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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点水准她也敢上去丢人现眼？”盛羽绒内心惊讶，不是说她的声音有多难听，是太假了，一听就知道是捏着嗓子唱出来了，没有什么特色。
宋音序只笑不语。
宋浅雪唱到第四句的时候，场上就传来嘘声，她站在灯光下，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一下子全白了，有点唱不下去，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唱，紧紧捏着身侧的手指，表情很是尴尬。
“这妞身材和样子都还不错，就是唱歌不好听。”
“是啊，那嗓子跟被捏住了似的，整个都放不开一样。”
“不会啊，我觉得还蛮好听的，像小猫挠痒痒，嗲嗲的，听得我整个人都酥了。”
“你丫就猥琐着吧，一看就知道在想那小妞在床上的模样和滋味。”
人群里传来了阵阵笑声，再没有人专心听歌，都在低下谈论她那惹火的柳腰酥胸身材。
宋浅雪被一片色眯眯的视线盯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宋音序眯着眼睛，笑得眼底都是笑意，“被骂咯，哈哈哈……”
盛羽桐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你也觉得很难听是吗？”
“不是难听那么简单，是超级难听。”
062 谁唱得好？
盛羽桐笑起来，眼珠在流灯下闪闪烁烁的，有一股别样的妩媚味道，“音序，你损起人来也是蛮狠的。”
“那不必须的么？”她眨了眨眼睛，笑容调皮。
这话被旁边一个男人听去，他冷冷嗤笑了一声，说道：“小妞，背后议人是非可不好。”
这个男人是站宋浅雪那边的，虽然唱歌没技术，但胜在长得漂亮，他就是光看着宋浅雪的脸都难以自持，当然要站出来替她说话了。
宋音序看过去，见那是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这种年纪的男人大多喜欢宋浅雪那种娇滴滴的纯情小妹妹，她挑了下唇，冷笑，“大叔，你的眼睛是不是不太好使？我们背后议论了吗？我们这是光明正大说她唱得难听好吗？”
盛羽桐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这时候，这个大叔才注意到她们两人的模样，短头发的眼睛特别大，但横眉竖眼的，一看就不好惹。长头发的那个气质很迷人，就是整个人冷冰冰的，看着不好搞。
相比眼前这两个女人，他还是更喜欢宋浅雪那种清纯的，于是不屑地说了一句，“你行你倒是上啊，人家起码还能上台表演呢，你能干什么？只会在这里瞎议论人吗？”
对于他的愤怒，宋音序只是懒懒翻了一个白眼，“智障。”
“你！”男人瞬间目露凶光。
盛羽桐见状，赶紧将宋音序护到身后，语气平静地说：“这位大叔，我们好像也没得罪你吧？场上这么多人都说她唱得不好你不去管别人偏偏在这说我们两？”
“怎样？我就是看不惯在背后叽叽歪歪说别人坏话的人，有本事早上去唱了，需要在这大言不惭的贬低别人吗？”
他这话有激将的成分在，宋音序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但以她的脾气是不可能不在意的，冷冷瞟了那大叔一眼，“如果我唱得比她好呢，你是不是会道歉？”
“哈……就凭你？”
“对，就凭我，所以如果我唱得比她好，你会道歉的，是不是？”
大叔沉了脸，双手环胸，“那要是你唱得不好呢？”
“如果我唱得没她好，那我就承认我议她是非是我的不对，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这个唱歌的女人磕头道歉。”宋音序眼神平静的看着他。
“音序……”盛羽桐轻轻拉了下她的手，“别开这种玩笑，我们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证明给他看，台上那个女人唱得烂是事实，不必听他使激将法。”
“好，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个大叔怕宋音序返回，一垂敲定。
“一言为定。”宋音序说罢，轻轻拂开盛羽桐的手，“羽桐，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音序……”盛羽桐很担心。
“没事。”她对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不会有任何意外的，你回我们的卡座坐着，我唱完了就回来找你。”
两分钟之后，宋音序出现在表演台下，笙牧音乐队刚演唱完一首快歌，正要唱抒情歌，就被眼前这道骤然冒出的倩影怔了一下，牧野定定望着台下那个似笑非笑的女人，眼里都是惊讶，“小序……”
闻言，姜笙的眼眸也亮了。
而宋浅雪，眼里都是妒意跟难堪，她唱的部分以前都是属于宋音序的，她知道自己唱得不好听，可她就是不死心，想凭着自己的眉美貌进军演艺圈。
宋音序冲他们笑了笑，飞身跳上舞台，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她一上去，空中就抛来两根枫木棒，宋音序本能的伸手接住，抬头，看向对她抛出鼓棒的姜笙，两人相视而笑，他们还是那么的默契。这两根枫木棒，正是宋音序之前存放在姜笙那里的，没想到，他竟然随身带着。
宋浅雪的脸色难看。
头顶的聚光灯忽然落到宋音序头顶，她仰头，就见牧野拿着麦克风冲她笑，“你回来了。”
说罢，也没等宋音序开口，便对着观众说：“今天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们笙牧音乐队分离多日，终于在今天重新组合了，下面，就由我们为大家表演。”
他的笑容是那么纯净温柔，让宋音序微微愣了一下。
然后她就觉得自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视线往旁边一瞟，一架银色的架子鼓静静摆在左边，她握着枫木棒，慢慢走过去，随着她的走位，牧野抱着自己的吉他回到中间的位置，完成了三个人之前最默契的站位。
宋浅雪站在中间，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音乐响起，聚光灯最先落在左边，映出了宋音序的身影，她抿着唇，眼珠幽深幽深，有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聚焦魅力，尤其是当她敲响架子鼓之后，那股排山倒海般的暴风魅力在顷刻间席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盛羽桐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
前一秒她还担心她，但这一秒，她眼里都是欣赏和惊艳。
刚迈进夜店的萧予娄怔怔的望着台上表演的身影，心脏里的某一处像被重重撞击了。
然而等她开嗓后，所有人都呆住了。
舞台上，宋音序微微垂着睫毛，红唇间是一支黑色的耳挂式麦克风，她的睫毛微微抬起，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
清冷的嗓音低低响起。
她的表演能力已是精彩绝伦，但是没想到她的歌声更有感染力，仿佛可以透过哑哑的声线触摸人的灵魂……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吃惊。玩闹的，聊天的，谈笑的，跳舞的，都忽然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盯着台上唱歌的宋音序，脸上出现了惊艳。
现场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变得很静很静，唯有宋音序的歌声，在慢慢的浸染。
然后是牧野接嗓，她打鼓，两人一人唱歌一人打鼓，精彩而默契的合作仿佛龙卷风般一阵接着一阵袭来，令人目眩神迷，眼神狂热。
萧予娄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女人，虽然他不懂音乐，但他莫名的就是觉得她很动人，这个凶巴巴的小妮子，还挺有两把刷子的嘛。
－－－－－－题外话－－－－－－
没男配，先放萧予娄出来蹦跶一下吧，哈哈哈哈……
063 考虑
一曲终，所有人的表情都呆呆的，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宋音序满头大汗，调了下耳朵上的麦克风，大声问：“你们说，是我唱得好，还是刚才那个女人唱得好？”
“你唱得比她好！”台下的人都大声回应她，热情并且诚挚。
“好听一百倍！”
“你是我们的新女神了！”
台下的呐喊一阵接着一阵。
宋浅雪站在角落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身子僵硬。
宋音序没管她，站起身，“谢谢你们，不过我不是女神，我只是一个女汉子。”
众人被她逗乐，哈哈大笑起来。
宋音序又说：“刚才有个人，说如果我唱得比前一个主唱好听，他就给我道歉，对，就是你了，大叔，你别跑啊。”
宋音序扔了手里的麦克风，跳下舞台追过去。
那大叔见状拔腿就跑。
但场上的男人都在帮她抓那个大叔，没多久，就将他团团围在中间，宋音序挤到人前，看着那大叔，眼神里有笑意，“大叔，你刚才怎么说来着了？”
那大叔本不想道歉，但见她身边人多，不敢得罪，便唯唯诺诺道了歉了事，“对不起对不起，你唱得很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宋音序嫣然一笑，“这还差不多。”
“歉已经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宋音序挥挥手，笑得眼眸晶亮，“走吧。”
那大叔赶紧灰溜溜的走了。
宋音序被人围住，各种嘘寒问暖。
“美女，你唱得真好听。”
“谢谢。”
“你是专业乐队吗？”
“是的。”
“要不要一起喝杯酒？”
“不了。”
“刚才看台上那个男的说你是他们乐队的？”
“是啊。”
“你们叫笙牧音乐队是吧？以后如果出了歌我会支持你们的。”
“谢谢啊。”
宋音序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有种盛情难却的尴尬。牧野站在人群外，见她被人挤得走三步退一步，有些看不过去了，伸出一只手把她拽了出来。
灯光下，牧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宋音序觉得心里怪怪的，露出一个笑容，“你们怎么不继续表演了？”
“因为不需要了。”
“啊？为什么不需要啊？”
“刚才的表演，本来就是表演给星娱看的，现在他决定签我们的，所以表演完了。”
宋音序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识到，牧野要当明星了！
“牧野，星娱签你们了？你是说，你要当歌星了？”
“不是我，是我们，星娱说了，我们乐队的四个人都不错，都签。”
“乐队有四个人？”不是三个吗？
“就是浅雪啊，她本来是顶替你的位置的，现在你回来了，就不需要她的，但是我们也不能临时就不要她啊，所以就把乐队报成四个人了，小序，你出现得真是时候。”
“呵呵。”宋音序笑了一下，看向牧野，“我看免了吧。”
“什么免了吧？”
“乐队的事情啊，我本来就已经退出了。”
“那可是你自己想的，我和姜笙可都没有同意过。”
“算啦，说了退出就是退出，不回头了。”
“小序。”牧野忽然叫她，目光移过来，静静的停留在她脸上，“打鼓不是你的梦想么？现在已经有机会发扬光大了，为什么不要？如果不要，当初在酒吧里做免费的表演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可以找个锦绣前程，让自己所追求的理想成为实现么？”
宋音序没有说话。
牧野又道：“小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不会勉强你的，但是我希望你无论做什么，都先想想自己，接受和拒绝是不是你真心愿意的，不要去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