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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为什么叹气?”包间只剩下两人,单壬朔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柔荑,眼神温柔。
为什么叹气,当时是因为他的不解风情,没多加考虑,郁如汐直言道:“艳遇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艳遇。”似是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单壬朔沉默了几秒,问道:“你是说刚才那两位?”
“那么明显,我不信你没注意到。”郁如汐直视单壬朔乌黑的眸,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自己。
“是注意到了。”他点头,幽深的眸光瞬也不瞬的锁着她的眸。“说起这个,我倒是想问一问,单夫人,发现别的女人肖想你丈夫,你有什么感觉?”
郁如汐没料到单壬朔会这么问自己,愣怔了几秒,率先撇开脸。“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我的感觉,你完全不必理会。”
“我真是疯了,才问你这个问题。”单壬朔看着她,眼神冰冷,握住她柔荑的大手加重了些力道。
郁如汐脸上没什么表情,笑了笑。“实话,永远都是不中听的。”
“不要说了。”单壬朔语气里透着压抑和紧绷,她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最不愿听她说的就是关于离婚协议书的事情,她却一提再提,一说再说。
刚回国,得知她入狱的消息,他气坏了,把江恺狠狠的骂了一顿,紧跟着一个女律师来找他,说是受了他前妻的委托,给他送离婚协议书来,他差点失去理智。
冷静下来后,那份离婚协议书他没有撕毁,至今还放在他办公室里,他等着她自己撕那几张没用的纸。
救她出狱后,她一直在昏迷,好不容易醒来了,他担心她的身体,提都没提过离婚协议书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主动和他提起,叫他情何以堪。
沉着冷静,情绪不外露的男人,一旦动怒,后果不堪设想,郁如汐从单壬朔压抑和紧绷的语气里听出,他生气了,非常生气。
嘴角微微扯了下,她诚恳的道歉。“抱歉,我无心惹你……”
“我说不要说了。”截断郁如汐的话,单壬朔握住她柔荑的手往上一拉,纤细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郁如汐有些懵,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稳稳的坐在他腿上。单壬朔只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削尖的下巴,乌黑的眸子直直盯着她,沉声问:“如如,为了让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无所不用其极了是不是?”
无所不用其极吗?郁如汐不认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至少,她并没有用上坑蒙拐骗那一套。
“你放开我。”伸手推他胸口,郁如汐更想说的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回答我。”单壬朔沉声命令,他不接受敷衍,尤其是她对他的敷衍。
意识到他不会放开自己,郁如汐认命的不动了,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让一切回到原点。”
“原点。”他的目光更深了,里面还透着丝丝冷气。“哪个原点,五年前吗?”
她所谓的原点就是回到单弘博身边,想都别想。
只要他单壬朔活着一天,郁如汐就一天是他的妻,他的人。
听出单壬朔话里的嘲讽,郁如汐没有反驳。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她说的是如果,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可惜,时间永远不可能倒流。”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妄想,单壬朔感觉自己体内有一把火在狂烧着。
“是啊。”郁如汐附和的点点头,就是因为知道时间不可能倒流,她才说了如果。
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郁如汐知道是服务生来上菜了,伸手推单壬朔。“放开我。”
“不放。”他喜欢抱着她,单壬朔不但没放开她,还将脸埋入她白皙的脖颈间,她的短发轻轻扫过他的脸,他突然就僵住了,抱着她缓缓站起身,将她放在座椅上,自己则在她先前的位置上坐下。
郁如汐心中很疑惑,刚刚她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僵硬,为什么?他又是为什么突然放开她?他不是在生气吗?
心中一连串的疑问无法解答,郁如汐一直看着单壬朔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可惜,她又失望了。
饭菜摆上桌子,郁如汐一看,差点没不雅的翻个白眼,全是清淡的,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上菜时,服务生脸上的不自在。
“先喝点粥试试。”无视服务生还在场,单壬朔把粥碗放到郁如汐面前,并把勺子递给郁如汐,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接过勺子,郁如汐静静地看了单壬朔几秒,他身上的怒气收拾的干干净净,好似刚刚是她的错觉般,那么,他是不生气了,舀了一勺粥,刚送到唇边,她就皱起了眉头,单壬朔立马问:“怎么了?”
“有点烫。”郁如汐撇了撇唇,勺子放回粥碗里。
单壬朔笑了笑,一只手拿过粥碗,另一只手用勺子搅动着,他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他不是不生气,只是没法对她生气。
上菜的服务生们看的傻眼,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一个男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郁如汐轻轻叹了口气,含笑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自己碗里,这次,她没直接入口,而是放自己碗里先冷一会儿。
服务生们因郁如汐的叹息声而回神,看了两人一眼,纷纷退出包间,关上包间门的时候,她们看到男人把粥碗又放回女人面前,含笑对她说:“现在不烫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单壬朔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江恺的来电,郁如汐此时也看到了,不是她好奇,而是声音响起的时候,人会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属于很自然的正常反应。
既然已经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再装若无其事就显得做作了,于是,郁如汐看着单壬朔优雅的放下手里的筷子,拿起电话接听,不知道江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见单壬朔眸光一冷,看了她一眼,拿着电话起身朝包间门口走去。
郁如汐挑了挑眉,低头继续吃粥,包间的门关上时,她也放下了勺子。
可能是监狱里的食物太难吃,她从来就没吃饱过,所以,现在不管多丰盛的食物,她也吃不了多少就不想再吃。
直到此刻,她都还想不明白,单壬朔为什么要带她出来吃晚饭,若说是给她改善生活,干嘛除了粥就是豆腐,更医院里的食物没有多大区别。
看着桌子上几乎没怎么动的食物,她想,就这么浪费了多可惜啊!
很快,单壬朔打开门走进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粥碗,心中了然,从他走了以后她就没再吃过一口。
“粥冷了吗?”他问,同时在她身边坐下。
“没有。”郁如汐摇头,她知道他的用心,他不问她为什么不吃了,只问粥是不是冷了,他是给她留有余地,若她的回答是粥冷了,他肯定立刻叫人从新上一份,若回答没有,那就表示是她自己不想吃的。
吃个饭都要花他这么多的心思,看看她这破败的身子,热的接受不了,冷的接受不了,还真是难伺候。
“不想吃了?”他又问。
“饱了。”郁如汐不想他在费心思,直接回答自己饱了,免得再折腾。
听她说饱了,单壬朔轻轻皱了下眉头,又问她。“想不想再吃点甜点?”
郁如汐摇头。“吃不下。”
“好吧。”他接受了事实,不再劝她,单壬朔说:“那你坐会儿,等我吃饱,我们一起回去,如果你中途想起还想吃点什么,记得告诉我。”
郁如汐点头,看着他吃,他的用餐礼仪很标准,吃东西不紧不慢,专注的神色像是对待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就是那么神奇,很普通的饭菜,你看着他吃,都会觉得他吃的饭菜是人间美味。
单壬朔就是这样的男人,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着不动如山的淡定表情。
吃过饭,两人没有在外面逗留,直接回了医院。
准确的说法是单壬朔把郁如汐送回医院,他自己则去处理事情去了。
高级病房里,郁如汐从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见周小澜正在捯饬着花瓶,花瓶里的花明显不是上午褚英翼送的那束,就算没有刻意去记,郁如汐也能分辨出来。
褚英翼送来的是香水百合,现在周小澜正在弄的是薰衣草,不禁好奇的问:“这花哪儿来的?”
“少爷叫人买的。”周小澜抬头看着郁如汐。“少爷说,病房里是休息的地方,放香水百合不合适,薰衣草有助于睡眠,所以让人去买了一束。”
淡淡的点了点头,郁如汐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周小澜过来帮她理了理被子。“少夫人要睡了吗?”
“嗯。”轻应了声,郁如汐闭上眼睛,周小澜没有再出声,回到沙发坐下,继续捯饬花。
大概是太累,郁如汐很快睡着了,中途醒过来一次,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说明单壬朔还没回来,不经意间,却意外看见周小澜靠在沙发椅背上,闭着眼睛,似睡着了,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忽然,郁如汐蹙眉,难道是单壬朔知道了什么,所以,他不在时,就让周小澜陪她。
会是这样吗?
接下来的几天,郁如汐在病房里更无聊了,每天面对的出了医生护士,就只有单壬朔和周小澜,褚英翼说了来看她,却没来,单弘博也没来过,郁如汐感觉到哪儿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好不容易挨到出院,回到单家别墅。
单壬朔亲自到医院接她,送回单家别墅后,嘱咐她好好在家休息,不要乱跑,又匆匆忙忙的出门,连午饭也没来记得吃就走了。
郁如汐回房间换了身居家服,才楼吃午饭,她不知道有胃病的人是不是都是她这样,饭吃不了多少,不吃又饿的头脑发晕。
她有时候都会自嘲,自己没有做公主的命,却落下一身公主的病。
走进餐厅,就看到单弘博坐在餐桌边,像是在等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坏处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郁如汐刚迈出一步,一个小家伙朝她跑来,咬住她的裙摆晃动,蹲下身体,看着小狗撒娇的动作,郁如汐含笑抱起它。
“你胖多了。”惊呼脱口而出,郁如汐讶异的看着小哈士奇。
刚刚她站着,还没看出来,现在抱着它,才感觉到它的重量。
“它前段时间更胖,可能是长时间没有看到你,最近瘦了。”单弘博走到一人一狗面前,浅笑着注视郁如汐。
“谢谢,你帮我照顾它。”郁如汐想单弘博道谢,不管单弘博曾经做了什么,至少,他帮她把狗狗照顾的很好。
被关在审讯室里的时候,她曾想到过狗狗,也想过请单弘博照顾它,可转念一想,狗狗本就是单弘博在照顾,她请不请,他都会照顾,索性她也就特意说一下了,何况,那几天她是真不想说话。
判决当日,她和律师说过话之后,她恢复了不说话,服刑期间,她也没说过一句话,就连别人挑衅她,她也是沉默以对。
不过,同监狱里的女犯人们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对她造成实质的伤害,她想,应该是单弘博打过招呼的缘故。
将她打量了一番,单弘博得出的结论是。“你还是那么瘦。”
郁如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