,颤抖不安,她连忙跑过去。
跑近时,却不见了碧磬的身影,草坪上只剩下衣裳褴褛的王名扬,他的四肢被人剁掉,脖子上有道深深的伤口,是新伤,有淙淙的鲜血从那里喷涌而出。他满脸布满了污血伤痕,鼻子、嘴唇和耳朵皆被人割掉,血肉模糊的脸上剩下一双残缺的眼睛,一只完好无损,另一只是空荡荡的窟窿。
宋京蕊的双脚一时失去了力气,整个人瘫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