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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伸手敲了敲,“官墨,我好了,你好了没?”
“马上。”
房内的官墨应了一声,然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门打开,露出了官墨干净冽美的五官,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套头毛衣,领口处微微露出两截衬衣领,白色长裤,手腕上是一条黑色的象牙麻链,镶着深邃的暗蓝宝石。
宋音序只凭一眼,就看出了他手上的那条手链是青金石制的,她愣了愣,问:“你手上的莲子是青金石制的?”
青金石价值不菲,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属于有市无价的东西。
官墨看了自己的链子一眼,低声道:“假的。”
“是吗?怎么看着色泽这么好?”
“网上买的,你要是喜欢,我去买一条送你。”
宋音序半信半疑,“能给我看下么?”
官墨大大方方的将手链解了下来。
见他这么坦荡,宋音序心里的怀疑降了几分,而且她本来就不会鉴定宝石,于是就随便看了几眼,把手链还给他,“还你吧。”
“是青金石吗?”他故意问。
“不知道。”
“那你刚才在端详什么?”
她撇嘴,“我就看看款式不行吗?”
两人从酒店里走出来,进了附近一家餐馆吃饭,宋音序点完菜,拆掉碗盘上的一次性包装,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要问的事情。
“对了,官墨,你怎么知道我衣服的码数?”
“我不知道啊。”他夹了一颗花生进嘴里,颇有涵养的慢慢嚼着。
“不知道你怎么买的衣服?”
他微微一笑,“我看你瘦,都选的最小码。”
“可我穿的内衣又不是最小码。”她的胸还是蛮有料的好吗?只是这些荤话方便在司习政面前说,却不方便在官墨面前说。
“内衣吗?”他抬眸想了一下,给出一个让宋音序吐血的答案,“那大概是店员拿错了吧。”
“……”宋音序梗着脖子,“这种事还能拿错。”
官墨点着头,“确实是店员拿错了,我明明说的是最小码,不知道她怎么拿成别的码数了,所以,你穿的不是最小码吗?”
宋音序的脸色更加窘迫了,“当然不是了。”
这么明显的尺寸,肯定是比a要好些啦。
“好吧。”他点着头,目光触及她的视线,含着促狭,“那你方便告诉我你什么码数吗?下次我就不会买错了。”
宋音序:“……你去死……”
*
两人吃完饭,就打车去了市中心的景点小镇,期间,宋音序去了一趟银行,取了一些现金出来,在计程车上问他:“官墨,这些衣服还有我的车票一共多少钱,你算下,告诉我,我还给你。”
官墨刚想说不用,不过想想,一个普通大学生,对她又没什么企图,如果说不用会显得很可疑,便抿了下唇,随便报出一个数字,“999。”
“这么贵?”
他神色认真的点点头,其实何止,光那身衣服就几万块了。
宋音序从包里数出十张一百,递给他,“你数数看,钱对不对?”
官墨倒是没数,看了她一眼,掏出自己的黑色钱包,把那叠薄薄的钞票放了进去,然后在钱包里找一找,找出一个一元硬币,放在她掌心里,淡淡笑,“找你的。”
宋音序低头看着掌心里那个硬币,漂亮的双目瞪得大大的,心里觉得很好笑,找她一个硬币,还不如不找呢。
她强压镇定的笑了笑,“不用啦,一块钱不要了。”
“拿着吧,这是找你的。”
“不用了。”
“拿着。”
推来抢去的,就为了一块钱,宋音序把收回来的硬币举在眼前,皱眉看着,神色有点复杂。
官墨眼角余光盯着她一副纠结的样子,唇角掀了掀,无声的笑了起来。
下午三点,他们抵达云江小镇,这是一个历史古城,所有建筑都是古香古色的,官墨跟宋音序找了间客栈住下,就拿着路上发来的地图跟宣传单在古城里头随意逛着。
官墨对古城的一切都显得很有兴趣,拿着一个单反相机,时不时对古城的建筑拍上一张。
“宋音序,晚上古城有篝火晚会,我要去参加,你去吗?”又拍完一张照片后,官墨松开挂在脖颈上的相机,拿起一瓶净水,喝了一口。
“当然去啊。”
“嗯。”他应了一声,指着一个热闹的小摊,“那里在卖云江特产甑糕,你要吃吃看不。”
“那不必须的么。”说着就开始在包里找零钱,搜到他给的硬币,恶狠狠抽了出来,打算第一个就花了这枚硬币。
谁知道甑糕并不便宜,一份就要十块钱,她这个硬币是注定花不出去了,放回包包里,换了张十块钱出来。
官墨也没阻止她付钱。
之前的绅士风度都哪去啦。
不过她并不是真的想他付钱,只是觉得他绅士惯了,忽然不出手反而有点不像他了。
084 你帮我,我自然就会帮你
吃到甑糕的第一口,宋音序大大‘嗯’了一声,眼睛一亮,“很好吃呀。”
说着就要转身叫官墨吃,“官墨……”
“咔擦!”一声,她笑着望他的画面被单反定格。
宋音序的眼睛眨了眨,“你干嘛呢?”
“没,我在到处拍拍。”说着,还把相机里的照片调出来给她看,“怎么样?”
“咦,你拍我吃东西的照片干嘛?看着我很好吃一样。”
“笑得挺好。”他唇角扬着,答非所问。
“可是看着很好吃啊。”
“也很可爱。”
宋音序脸色一红,“你丫的,牛头不对马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说,这张照片拍得挺好的,有味道。”
“是甑糕的味道吗?”她笑着调侃他。
官墨看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她,直径往前边走去。
“你不吃啊?”宋音序追过去,笑吟吟的说:“等下回去了记得把照片发给我啊,我要发朋友圈里。”
手机充好电了,放在口袋里呢。
不过除了昨晚深夜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外,再没有电话打进来了。
以司习政的能力,她想他现在已经查到她的下落了,可这次,他还会不会找来呢?
出来玩,心情就好了很多,可是一回想这些事情,心情又开始阴霾起来,哎,自寻烦恼的事情还是少想吧。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每当你多做了点别的什么事情,你就少想了那个人和那些事一些时间,这样,你的快乐就多了一分,痛苦也就跟着减少了一分,她现在就是这种状态,玩玩乐乐,让自己的心情好受一些,反正他都是要娶别人的,她提前让自己学着接受也没什么不对。
吃着甑糕,两人继续往前走,前头有家书法店,门口挂满了毛笔,一排一排的,看着很是壮观。
官墨也不问问她去不去就自己走进了店里。
宋音序望去一眼,见他在挑空白折扇,应该是想给自己提字,只好先把甑糕包上,塞进书包侧边的袋子里,擦了擦手,走进去。
里头挂满了横幅与提了字的纸扇,四周是杏色的木柜,里头摆着一个个砚台,古香古色,好不风雅。
宋音序摸过一把油纸扇,又摸过一张屏风,问正在精挑细选的官墨,“挑纸扇呢?”
“嗯。”
“想提字?”
“嗯。”
宋音序便不再说话了,也低了头给自己选了柄白色的折扇,扇骨是黑色的,垂着两缕墨绿色流苏,看着……
还真像司习政啊。
像他披着军大衣的样子。
呸呸呸!
想什么呢?他都要跟别人订婚了她还想个屁!送个屁!送他点砒霜还差不多!
心里这么吐槽着,还是伸手把那柄纸扇拿了起来,又买了一柄女子纱扇,跟一些玉石珠子什么的。
官墨挑完纸扇,看了她一眼,脸色就郁闷了,“你买这么多干嘛?”
至少挑了有十几二十样,装了满满一个大袋子。
“手信啊,出来玩不得给朋友们带点礼物回去?这个是雨桐的,这个是尔法的,这个是姜笙的,这个给冷平……”
“行。”他一个字终结了她,“你等下出去后别嫌重就行,我们还要去好多地方呢。”
宋音序撇撇嘴,“不会的,我能行。”
官墨便不再说话了,拿着自己的纸扇走去老板提字的竹台。
宋音序跟过去,笑嘻嘻的说:“要提字啊?”
“嗯。”
“想提什么?”
“禅。”
“就这么简单?”
“嗯。”
“让老板写多没意思啊,不如自己写?”
官墨转过头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静如深渊,“你会写?”
“会一点。”在司公馆练过,不敢说写得极好,但老师还是说她有天赋的。
“那你打算自己给自己的纸扇提字?”
“那必须的,不然买白色的纸扇干嘛?”说着,把自己的纸扇铺了开来,放在桌上,对老板说:“老板,我自己提字就好。”
“好。”那坐如钟的老板慢腾腾应了一声,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她,“小姑娘,你坐在这里写吧。”
“不用,老板,我站着写就行了。”她笑眯眯的,明眸皓齿,从笔台上两百多支毛笔里挑出一支紫毫,研了墨,就想落笔。
“等一下。”官墨拦住她,“你就这样直接落笔?”
“有什么不对?”
“不用先在纸上试写一下感觉?”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茬。”恍然大悟,便把沾了墨的紫毫落在宣纸上,写出了‘宁静致远’四个大字。
官墨:“……”
还以为要写什么,原来是这么普通的四个字。
“怎么样?好看吗?”宋音序挑着眉问。
官墨走近,看了一眼,摇摇头。
宋音序不服了,“怎么?难道我写的字不好看?”
“浮。”
“服?”
“轻浮。”
“……”宋音序一阵沉默,又看向他,“就算轻浮,好歹我也敢写,你敢吗?”
官墨笑看着她,睫毛微翘宛如半开的海棠花瓣,“你等着。”
说罢,转身在笔台上找笔,找了一圈,没找着自己想要的,回过头去跟老板说话,“老板,你这里还有更好的笔吗?”
那老板微微惊讶,“先生,你想要什么样的笔?”
“自然是有多好,就拿多好的。”
老板想了想,才微微弯下身子,从竹台的暗格里拿出一支用精美笔盒装着的毛笔。
笔盒打开,里头是一支上好狼毫。
宋音序微微一怔,看向官墨,“你这样太狡猾了,我写字的时候是直接在笔台上挑的,可没拿这么好的毛笔。”
“那是你自己不问,不怪别人观察入微。”
接过那只毛笔,官墨冲老板点了点头,老板也是一脸慈祥微笑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官墨写字。
狼毫一挥,墨落纸张,他悬腕写了个禅字出来,洒脱不失稳重,飘若游云,矫若惊龙。
在观他的神态,气定神闲,安稳如山。
老板不由自主摸了摸胡子,赞道:“遒美健秀,入木三分,好字,好字……”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