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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沉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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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苏泓宣也明白过来,岑嘉钰在周六在友宁大楼也是那帮佣同他说的。叶文萍又一直哭“苏老师你赶紧想想; 这几天哪些人进过你书房,谁盯着这散氏盘看过?”; 还恰巧翻到岑嘉钰银行抵押的单据上有“盘”,他太着急了; 才做出了这错误的判断; 怀疑到岑嘉钰头上来。
  
  现下分析起来; 岑嘉钰从未乱动过他的东西,又怎会不经他允许去典当一个伪装成石膏模型的盘子; 她又不是无知之人。
  苏泓宣顿时非常惭愧:“对不起; 嘉钰,是我一时想岔了。”
  
  岑嘉钰同苏泓宣的对视让沈谦慎几乎想站起来站到两人中间去; 呵,平白无故冤枉了嘉钰; 道个歉就想重归于好?哪有这样好的无本买卖!
  
  沈谦慎咳嗽了两声:“苏先生道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虽好; 可是; 你看叶小姐这么着急; 还是找出散氏盘的下落最为紧要。”
  叶文萍虽然没哭了,但是眼睛仍然汪着泪水,她父亲给她的遗嘱就是保存好散氏盘; 现下丢了,她简直是六神无主。
  
  沈谦慎又问:“这帮佣辞工几日了?”
  岑嘉钰道:“两日,前日走的。她打包好我结了工钱再走的,那时应该没拿散氏盘。我虽然没搜,但按着规矩走之前是要把铺盖一一给主家看过。想必是偷偷配了钥匙昨日再回来拿的,缤娘去了织绸厂做事,屋里没人。”
  
  这就对上了。苏泓宣本是每晚必查看一番,但昨日他吃了酒,困得很,又想到家里没人,便没去看。今儿上午一看,就不见了。
  沈谦慎道:“那不得了,咱们得赶紧去她家看看去。她拿了东西跑路了的话,咱们也好早点找到她。”
  
  三个人在沈谦慎的带动指挥下,上了他的车。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本是天堑的几个人居然就这样上了同一辆车。当然,各自都意识到了尴尬,除了沈谦慎因为开车看向前方,其他三人都各自看窗外;除了沈谦慎有动作,其余三个人都像被施了巫术,一动也不动,连呼吸都轻不可闻,车子里的空气一时凝固。
  
  还是沈谦慎打破了这潭死水,他先咳嗽了一声做预示——明明没感冒,但今天咳嗽了不知多少次——“我说,我不知道那帮佣家怎么走,你们谁知道,给指个路。”
  幸而岑嘉钰知道,有次帮佣生了重病,奶妈妈代岑嘉钰买了包白糖和两斤肉去看望。
  
  到了那破败的弄堂口,车子是开不进去的,几个人下了车步行。
  
  几个留着鼻涕的半大孩子在那里玩石头,沈谦慎过去,递了个大洋,问帮佣家的具体地址。
  
  对于几个小孩,这块大洋简直是笔巨款。当头的那个大些,他兴奋地领路:“这边走这边走,先生太太小心些,这楼上户人家乱倒水的”——话音未落,楼上就有水倒下,幸而沈谦慎眼疾手快,一把拉过了苏泓宣,免得他淋成个落汤鸡。
  
  沈谦慎后悔死了,自己怎么手这么快呢?他只顾和这孩子说话,还以为后面是岑嘉钰呢。
  岑嘉钰因为再问了个大人确认弄堂名,反而落在了最后。
  她看过来:“你们?”
  沈谦慎因为情急拉着苏泓宣的手,而苏泓宣被这‘飞流直下三千尺’吓了一跳——故而两人拉着的手还没放开。
  沈谦慎连忙甩掉。
  苏泓宣也只得无奈拱拱手:“多谢。”
  
  岑嘉钰关心叶文萍:“你没事吧?”
  那水倒是溅湿了叶文萍的小半面旗袍,天又冷,也不是好受的。
  叶文萍哪里顾得上自己,只催那小孩:“快走,快走!”
  
  小孩笑嘻嘻道:“他们叫风水先生算过日子的,要后日才出殡。今天是吊唁的主日子,去晚点也不打紧。”
  什么?四人俱是大吃一惊,短短相处竟然也生出了默契,竟是异口同声:“谁死了?”
  小孩也被唬了一跳:“你们要找的这妈妈啊!你们不是富贵亲戚来吊唁么?”
  
  半大小子,竟然消息灵通地很:“她昨日中午兴兴头还和我奶奶说叫富亲戚接济了,打算带了家小回老家置办宅子田地,叫我奶奶不要和别人说。她平日嘴最阔,那些‘别人’她都亲自通知了,哪还要劳动我奶奶?肯定是露富叫人看红了眼,昨下午竟叫人弄死了在街边巷子里,我还道你们就是那富贵亲戚呢!”
  
  呵,被劫还被认了亲戚的苏泓宣脸沉了下了,加快步子走。四人心里都生出了不好的预感:那散氏盘,只有卖掉才值许多钱。
  
  到了那帮佣家,果然门口挂了白幢,里面隐隐闻得哭声。
  走了进去,见一个道士打着瞌睡守在一具薄薄的木棺旁边,岑嘉钰有些怕,沈谦慎拍拍她肩膀,和苏泓宣去那木棺边看了,苏泓宣道:“是她。”
  
  道士叫这一下惊醒,眼儿都不睁开,打了一下钹就不着调地唱:“来人你莫伤心,西天它路好行。”
  沈谦慎给了他一下子:“偷懒耍滑就别瞎叫唤了,主人家呢。”
  道士摸着脑袋指指后边。
  
  四人又到了后面的屋子里,这才找到了帮佣的家人。
  听着是盗了主家的东西,儿媳妇就开始真哭了:“啊呀,我的娘,你生时就偏心女儿,人走还要害我们。”
  那之前哭的女儿收声骂道:“话你不要乱说,她赚回的钱不都花在你们身上?说要发财也是说先给你们买房子置地。小心我妈今儿就来找你掰扯掰扯。”
  
  苏泓宣问:“你们妈怎么死的。”
  这下媳妇和女儿反而一条心了,你一言我一语地应和:“先生,我们和你说啊,我妈说有财要发,怎么发财可是一个字也没提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也看到了,她死了,你们可不能找她不着逼我们——我们办丧事都是借的钱,道士的钱还赊着呢,逼死了我们也还不出一个屁。”
  
  沈谦慎提高音量,赶紧打断她们:“我们问的是你妈怎么死的!”
  帮佣那女儿这才说道:“说是要出去换钱,结果就叫人用绳勒死了。”
  
  可能是把散氏盘典当了,换了钱后,叫人瞄上了。海市这般事情不罕见。
  苏泓宣忙问:“可知道是去了哪里换钱?”
  几个人都摇摇头。
  
  这可怎么办?
  苏泓宣突然想到棺材里的帮佣穿的整整齐齐却明显偏大的寿衣:“你们妈妈死时穿的那身衣裳呢?把它给我们。”
  那女儿道;“那怎么好给你们,今晚要烧的,不烧了她那边都没得衣服换洗。”
  沈谦慎不说话,掏出一把大洋——用钱说话。
  那媳妇马上就变通了“妈和我身量差不多,烧我的,烧我的就好。”烧了正好做新衣裳。
  
  四人拿到了衣服,里面什么也没有。
  苏泓宣也学了沈谦慎的做法,拿了钱问:“这衣服里就没什么纸条啊单据啊什么的?”
  那媳妇笑道;“有的有的,只是刚刚纸钱潮了,叫我家儿子拿了引火去——他识字,说上面有什么银行。”
  现下的银行一般都兼着经营典当业务的,这下,把范围缩小到银行了。
  那媳妇叫来了自己儿子,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银行。
  
  沈谦慎动了动鼻子,又低头闻了闻那衣服的袖子,就叫了另外三人走。
  基于奇异的信任,三人都跟了他出去。
  到了屋外,他笑道:“这么浓烈的伏特加,除了俄华道夫银行那几个嗜酒如命的经理,再没别处可以典当个东西就沾上了”

65、六十五章 。。。
  叶文萍焦急中寻觅得一点希望; 惊喜非常:“那我们去俄华道夫银行找他们吧?”
  
  谁是我们?谁又是他们?
  岑嘉钰是跟银行打过交道的:“那么,叶小姐,你准备好赎买散氏盘的钱了吗?”
  
  叶文萍瞪大了眼睛,表情是未经世事的女孩独有的天真:“钱?为什么要准备好钱?那散氏盘是被那帮佣偷去变卖了,它本来就是我的呀。”
  
  叶文萍的父亲比岑嘉钰父亲更善营生; 她的哥哥比阮云裳的哥哥更像男人。虽说她哥哥因为留学海外没有赶得回来而让她直面了家产纠纷,但说到底; 她只经历过父亲去世的痛苦,而不曾经历过社会的摩搓; 什么事情都是想当然——散氏盘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俄华道夫当然要把它还给我。
  
  岑嘉钰摇摇头:“银行只管收了货; 它管是谁的?再说,它真金白银付出了; 想让它白白就拱手相让; 不可能!”(那是混乱的时代,现在的话; 按照法律赃物是要返还的。)
  
  苏泓宣知道是这个理,他沮丧地说:“而且这帮佣死了; 钱被劫走了; 当票也叫烧了; 什么凭据都没有; 更加不可能。这事儿是怪我,我太大意了,只想到把它伪装了; 却没防有人偷听。都是我的责任,我再想想法子。”
  
  苏泓宣承担责任是出于一个老师和一个男人的担当,至于什么法子,他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根本没个章法。
  叶文萍虽然焦急,但这个责任有人同她一起承担总是让人轻松的。
  
  岑嘉钰欣赏和佩服苏泓宣的这种担当,但是她想到他来承担责任的后果,就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了——赎回一个散氏盘,可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沈谦慎看着皱眉头的苏泓宣,能想什么法子——只能想想法子怎么弄钱了。
  
  苏泓宣脑子里正在想打劫俄华道胜银行的可行性,但是很快又自己否决了,俄华道胜银行也是花岗岩水泥墙,又在外滩的爱多亚路上,街道上还有巡逻的红头阿三(英政府雇佣的印度警察),他没枪也没炮,就算号召起来几个手不能缚鸡的书生——几个人凑齐对付只鸡还是没问题,,要杀人的话那就不大可能了。
  
  沈谦慎一把拉过苏泓宣去到车的另头:“哥,哥,跟你商量个事情。”
  
  沈谦慎虽然积极帮忙奔走追寻散氏盘,但岑嘉钰和他相识久了,他那略带点幸灾乐祸的神情另两人看不出,她却一览无余。
  乍见沈谦慎这么亲热地要和苏泓宣说事,她有些莫名其妙——拉手,还拉出感情来了。
  
  于是,岑嘉钰和叶文萍以极其僵硬的姿势相对站在车头处,沈谦慎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拉着苏泓宣站到车尾那头的街转角处。
  
  苏泓宣挣脱沈谦慎的挟持:“什么事?”
  沈谦慎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个散氏盘,我有法子让你不出钱弄回来,但是,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和岑嘉钰离婚!”
  
  苏泓宣和沈谦慎身量差不多,故而他能平视沈谦慎“你说什么?”
  
  夺妻是大仇大恨的一种,要一个男人离婚也不是一个理直气壮的请求,沈谦慎到底中气不算十足,眼珠子溜了一圈才又对眼苏泓宣:“你和岑嘉钰离婚,反正你和那叶文萍不是好的很么!”
  
  苏泓宣立即反驳:“一派胡言,我不过是念她失怙,又有一股爱国之勇,从无半分逾矩之处。你们,真是造谣生事。”说这话他倒不违心,他只是把叶文萍当红颜知己来看,自认不曾动情动心,大冬天的都不穿呢料的西装;谣言他听得,但他书生习气,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
  
  苏泓宣不是傻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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