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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沉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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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裳坏坏笑道“这叫义乳?”
   “义乳?”提到乳/房这般私密地方,岑嘉钰有点羞涩,但是对着阮云裳,这点羞涩马上被好奇取代了,她抓起那细细的带子左右翻看了下“这可怎么用?”

    阮云裳揿亮了自来火,拉上了窗帘,脱下旗袍和衬裙:“呐,你看!”
    那两个布碗就倒扣在胸前,刚好裹住。阮云裳转了一圈,后面搭扣扣住,前面胸部看起来小山峰似地挺立,中间还隐隐约约有道沟,不像穿小棉衫子会下垂。

    自天足运动后,政府又推行了“天乳运动”,女子倒不再似从前那般要用布条束胸,有穿小马甲的,有穿小棉衫子的,有不穿直接一条衬裙就穿上旗袍的,胸倒不痛了,但有些衣料薄些的,乳/头都有些突出,实在不甚雅观。

    阮云裳道:“你身材和我仿佛,所以就比着自己给你带了一件,来,你试试。”
    岑嘉钰对这义乳感兴趣的紧,于是脱掉衣物试起来。穿上了,阮云裳叹一声:“咦,你胸脯比我还大点,我这罩里还略有空漏,你可是填塞的满满。”
    岑嘉钰人白,胸部长期遮掩着就更白了,这么拥雪成峰的,倒比屋里的灯还亮了几分。

    岑嘉钰脸上一丝热,她抿抿嘴不回答,又穿回了旗袍,这么一脱换,竟有几分热意。阮云裳也穿回旗袍,拉开了窗帘,两人在落地镜前照着。
    难怪今天阮云裳的胸让人多看两眼。这义乳一穿,胸更挺,从而腹部也显的小些,有起有伏,凸凹有致,浑身就有了线条美,连带着气质上也更精神了几分。

    岑嘉钰在落地镜前转了几圈,实在是好看的紧。阮云裳坐在床边笑道:“西洋传过来的呢,听说那边的女人天天穿的。我跟陈季绰去的电影人士的局子,那几个电影明星都穿呢,那个有名的,演《渔光曲》的,就是她和我说起这个的呢!”

    岑嘉钰恋恋不舍脱下来:“好看是好看,只是胸前突然这么鼓胀,穿出去,怪不好意思的。”
    阮云裳两手后撑着床,腿一荡一荡地自豪道:“怕什么,今天我不就穿着出去了。”
    岑嘉钰没阮云裳这般大胆,虽则收下了这份礼,却是放进了纸袋,不敢穿回去。
    
    岑嘉钰和阮云裳闺中密语自是顾不到时间,等阮家小妹过来问要不要在这里吃晚饭,才察觉到已经傍晚。岑嘉钰告辞回去,阮云裳也不留,只是道:“我姆妈做了泡姜,说要送你一罐子,你记得拿。”
    才说着,阮家姆妈已经拿了过来,海市女人普遍爱整洁,一玻璃罐子的泡姜看着干干净净很是喜人,岑嘉钰不推辞,道了谢接过来。

    阮云裳送她出门去:“我姆妈做的泡姜最好吃不过,爽脆爽脆的,我因为应酬常去德兴馆么,也是排头的本帮馆子了,那里的泡姜也没我姆妈做的好吃。不过,下次有空该带你去华懋饭店坐坐,那里的景色是海市数一数二的,立在上头可以看到整个洪浦江。”

    岑嘉钰吹着凉爽的秋风往家走,路上好不惬意,还忍不住买了串炸的臭干子,蘸着辣椒酱吃的人直流鼻涕。怕弄脏旗袍,她在小摊边小心翼翼吃了用手帕子抹了嘴,还给家里几个小的都打包了几串。

    同是秋风,在晋地的沈谦慎却被尘土吹得愁眉苦脸,他吐掉嘴里的泥土,问司机道:“还有几个商号没去?”
    司机赶忙应道:“就一个了,就一个了。”沈谦慎瞪他一眼“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车呀。”

    沈家是晋地平谷一带的累世乡绅,家训是“第一等好事只是读书,几百年人家无非积善。”晋地今年天灾,沈家按规矩是要舍粮食的,要亲力亲为才有大功德,于是举家都回来积善,跟叔祖和外头人也说是“特特儿为叔祖庆寿”。大姐、二姐和沈夫人,就在平谷本地银号舍粮;那远一点的银号,就是沈谦慎去了,也是巡个场,让底下掌柜别生了欺瞒的心,毕竟沈家这几年都在海市。
    沈谦慎也问过沈部长,这些店怎地不卖了。沈部长道:“海市看着繁华,生意做起来还真不容易,说不定赚不赚,但晋地的银号却是稳赚的。且我入了政坛,身后有退路才敢大了胆子往前走。龙不自下鳞,商不自断脉,老祖宗的基业,累世攒的人气,才是生意旺的源头。”

    秋老虎这几天仍旧咆哮的紧,沈谦慎咬着牙一身粘湿跑完了最后一个商号,回到平谷老宅,好险没瘫在床上。沈夫人唤了人给他按摩,才把脚泡上,就听前头沈部长派了人来叫沈谦慎前面接待客人的“乐乎堂”里去。

    两个连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应是族里的老人;有几个瞧着像前日里来接机的中年人,似乎是平谷市长并几个头头脑脑。
    沈谦慎啜着茶随意听了听,原来是来游说沈家捐路钱的——这于自家却有些艰难了。沈家资助了如今政府的主要军阀,战争还在断续,这门供应断不了;最近沈家新代理个火油牌子,和欧洲白皮人交了好大一笔款子,如此算下来,再要又舍粮食又出钱请人修路的,经济上的周转的确困难。
    沈谦慎按按自己发酸的肌肉,但这路着实该修,自己的车抛锚了两次,看路上跑的载客汽车随车都带着司务,就是备着车坏了做修理的,真要让大姐坐车出去一趟,非得把外甥给颠出来不可。
    
    送走了客人,沈部长问几个得力干将:“你们看,这路捐是不捐?”捐了路,即是买了商道,但银钱上就吃紧,那几个人都沉吟不语。
    沈部长看向沈谦慎:“今儿商号都跑完了?”
     沈谦慎一身皮肉打紧,捐路这事不会还把自己掺进去吧,岑嘉钰可还在海市等着他呢,可不能耽搁在这里,便道:“我倒想出个法子,不如把舍的粮食换了钱,买了那些灾民的劳力,让他们来修路不就好了,当然,得仇叔和丛叔这般专司财政和民生的人才能操办。”
   
    沈部长去拿茶盏的手顿了顿,边上几个人略一思索,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那部下仇泉是留学过美国的经济硕士,也一直关注着海外的经济发展,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他慢慢道“这是个好主意,美国经济危机,新上任的罗福总统推行的3R政策,要Relief、Recovery、Reform;救济、复兴与改革,和我们目前的境地有些像。这政策其中一项重要的就是以工代赈,也就是政府付钱请贫苦百姓修水坝、铁路等市政工程,而且取得了不错的效果,百姓收入增长,市政大型工程也都建好了。如今采取这个措施,正好济灾和修路可一举两得。”
    沈部长用茶盖子虚虚撩着茶沫,陷入了思索,并不答话。

    另个部下丛潜却已然笑道:“自古人才出少年,沈公子有这般好主意,真是天资聪颖,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沈部长喝了口茶:“不过是无知儿郎随口说道,丛先生可别这么夸他。”

    沈谦慎知道沈部长心里头是高兴的,他忙道:“刚刚祖母唤我去他那儿,我就先去了。”
    沈部长头才点下,沈谦慎的脚已经到了门边。






第13章 十三章
    岑嘉钰到家时,看见四小姐岑嘉雯和五小姐岑嘉绮都在露台上,还听见“嗑哒嗑哒”的声音,上去了一看,是在钳核桃。已经钳了不少了,小篮子里快满了。
    因为老太太想吃芝麻核桃粉,于是五小姐就道自己亲来剥核桃,四小姐刚好在旁边也就捎带着一块尽孝。岑嘉钰瞧着她比五小姐还尽心些,低着头,用力用得脸涨红。
    核桃壳在旁边攒做一堆,老太太有一味药要用核桃壳烧出来。

    怜得五小姐一片孝心,几个孙女孙子儿媳妇都沾光,老太太在屋子里翻旧时的皮子毛货,要分予他们。
    为什么要晚上翻?好皮货要继续存着,那些褪了色的,碎了些许皮面的,走了针的才好均分,晚上灯光昏暗,大家都看不清,只感叹老太太年轻时嫁妆丰盛,且待家人慈和。

    但今天五小姐的孝心感天动地,老太太特地寻了一件她当年喜欢的颜色鲜艳的皮裘出来,说是年轻人好用亮色。只是那颜色是亮紫色,通体的紫色。岑嘉绮穿上,呵!活像一只刷了油的茄子。老太太当年比五小姐身材壮些,这茄子就上火直烤的皮笼拉着,可笑的很。岑嘉绮脸上要搭拉却不好搭拉,几颗火痘子衬着僵笑的神情,可不就是个没熟的茄子芯。
    这件皮裘,哪里穿的出门?当了倒能值个价钱,只是,老太太特特给的,她于这些记忆力好的惊人。上次她就冷不防地问儿媳妇:“今天你那嫂子过来,我怎么看见仿佛穿的是上次我给你的那件灰鼠皮子腋下衬狐皮的袄子?”

    岑嘉绮今儿本就为岑嘉雯上次不邀请自己出去不快,晚上又得了这么件不称心的火燎茄子皮,心里的火自然是“紫气东来”。岑嘉雯讷讷不敢言,只得撒了谎说是岑嘉钰带她出门的,她以为岑嘉钰今晚不回,想着过几天岑嘉绮就忘了这回事。
    谁知就见着岑嘉钰进了大门。

    五小姐哪里是忍得的脾气,她阴阳怪气地说:“三姐姐到底眼光好,下的馆子也比我去的高档些,听说还有包厢。”
    岑嘉钰冷不防地受这么一呛,本能解释到:“哪里的话,我不过是跟着嘉雯去见个朋友,沾了阮云裳的光才坐了包厢。”
    五小姐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她看一眼垂着头的四小姐,把核桃钳一摔“切,当我稀得!”

    岑嘉钰也明白过来,嘉雯怕嘉绮的紧,她也怪不得她,只是这般胆小又没主见的性子,要是真被那傅伟迷了去,以后日子有的是苦头吃。到底也是自己堂妹,唉。
    见旁边无人,岑嘉钰坐下来,一边钳核桃,一边说道:“张民诚是大姐姐介绍的,也算知根知底,家里肯定境况也颇好。你们要是再吃饭,叫上嘉绮也行的,他是不会喜欢嘉绮那般性子的。”
    嘉雯只低低答一句知道了。

    岑嘉钰还是没忍心:“那傅伟我看人品坏的很,阮云裳一来,他眼珠子乱飘,一副不老实的性子。”
    嘉雯抬头气鼓鼓地看岑嘉钰一眼:“我们一道回家,他和还张民诚说妻子还是娴静的好,觉得那娇娆打扮的女子必是不安于室。”

    岑嘉钰顿时有些生气,她听不得人说阮云裳坏话。傅伟这般人,肯定是希望自己的妻子娴静,好让他在外面勾搭不安于室的女子。还必须是有室的,这样他可以不掏口袋,只偷香窃玉。

    岑嘉钰冷了脸走了,嘉雯抬头看那晃动的纱帘子,自己小小声说道:“你们都念了好多书,还不许我嫁一个念了好多书的人么?”张民诚念铁路专门学校的,那傅伟却是正正经经东吴国立大学的高材生。

     晋地比起海市,自然是物资贫乏,破弊落后,没有西菜馆子,没有像样的服装店,没有电影院。但于沈家,这却是碍不着什么。沈谦谨、沈谦言衣服都是成箱随了飞机带过来,厨师和一应物什也都没落下。
    
    沈家大院庭院深深,因而不管外头下人打扫庭院如何作响,一摞儿要见沈部长的人如何喧闹,内院却是静悄悄的,偶尔听得到一两声鸟叫。

    沈谦言还是按着海市的作息,九点多了才懒懒起身,阳光从镂四季花开的窗棂格子透进来,照的她丝绸睡袍上的那朵金线绣的牡丹一闪一闪的。
    沈谦谨因着怀孕,晚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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