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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唐颜绍突然离开,司徒蹁跹有些不明就里,随后小声地凑到陆苑一的身边询问着,“苑一姐姐,花花干什么去了?”
陆苑一挑起眉梢,瞬息之后,靠近她的耳边,将她想要得知的答案一字不漏地告知。听完,司徒蹁跹蓦地有点乐了,嘿嘿的笑个不停。
☆、071 两场比试
待到司徒蹁跹乐完之后,才抬起头,问了陆苑一一个始料不及的问题:“苑一姐姐,你知道花花为何不待见慕景知这家伙么?”
“嗯?”陆苑一低眉看她,神情不解。
司徒蹁跹压低了嗓音,贴近她耳边,道,“那是因为慕景知抢了花花以前喜欢的人,而后又害死了他喜欢的人。”
陆苑一听完愣了愣,眼睛眨了眨,颇有点感慨:“真是一个既简短又不缺乏内涵的故事。”
所以,唐颜绍这厮在打击之下开始了他纨绔子的人生?
其实,她之前便对慕景知的印象不太好,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只心机太重,还是个自命清高的自大狂,此刻听司徒蹁跹这么一说,对他的感觉更是瞬间跌至谷底。
陆苑一想了想,而后一脸笑容渐渐荡开,缓缓说道:“你喜欢唐颜绍?”明明是问句,却被她讲得肯定。
司徒蹁跹不由小脸微红,居然有些羞赧,在她身前低声道:“苑一姐姐,我有、有那么明显吗?”
陆苑一摇头,“不明显。”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司徒蹁跹不满地撅起了嘴,嘟囔道:“可是,花花很快就要娶陆亦菡那个女人了。”
陆苑一轻轻摆摆手,宽慰她,“我会让他们尽快解除婚约的。”
“真的?”司徒蹁跹终于高兴了起来,但很快又焉了下去,一脸沮丧,幽幽地呼出一口气,“但,花花现在喜欢的人是苑一姐姐。”
这一刻,陆苑一愣住了。
唐颜绍喜欢她,这,怎么可能?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她满脸错愕,一时之间,颇有些迷惘,却又不知道该要如何开口对司徒蹁跹说些什么。
——
没过多久之后,妖媚便将比试的一切备妥。她的身侧还跟着四名长似老学究的老头和一名年轻女子,想必他们就是这场比试的评判了。
待到陆苑一与梁碧茵都各自站到各自的位置上,然后便见一个头戴儒巾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面带微笑的站于中央,声如洪钟,底气浑厚,开始讲述比试的规则。
迎客居的比试分五场,赢三场者为胜出。
第一场,比画。以莲为题,一炷香为限。由妖媚身侧的第一位老头评判。
第二场,诗和书。楼梯左右两旁各有一方十尺长台,台上各有十尺白绢,长台一端都有端放笔墨。凡比试者皆可在白绢上落下自己的诗词,诗题不离中秋。最后由妖媚身侧的第二位老头评审。
第三场为和赋想。规则是由妖媚身侧的那位女子抚琴,比试者可随琴音即兴作赋,赋题不限,再由那女子选出认为满意之人,为赢者。
第四场,斗棋。比试者分别和妖媚身侧的第三位老头下棋,最快胜利者为赢。
第五场是对联。最快对出三联以上者为胜。
这对联要比诗词歌赋容易的多,为何偏安排在了最后场?原来这对联一早就出好了,且其难度并不一般,听闻曾经很多挑战者都败在这关。
现场看热闹的人渐渐愈多,在听闻是陆苑一与梁碧茵比试后大多唏嘘。这也难怪,陆苑一的废物之名,是京城出了名的,所以在众人看来,这场比试,陆苑一无疑是输定了,且也是死定了。因为输了,梁碧茵必定会要她的命,所以是输便是死。
香已燃起,意味着第一场开始了。
梁碧茵摆好颜料便已经开始着手作画,而陆苑一却依旧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随后,出乎意料的,只听见她似是有些漫不经心道,“这一场,我弃权!”用时一炷香,太浪费她的时间了。
这话一出,旁观的人又是一阵唏嘘,这陆苑一明明什么都不会,却还要打脸充胖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听此,慕景知极慢地扬起眉,露出了一丝招牌似的讥嘲冷笑。
而梁碧茵则显出了一分洋洋得意的神色,棱起一边眉梢不怀好意地睨着陆苑一,像是一种刻意的挑衅,似是嘲笑他不自量力。放佛在说,废物就是废物,竟敢跟她斗,陆苑一你死定了!
见她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陆苑一冷笑着翻了个白眼,对此完全不以为意。
由于陆苑一自愿放弃,所以这场自然而然的由梁碧茵胜出。
在山羊胡子老头宣读首场结果之后,接着第二场便开始了。
梁碧茵信步走向左方的长台,提笔毫不犹豫地提笔在白绢上游走,仅思忖间,在她挥笔落下诗词的同时,立在一旁的小婢清脆的声音响起:
“吹破残烟入夜风,一轩明月上帘栊。因经路远人还远,纵得心同寝未同。情脉脉,意忡忡。碧云归去认无踪。只应曾向前生里,爱把鸳鸯两处笼。——梁碧茵题。”
“好!好!”小婢声音一停,围观的叫好声响起。一旁立即有别的才俊公子赞美起来,“碧茵郡主这诗题得真好,言辞之间尽是儿女间的痴情蜜意,百般柔情,若有哪位男子能得碧茵郡主亲睐,必是幸福无比。”
经这名才俊一赞美,立即又围了一群人,都争相说,“如此好诗,不消说胜出的肯定是碧茵郡主了!”
“是啊,这陆小姐根本就不需要比嘛,肯定是碧茵郡主胜出……而且碧茵郡主的这一手赵体楷书遒劲严谨又不失舒展柔媚。真是好字,好诗啊……”
“陆小姐想要赢碧茵郡主,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司徒蹁跹眯着亮晶晶的双眸,尤有稚气的脸上神情认真无比,“苑一姐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作出比这更好的诗,写出比这更好的字!”
陆苑一笑了笑,神情柔和地看着她,却没有做声。
梁碧茵这炮灰在听到一大堆赞誉之后,故作矜持地叹了一口气,借谦恭的外表掩饰着某种不便外露的情绪,可心底里却是乐开了花,“多谢众位的夸奖,本郡主才疏学浅,拙诗一首,让大家见笑了……”
她的话才落下,立马就有人不以为然的附和了起来,“碧茵郡主太谦虚了。若这还是拙诗,那么其他人的诗岂不是更不消说了?”
这一马屁简直是拍到了梁碧茵心坎里去了,她便笑得更加得意了,转过脸来望着陆苑一,竟像是故意炫耀一般,带着一种显而易见地挑衅:“陆苑一,该你了。”
尔后,她又看向慕景知,似乎想从他身上得到些赏识,奈何,慕景知仍旧面色如常,连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陆苑一自然没错过梁碧茵的失望之色。而她竟然还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踱到右方的长台,一脸从容优雅之色,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似的,没有丝毫的焦急之色。可她这一举动却让围观的人不由得为她捏了把冷汗。
这下子,一旁的妖媚也有些不淡定了,明显的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神色。陆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现在都关键时刻了怎么她还能如此淡然?难道她没有信心赢梁碧茵了么?如果是这样,等她输了,梁碧茵为难她的时候,她定要出面护她才行!
正当她内心挣扎过后,只见陆苑一一手支颐,稍稍一思索片刻,才执笔,衣袖一挥,动作雅致而流畅,笔锋潇洒豪迈地游走于白绢上,霎时,随凉风轻轻翻飞,发出细细的声响:
“天将今夜月,一遍洗寰瀛。暑退九霄净,秋澄万景清。星辰让光彩,风露发晶英。能变人间世,攸然是玉京。——陆苑一题。”
笔罢于砚台上,陆苑一缓缓走开,让出位置给众人观赏。几乎是小婢念完的同时,一旁的人也跟着愣住了。只见那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字体气韵生动的跃然于白绢上,字迹苍劲流畅,仿若行云流水,形断意连又不失藏蕴含蓄,那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在字里行间里流露得淋漓尽致,点如坠石,画如夏云,钩如屈金,戈如发弩,纵横有象,低昂有志。
这么一手好字,若非亲眼所见,想必很难相信这竟会是出自一名女子之手,而且还是有名的废物之手!
那是她的字迹吗?慕景知似乎很震惊,却又有点错愕,甚至还有些不敢置信。不止是她写的字,还有那句句豪情的诗意,无不显露着她的一身傲骨。
他垂下眼,素来傲然幽深的眼眸略有一滞,里面有一片谁也窥不见闪烁光芒。尔后,他只是将眼皮微微抬了一抬,在扫视着陆苑一那波澜不兴淡然如初的精致面庞时,眼神中突然闪过一抹复杂难解的神色。
好半晌过后,众人才渐渐回过神来,惊赞声也此起彼伏,“真想不到陆小姐竟还有如此才情……”
“是哇,如此丰神盖代的字,还有谁能胜之一二……”
“原以为碧茵郡主的诗、字已经够好了,可跟陆小姐的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碧茵郡主的也算是一首好诗,可若论此,显得太过儿女情长,与陆小姐的一比,就有些牵强了……”
“是啊!是啊!……”在一干人等的赞不绝口之下,梁碧茵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好一会儿,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咬着唇,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陆苑一怎么会懂得这些?她明明就是,就是个废物啊!
一旁评审的老头在审视过后,缓缓捋须,满意的直点头,“这一场,陆小姐胜!”
☆、072 华丽完胜
一旁评审的老头在审视过后,缓缓捋须,满意的直点头,“这一场,陆小姐胜!”
梁碧茵万分不甘地瞪着陆苑一,双手在衣袖下捏成了拳,“陆苑一,你别高兴得太早,接下来的比试,本郡主一定会全都赢回来的。”另外三场比试于她可都是行家,她就不信陆苑一能赢得了她。
陆苑一不太在意地耸耸肩,却还笑得云淡风轻:“那我们拭目以待咯。”
梁碧茵许是没料到她会有这么轻松的一说,满脸冷然,轻轻哼了一声,一拂袖转过脸不再看她。
“苑一姐姐,不用理会这种女人,她就是自己没本事,才浅薄无理地逞以口舌之快。”司徒蹁跹蓦地蹭到陆苑一面前,嗤然轻笑,小脸上挂着一丝不以为然。
陆苑一见了她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却没有多说什么。
长台被撤下,热闹的比试会场气氛渐渐趋于缓和。突然一声尖锐的琴音,会场立时安静了下来。随后,不同与之前那声尖锐,一阵优雅淡然的琴声响起,悦耳动人的声调让人心悸的沉醉其中。
一曲优美的蝶恋花奏完,妖媚身侧的那位女子缓缓走向楼梯口已经准备好的古琴旁,朝众人轻轻颔首,落座。旁边的山羊胡子的老头便宣布第三场,赋歌开始。
玉葱纤指轻挑琴弦,流水般的琴声婉转而起。曲调悠扬低诉,似有淡淡哀愁,惹人怜惜。
梁碧茵从那幽扬的琴声中敛回思绪,心下一忖,便向前一步朗声唱到:
“双燕双飞,双情双思。容色已改,故心不衰。双入幕,双出帷。秋风去,春风归,幕上危,双燕离。衔羽一别涕泗垂,夜夜孤飞谁相知。左回右顾还相慕,翩翩桂水不忍渡,悬目挂心思越路。萦郁摧折意不泄,原坐镜鸾相对绝。”
“好!”又是一阵赞和声。梁碧茵似乎突然挽回了一点好心情,微微有些得意,不由的望了楼上抚琴之人一眼,而后又讥嘲味十足的转向陆苑一。
琴音悄然而下,低到不能再低之时,玉手一提,指下弦音又起,曲调略高于刚才,欢悦中诉说柔情无限。
陆苑一只是漫不经心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