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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反正实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不信随你便。”陆亦菡眉眼弯弯,挑眉笑着。一面却是低下头装作极同情怜悯的模样,故作无奈状叹气道:“呀,三姐你也别太伤心,这事还要等皇后娘娘生辰之后再作进一步商榷,剩下几天时间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陆苑一见状眯眼冷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两人明明互知底细,都是想趁乱看戏,却还都能装得若无其事,一副好人的模样。
只不过,演戏谁都会,她们想以此来拿乔,她却不吃这一套。
二夫人牺牲她成全陆亦瑶还情有可原,因为陆亦瑶是她的亲生女儿而她不是。
但是,陆文冲啊陆文冲,你着实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既然你不如我愿,我也不会如你愿!想两头周全,门儿都没有!
有了这个认知,那么她办起事来,也就不会有任何的顾虑!
三人各怀心事正在沉默,哑娘却端着白色的药盅,敲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另外三个丫环。
见了安然无恙的陆苑一,哑娘顿时放心了些,只是却不知道怎么的,眉头皱了一路,面色极沉重。
柳氏趁机插话进去,淡淡地看了看哑娘,大手一挥吩咐道:“既然药已经熬好了,让三小姐趁热喝了比较好。”
空气里飘浮着浓重的药气。
陆苑一不由皱了皱鼻子,却意外答应了,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把药端过来吧。”
哑娘一脸错愕,操起手边的汤药,双手将药盅稳稳地递至陆苑一身前,挤眉弄眼的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她紧张的神情落陆苑一的眼中,笑得明媚,顺从地接过泛着微微苦涩的深棕色药汤,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陆苑一缓缓抬手,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有着浓浓的药草味轻轻萦绕在鼻尖。同时,也发现里面多出了一股很淡的充斥着刺鼻的古怪味道。
药中有毒!
这种意识自然而然的导入脑中。
不过,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顶尖特工,如果连这点认知都没有,早就不用混了。
她轻轻的勾动唇角,冷冷笑了笑,一双如水的瞳仁泛着冰霜般的冷冷光华。
是七步催魂散。传闻此毒参入水中,常人只需要饮半杯,便会在七步之内命丧黄泉,七孔流血而亡。
柳氏与陆亦菡明知她此刻仍有伤在身,竟然心狠到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方法!这是在取她的命么?!不过,她们的‘好意’不好拒绝,手中的汤药又怎能不领情地翻手洒了去?所以,明知有诈,却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统统收下好了!
只是,她们这辈子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轻视了她陆苑一。
柳氏与陆亦菡几人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心底却也是紧张异常,只是强自镇定着。直到陆苑一将药一饮而尽,才偷偷放心地吁了一口气。
然而陆苑一却也将她们慌张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看向她们,笑得异常璀璨,将盅底倒起来,汤药一滴不剩。
柳氏回过神来,心底暗觉一丝古怪,却说不出什么原因。
她眼神犀利,审视陆苑一片刻后,才淡淡说道:“服了药,就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出门有一会儿,是该回去了。”
临走前,她神色颇有些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陆苑一,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转身领着一行人大步离去,脚底跟抹了油似地,一溜烟地跑了个一干二净。
哑娘一面收拾着药盅,突然瞧见陆苑一脸上的笑意已经全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不仅如此,原本难得恢复血色的脸,复又渐渐苍白无华,双唇亦徐徐现出暗哑的绛紫,一双瞳孔黯淡地收紧,瞬间冰封所有的情绪。
“小姐,你怎么了?”哑娘看得一脸焦急,双手凌空舞动,无可措手。
“没事!”陆苑一冷彻心扉的声音缓缓滑过,冻结一室柔媚的阳光。她立即取出胸前的药瓶,不及细数地倒出几颗药丸,便塞到了嘴里。
作为世界级的特工,不仅头脑、身手、技能,这些最基本的条件要出类拔萃外,连体质也要经过严格的训练。从她进入组织的那刻起,她的身子已经摄入了无数的药物,几近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而她身上的嗜睡症,也是由于某种药物注射过多导致基因突变而引发的。
只是,七步催魂散不同于普通的毒药,她虽然可以将毒化成气排除体外,但不免会留下少许的残渣,所以吃下几颗解毒丸才较保险些。
陆苑一渐渐缓过神来,脸上的暖意瞬间浮现,极有兴趣的样子问向哑娘,“告诉我,在熬药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哑娘蓦地一怔,随即抬起手比划起来,“黄菊说她会熬药,用不着奴婢,于是另外两个人强制把奴婢拉走了。奴婢一直很担心她们会陷害小姐。”
果然!陆苑一微微抿唇,那里便开出一朵小小的冰冷笑花。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在招惹了她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但是,她现在并不着急着去报仇,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件更有趣的事情来。
“小姐,你真的没事吗?”哑娘看着她有些白的脸,仍旧不放心地问道。
陆苑一望着她,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突然有点感谢赵氏,给她送来一个忠心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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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魔域之主
北仁国,京城某别院。
屋内,正午的阳光如瀑布一般铺了一室,乌木书桌上鸳鸯香炉里升起一股柔柔的檀香烟雾,绕来绕去,叫人沉深平和。
“师兄。”门外一道低柔动听的男声突兀地划破一室静谧,风一般的蓝色身影闪入屋内。
只见来人一身朴素的白底蓝绣儒衫,后背的腰带上仅系着一块白玉玦,身形高而徐引,看上去倒很有几分英俊优雅,风神俊秀的味道。
他,分明是医神白君逸。
“你不在无烟谷呆着,怎么有空跑来这里胡闹?”一管清冷如冰的男子嗓音忽然飘浮于幽香的空气中。
那男子背对着白君逸,白衣似雪,看不清他的脸。
阳光煦暖,光彩夺目,鹅黄璀璨的光线洒落他的周身,将他的身躯众星拱月般烘托得耀眼明朗。他凛然伫立,一动不动站在窗棂前,仿似一尊高贵遥远的冰晶雕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孤独。
孤独的人通常人们猜不到他的心思,因为要么是无人能靠近,要么是他不让人靠近。
“怎么,不欢迎本少爷?”白君逸笑得几分赖皮,“我这次可是为了救人而来的,而且还是一个貌似很有趣的女人哦。师兄有没有兴致知道……”
白君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女人,他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师傅平日对你太过纵容。”那个男人一直不曾转过身来,自动屏蔽他后面的那句话,话音冷冽如常。
话音刚落,白君逸浓黑的剑眉紧紧纠结,神情忿忿,大叫起来:“师傅那样哪叫纵容!?你不知道他平日在谷中的样子有多凶狠!动辄就叫本少爷过去训话,一训就是半个时辰!上上次还教训本少爷不思进取,上次又说本少爷平日只知道游手好闲,这次……”
白君逸突然住口,托着腮有模有样地深思,然后笑嘻嘻道:“本少爷估计他这次要讲救死扶伤,勤奋工作!哈哈哈!”
“你身为无烟谷的传人理应如此。”那男人淡淡地开了口,突然转过身来。
余晖映衬在他白皙的面目上,描摹出俊美无暇的轮廓。白衣飘飘仿似要临空飞起,御风而行。
“哇!”白君逸佯装震惊,大叫出声,“你何时变得跟师傅口气一样?”
那男人并不理睬他的怪叫,沉默不语,整个过程只是抿着双唇看着烟雾,全身上下无一丝松动。
白君逸忽地飘至他身前,笑吟吟地说道:“师兄,莫怪本少爷没有提醒过你,你还是青春年少,不要总把自己搞得跟师傅那种老头子一样!男人变成那样会很闷,不招女人喜欢。”
白君逸不怕死地继续口没遮拦。
那男人冷眼直视他,良久才淡淡答道:“想回无烟谷?”
白君逸小心翼翼地后退三步,讪笑,“本少爷不说话,总可以了罢。”
眼前的这男人自六岁相见后便与他甚是投机,后来同一师门下习武,关系也理所当然的比一般人亲近。
只是,这人就知道他白君逸怕死了那个老头子师傅,每次都拿这点把他吃得死死的!这一点令他非常非常的苦恼。
半响,他终于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解的问道:“师兄怎么会突然从魔域赶来北仁国?要知道今天可是月中十五!”
他的师兄身中了无药可解的‘忘忧蛊’,此蛊的毒性甚强,随着血液流向全身各处大穴,每到一处,便会引发全身犹如骨碎皮裂筋脉尽断一般的剧烈疼痛,而且,疼痛一次更甚一次,中毒之人往往会因无法忍受痛苦而选择自尽。
好在他服用了一颗翠袖护心丹,封了全身上下二十四处大穴,虽然未能解‘忘忧蛊’,但可以暂时阻止毒性随血液运行,只是每逢月中十五却还是会发作一次。以往这个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只身留在魔域,可这次却有点反常。
“北仁国皇后寿辰,皇兄下旨令我前来贺寿。”那男子负手而立,神情严峻,黑眸深不见底。“其次,我身边应该藏有叛贼,此次离开魔域,正好借机查清楚此人是谁。”
最近这几个月内,他不管走到哪,暗杀就跟到哪,能如此了解他行踪的人,除了他身边的人之外不作它想。
“这世上有谁这么不怕死,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白君逸揶揄地看着他,突然嘻嘻笑道:“师兄,要不要我帮忙?”
闻言,那男子面向窗外,神色飘忽,一手修长的指尖却正不自觉地轻叩身前的桌面,嗓音低柔,“恩,这主意不错,你的易容术正好派上用场。不如时间就安排在今天晚上……”他略做停顿,“此事一了,你还是回无烟谷吧。”
“哇!”白君逸又是一阵哇哇大叫,不顾形象地跳起,指着他那张精致迷人的脸,不满地高声嚷嚷:“郁琉钦,不待你这么过河拆桥的!”
没错,那男子正是传闻中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闻名遐迩声振寰宇、令天下人都闻风丧胆的魔域之主,郁琉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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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图谋又起
相府,北侧屋内。
回到房里,柳氏脑中轰的一声,在陆苑一那儿忍了半天的火气终于窜上心头来。随即捉起桌上的青瓷茶杯重重地往桌上用力一磕,“砰”的一声闷响,果真有几分气势。
“娘,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陆亦菡悠闲地抿了一口丫环送上的清茶,小声劝慰。她轻轻放下茶杯后,从容笑道:“三姐如今只怕是已快要七孔流血暴毙而亡了。”
“此事还是小心点的好!”此举不仅完全没有起到安抚柳氏的作用,只见她双眼一睁,更有火大地趋势。她咬着牙斜眼看陆亦菡,缓缓的开了口:“依我看她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柳氏察觉事情里透着一股怪异,今天见到的这个女子和传闻中的陆苑一实在是出入太大了,让她不得不怀疑她们其实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陆亦菡却对她的反应不以为然,依旧笑得张扬,回答得很有些得意,得意之中还带着目中无人的骄纵:“娘,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照我看三姐只不过是耍嘴皮子厉害了点而已,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况且,她还不是毫无疑心的就喝下了那碗汤药。”
“菡儿,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千万不要轻敌!至少在我还没听到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