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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什么!怡筝她、她怎么会。。。。。。”竟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于是我将十年前妈妈是如何与爸爸离婚,带着初中毕业的我远赴瑞典,并嫁与身为编剧的乔郁文,却在不久之后不幸去世的一系列往事讲与她听。
听完,她一把抱住我。
颤抖的双肩,濡湿的脸庞,无声的追念。
这一刻,我知道有种情感叫“绵长”——时空斩不断的绵长,生死改不掉的绵长。
那天下午,我们聊了很多。
她就像位母亲,听着归家的孩子讲述自己的经历和见闻。短短几个小时里,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那种温暖和母亲那么像。
第12章 记忆泛黄
【伤神的不是“我离开你”。而是,谓语一旦生效,就会主客倒置。表意不明的病句,如何完满?缺了情的人,终难成双。】
“沐言,以后你可要常到家里来陪陪我。我盼这么个女儿可是盼了有些年头!”临别的时候,她拉着我,母亲一样地唠嗑,“要不你干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干妈也好照顾你。你说你一个女孩儿家的刚回国,又一个人住,干妈不放心。。。。。。”
“干妈!我现在住公司附近上班方便呀。再说了,公寓的安全保障措施做得很好,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以后我一定每周都去看您,陪您说说话、逛逛街、喝喝茶、吃吃饭,只要到时候您不嫌我叨扰您的清静就是了!”有多久不曾这样撒娇了?久到记忆都已泛黄。
“你这丫头!干妈是恨不得把你拴在身边呢!只怕是丫头你嫌我老太婆啰嗦麻烦。。。。。。”
“干妈!瞧您这话说的!您哪里老了?我俩走出去,逮着谁不得说我们是姐妹啊!”
“真贫!哎!我倒真想把你收回去当儿媳妇!那样多好,干妈变婆婆,亲上加亲!要不是那臭小子。。。。。。哼!算了,不提他啦!扫兴!”
我虎躯一震。刚刚的话题是什么来着?怎么一会儿的功夫没留意着就给拐到雷区了?敢情牵红线这档子事儿是上辈人的通病啊!
看来穆姨、大乔、雪莉姐几个爱折腾的“60”后月老协会荣誉会员有伴儿了,现下正好四个人凑一桌,麻将走起!
“干妈!”话一说出口我就发觉不美妙了。明明是抱怨来的,怎么听着硬是娇嗔无限呢?
“呵呵,丫头脸红了!是有对象了吧!哎!臭小子没福气,我也没福气咯。。。。。。改天把那小伙子带回家给干妈瞧瞧?”小老太太的八卦因子在无声中爆发,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震撼视听,杀得我措手不及,麻得我外焦里嫩。
“干妈,您得这样想。现下您是赚到了啊!有了我这么一个干女儿,又有一个可人的儿媳妇,两人一起服侍您,多划算呀。。。。。。至于我的那点事儿,呵呵,咱先缓缓,不急不急!”
这年头不怕老太太躺马路,就怕人家牵线八卦停不住。
“那就得看你接下来一段时间的表现咯。。。。。。再说了,儿媳妇哪有女儿亲?我就稀罕女儿!”我去!怎么又给她绕回去了?
对于那位未曾蒙面的“干哥哥”,我深表同情。至于那位不知道存在与否的“干嫂嫂”,我更是十二分的愧疚。我是无辜的,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很不小心地跟小老太太有这么一层特殊的亲密关系,又凑巧和了她的眼缘,仅此而已。
送走了干妈,我也稍作收拾,离开了孤儿院。
坐在回程的车上,我突然感觉好疲惫。被放空一般,飘忽不定找不到归属。走不远,也定不下来。
妈妈,我见到干妈了!和她相处就仿佛你在身边。真好!
可,那个孩子呢?还来不及看看这个世界的他,找不到爸爸妈妈,有没有怕,会不会哭?
第13章 我是Yan
【有些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有些人,不是失约,后知后觉。】
又一个安逸的星期天!
真心爱死公司了,工作量小不说,竟然还有实打实的双休!这般发扬风格、惠利群众、心系苍生的高尚企业精神,让习惯被生活调戏、对工作充满恶意的我激动不已。
整个上午,我高唱着《劳动最光荣》,欢乐无比地将我的小窝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扫荡了一番,累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就跟那广告里上了年纪的老大妈似的。
但总而言之、广而告之:痛并快乐着。
午饭时间,我没多少胃口,估摸着累着了的缘故。
不过不要紧!一想到下午可以去干妈家吃那令人心跳加速、血脉贲张的提拉米苏。。。。。。我的口水便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冲出小公寓,杀进计程车(今天顾亚伦同志携爱骑私奔,在下本人我表示痛心疾首),奔着xx高级别墅群,就去了。
“朝开而暮落的木槿花,月夜低头啊心里想着他。记忆着已经流逝的那一段时光,温柔的坚持在月光下。。。。。。”
“莫西莫西,大爷您上哪儿快活去了?一大早的,挺勤快啊!”叫你携车潜逃!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清淡:“跟你说正经的。”嘿!敢情我说的是“负纬”啊。
我隔空抛了个白眼:“有话快放!”
“我现在人在里约,有事耽误了赶不回来。下午有个非常重要的采访,你代我去。详细资料我马上发给你。采访时间是两点半。”
我说小顾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把我无故丢下“独守空闺”,就已经是欠拍了;里约那档子破事儿,我都不稀罕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那性质是欠打的。言归正传!能让你亲自出马的人物,那就一定是个人物;而你还备了资料,那就一定是个大人物。现如今你委以重任,我很是感动,这充分说明你看得起我呀!
话说采访时间是两点半,那就一定不能迟。。。。。。什么!两点半!我去你妹夫的大姨妈!现在两点十分!姓顾的!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你丫的就是欠调教!
当我站在xx大厦前,第一次后悔选择了当编辑。
回想着刚刚速记的资料,我三高三低很配合地奏起了交响乐啊!我是不去呢,还是不去呢,还是不去呢?
好吧,我去。
生无可恋,死又何妨。节操君早就在被我狠狠玩弄再弃之不顾并一笑而过之后与我阴阳两隔了。现在的我就是一铠甲小霸王、无敌铁金刚!
“你好,我是《vanityfair》的yan。”这一刻,我不是苏沐言,我是yan,只是yan。
“苏小姐,您好!总裁正在开会,请您跟我到这边稍作休息一会儿。”不愧是前台,外貌端庄标志、声音甜美诱人、气度礼让谦逊。我敢肯定,公司做这么大,公关部的粉红交易绝对不少!
那位美女很负责任地将我引进来,却非常不负责任地自己走出去了。当然,对此我表示理解……上班时间,严禁私聊。
面前一杯卡布奇诺优雅地腾着浓香。乖乖,不愧是世界五百强打头阵的公司,只消看这待客饮品的价位就可见这个公司的品位!估摸着他们穷得只剩钱了。
幸而他在开会,我还有时间调节一下心情,酝酿一下感情,再顺带,真的只是顺带,熟悉一下资料。
木槿国际,扩图北欧,传奇总裁,万亿身家,富爸权妈,如花美眷,风生水起,好事将近。。。。。。看看,多么经典的台言桥段!
顾亚伦你脑袋秀逗了还是根本就没长脑子啊?拿这种熟女挚爱的剧本做采访资料,你搞笑呢?太不严肃!简直胡闹!
我猜,接下来的时光,是场硬仗。而我也机会认识他,真实的他。
你好,陆先生!我是yan。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第14章 若你入梦来
【我找不到,也回不了,那所谓的遗失的美好。我紧紧的依靠,紧紧守牢,不敢漏掉,一丝一毫。而你看不到。】
“言,你再这样看下去我可要收费了。”
“wetwowhoandwho啊!谈钱多伤感情。。。。。。再说了,你整个人都是‘苏沐言专属’,看你几眼算是给你面子!少年,听姐姐的话哈,做人要知足。”
“。。。。。。那你的爪子在做什么?我的文件得罪你了?”
“那是!它可是存在感爆棚的第三者,恬不知耻地插足,破坏我们和谐而美妙的恋爱关系!扪心自问吧,少年,在过去的十五分钟里你看过我几眼?把如花美眷放在一旁晾着,心无旁骛地和满纸的文字符号搞暧昧,你这样不解风情,你爹妈知道么?”
“不关注它,我拿什么来养你?”
“作为新世纪能扛起半边天、高唱东方红的独立女性,姐姐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才不要你养我呢!当然啦,身为滚滚红尘里的一枚饮食男女,我还是有所追求的。我只要。。。。。。”
“要什么?”
“嘿嘿!昔临,你就从了我吧!我要开始咯,小美人儿!哇哈哈哈!”
“。。。。。。”
“咳咳!请问,陆先生对本报金牌记者苏小姐有什么看法?是否觉得她认真负责,诚实可靠,任劳任怨,对工作一丝不苟,对亲友相亲相爱,对社会无私奉献,舍小家为大家。。。。。。”
你心中的我是怎样的?我不得而知。
为什么不置一词?为什么不予作答?为什么只是笑?
吝惜至斯。
“为什么。。。。。。”
手心一阵冰凉,我想我抹到了泪。
有你的梦,我总会哭着醒来,五年,执着地不曾变过。
诚然,我伤了你,却也苦了自己。
你不会知道,那些夜晚,我是睁着眼睛,天亮,说晚安。
你不会知道,那些日子,我放弃心爱的画艺,害怕,触碰过往的点滴。
你不会知道,那些时光,我让自己很忙,以为分身乏术,便可以不去想,不去殇。
你不会知道。。。。。。
你难熬,我也好不了多少啊!
自作孽不可活。呵呵,精炼的总结,应景地那么恰好。
如果有一天,你入梦来,我却终不再哭泣,我可不可以当做,你已原谅了我?
入梦。梦?梦!
我去!
苏沐言!你搞什么飞机!睡觉也好歹分分情况、看看场合!
一个鲤鱼打挺。哎哟喂!我天山童姥般脆弱的小蛮腰啊!我别无选择地、毫无形象地、心灰意冷地重重向后倒下。
软软的。从触感看来,不是沙发,是床。这床可是柔软大发啦!跟我家那狗窝简直不能同类而语。
但,我究竟是如何在睡着的情况下完成“空间自发位移”和“床自动定位”这两个高难度技术动作的呢?再者,我不是被美女前台撂在会客厅等着我的采访对象么,床是怎么一回事?
“醒了?”
好听,这声线真心好听。清冽不失温情,慵懒不失雅致,绕梁三日,过耳不忘。
陆昔临,五年了,你变样了么?
原谅我眼神不好又没戴眼镜,看不太清楚。
有些事情真是习惯使然,正如我此刻习惯性地揉眼睛。我揉,我再揉,我还揉。。。。。。我揉不成了,爪子被非法扣留。
手心传来一阵暖温,耳边飘过一声浅叹:“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般毛毛躁躁。”
我似乎好像也许应该可能幻听了。
第15章 陆先生和苏小姐
【他的温柔,我最近一次感受到是什么时候?想来该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昔临?”我一定还没睡醒!否则,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