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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越发的紧了。
陆苑一抬起头回望着他,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丝在吃醋的端倪,虽然他将醋意藏得太好,但,她还是能嗅到一点酸味,证明他在吃味。
她这才露出了真正带着笑意的笑容,附到他的耳边,轻言细语地向他解释起了这其中的缘由:“别多想,他,其实是你的老丈人……”
她嘴上虽是这么平静的说着,可心中却是十分期待他听完这个消息后震惊的摸样。她用手掩住嘴,可是,谁也不知道,她掌下所掩饰的,恰恰是唇角忍俊不禁的笑弧。
一听她这出人意料的话,郁琉钦明显是懵了懵,思绪仿似被一下子给炸得没了准星。
什么意思?
老丈人?
那不就是凤翊王玺沉渊?!
那一瞬,很静很静,只有风声。
他被那话砸得好一会儿才回神,思维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可是,他并没有吃惊太久,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他再一次以眼神向陆苑一表示确认。
“真的!”陆苑一眼里带着懒懒的笑谑,瞳眸一亮,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眉间藏匿着一丝狡黠,“你可得把他孝敬好,不然,他是不会那么轻易让你娶我的……”
听着这显示出闷闷的笃定之意,郁琉钦那带着惊愕之色的眸子随着她的话语一字一字侵蚀了眼眸,而在听完后面那句话之后,他神情一冷,眉头蹙了一下,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平静。
他,竟然会是他的泰山大人?!
他并不知陆苑一在这些日里与他之间的过往,不过,就冲着这个身份,他就必须得打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来应对。
遂的,他压下心头的愕然,迅速地思考对策,凝睇深思的同时,坦然仰起脸,迎着暖黄的烛光,望向那站在面前的男子。突然对他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感,就连眉目间的神情与态度,也立马有了一百八十度的颠覆性转变。
没错,这个男子确实就是凤翊王玺沉渊,亦是山谷中那位名叫‘轩’的男子。
当还在山谷之时,经过多方证据表明,陆苑一就已经十分十分的肯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便宜老爹。
一想起当时他们相认的情形,陆苑一便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当她向玺沉渊说道,她大概已经知道他是谁时……
他一脸惊奇的等着她的回答,
而后,她却故意顿了好一会儿,才故意像是犯难地从微张的红唇里蹦出三个字,“我、老、爹!”
谁知,乍一听这话,他的脸一下就僵了,一时之间,如同被雷给劈了,免不了大惊失色!然后,‘噗通’一声从凳子上摔到了冷硬的地上,只差没有仰天悲啸以示痛悔了:“你爹?我真的有那么老吗?!”
☆、107 不再分开
这下子,玺沉渊是相当不乐意了。
虽然他不记得自己现在多大年纪了,但想来还算很年轻,现在突然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女儿,而且还是个与他心目中的娘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叫他如何接受?
但另一方面,他心中不得不怀疑这有可能是陆苑一诓他的。
一直到陆苑一费尽唇舌,浪费了不少口水,将事情半真半假的解释给他听之后,他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事后他暗自想了想,突然又觉得有这样一个女儿似乎也很不错。
他心知陆苑一一直盼望着早些离开山谷,且说自己身世已经清楚了,便也没有再继续留在谷中的道理,于是,两人便商量着离开那里。未能找到出口,遂就只能从悬崖底下爬上去。很不幸的是,当陆苑一刚爬到断臂上时,忽然脚底一滑,摔了下去。但同样幸运的是,她摔下去的时候挂在了一颗百年老树上,谁知树后面竟然会有一个大山洞,山洞里面是一条密道,他们沿着密道的方向一直走啊走啊……然后就走回来了!
要说,玺沉渊才刚不久与自己的女儿相认,如今,这一回来,就看着女儿和她的情郎儿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相拥,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冷着脸,挑起浓眉,平素清净无比的眼眸如今紧眯着,其间是一片迷离的雾气,夹杂着一丝微愠。他往前迈了一步,眼睛紧盯着陆苑一,沉稳的步伐触地无声,脸庞轻轻泛起一丝危险而迷魅的嗤笑,虽然语出淡然,可到底却也还是含着点斥责:
“你倒是好,对着情郎情深意重,可就是有了情郎忘了爹!”语毕,他侧过身抬脚上前,气闷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双睫垂下,脸上便是一片小小的阴影。
隐隐地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了一抹哀怨和委屈,仿似是心有不甘,无可奈何。陆苑一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苕花,很无辜地眨着眼睛。
她这不是太久没见郁琉钦,有些情难自禁嘛,好歹也是刚从死神手里逃过了一劫。
白君逸蹙着眉,对于他心中所谓的‘三角恋’关系,明着里一头雾水,颇为不解,可是心下却暗暗地,不动声色地将他们三人,来来回回、上上下下观察得一个透彻。大概就是一门心思都放在瞎想上去了,才会没注意听清楚玺沉渊刚刚所说的话,不然他现在铁定被其中所含的消息震撼得在一旁哇哇大叫呢。
他突然有点疑惑,有些不明白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师兄刚才的脸上为何会是出现那么古怪的表情。对待情敌不应该都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吗?为什么师兄的眼睛里反而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崇敬与尊重的情感。
他实在很好奇玺沉渊的身份,竟然都能师兄都为之变色。他在心里不断地猜测,深沉黝亮的黑眸中带着一丝很是费解的光芒,嘴里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疑问。
“这位是……”他看着玺沉渊,问的却是陆苑一。
“我爹。”可能是因为气氛好,陆苑一不疑有他,答应得很干脆。
“哦。”白君逸明白的点了点头。攸地,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后不顾形象地跳起,惊呼,“什么?!”
他指着陆苑一那张精致迷人的脸,眼珠子差一点从眼眶里弹了出来,一时惊愕,竟然吓得连话也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了:“你、你说他……他是你爹?”
陆苑一抬头瞧见他一脸不可思议、惊讶万分的的样子,笑着点头说道:“对啊!”
“呃?”白君逸有点发愣,像是被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给噎着了,黑亮的眼瞪得大大的,好一会儿也没回过神来。
关于陆苑一的真实身世他是知情的。她除了陆文冲这个名义上的爹以外,还有凤翊王玺沉渊这个亲爹。而她这话,无论是表面的含义还是深层的含义,都是不言而喻的,他即便是再笨,也多少能猜测得到。
眼前的这个男子,他就是,凤翊王玺沉渊!
想清楚之后,他挠了挠后脑勺,正暗自笑自己神经兮兮的。亏得他刚才还把玺沉渊当做是郁琉钦的情敌呢,他现在总算明白过来,刚才师兄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情绪变化了。虽然他表现得有些丢人,不过,看到了师兄失措的样子,心里也总算能平衡些。
末了,在慢慢着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的同时,他又小心翼翼地问向陆苑一:“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其实,这也是郁琉钦最关心最想知道的问题。
按道理说,玺沉渊已经是个死人了,或者也可以称作是个失踪人士。关于十八年前的谋逆一案,他们虽然不是很清楚这里面发生的事情,但至少可以肯定,玺沉渊已经在世人的视线里淡去了十八年。可如今,他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突然冒了出来,而且还与小师嫂在一起?这一点,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陆苑一略略颔首,发现白君逸正兀自转着眼珠,一副思索的表情,知道他定然也在对玺沉渊一事上心存疑虑,便微微一笑,收回视线,像是在斟酌用词,尔后,才缓缓地讲述起了她自去了皇宫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郁琉钦听完之后,心情很是复杂,既觉得无比惊奇,可又有点说不出的心疼和可恨。
惊奇在于,陆苑一与玺沉渊的奇遇。这对父女的重逢,放佛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一般,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心疼、可恨的是,陆苑一倒霉的遭遇与安然的狠毒。对此,他心中当下便恼怒得咬紧牙关,俊逸的脸庞透着几许青寒,眸底一片冰冷,暗暗隐藏着阴霾与怒气。
凭着陆苑一方才的叙述,白君逸已是将一切来龙去脉全都理清了。脑子里急速的吸收着刚刚所听见的诸多信息,这才直勾勾地盯着玺沉渊看,一双黑眸滴水流波,熠熠发光,放佛他就像是个金光闪闪的发光体。
小的时候,他的父皇常在他的耳边提起这位风云人物,多是说他英雄年少和一些丰功伟绩,久而久之,在这种情况的渲染之下,他自然而然的将他隐匿在了心底,敬佩得近乎满心崇拜,直接当成是自己的偶像。
此刻,偶像就在眼前,他当然不能以平常心对待了。
“呵呵,伯父好。”他戏剧性地瞬间便挂上笑脸,嘘寒问暖的声音好不亲切,比起郁琉钦这个未来女婿还更未来女婿。他转而沏好茶,恭敬地呈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幽香袅袅,“呵呵,伯父请喝茶。”
玺沉渊瞥着他那狗腿到有几分刻意讨好的笑容,却并不怎么领情,板着脸,径自哼了一声,咬文嚼字地驳斥回去:“伯父?谁是你伯父?”
“我看起来真的真的有那么老吗?”他故意顿了顿,径自端起桌上新沏的茶水啜了一口,强调话语中的“老”字。
不得不说,那些属于长辈的词汇已经成为了他心底的禁词,玺沉渊现在的真实年龄也不过是三十五,真值青年,并且他的外貌要比实际年纪年轻一些,这一声‘伯父’确实有故意把他叫老的嫌疑,难怪他不爱听。
白君逸被玺沉渊突然冒出来的这句疑问给噎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顿时一阵咳嗽,嘴角不由轻轻抽搐,有点无法应对的尴尬。
反倒是郁琉钦,对于白君逸吃瘪的摸样,似乎很是高兴,唇畔笑意更深,只是睨了他一眼。
看着这颇为戏剧性的一幕,陆苑一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璀璨的笑容来缓和气氛。
经过了几日的相处,她多少有些了解玺沉渊的性情。别看他张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蛋,可要是执拗起来,这性子还真有些难应付。
顿了好一会儿,她才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起玺沉渊在谷中的那些日子里反反复复疯疯癫癫的样子,她便觉得有些头疼。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亦是不知道当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为什么会失忆?
以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便不能忍心看着他再这样继续下去,幸好有白君逸这个医神在,她心下也轻松了不少。
听到陆苑一讲明用意后,白君逸眉心微紧,瞬间便有了身为医者的模样。他麻利地伸手叩上玺沉渊的寸关,只觉三指之下,脉象浮乱而散,中取渐空,重取则无,不由眉心紧蹙,然后一手抵在他腰间,内力绵绵不绝地传了过去。
半晌之后,他神色凝重地撤开手去,静静看着陆苑一,缓缓说道:“他伤的不轻啊!”
陆苑一闻言只是皱了皱眉,未动声色,问道,“具体情况如何?”
白君逸平静地看着她,道:“他以前应该受过内伤,一直以来,似乎都未曾好好诊治过;他的内伤本来就不算轻,加之后来又身中巨毒,以及他的头部有些受损,这才导致他记忆错失,神经失常。内伤这些倒是次要的,只要用针灸和炙法进行治疗,然后好好调养数日,便可以痊愈。只是旧毒——”
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