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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有什么好的！”嘀咕了一声，语气中全然是不屑，“我才不需要人像保姆一样伺候我。”
“有个人陪伴照顾还是好的，不过若是没有合适的，还是算了吧。”
厨房门被缓缓推开，冉晴挺着大肚子在门口，“思琨，药好了吗？”
“好了，思珺你帮忙递一下。”他朝江思珺挥了挥手，“你别进来，油烟重。”
怪不得从刚才进来开始就闻到一股中药味，原来是许思琨在凉中药，江思珺在心中吐槽了他一句妻奴，却还是走过去帮他递药。
右手还拿着筷子，便伸了左手，许思琨以为她拿住了便松了手，紧接着听到的就是“砰”的声响。整个碗都摔在了地上，褐色的药液撒了一地。她左手还在空中发抖，不可置信地盯着地上一片狼藉，她明明拿住了，怎么可能……难道现在这么小一碗东西，都拿不住了吗？
“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许思琨皱了皱眉，俯身捡碎片。“有没有伤到？”
江思珺吓得说不出话来，手不住地颤抖。好在江文远专心于锅中的炒菜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嘀咕了一句，林子初也忙着拿抹布擦去地上的药液，都没有注意到。
许思琨拉过她的手，“有没有烫着？”
“没有……”江思珺猛地抽回手“对不起……”
“没伤到就好。”冉晴体贴地开口，“少吃一次不要紧的。”
许思琨一边收拾地上的东西，一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江思珺，翕动嘴唇，想说什么却马上闭上了嘴。
饭吃了一会儿江思珺就放下了筷子说吃饱了，从刚才开始她便一直魂不守舍的。不过今天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暖暖和冉晴身上，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你没开车来，我送你。”许思琨强势要求，“顺便去事务所拿点东西。”
“恩。”江思珺没拒绝，兄妹间的心灵感应告诉他许思琨定有话要和她说，“晚上我还要做访谈。早点走吧。”
许思琨低头体贴地对冉晴说，“我等下回来接你。”
看着江思珺要走，暖暖默默地放下了碗，低着头一脸可怜样，不说话就已经足够惹人怜。
“你乖点啊！”实在是想不出说什么，但是觉的两人好不容易见面一次总想着说点的，只好语重心长嘱咐了一句。
“恩。”暖暖点着头，努力笑出来，“我已经把拼音学会了，大姐姐在教我算数。”她期待地看着江思珺，完全就是个孩子，想获得家长的表扬。
“知道了。”她真的没什么经验，对这种事完全不知所措，“还是要好好学。我走了。”
暖暖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很多，从开始记事起，几乎就没有叫过江思珺妈妈。只是因为江思珺曾经有一次告诫她：不可以叫我妈妈，这样我会丢工作的，以后就不能养你了。她也从来没有问过为什哦，甚至看着其他小朋友有父亲陪伴，也没有问过一点儿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这次回国，江思珺都没有和她交代过，她都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对她表现出非分的情感。
江思珺和许思琨走了之后，便一直低着头扒饭，似乎这样就可以掩盖所有的悲楚。
“上次介绍给你的那个专家你没去看吗？”一上车，许思琨就冷不伶仃地抛出问题。
“要可以我早就去看了。”江思珺苦笑着，“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
“今天那么一碗东西你都拿不住……”
“这两天天气不好，确实会痛。”江思珺打断他，“无所谓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你知不知道，‘昔日钢琴天才自残废手’，这样的标题有多吸引人，还是发生在你身上！”许思琨握紧了方向盘。她左手有伤这件事一直都是两人之间的小秘密，冉晴和江陌妍他都没有说过。
“许思琨，我真的很讨厌你诶！”她突然冒出一句，“我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小时候弄坏小妍的娃娃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可是我都帮你瞒着，小妍的娃娃，我买了一个偷偷换过了，这件事我也帮忙瞒了这么多年。”他叹了口气，“还是去看看那个医生吧，真的不错的。”
“意义不大了……”江思珺低垂脑袋，“右手用惯了，左手也没什么用，就算是治了，还能弹琴吗？”
许思琨不再说话，她说的没错，就算进行治疗，她再次登上钢琴舞台的机会也没有了，她手筋被割断，就算接上，弹琴也是有难度的。她从小的梦想无非就是肖邦国际钢琴大赛，而她又是因为这个折了翼。
“你也真是蠢，我废都废了，干嘛还要想着治好？是不是傻……”
“看一下总是好的，要不然老了都是病。”
“你真够操心的……”
“我也就操心一下你和小妍，小妍现在有人操心，只能操心操心你了……”
“以前嫂子没追到手的时候看也不看我一眼，现在倒好，一天到晚在我耳边叽叽歪歪，真是的！”
许思琨无奈叹气，江思珺对于自己左手受伤这件事好像真的是麻木了，明明只要及时治疗恢复大半完全没有问题，可她却连医生都不去看……
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就算治好也弹不了钢琴？
或者更多的是想要用这个伤痛来提醒自己，程清辉伤的自己有多痛。
☆、第22章 初现端倪
“小妍。”江文远挪到江陌妍身边，“那个小丫头在你那里住了多久了？”
“半个月吧。”江陌妍随口应了一声，注意力全在昀昀身上。
江文远蹙起了眉，似乎在思虑什么，想来也怪，从江思珺进门到离开这一段时间，暖暖的目光都追寻着她，未曾废离，眼神中还带着不知是期许还是什么的异样情感，他说不清楚，却发现那种感觉和江陌妍小时候，尤其是在自己无暇顾及她时或者是陌雅过于严厉故意不理会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好像很依赖她。”江文远不知是不是应该怀疑。
“是吗？”昀昀还小，这方面的经验她也没有。
江文远甩了甩头，似乎是想抛去那种疑虑。江思珺虽然叛逆了点，那种离经叛道的事情应该还是不会干的。
“小姨，小宝宝应该坐安全座椅的。”看着江陌妍直接抱着昀昀上了副驾驶座，暖暖糯糯地开口。
“没关系的。”江陌妍冲她笑了笑。暖暖毕竟是在国外生活过的，这方面的意识比她强多了。只是昀昀真的不喜欢这种东西的束缚，而且特别黏她，松开一会儿就会哭了。
“其实是应该坐座椅的。”林子初调了一下后视镜，“这种事情就怕万一。暖暖你妈妈挺好的，经常教你这些的吧。”
“恩。”她有点自豪，随即上来的便是无限的沮丧，不过都掩在了座椅后的阴暗之中。“妈妈说坐车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宝宝一定要做安全椅，大人要系安全带。”即使她坐后座，也自觉的系上了安全带。
江陌妍透过后视镜看到她的举动，心里升起一种熟悉感，这一幕，怎么都感觉如此似曾相识。
把三人送到家中，林子初又急匆匆开车去接下晚自修的江思珏。“暖暖，你和妹妹玩，我要处理事情。”换好职业套装。今天九点还要和国外的股东开视频会议。
暖暖和昀昀坐在床上，床上堆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和洋娃娃，“你看，你妈妈对你多好，给你买了这么多好玩的东西！”暖暖一边摆放被昀昀弄乱的娃娃，一边羡慕地说。
不知道是跳闸了还是怎么的，灯光瞬间熄灭。“啊——”暖暖下意识叫出了声，紧接着就是昀昀的哭声。突如其来的黑暗，对这么一个小孩子来说，打击不小。
暖暖上前抱住昀昀，轻轻拍着她的背，“乖，不哭啦，只是停电了……”
昀昀却哭得越来越大声，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好啦……”暖暖继续安慰，“我给你一个咒语，就不怕了哦！天灵灵地灵灵黑黑不怕不怕啦……”
江陌妍会议开到一半，整个屏幕都黑了，瞬间屋子一片黑暗，昀昀凄惨的哭声格外刺耳，却听到那句话。回忆涌上心头：
“姐姐，妈妈要我一个人睡，我怕……”
“不要怕，我陪你。”
“我怕黑，有妖怪怎么办……”
“知道吗，我很厉害的，我给你一个咒语，就不怕了，听好了啊……天灵灵地灵灵黑黑不怕不怕啦……”
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电视剧，总觉得那些穿着长长衣服拿着飘飘拂尘的道士好厉害，江思珺这么安慰她，她确实安心了很多。
“天灵灵地灵灵黑黑不怕不怕了……”
“天灵灵地灵灵黑黑不怕不怕了……”
“……”
往日与今昔重叠，让她瞬间失神，昀昀撕心裂肺的哭声才把她拉回现实。
“乖，不哭了……”从暖暖手中接过，拍着背轻轻哄着。
手机细微的灯光和母亲体贴的轻哄，昀昀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江陌妍一边抱着一边走到电闸边上，还好，只是跳闸，扳了回去，房间又重新恢复明亮。
夜晚，哄完昀昀入睡，林子初照常把江陌妍压倒在床上，低头在她身上轻轻噬咬。“先别——”江陌妍一个翻身就把林子初压在身下，跨坐在他身上，“我有正事和你说！”
“恩？”林子初的手在她身上不停地使坏，“今天你想在上面？”
江陌妍翻了个白眼，禁锢住他胡来的手，“你有没有怀疑，暖暖可能是姐姐的女儿？”
林子初刚才还在挣扎的手立刻停下不动，“你怎么会这么想？”
“爸今天和我说暖暖很依赖姐姐，如果是因为关系好也可以理解，可是现在想来真的是有点奇怪，她经常给姐姐发语音，发生什么事情都告诉她，就好像我们小时候外面发生了都要告诉爸爸妈妈；还有，暖暖不是说要给昀昀坐安全座椅的吗？自己坐车在后面也要系安全带吗，那是因为我大伯和大伯母还有我另外一个姐姐，是因为车祸去世的，事故分析专家说那时候如果安全措施做好了，完全不会这样子的；还有刚才跳闸的时候，暖暖安慰昀昀说的话，和小时候姐姐和我说的，一模一样……”江陌妍一一分析。
“可能就只是因为在一起时间长啦，相互影响的吧？”林子初真的不敢相信，“况且她这么红，哪有什么时间生孩子？”貌似从自己上初中开始，江思珺的歌就在耳中扎根了。
“有的！”江思珺摸了摸下巴，“她考上中央音乐学院后不到一年就申请了肖邦音乐学院的名额，算算时间，好像真差不多。”
“可是两个人完全不像啊！”一个眉眼温婉如水，一个却英气十足；一个脸蛋圆扑扑的，一个却精致小巧。
“说不定长得像爸爸呢！”江陌妍大胆猜测，“现在想想，她们两个人很多小地方真的很像啊！”
“恩？”
“她折衣服的那个方式，和姐姐也是一模一样的；还有她拿筷子的样子，食指会翘出来，姐姐以前也是这样子拿的，被我妈打着改回来的。”她越说越觉得可能性大。
“那你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就好了啊！”林子初也认真起来了，“你这么说我都感觉是了。”
“我就怕是啊！”江陌妍叹了口气，“本来她有个私生女这件事就已经够劲爆了，现在她又是当红女星，身处娱乐圈，麻烦惹起来不是一般大啊！”
“那也等鉴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