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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心累。”她语气怏怏的，“江氏做的标书好像被偷了。”
“什么？”听到这话，林子初直接惊呼出声。
换了一个姿势，“恩，今天大哥给我看了一下几份第一轮招标比较不错的几份标书，我看到C&J的标书，好多地方都和我们做的很像很像……”
“你平时保密措施做的也挺好的啊，不可能偷得到啊！”
“所以我怀疑是不是出了内奸，毕竟商业间谍这种事也可能存在的啊！”
林子初沉默一会儿，“你也别太难过，现在时间还有的多，重新做一份问题应该不大吧？这次你重做，选一些自己信得过的人，不要担心。”
“恩……”现在这样子也只能重做了，若是到时候做出来一模一样，C&J完全可以说是这是自己做的，毕竟在第一轮招标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了。
“还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亲子鉴定出来了，暖暖真的是姐的女儿。”
那边传来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窸窸窣窣收拾的声音，估计也是被惊到了，“真的吗……”
“恩，我都问过姐了，她自己都承认了，你别和别人说啊！”她还记得答应过江思珺的事情。
“好，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我明天早上就回来了。”
“恩。”江陌妍关了电脑，“我回家了，先挂了。”
抱着昀昀路过秘书室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灯还是亮着的，好奇不过，就推门进去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秘书还在加班。“小童，还不回家吗？”
“啊！”童秘书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恩，我把明天的一些工作安排好，就可以回家了。”
“恩。”江陌妍也没多加怀疑就离开了。她上任以来，童秘书就跟着自己，挺吃苦耐劳的一个小姑娘，她也很喜欢。
“程总。”吕特助敲了敲程清辉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第一轮招标已经通过了。”
“好。”程清辉点了点头，他很少把喜怒表现在脸上，除了她之外。
因为处理旗下分公司的事务，这次的标书制作他并没有参与，也是在昨天才看到的标书。
“最终竞标，不要用那一套方案。”虽然标书内容几近完美，他却有一种说不清的不喜欢，“尤其是新建音乐厅的建筑设计，重做。”
“可是这份标书还是挺好的啊，招标的时候评委都挺满意的。”吕特助试图改变程清辉的想法。
他只是缓缓地摇头，“我说了重做就重做，至于音乐厅的建筑设计要怎样的，我已经发给了设计总监，按照我说的做。”
“好吧。”毕竟是老板，吕特助也只能勉强答应。
眼扫到桌上还放着一份快递的文件袋，便让吕特助先出去了。
文件袋里是一组照片，才翻看了几张，就难忍心中的怒火，可怜的照片全被撕了个稀巴烂。
照片中，容颜姣好的女子，被一个看似还不过二十五岁的男子送至家楼下，日复一日。更让他气恼的是，那个男人竟然天天去接那个小女孩下学前班，送她回家。
如果只是送江思珺回家，他也不会这么在意，他还可以安慰自己那个人只是她的助理，这是他分内之事；可是看到暖暖冲着他笑得如此明媚，程清辉心中升起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嫉妒的情绪，如果江思珺连暖暖都可以交代给他，那是得有多信任他？
程清辉一向来不喜欢用花里胡哨的手机背景，即使对江思珺一见倾心，都没有用她的照片做过壁纸，可是上次在游乐园和暖暖玩了一天之后，就将背景换成了暖暖的照片，也就这么一张，还是自己要求给她拍的——两人的合影。
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儿就好了。他曾经妄想过。
可是唯一一个可能给她生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她这么狠心，怎么可能给自己生孩子。
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剧组今天收工特别早，两点的时候就结束了所有工作，江思珺便跟着楚水南去学前班接暖暖了。
“我们请大哥哥吃饭好不好？”坐在安全座椅上，暖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说道。
江思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疑惑，“为什么啊？”
“大哥哥每天都来接我放学，有的时候还要带我吃饭，很辛苦的啊！我想谢谢大哥哥啊！”暖暖眉目清明，乌溜溜的大眼睛发射出耀眼的光芒，落在江思珺身上。
“好吧。”她点了点头，“你想吃什么？”她文楚水南。
“我想吃炸鸡诶！”暖暖比楚水南还要积极。
“没问你！”江思珺拍了拍她的脑袋，“楚水南，你想吃什么？”
楚水南注意着前方的路况，“啊，我随便啊，暖暖想吃炸鸡就吃炸鸡好了。”
“不行！”江思珺坚决地摇头，“她还在发育，这种垃圾食品不能多吃。”
暖暖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郁。
“我带你去吃粤菜吧，你不是很喜欢吃叉烧的吗？”
听到叉烧，暖暖脸上笑意又露了出来，扳着手指头数了一大堆粤菜的招牌菜。
这一点也很像那个人吧，江思珺其实不是很喜欢吃粤菜，也不是很喜欢吃港式点心，太甜了，口味也有点重；暖暖对这些却是着了迷一样，catherine和她说过，在美国的时候，暖暖都会很难得求人，就是想吃港式食品。
怎么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到头来都像那个素未谋面的人，哦，不对，上次还是见过一面的。
吃好饭本来还想陪暖暖看一场电影的，江文迩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强硬地要她去医院一趟，听起来好像还很着急的样子，她推搡了两个回合，便应了下来说马上过去。
“楚水南你和暖暖先回去，我要去我姑姑那里。”挂了电话，“暖暖你和哥哥回去，我很快就回来。”她总觉得怪怪的，暖暖叫楚水南哥哥，那他不是应该叫自己阿姨了吗？
“那我送你过去，再送暖暖回去吧。等下来接你？”
“好。”
☆、第29章 疑似癌症
到了医院，江思珺直奔住院部顶楼的vip病房，风风火火赶到了走廊尽头的病房。
“怎么回事？”看到江文远半躺在病床上，手中拿着一份财经新闻报，手上还插着吊针打着点滴，面容憔悴的样子，她顿时心里一惊。
“你叔叔可能得了胃癌。”江文迩直接了当地说出真相，完全不给江思珺接受的余地。
她好像听到“砰”的一声响，是有一颗炸弹在心中爆炸了吗？脑袋里嗡嗡嗡的声音还在回想，只觉得一句话在回荡，“你叔叔可能得了胃癌……”
“你别听你姑姑瞎说。”江文远放下报纸瞪了江文迩一眼，“只是胃部阴影，是肿瘤还是水肿都还不好说。”
“怎么会这样……”她呢喃着，“小妍她知道吗？”
“我没告诉小妍，她现在要管昀昀，还要忙公司的事情，别让她再操心了。”
痛苦地闭上双眼，江思珺感觉心中简直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只觉得这件事完全不可能，江文远生活习惯向来好，不抽烟，喝酒也只是为了应酬。对人也好，怎么就会得了癌症。
“你既然叫思珺过来，那我就把情况和她说清楚好了。”江文迩拿起床头的检验报告，“你叔叔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说胃疼，直接晕过去了，下午拍了CT之后发现却是胃部有阴影，虽然是肿瘤还是水肿还不好说，但是肿瘤的几率很大很大。”看到江思珺煞白的脸色，“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就算是肿瘤，也绝对是早期，手术切除之后做一下化疗，完全可以痊愈的。”
江思珺脚步都不稳了，跌跌撞撞坐到床边，“为什么要和我说？只和我一个人说了吗？”
“恩。”江文远撑起身子。“小妍现在压力太大了，这种事就别让她操心了，你姑姑也说了，做手术就可以了，没什么大问题的。你别告诉她啊！”
“叔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时候，江文远选择的是告诉自己，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让她不仅仅是受宠若惊，更多的还有不解与疑惑。
“你一定要好起来。”她从来不会说矫情的话，第一次这样子说，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妍看起来这么要强，处理公司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底，董事会那些老顽固当然也不会都听他的话，她现在掌着江家的权，根基都还不稳，你要是出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小珏，他现在才多大啊，还没有上大学，婶婶去世的早，要是叔叔你再……”她怎么都说不出那几个字，“很那个的……”或许是形势太严峻，她都想不好形容词了。
“我也担心这个，所以今天才叫你过来。”他拉住江思珺的手，“我和你的经纪人一直都有联系，她说你最近有了隐退的想法，是真的吗？”
“是。”她如实点头，她现在工作真的是少的可怜，就算花儿姐不说，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娱记发现的。
“当初你要去华沙的时候，我也应该帮你的，你爷爷说一分钱都不准给你，我……”江文远的神情有些羞愧，“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演戏，你喜欢的是钢琴，可是……”
“没有的事情。”她知道江文远要说什么，“我喜欢的是钢琴，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也和它没有缘分了，那件事情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是一家之主，当然会有自己的难处，更何况那个时候我也不是过的那么困难。”笑了笑，“叔叔，你一定要好起来，江家没有你撑不下去的。”
江文远怔了怔，没说话，江思珺不知道的是，这个手术还是有风险的。
“其实我也应该谢谢你的啊！要不是你帮我把我的护照偷出来，我怎么可能去的了华沙。”她顿了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一定要好起来。”
气氛趋于无比死寂的安静，江文迩笑了笑，识相地退了出去。
江思珺深吸了一口气，过了很久很久才轻轻凑到江文远的耳边，
仅仅几个字，便已经让江文远脸上的神情僵硬。完全没有一点反应，说不出一句话，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我知道的。”江思珺自嘲一笑，“叔叔你是不是想骂死我啊！如果你现在可以下床的话，估计也想打死我的吧。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干几件让你们省心的事情，先是离家出走，又在学校里捅出一篓子的事情，背着你们去参加选秀比赛，和唱片公司签约又毁约，去波兰，还干出那种事情……”她抚了抚额头，“我果然很糟糕啊……”
“我果然没有猜错。”江文远冒出这么一句，他是怀疑过的，怀疑暖暖是江思珺的女儿，只奈何对江思珺的过于信任，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掐断了，“她对你太依赖了，就像小妍小时候很依赖我还有你婶婶一样。”
江思珺觉的江陌妍那句话真是正确，她会知道，其他人总有一天也会知道。“呵！可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啊！”
“既然生下来了，就好好养着。”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却没想到江文远会说这样子的话，“我不知道你究竟有怎样的决心和勇气，才能生下暖暖，可是既然她是你的女儿，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要好好把她养成人。”
江思珺的内心，被欣喜和羞愧混杂着，“那……叔叔你会替我保密的，是吗？”
江文远坚定地点头，“恩，就像你会替我保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