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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做派斯文,说的当是真话。对我们下手应当属困兽犹斗的无奈之举。想来林天航定是动他太过,否则也不会狠到绑架他的女儿来要挟。
果然扯到姓林的就摊不上什么好事!
终于口里的粗布被拿下,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镇静自信:“你要的不过是他的女儿,绑我来作甚?若是当时一并错办了,现在放了去也是可以的。你也知道,多一个人多一份麻烦。既然你想要的人已经在你手上了,相信你没道理让自己难做。”
我在赌,赌他不知道我和林天航的关系。
那人却玩味一笑,带着考究的目光盯了我好半晌,才慢慢开口道:“林天航的女儿果然跟他一样,胆子不小啊。若非做了十足的准备,你觉得我会贸然行动?不过说来你也挺可怜的,半点儿没享到做他女儿的福气却反被他连累遭受无妄之罪。可惜啦!”
不曾想他竟然连这层关系都查到了。看来此人确实不好应付。
“既然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那么你应该清楚我有多恨他。你绑我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加筹码,但你又真的确定我有那个影响力?”
林天航对我的在意若果真被应证在这事上,那倒是讽刺至极了。
“我俩素无纠葛,若非林天航的缘故,应该是一辈子也扯不上联系。现下我们都无意与对方为敌,何不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然知道他暂时不会伤害到我们,但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胁迫感诚然不怎么好受。
“哈哈哈,我是该说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还是低估了我的水平?刚刚一番话若换做不知情的人,你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我说过了,我是做足了功课的,眼下你的价值可比你那娇弱的妹妹大得多了。”
他看了一眼尚未苏醒的林玮君,面上竟闪过一丝嫌弃之色。
“林天航自知欠你太多,对你是怜爱不得、愧疚不已。在情感的天平上,他自然会更倾向于你。你说,这么值钱的筹码,我怎么会轻易舍弃呢?”
男人的眼睛里闪着算计的精光,他并未有任何动作,我却感到了近趋逼近的无形压迫。
他的一席话让我不禁眉心发紧,太阳穴也连带着凸凸地疼跳着。
林天航,你作为我生理意义上的父亲为我带来最多的便是麻烦了。这一次且当是还了你的生造之恩,此后便是两讫。
眼瞅着他令人将林玮君弄醒了。
复醒的大小姐哪见过这情形?尽管手脚被束缚了,但恐惧和慌张本能地驱使她又哭又闹,在空旷的厂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本就疼得厉害的头被她折腾得两个大。
这时,男子拨通了电话,林天航焦急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段青明,我的女儿是不是被你绑去了?!你胆敢伤她分毫我不会放过你的!”
许是听到宝贝女儿惊惶的叫声,他复转了语调开始安抚她:“玮君,别怕。爸爸马上带人来救你。都是爸爸不好,让你受苦了。。。。。。”
“啧啧啧,林天航,你未免太厚此薄彼了些。只顾着关心小女儿,对大女儿就不闻不问?”
男子边说边命人把林玮君的嘴复堵上。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在转静的空间里听得尤为清晰。
“你还绑了沐言?!段青明你。。。。。。不,不可能。沐言被陆家保护着,你没机会下手的。。。。。。”
不待林天航的话说完,被唤作“段青明”的人就将电话拿到我跟前,示意我说话。
我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对着电话狠狠道:“林天航,你做的好事!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但请拜托不要连累到我!该说的话,上一次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我不想与你再有半毛线关系!”
我本没必要遭这份罪,却生生被困了一晚上。思及此,对林天航的怒意更甚。
“沐言,真的是你?!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找上你。我。。。。。。段青明,你最好给我别轻举妄动。有什么条件你说。只要你不伤害她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够爽快!林天航,这一次是我俩合作最愉快的买卖。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我的人放了,再把城南的那块地皮给我。两个宝贝女儿换这么点儿东西,你不亏。”
“你!城南那块地是市政用地,岂能说给就给你?”
“看来,两个女儿都不及你的一顶乌纱啊。别忘了,你的女儿们可听着呢,你也不怕她们心寒!呵呵。既然你没有诚意,那我们也多说无益了。哎呀,你说我该先动大女儿还是小女儿呢?”
“段青明,你敢!”
一小时后,林天航只身提着公文包走进了工厂。
看到他,林玮君有些激动,但碍于手脚被束缚、嘴也被堵上了,只能嗯嗯啊啊地叫唤,椅子随着她挣扎的动作吱呀作响。
林天航的心疼溢于言表,看向我时眼里又漫上了无边的愧色。他走向段青明,步子里溢着压抑的怒气,空着的那只手紧紧攥拳,骨筋分明。
“文件我带来了,赶快放人!”
第74章 两讫(下)
他把公文包隔空丢向对面的人,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眼前的场景竟与我预想中的绑架勒索不太一样——没有骇人的黑帮打手,没有严谨的枪棍搜身,没有精良的伏击安保,没有紧张的利益商讨。
两个人很平静地交易,前后不到半分钟。但影响一市建设的文件就在这个被废弃的厂房里易了主。
林天航真是枉为一方父母官,因为私人因素置社稷建设于不顾。
而作为直接关系人的我,心情却尤为复杂。
我自然想要离开这里,但若是要搭上这么大的政治牺牲,多少会不忍。
政局本与我无关,现今却无奈被我所累。思及此,心上不可避免地涌上了负罪感。
但这一切,又哪里是我的错?身不由己也只是一枚受害者罢了。
身上的束缚被解开,我艰难地活动了一下僵麻的四肢。第一步走得踉跄,林天航意欲上前扶住我,却被我一手隔开。
正要走到门口,身后一阵凌厉的风拂过,入耳的是男人声嘶力竭的咒骂;“老东西,竟敢拿假文书骗我!我看你是不准备活着走出去了!都给我上!”
一群身着黑衣、手执棍棒、训练有素的健壮男子不知从何处出现,满身戾气地一齐围上我们。
不待他们动手,门外突然也涌上一批人,一时间,场面杂乱,棍棒声、尖叫声、詈骂声不断。
原来两方都还是做好了武力准备的,若非万不得已,我便见识不到林天航老练的行事手段了。
混乱中林天航慌忙地护着我们往外走,情势紧张加上我们行动尚不灵活,致使一路走得艰难。
好容易逃离了厮斗的人群,却不意段青明径自操着一根铁棒找上来。
慌忙间,我做了这一生最让自己费解的行为。。。。。。
猛烈的重击没有如期落在林天航身上,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无力、眼前一黑,我在他怀里说了一句话便失去了意识。
“都还清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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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我已置身干净舒适的病房里。
“醒了?有没有哪里感到不适?”
入眼的竟然是他?我不可置信地想要揉揉眼看得再清些,却无奈被他拍了爪子。
“还挂着水呢,别乱动。我先来给你检查一下。”
声音清越柔和,温温的好似融化的春水,教人心安。
是他了,没错。
医用手电筒的强光照进瞳孔时,我还是出于本能反应不适地往后躲了躲。不无意外地招来一记白眼。
男神,你这样好不含蓄地鄙视病患,不合适吧?当心我给你差评哦!
“老实点!我不方便敲你的头,但屁股上肉多,还是打得的!”
说话间,男子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前前后后把我的脑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许是带了情绪,动作不似以往的温柔。
要打我的屁股?这还了得!
暂且不说咱男女有别,好歹你也是有妇之夫吧!当小二他妹这么不上档次的事儿,是我这种有格调的人会做的么?
“学长,你的医德被狗吃了么?心也忒黑忒狠了点儿吧!这般丧尽天良,你家领导知道么?”
我本想拉过他的手咬上一口,但畏惧某人真的会言出必行虐待病患,遂收了心思,只在口头上讨伐两句。
“是啊,我的医德被你吃了。小没良心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上个月怎么没来复诊?”
男子的眼里尽是责备,无奈生得太俊秀,委实让人怕不起来。
这五年来,我一直都有定期找萧祁诊治。刚开始我们一直以为只是眼疾,但就在我被调回国的前夕,却发现并非这么简单。好在尚属脑癌初期,于是我无所不用其极地迫他,答应我不将此事告知顾亚伦和大乔小乔等人。
回国后,我每月回去找他复查一次,近一年多来,病情一直控制得很好。本想着过段时间把手术做掉,却不料现在横生枝节。当下他来了,估计手术台离我不远了。
“上个月不是忙嘛!反正都准备做手术了,所以也就不差这一次两次的复查了嘛!嘿嘿。。。。。。”
眼看着某人的爆栗子就要敲下来,我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怎么回来了?闲得慌么?”
我才不相信他是我的守护天使或是和我有心灵感应等灵异说法。这尊神仙优哉游哉地在瑞典和叶珞乐不思蜀,好不快活。舍得回来?笑话!
他看着我,眼波平静,不悲不喜:“陆昔临给我打了电话。”
“什么?!是他找的你?!那他都知道啦?”
刚刚缓和些的脑袋又凸凸地发作了。
这两只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哇?又互通了多少情报呀?会不会联起手来对我不利呢?想想那不忍直视的前途,好黯淡啊!
“不只是他,大家都知道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亲自收拾你?”白衣天使邪邪一笑,等着看热闹的雅痞模样十足找抽。
这厮,你确定你的医生执照不是花钱买来的?“业界良心”跟你不熟是吧?
“萧医生,你坑我不浅啊!”一把将自己摔进床里,我绝命呜呼道。
我把挂着几瓶药水的手搭在额上,很有骨气地不去看罪魁祸首。
要不是现在被打上了“伤残人士”的标签以至行凶不便,我保准他赶不及见他媳妇最后一面。
“自作孽不可活。苏沐言,你得接受现实。”
“仁心”医者幽幽地砸下一句话后晃荡出去了。你才造孽呢!你方圆十里、邻里八乡都造孽!
基督耶稣,上帝麻麻,您收了我吧!这日子没法过啊!“现实”如此不友善,我要接受很难办嘛!
话说先前那一棒子怎么没把我敲死过去呢!还有他萧祁做什么医术精湛到让我醒来嘛!倒不如去了干净呀!
“对了,友情提示,下午是探访时间。”
去而复返的白大褂发扬他“毫不利己专门损人”的真我风采,立志于让本就脆弱不堪一击的我在风中凌乱得更加精神抖擞些。
“滚!”
第75章 真相大白
【想问为什么,却苦笑说我都懂了。自尊常常将人拖累,把爱都走曲折。假装了解是怕真相太赤裸裸,狼狈比失去难过。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不是骗我,很爱过谁会舍得?多不忍摇醒你的梦,也许幸福还会来的。】
妈妈说的是真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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