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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活得堂堂正正,死得顶天立地,就算是倒下的姿势,也一定要是英雄的姿势,无愧于天地!而不是被人随意杀戮,一直活在阴暗的角落!”
“是啊!我们受屈了十八年了,十八年啊,当年要不是因为自己势单力薄,无力抵抗,老子早找他们报仇去了!”
“现在所有兄弟都齐了,也该是我们反抗的时机了。我们要为王爷报仇,要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对,报仇!我们要为他们报仇……”
“我们要报仇!报仇……”
……
就着这情势,银发男子一眼一眼扫过眼前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庞,一词一咬,突然努力提高音量,带着一股强势的凛冽,语气里已经带了藏不住的愤慨:“我知道,我们所有的人都想为王爷和众位兄弟报仇,当年要不是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将士们又受挫太过严重,我们也早就这样做了。”
那时,玺皇刚向世人公布玺沉渊的罪行后,便立马派人接管和整顿他的部下,原本他们在听闻玺沉渊的噩耗后就已经有些军心大乱了,可玺皇硬是没留给他们半点喘息和沉淀的机会,而后杀的杀,罚的罚,逐的逐……攻他们个措手不及。在经过这么一番动荡后,他们那些人有的,死的死,离的离,逃的逃。因此,被分散得七零八落。
而今他们能再一次聚首,自然是有非凡的人物在操控着,而这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总督,即是日月神兵的总督利锐。他这十几年来走遍全天下,就是为了找回各地各角落分散的部落,再将他们全都聚集起来。现在他们已经统率着数十万大军,此前一直以来不曾公然反抗,除了忌讳北仁的兵力,更重要的原因是师出无名。没有找到当年事情发生的真相,便不能将事实大白于天下。否则,他们就这样兴兵而起的话,到最终只会背负谋反的罪名。
利锐不紧不慢地往下说着,言辞之中渐渐有了激扬之色,“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不必再畏首畏尾的了,我们终于可以为王爷平反,终于可以为惨死的弟兄们报仇,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我们的大军就停留在京城东门十里外,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兵临城下直捣黄龙。只是——”
顿了顿,他拖长了尾音,眉端细不可微的一凝,视线极慢地扫过众人,脸色却有些沉郁凝重起来,这才扔出至关重要的下半句:“这也正是我要说的第三件事。我们虽然已有能力和玺皇一较高下,但是,我们还需要一个有资格发号施令的人!”
对于这话,众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起疑惑之色,很是不解。但他们很明显是误解了他话语中的含义。
“嗯?这个发号施令的人,总督不就有资格吗?何须再找其他人?”
“XX兄弟所言极是,总督绝对有资格担当施令之人!”
“若是总督都没有这个资格,我们其他人就更不肖说了。”
“说的是……”
……
“不!”利锐摇摇头,睫毛细密地覆盖出了一片浅淡的阴影,勾勒在面容的深处。片刻之后,他平静地抬眸,黑眸明亮得令人有点不安,可眼底竟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语气淡然,言辞却很有分量:“如果真的打起来,我们的十万大军顶多只能他们打个平手,甚至还有可能落于下风。我们等了十八年,绝对不能只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所以,我们必须要动用日月神兵的力量,我虽是日月神兵的总督,但我却没有号令他们的资格。”
“这……那该如何是好?”众人闻言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后还不得其法,便有不少的人开始焦急了起来。
“不是有日月令牌吗?”这时,底下有一人出声问道。
“日月令牌早在王爷出事之时就已经不见了。”其中一人回答。
“难道没别的办法了吗?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相比他们的急切,利锐却显得平静淡定些。他挥了挥手,打断了大伙儿的疑问。
“诸位兄弟先别急。虽说我没有这个资格,但在北仁有一个人有!”他黑眸深敛,其间藏着难解的幽光,从容自若的男声似秋潮浣花,清冷而动人。接着,他似乎是很神秘地向前倾了倾,那拖长的尾音犹如花枪,平白抛得老高,令人的心也随着一起往上抛:“她便是——王爷的孩子。”
那关键性的话一出口,所有的议论之声瞬间静了下来!
那是一种可怕的寂静,静得似乎能听到每个人胸腔中心脏搏击的单调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凝望至利锐,彻底地愕然了!
而就在下一秒,众人幡然醒悟过后,一片喧闹声便瞬间接踵而至。
当时的凤翊王才十七岁,正值年少,既未娶妻也未纳妾,更没听说他有相好的女子。如此,他又怎会留有子嗣呢?
这时,赵禹出面示意大家噤声。尔后,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就在当年王爷出事的前一个晚上,他喜不自胜的拉着我和总督陪他喝酒,在尽兴之时,他亲口向我们吐露,他就快要当爹了。当时我们以为王爷只是喝醉了酒说胡话,并未在意。谁知,他猜晓我二人并不相信他的话,便刻意的强调了好几遍。酒过三巡,我和总督都喝醉过去了,直至第二天醒来才迷迷糊糊的记起这事,只是我们却都忘了问有关那孩子的生母是谁。还未待我们细细想来,接着王爷就出事了。”
赵禹停顿了一下,继续缓缓说来,“那时事出突然,我们为了孩子的安全,便将这个秘密隐藏在心底里,没敢声张。而我这些年潜伏在京城的原因也就是为了找寻这个孩子,只可惜,多年来一直一无所获。直至不久前,这事才算有了新的进展。”
------题外话------
这内容有点涩,不好写,明天有关男女主的,我到时多更些…。
☆、095 你是我的
经赵禹将事情原委这么一说,众人才渐渐明白了过来,立即聚在了一块,都争相问。“那孩子是谁……”
“那孩子在哪……”
“那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那孩子是男是女啊……”
“那孩子……”
……
“哎,总管,你倒是快说呀,别卖关子了。”毕竟他们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将领,性子自然是不免急躁了些。但这也情有可原,他们那可敬可佩的王爷竟然还留有后,这是件多么震撼,也多么值得可歌可泣可喜可贺的事情啊!
“那孩子很好,现今就在京城,是个女孩。众兄弟回京城已有数日,想必在坊间也都听过她的名字。”赵禹摇摇头,笑得很是无奈。尔后,他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缓慢而仔细:“她就是当朝陆相爷的第三女,陆苑一!”
啊!?
这下子,大伙儿有些傻眼了。他们近日在坊间里确实听到了不少有关陆苑一的传闻,可那些传闻多半是说她是个扫把星、是个废物之类的,她要真的只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软弱无能的女子,遇上这样的阵仗,不给吓得腿软才怪!况且他们王爷一世英名,又怎会生出个这般无用的孩子呢?!
赵禹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那眼神里却颇具深意。就在他的话语冲口而出的那一瞬,他很清晰地看到了众人眼中的失落之色。他很明显的知道他们在失望什么,顾虑什么。
“谣言不可尽信!大家很清楚,那些传闻都只是听别人口中说出来的。听说听说,自然都是道听途说,既然是道听途说,当然做不得准。”他微微敛眸,沉声开口,眼角挥洒着不以为然的光芒。
利锐微微眯着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汇聚,蓄积成了一种令人看不透的深邃。他慢慢地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诉大家,唇边蓄出了一丝渐深的笑纹,甚至还浅浅感慨:“依我看,那孩子很不简单,颇有点王爷当年的风范。”
他这几日几乎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陆苑一,为的就是查探清楚她的实况。此前他听赵禹谈及此事时,亦是不免有些失望。然而,在经过他这些时间的观看后,事实却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还给了他很多额外的惊喜。比如在迎客居相遇的那一次,他并不是偶然间在那里喝酒,而是刻意跟随她过去的,她与梁碧茵比试的整个过程他都全部看在眼里。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能做下如此定断,必是有根有据。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心底才平静了下来,甚感欣慰地点点头。
“既然连王爷的孩子都已经找到了,那我们还要等什么,干脆将事情跟小郡主明说了,再由着她带领我们向老皇帝报仇。”一旁的人群里立即有人出声说道。
“不可!”利锐黑亮的眸子,极慢地现出一缕寒光,幽邃而凛冽,就连唇缝里挤出的字句,也带着不可辩驳的坚决。稍稍顿了顿,他似乎又恢复了刚才的波澜不惊,压低了声音道:“这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鲁莽行事只会打草惊蛇。先不说郡主知不知晓自己的身世,单凭她现在是相府小姐,陆相爷是她爹,我们便不得不防。”
末了,他垂敛着眼眸,不由浅浅叹了一口气,“当年王爷与安卉郡主的事情极少有人知情,此次若不是赵禹碰巧从安国候手里盗走王爷以前寄给安卉郡主的信笺,恐怕永远都查不出王爷的孩子所在。而安卉郡主当时为何会在王爷出事之后立马嫁给了陆相爷,还让王爷的孩子成为陆相爷的孩子,这事里面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只可惜,安卉郡主早已去世,否则还可以从她那了解到一些真相!”
“依总督之见,如今我们该做何打算?”其中一人问道。
利锐听罢思索了瞬息,眸光转浓,平静的说道,“你们先出城与大军集合,做好备战事宜。其余的事由我和赵禹来办。”
“是!”众人齐声应着。
利锐点点头,“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下具体的行事计划……”
……
——
相府破院。
翌日清晨,天空淡蓝,金色的日光一丝一缕自天边延伸而来。
风轻,鸟鸣一两声,低回婉转。
榕树翠绿的叶片上有露珠滴落,声响微不可闻。
陆苑一从屋内缓缓走出,将门帘分向两旁挽起,垂下的一角在清晨的风中轻轻摇摆。
她今天一大清早便已经收到讯息,昨晚陆亦菡与太子偷情一事撼动了整个相府,陆文冲因忍受不了陆亦瑶的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于是一怒之下,干脆将太子和陆亦菡一起绑了,带到皇宫交由皇上处置。而汝南王也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便立刻赶到皇宫凑热闹去了,他原本就不满意陆亦菡做他儿媳,这回好不容易逮着名正言顺的退婚机会,他当然不会就此轻易错过啦。
如今老皇帝已是粪秽盖头,形同朽木,就连脑子也不是很清醒,被这不可开交的事一闹腾后就更加糊涂,于是,干脆随便找了个理由做延后处理。因此,陆文冲也只得恹恹地带着陆亦菡回相府。
尽管皇室竭力封锁丑闻的出入,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仅是一夜之间,整个京城如同炸开了锅,传的沸沸扬扬。
陆亦菡回来后,便被陆文冲关在了房里。倒是柳氏,听说她因为昨日被陆文冲逼着喝打胎药一事倍受打击,疯了。不过是真疯还是假疯,还有待考察。
陆苑一走入院子,双臂高举,仰头打了一个平生最大的哈欠,实在是不雅,尽管如此,可她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院子口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陆苑一闻声抬起头来,就看见哑娘的身影已经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