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不是你?”
傅遮头都没抬,仿佛没听见。
郁晚襄更生气了,又问:“说好的扯平呢?”
这时,傅遮放下笔,抬起头看向她,嘴角勾着一弯弧度,说了两个字:“利息。”
午休的时候,郁晚襄在学校贴吧看了几个关于他的帖子,基本都是女生发的。不少女生说就喜欢他这种清贵冷淡、不可靠近的调调,有人形容他是高岭之花。
此时,她看着他脸上有几分痞的淡笑,觉得这人简直是斯文败类。
高岭畜/生还差不多。
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放学后。
傅遮和郁晚襄的桌边各自站了一拨人。
“傅老板,你真的要留下来扫厕所啊???”卷毛还是不太敢相信,一脸古怪。
师师:“襄襄,要不要我们留下来等你啊。”
两人几乎同时回答。
“你们先去。”
“不用等我。”
一个语气淡淡的,一个恨得磨牙。
然后,等他们的两拨人各自走了,只剩下那个叫殷黛月的空气刘海站在傅遮身边,恨恨地瞪着郁晚襄。
郁晚襄灵机一动,说:“不然我把我这个机会让给你?正好你能跟他一起,一个扫男厕所,一个扫女厕所,结束了还能一起回家,双宿双飞。”
殷黛月看了看厕所,又看了看傅遮,似乎有些犹豫。
这个反应太过真实,郁晚襄看向傅遮,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爱得还不够深啊。
傅遮睨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恶劣:“走了,D姐。”
郁晚襄:??
D你个头!
**
打扫厕所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郁晚襄越扫越怨念。
T市实验没有宿舍,所有人都是走读。放学后刚开始还有人来上厕所,后来就没人了,整个学校几乎走空,厕所里空荡荡的。
看差不多了,郁晚襄决定收工。
她从厕所里出来,发现外面的走廊上多了个人,是唐隙正在等她。
“鲳鱼告诉你的?”她觉得很丢脸。她是他们这群人里的老大,不想让小弟小妹们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才没让他们等。谁知道鲳鱼那个吃里扒外的竟然告诉了唐隙,他果然姓唐。
唐隙笑了笑,算是默认了。“结束了?”
郁晚襄正要回答,就看见傅遮从对面的男厕所出来了。他身上还端端正正穿着校服衬衫,只是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截手臂,不像唐隙,领子歪斜,上面两颗扣子开着,明骚得不得了。
他这么快出来,显然也是敷衍了事。
看到他们,他脚下顿了顿,目光从唐隙身上扫过,问了句:“小男朋友?”声音淡漠,尾音上挑,有些调侃的意思。
因为经常在一起玩,总有没眼力劲的会误会他们是男女朋友,郁晚襄每次都要解释:“不是。”
他看着傅遮这张脸就生气,说完就对唐隙说:“我回教室拿书包。”
她走后,唐隙勾着唇,一双桃花眼看着傅遮,张扬、邪气得不得了,说:“很快就是了。”
傅遮仿佛没察觉到他的敌意,眼底一片平静,只是极淡地嗤笑了一声:“一厢情愿要不得。”
说完,他转身朝校门口走去,连书包都不回教室拿。
**
离T市实验不远的一家台球室的包厢里。
门被从外面打开,几个男生回头,只见是傅遮来了,立即台球也不打了。
“傅老板,和你同桌一起扫完厕所了啊。”一个男生边说边把球杆递了过去。
“嗯。”傅遮接过球杆,另一只空着的手解开了两颗衬衫校服的扣子,松了松领口。
这时候,已经有人替他重新摆好球了。
卷毛跟在他身旁,百思不得其解地:“不是,傅老板,我还没弄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扫厕所啊!”
另一个戴了顶黑色平沿帽的男生笑着说:“不会是喜欢上了吧?”他也是高二三班的,叫项泽。
几个男生笑了起来。
卷毛又说:“这个郁晚襄不仅长得漂亮,还会来事啊,听说她有个男朋友的,是一班的,两个人每天中午都一起吃饭。”
在他们说话间,傅遮已经开球了。
“啪”的一声,摆成三角形的球被打散,滚向四面八方。
他盯着桌上的球,弯下腰:“那不是她男朋友。”话音落下,一杆进洞。
卷毛:“我日,这你都打听清楚了?速度够快啊!”
这时候,一个女声响起:“我看跟她在一起的男生不止一个。这种女生一看就又婊又心机。”
是殷黛月。
傅遮像是这才注意到她也来了,竖起球杆,漠然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谁把她带来的?”
几个男生安静了几秒,然后项泽嘿嘿笑了两声:“带个女同学来调节气氛嘛。”
殷黛月跟他们一起玩过两三次,每次都是他带来的。在场谁不知道他的心思?
他看上了殷黛月,可是殷黛月喜欢的是傅遮。
傅遮扫了殷黛月一眼:“再这么多话下次别来了。”
殷黛月脸一白,不敢出声了。
卷毛满脸震惊:“坏话都不让说,傅老板!你不会动了春心,真看上人家妹子了吧??”
第05章
另一边,郁晚襄发现唐隙从学校里出来后似乎心情不怎么好,话都不怎么讲。
她问:“怎么了?说出来让你襄姐乐一乐。”
唐隙一双桃花眼看着她,半真半假地说:“看你和傅遮一起,我有点吃醋。”
这个人嘴里就没一句正经话。郁晚襄对他的关心顿时烟消云散,没好气地说:“换你去跟他一起扫啊!你以为扫厕所是什么好事吗??”
唐隙笑了起来:“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肯说,郁晚襄最终也没弄明白他怎么了,就请他吃了个冰激凌。
她家离学校不算远,走路不到二十分钟,不过唐隙家离得很远,坐地铁都要将近半小时。他不是T市本地人,她还记得他高一刚来T市的时候哪里都不认识,一副狂得不得了的样子,却去哪儿都要低头看着导航。
吃完冰激凌和唐隙分道扬镳后,郁晚襄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一个商业中心楼上的一家武馆——郁风武馆。
看名字就知道了,武馆跟她一个姓,是她家开的。郁风是她爸爸。
她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个武替,给很多现在已经是影帝级别的演员当过武打替身,后来在一次拍摄中意外受了伤,再也不能做那些高难度动作,就退出了那个圈子,开了个武馆。
现在全民健身,单单去健身房又会枯燥,很多人就会来学武术,郁风武馆在整个T市都比较有名。少儿班和成人班覆盖下到五六岁的孩子,上到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
不过,郁晚襄一点都没有传承到,因为她爸爸嫌她太会惹事。没学武术都能整天闯祸,学了还得了。
武馆前台,几个没有课的武术教练正坐在一起聊天。
看见郁晚襄来,几人都喊了声“小师妹”。
只要跟郁风学过武术的,都叫郁晚襄“小师妹”。
“我爸呢?”
“在办公室里。”
郁晚襄觉得几个师兄表情不太对,疑惑地问:“怎么了?”
其中一个轻咳了一声,小声说:“那个……你妈来了。”
“小师妹,你要冷静。”
郁晚襄的妈妈十多年前出轨了一个制片,在郁风受伤后就跟他离婚和那个制片结婚了。郁晚襄对那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她走进武馆的办公室,果然看到了那个女人。
“都七点多了,你怎么才回来?又去哪里疯了?”郁晚襄的妈妈姓甄,叫甄雯,保养得很好,根本看不出来四十多岁了。
郁晚襄重重地甩下书包,在椅子上坐下,懒洋洋地问:“跟你有关系吗?你来干什么?”
“怎么没关系?我是你妈!一个女孩子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都是你教的!”甄雯向郁风抱怨说。
郁晚襄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跟她爸说话的语气,皱起眉问:“我怎么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了?”
郁风在中间调解:“襄襄,别这么跟你妈说话。你妈是来看你的。”
“我没妈。我妈死了。”
“你——”甄雯气得抬起了手。
郁晚襄站了起来:“怎么?您还想打我?您配吗?以为我不敢还手是不是?”
“襄襄!”
被郁风吼了一声,郁晚襄更生气了,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砰”地一声摔上门,声音大的整个武馆都能听见。
“小师妹……”
“小师妹你别生气!”
郁晚襄谁都没理,出了武馆。
她至今还记得十多年前,那时候她才五六岁,小学都还没上。她爸受了重伤,身上打了好几根钢钉,而她妈妈不知道去哪儿了,一直不在,每个来家里看她爸的人都要叹两口气,看她的眼神也是很可怜。
直到有一天,她妈妈和一个很有钱的男人来了家里。她偷偷听了他们和她爸的谈话,才知道他们要离婚。她哭着抱着她妈的腿不让走,但她还是走了。在这之后,她爸整天郁郁寡欢。她知道有一次她爸还想要自杀,不过大概是看见了她,放弃了。那段时间是他们父女两人最黑暗的日子。
这个女人后来一直跟他们没什么联系,直到今年年初,她出现了。她和她后来的老公这十多年来都没孩子,竟然打起了郁晚襄的主意,想把她接走。
郁风当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毕竟夫妻一场,他也没直接翻脸。
郁晚襄知道她爸是老好人,可老好人就活该被欺负吗?
心里烦躁,她一脚踢开了路上的塑料瓶。
此时,她正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她不想家里这些破事让师师唐隙他们知道,就没找他们。
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她有些饿了。
看到路边有一家装修复古、很有特色的奶茶店,她走了进去。
“一个超大杯珍珠奶茶,去冰全糖双份珍珠。”
点完奶茶后,她又去隔壁买了些串,坐在奶茶店里吃。
这家奶茶店的生意不错,客人基本没断过。
珍珠Q弹,奶茶味浓郁,一口喝下去,让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郁晚襄咬着珍珠,出神地看着外面街上的人。
望着望着,她看到了两个认识的人走进奶茶店里。两人都穿着T市实验的校服,一个身形挺拔端正,短发清爽,嘴角带着散漫的笑,身上却自带一种疏离淡漠的气质,另一个没什么正形,有点吵。
“遮哥哥,让我蹭杯奶茶再走啊。”卷毛脸上带着笑,“咦,这不是你同桌吗?”
这两人正是从台球室回来的傅遮和卷毛。
傅遮顺着卷毛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少女没什么精神地支着下巴看着他们这里,腮帮子鼓鼓的,一双眼睛很灵动。面前超大杯的奶茶几乎要比她的脸还大,衬得她的脸很精致。
跟傅遮的视线对上的时候,郁晚襄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冤家路窄。
今晚打台球提起郁晚襄的次数太多了,现在又看到真人,卷毛热情地过来打招呼:“嗨,D姐。”
“……”郁晚襄现在只想打爆他的头,还有傅遮的头。
“真巧。”傅遮抽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郁晚襄这才注意到他那校服衬衫最上面两颗像风纪扣一样的扣子被解开了,露出了一点点锁骨,浑身透着点儿在学校里看不到的痞气。
学校里天天有男生露着锁骨,露得比这更多,郁晚襄都没在意过,这在学校里捂得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