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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打台球,有什么意思。
这些人是台球小子吗?
郁晚襄对傅煜说:“你哥在一家台球室,这个是地址。”
傅煜:“你带我去。”
郁晚襄的脾气都已经被小魔鬼磨没了,一点都没挣扎:“走吧。”
台球室离得不算远,步行十分钟。
走在路上,傅煜突然问:“你喜不喜欢我哥?”
郁晚襄一脸震惊:“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哥?”
“同桌不是都喜欢同桌的吗?”
十岁的小男生长得不怎么高,一颗脑袋总是出现在郁晚襄的视线里,性格里恶劣的那部分让她很想伸手揉一揉,然后她就这么做了。
她揉了两下傅煜毛茸茸的脑袋,不屑地说:“这是你们小学鸡的规则。我们高中生喜欢刺激一点的,跨班、跨年级、跨学校,从不对同桌下手。”
这次,小魔鬼被她唬住了,天真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你们高中生谈恋爱都做些什么?”
“做作业、背书、互相默写。”
“这么枯燥吗?”傅煜有些头疼,“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欢我哥?”
“是啊,男生女生都喜欢你哥。上周还个高三的学长和学姐为了你哥大打出手。”
傅煜一脸骄傲:“不愧是我哥。”
郁晚襄一路上都在满嘴跑火车,欺骗无知小学生,很快就到了。
台球室的灯光不算亮,都是一些男人在玩。
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漂亮女学生带着个小男孩走进来,许多人都看了过来,还有人不正经地吹口哨。
郁晚襄无动于衷,不害羞也不害怕,看都懒得看这些人一眼,只是拉住了傅煜,酷得不得了。
忽然,手机震了一下。
她打开,发现是傅遮给她发消息,问她到哪儿了。
她回复:已经到了。
她推开包间的门,五六双眼睛像聚光灯一样,齐刷刷地看向她。
卷毛朝她挥了挥手:“嗨,妹子!”
傅遮站在靠近门口的一盏灯下,校服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子被翻上去了两卷,折在了小臂一半的地方,黑色的短发在额前留下有层次的阴影,高冷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郁晚襄往旁边让了让,露出身后的小魔鬼,无奈地说:“我在校门口遇到了你弟弟。他非要缠着我来找你,我只好把他带来了。”
说完,她发现其他几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即将英勇牺牲的人,一脸莫名。
让她惊讶的还在后面。
人小鬼大、特别能折磨人的小魔鬼竟然变成了可爱的小天使,跑过去抱住了傅遮的手臂,依赖地叫了声:“哥哥。”
“……”
还有更让她惊讶的。
只见傅遮不耐烦地抽出手臂,语气冰冷,眼中带着厌恶:“谁让你来找我的?”
这是怎么了?
兄弟两人的关系怎么怪怪的?
其他人替郁晚襄捏了把汗。
敢把傅老板的弟弟带到他面前,这妹子怕是没下一次了。
第11章
包间里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没人出声。
“你找我干什么?”傅遮语气漠然地问傅煜。
傅煜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打断,说:“跟我出去说。”
“哦。”小魔鬼格外的乖。
从郁晚襄身边走过,傅遮看了她一眼,一脸“我晚点再跟你算账”。
“……”
等他们兄弟两人离开,包间里的氛围终于没有那么紧张了。
“怎么回事?”郁晚襄问卷毛。
傅遮家里的事卷毛是不敢随便说的。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D姐,会不会打桌球啊,来一局?”
见他不肯说,郁晚襄也不再追问。很长时间没打过桌球了,她也有点手痒:“来啊,输了你别哭。”
卷毛:“哟??”
其他人听到开始起哄。
“口气不小啊。”
“D姐你的手架不架得稳杆啊。”
“架不架得稳你们一会儿自己看咯。”郁晚襄的目光在包厢里扫了一圈,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殷黛月。
殷黛月正好也在看她,两人的视线对上。
郁晚襄勾了勾嘴角,移开视线去选球杆。上次她厕所说她坏话的事她还记得。
把几根球杆拿在手里掂了掂,她选了根比较趁手的,对卷毛说:“开始吧。”
其他男生凑了过来。
这时候球已经摆好了,卷毛把球杆立在地上,吊儿郎当地用球杆撑着身体,大方地说:“女士优先,让你先开球。”
郁晚襄也不客气:“好啊。”
她走到球桌前,手掌拢起按在台面上,拇指与食指形成一个稳固的V型,把球杆架上去后俯下上身贴向台面。一截腰微微塌陷,格外的细,裙摆下两条腿白得发光。
“姿势还挺标准。”项泽调侃说。
有人吹口哨。
开球后,郁晚襄就让他们大吃一惊了。
女生喜欢打桌球的不多,打得好的也少。看球技好的妹子打球简直赏心悦目,大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看身段还是看球技了。
卷毛在他们里面算是比较厉害的了,结果却没打过郁晚襄。
“卧槽?”卷毛一时无法接受输给妹子的现实,觉得很丢脸,“再来一局!”
另一个男生推开他说:“你都打过一局了,输了就是输了。换我了,D姐,来一局啊,输了我把自己输给你啊。”
郁晚襄小时候就跟着那些师兄玩,长大后又是大姐大,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吃喝玩乐没一样差的。至于面对嘴上没个正经的男生,还能比唐狗隙更不正经吗?她无动于衷地放下球杆说:“都像你这样我怕是能组两个足球队踢球。不来了,我去趟洗手间。”
郁晚襄从包间里出来,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傅遮和傅煜兄弟两人。
她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洗手间的门被推开,殷黛月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很不友好,还轻哼了一声。
郁晚襄叫住她:“等等——”
“干什么?”殷黛月问。
郁晚襄抽了张纸,动作不急不慢地擦着手上的水渍,脸上逐渐挂上笑容,有些甜美,又有些说不出的恶劣。直到完全擦干,把纸丢进垃圾桶里,她才开口说:“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正好厕所里的事厕所里解决。”
“你在说什么?”
郁晚襄叹了口气:“唉,看来你的记性有点差啊,那我提醒提醒你。有一天放学你在学校厕所说我坏话是不是?还是你说我坏话的次数太多了,记不清是哪一次了?说我没有自我、没有内涵、只能当寄生虫?我确实成绩不好,也没什么内涵,但轮得到你说吗?或者你当我面说也行,背后阴阳怪气的算什么?”
殷黛月在最初的愣怔之后回过了神来,气势也不输:“我难道说错了吗?你搞这么多花样,还给傅遮报名扫厕所,难道不是想接近他?真是心机。”
她说的也不错。郁晚襄点了点头:“我确实挺心机的。”
“你!”没想到她会这么接话,殷黛月一噎,“你以为你把傅遮的弟弟带过来能跟他拉近关系吗?这次弄巧成拙了吧?傅遮根本不想见他弟弟。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在傅遮的朋友面前还要出风头。”
郁晚襄好笑地问:“你嫉妒?”
殷黛月被戳中了痛处:“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嫉妒你骚吗?我警告你远离傅遮,不然下次我要你好看!”说到激动,她抬起手要扇巴掌。
郁晚襄抓住她的手。
殷黛月挣扎,手却被拧得发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打不过郁晚襄,正好靠门近,她打算开门叫人。
郁晚襄察觉到她的意图,在她刚要把门拉开的时候,把门按住,然后拉着她转了个身,自己用后背抵着门。
如果这时候有人在外面,就能听到女厕所传来“砰”的一声。
郁晚襄叹了口气,无奈地问:“好好说话动什么手?”
殷黛月不断挣扎,大声说:“郁晚襄!你放开我!”
她的激动衬托出了郁晚襄的平静。
“放开你让你打我吗?明明是你先动的手,别弄得跟被欺负了一样。”
殷黛月叫得声音太大,郁晚襄怕外面人听见,揪着她的头发把她往里面带了带。当然,她是不会轻易动手打女同胞的。
在这小得只有两个隔间的厕所里环视了一圈后,她想了想,拿起拖把,把殷黛月推进隔间里,用拖把抵住了门。
殷黛月激动地拍门:“郁晚襄!你放我出去!”
“救命!”
“来人啊!”
“你就当在里面反省反省。等有人进来了就会放你出去了。”
心情糟糕了一天,到这时候终于美丽了。郁晚襄对殷黛月的叫喊充耳不闻,重新洗了手擦干后,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心情愉悦地打开洗手间的门出去了。
出洗手间没走几步,她遇见了傅遮和傅煜两兄弟,立即换上“郁乖巧”的人设。
傅遮沉着脸,一身的寒气像是能把人冻住。
“姐姐!”傅煜叫了她一声,朝她跑来。
郁晚襄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小魔鬼这么热情没什么好事。
傅煜拉住她的手臂,委屈地说:“我哥要赶我走,你说过会帮我的。”
??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你的?”她小声问。
“你不帮我我就把备注告诉我哥。”
“……”
傅遮就这么站在他们对面看他们两个说悄悄话:“讨论完了吗?”
视线跟他对上,郁晚襄轻咳了一声:“差不多了。”
不想扯进人家的家事里,她说:“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再不回家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要担心了。”
傅煜像是被这一串人唬住了:“担心你的人真多。”
“还行吧。”
傅煜看了看傅遮,又看了看她,垂头丧气地说:“那我也走了。姐姐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出去。”
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小学生,看着他失落的样子,郁晚襄也有点不忍心,放慢了些脚步,说:“走吧。”
台球室外,天已经黑了。
郁晚襄和傅煜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等等。”
傅煜回头,眼睛一亮:“哥,你是不放心我来送我的吗?”
傅遮没有看他,走上来睨了郁晚襄一眼,清晰的下颌线透着几分凉薄,说:“我送她。”
郁晚襄幽幽地说:“谢谢你哦。”
明明是不放心傅煜才跟上来的,还要拿她当挡箭牌。
傅遮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不谢。”
“……你这样你弟弟的人身安全很容易受到威胁的,比如我把他卖给人贩子。”
“随意。”
傅煜:“……”
郁晚襄:“……”
真是亲哥。
小魔鬼在傅遮面前变成了小天使,期盼地说:“哥,我过生日你一定要来啊。这可是我十岁整的生日!其他人不来都行,你一定要来。”
“不去。我给你叫车。”傅遮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
傅煜可怜兮兮地说:“现在拐卖像我这样的小男孩回去当儿子的真的很多。哥,不然你送我回去吧。”
“拐你去当儿子大了点。谁把你买回去也不怕家被拆了。”傅遮无动于衷,“车叫到了,车牌尾号180。”
傅煜安静了几秒钟,又仰着脑袋,可怜巴巴地问:“哥,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没错。”傅遮回答的毫不犹豫,淡漠至极。
郁晚襄觉得他这样有些伤人,傅煜才十岁。可是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