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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沉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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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嘉雯撇撇嘴,同傅伟的神态好不相像:“他么,之前股票赚发了,竟然就玩起了公债,那公债又名叫做棺材边的,他哪里玩的转,一玩就玩到棺材里去了。别墅也叫抵了,身体也叫垮了,要不是傅伟和我接济,怕是要做叫花子的。”
  
  她背过身去让裁缝量后背:“傅伟命数好,和我结婚就赶了我爹还没背运时。”
  小裁缝在本子上一一记载,岑嘉雯才坐下来,捧着肚子讲:“啧啧,要丈夫有本事,妻子才不受累啊。你看岑嘉绮,如今巴儿巴儿跑过来,赶着卖点零碎货品给她们,女人家家的,张口钱闭口实惠的,难堪的很。背后大家都骂市侩呢!”
  她看一眼岑嘉钰:“我可不是说你啊。”
  
  岑嘉钰好笑,这话还不如不补呢,她刚刚本是盯着裁缝别记错数,没放在心上。如今也少不得辩驳一两分:“听说几家太太为了嘉绮那里个新样子的手镯,好险没动手抢起来?”
  岑嘉雯不以为意道:“是啊,后面岑嘉绮又补了货卖她们一人一个才罢休的。样子好看的,她进价卖了我一个。”
  
  呵,东西是要用的,人是要看不起的。
  
  岑嘉钰道:“不偷不抢,就靠自己一双手,也没什么丢人的!也不是人人你这么命好,坐在家里做少奶奶的。”
  岑嘉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份表扬。
  
  岑嘉绮倒也不以为意,最近她手头赚得钱,日子过得舒坦,才不怕这点闲言碎语。她讲话更直接:“她们还笑我?我只不过赚她们一点钱,外头那些子女人还赚了她们丈夫去呢!我看她们晚上偷偷哭去。”
  
  待到裁缝收拾好东西,岑嘉钰就告辞走。
  岑嘉雯也不相留:“天青色绸子的旗袍赶紧做出来,把那大团花要剪在前胸,还加个垫肩。我是要穿了和傅伟参加个顶要紧的饭局的,胸针项链镯子都配好了,就差衣服。”
  岑嘉钰点点头。
  
  出了傅公馆的门,岑嘉钰让小裁缝拎着两个衣箱子坐黄包车先回去。想着奶妈妈昨日说发油用完了,不远处有个双姝的店子,她打算去买了顺便带回去。
  正往路口走呢,拐角处却叫一个女孩给撞了下肩膀。
  
  这女孩圆圆一张脸,眼睛不大却也圆圆的,看着仿佛见过的样子。
  这女孩已经喜气洋洋地开口了:“啊呀,你是钰姐姐!”
  啊?岑嘉钰本能微笑,脑子飞快转着,哪里见过的呢?
  
  还好,这女孩子自我介绍:“你忘啦?你同一个姓钱的哥哥到我店里吃过饭,你还穿了我姐姐的嫁衣的。”
  岑嘉钰记起来了,这是和钱胜,啊不,沈谦慎去吃高丽菜时那个小姑娘。(见三十章)
  但一面之缘,哪里有旧可叙。岑嘉钰只能继续微笑道:“是你啊!”
  
  这女孩明显不这么想,她继续热情道:“我叫安贤珠,你叫我贤珠就好。或者,你们中国人叫法,叫我阿珠。”
  岑嘉钰,还是,只能微笑。
  这么个眉眼带笑,长相活泼泼的女孩和你说话,谁也生不出反感。
  
  安贤珠问道:“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岑嘉钰便指了指那别墅:“哦,我堂妹住这里,我过来给她量身材要做衣服来着。”
  
  安贤珠惊叹道:“哇!她真有钱!住这么大的房子!”又奇异道:“姐姐你居然是裁缝店的呀?”
  岑嘉钰点点头。
  
  安贤珠终于有了结束谈话的意愿:“想不到还能碰到姐姐你呢,真是运气好呢!那,我走了!”
  岑嘉钰和她再见。
  
  安贤珠一副淘气样子,一边倒退一边和她挥手,好险就撞电线杆子上去了。
  岑嘉钰不由好笑,这小姑娘!
  本是他乡之客,萍水相逢,还能再相逢,已经是缘分。

52、五十二章 。。。
  海市现在是“冒险家”的乐园。
  男人靠身外的资本; 女人靠身体的的资本,只要敢拼敢搏,都很有可能搏出一片天地。
  
  “棺材边”是“关税、裁兵、编缱”三个的合称,是时下公债最喜欢做的三种类型。其投机之利比股票更胜。有成功者,空手套白狼; 一下子豪宅香车姨太太尽可收入囊中;但风险也自然大,要不然也不会叫做“棺材边”。升官发财和一穷二白只有一线之隔。
  尽管传说中多少多少人因为买公债发了大财; 可大多数人,还是被挡在了亏的一边。
  比如岑三爷; 便亏地散尽家财;
  再比如郭恩望; 也是亏地一塌糊涂。
  
  今日沈行长要郭恩望去吃晚饭; 他颇为紧张,毕竟做公债亏了一笔这么大的。
  沈家气氛有些沉重; 沈行长铁青着脸; 穿着长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沈行长问:“恩望; 你买了编遣的公债?”
  郭恩望双手交握地死紧,慢慢答道:“是的爸爸; ”他认错的态度也很诚恳“对不起; 爸爸。我没有经验; 跟着别人的消息; 本以为是金融机构内部的消息,结果还是错了,亏空了。”
  
  沈行长道:“恩望; 你知道我当初为何让你进入金融部门吗?”
  于是郭恩望在心中想:因为儿子尚未毕业,大女婿已有职务,沈部长想退出政界,总得先有个人在金融行业打个先锋。
  但对答案不肯定的时候,或者答案不好说出口的时候,还是不要回答为好。
  反正,这种语气问问题一般会自问自答的。
  郭恩望继续低着头。
  
  沈行长果然自答道:“你既然已经成为沈家的女婿,自然不可能再做个侍从官,势必是要提拔提拔,在军中,不比外头容易混,无军功是不能服众。你们小姨夫在军中,因为主张‘内部团结,一致对日’而颇受打压,又是他亲戚,如今内部混战,你很容易就被推向战场。我出于做父亲的一点私心,不愿谦言做了寡妇。”
  郭恩望讷讷不语。
  
  沈行长呷了口清茶,道:“你本不是做金融的,也没有行业知识,我从没有指望你能给沈家出大力,但至少,不能裹乱。”
  虽然明知道没被倚重过,但被这么直喇喇地指出来,脸还是热乎乎地疼。
  
  沈行长目光如炬盯着他:“我弃政从商,致力地是让银行独立商业化运作,银行是银行,国库是国库。不能让银行成为军队的提款机,满足那些人无底洞一样的需求,在内战中无止境地消耗。你倒好,在那里买‘棺材边’,别人只当我说一套,做一套,嘴上说着商业,实际还是要占了资本玩军事。他们最近金融改革中提议官股股控股银行,就是用这件事来抨击我。”
  郭恩望手紧紧攥成拳头,沈谦言也白了脸。
  
  沈行长沉默了一会,又说道:“今天是个警醒!能力不够,就别好高骛远。钱是小事,折了名声,落人话柄是大事。沈家不说守望相助,不能起了内讧。”他又强调了一遍“你和沈家不说守望相助,也不能拖了后腿。”
  
  沈行长一番如此严厉的话说下来,大家谁也没了胃口吃饭。
  饭桌上碗跟筷子碰一下都叫人心惊。
  饭后沈行长去了书房,沈母叫住沈谦言夫妇:“你们爸爸最近烦心事多,话是严厉了点。你们吸取教训,但别太挂心。”
  言下之意是,话是严厉了点,理却是那个理。
  
  沈谦言从沈公馆出来,在路上一直没说话,待到了家,把包一掼,就发怒了:“郭恩望,你拿了那么大一笔钱去买公债,居然都先不跟我讲一声!”
  
  响动这么大,惊醒了郭母。她从房间出来,看见儿媳妇指着儿子的鼻子骂,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子忙碌地日日晚归,儿媳妇却是买东西,浇花园,回娘家三件事,不由出声:“这是做什么呢?恩望一天养家这么辛苦,你还寻事生非?”
  
  于郭恩望,终于有母亲体贴得他一点难处。最近工作多,他做的好,是理所应当;做的不好,却要叫人嘲笑“看那个小白脸,一天躺平了夫人家养着不就行了,还出来做什么事。”
  于沈谦言,却是火上浇油,出言就格外难听起来:“他哪里养家?他是在败家!他什么都不懂的,居然下手就买棺材边!你不懂就要问啊,你问问谦慎,问问爸爸,哪里出的这么样的事!”
  
  郭恩望嗫嗫解释到:“谦言,我也是想着赚一笔大的让你面上有光。你的朋友姊妹都是丈夫买什么买什么,我们家却还是吃着你嫁妆的老本,我就总想着让你也得体一点。”这的确是郭恩望的出发点,手里钱多一点不好么?沈谦言可以买更多的珠宝衣裳,给母亲的零用也不用再去沈谦言账上支。
  
  若是两个人心平气和讨论,就能相互体谅难处,双方的好本心,从而平息争执。
  可如果他们抬头看,就会看到郭母正好站在他们的中间位置。
  
  呵,自己的儿子被人当孙子一样教训,满口爸爸爸爸,恩望又不是倒插门,用得着事事把岳父当天王老子一样吗?自己儿子今日去沈家前,唉声叹气,让她都不忍。
  于是,听得郭母横插一杠:“谦言,我说你要柔顺点。这要是在我们那里,敢和丈夫这么蛮横,非得被按在地上打。恩望对你······”
  
  却叫沈谦言打断,她冷笑着说:“你搞搞清楚,你睁开眼睛看看周围,这是在海市!你们全家吃着我的,住着我的,还要怂恿你儿子打我么?那天我听见你和表妹念叨休妻,我告诉你,这海市,还能女人离婚休夫的!”
  
  夫妻吵架,最怕把大实话嘲讽着说出来,无异于把对方的自尊和软肋在地上踩还让对方无从反抗。
  郭恩望无法斥责沈谦言,只能喝退自己的母亲,看着她佝偻着身子被表妹扶进房间。
  
  郭恩望这才道:“你们让我去哪里工作,我就去哪里工作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我被人背后笑,你们知道么?是,都是你家的钱,所以你家的下人都可轻慢我娘!我去那劳什子的星期几聚餐会,也没见你弟弟给我引荐引荐!”
  沈谦言不可置信:“你母亲事儿那么多,又要省钱又要咕哝,下人哪里合得她的意?我都合不了她的意!呵,聚会你去都去了,还要人手把手教你吃饭?”
  
  两人把夫妻吵架的忌讳全犯了,偏离吵架主题,翻旧账,怨对方父母。
  当然也是夫妻吵架的通常结果:没有输赢,却生间隙。
  
  沈谦慎于沈母得知这事,倒是问了沈谦言,让她入股自己收猪鬃的生意。
  
  且不说这边吵架风风火火。
  且说岑嘉钰的店里生意是红红火火。
  
  阮云裳同岑嘉钰商量:“如今和布流行地很,我们必须得顺着潮流来,还是要进一批。”
  岑嘉钰想了想,的确,和布价格不贵。配色好看,图案也丰富。那颜色浓烈的,却不失典雅;那颜色清爽的,却不至寡淡。便在这个方案上也投赞成票,便进了批大货。
  
  这日岑嘉钰正在算账,听见门口一道清冽的声音:“我看门口的广告纸,你们这里招工是吗?”
  岑嘉钰抬头一看,这下她可叫的出名字了:“安贤珠,是你啊!”
  
  那安贤珠却是高兴地要跳起来:“啊呀,钰姐姐,这就是你开的裁缝店啊!哗!布料好多,真是眼花缭乱。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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