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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炎爵懒得理他,“我要回去一趟,资料先放在你这。”他把资料递给他,却独独留下了那一张照片。
“她母亲那边,你暂时先盯着,有任何情况随时通知我。”
叶启霖接了过来,调侃道:“这么紧张,穆少还怕女人跑了啊?”
穆炎爵面无表情地说:“总比有些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女人要的好。”
没有女人要……
叶启霖脆弱的心灵瞬间一箭穿心,承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谁没有女人要了?!”事关男人颜面,叶启霖炸了,“叶少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上到八十下到十八,想泡我的女人排成一个连,你居然说我没女人要?!”
穆炎爵勾起不屑的余光,转身便走,“八十岁的老女人,很适合你口味。”
叶启霖:“……”
叶启霖懊恼捶地,叫你嘴贱!我呸!
……
傍晚时分,安宁回到了医院。
轻轻推开房门,杨母正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着点滴,侧头望向窗外。
病房里没有开灯,黯淡的日光折射过窗,照在杨母的鬓角上,几根头发凌乱地从鬓角散落下来,夹杂着银丝。
安宁走进去,“妈妈。”
杨母回神,微笑着侧过脸,“回来了,吃过饭了吗?”
安宁摇头,见母亲似乎想坐起来,忙走过去,“妈,您躺着别动,我来。”
她把包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把床板调高,又往杨母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她靠着舒服一点。
等她忙完了,杨母才忽然问道:“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安宁心里咯噔一下,“不是跟您说了吗?我去超市买东西了,路上遇到堵车,所以有点晚。”
她低头整理床铺,“您别担心我,好好调养身体最重要。”
杨母看她一眼,没说什么,“你回来得晚,饭菜都凉了,你拿去服务站热一热吧。”
安宁看了眼桌上的营养餐,果然冷了,便道:“我这就去。”
她洗了洗手,端着餐盘走出了病房。
安宁才一走,杨母便吃力地坐了起来,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扶着柜台慢慢地下了床。
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却硬是走到了椅子旁,拿起安宁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很快便找到了藏在夹层中的孕检单子,仔细地看了一遍,手指微微发抖。
“哐当!”
剧烈的坠地声传来,安宁站在病房门口,餐盘中的饭菜倒了一地,脸色苍白,“妈……”
正文 第22章 再也不会拖累你了
杨母转头看见她,脸上不知是痛心还是失望。
她把孕检单折起来拿在手里,扶着柜子往病床走,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形销骨立的背影,瘦的几乎只剩一把骨头。
安宁咬牙,眉心紧蹙,泪水抑制不住地溢出了眼眶,扶着母亲坐下。
“妈……”
“孩子是谁的?”杨母开门见山,声音冰冷。
安宁呼吸一窒,手指下意识缩紧,不知该怎么回答。
杨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掌心冰冷,“好孩子,你跟妈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妈妈不怪你,你实话实说,好吗?”她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倏地泛白,“那笔手术费,你不会是给人糟蹋了吧?”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杨母心口猛地一疼,胃里一阵痉挛,冷汗蓦地布满了额前,剧烈地咳嗽起来。
“妈,是不是胃又疼了?我去叫医生。”安宁转身就往外跑。
杨母拉住她,脸色苍白而固执。
安宁沉默片刻,终究不忍心看着母亲难受,轻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她跳过了那些屈辱难堪的过程,尽量说得简单。
杨母瞳孔缩紧,单薄的身子一阵阵颤栗,声音变了调,“你……你怎么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目光中的震惊、失望、痛心,统统转化成激烈的愤怒!她蓦地高高扬起手,眼眶充血般赤红,一巴掌狠狠地挥了下来!
安宁没有躲,近乎绝望地闭上眼睛。
脸颊上的疼痛却迟迟没有落下,她一怔,缓缓睁开眼。
杨母的手僵在半空,颤抖着、久久无法落下,一串眼泪从她无神的眼睛里流淌下来,顺着惨败的面庞,流过脸颊,而后干涸在枯瘦的下巴上。
半晌,才听到杨母颤抖地质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你以后……要怎么办啊?”
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这种事……是她能做的吗?!
她知不知道这会毁了她一辈子!?
杨母咬紧牙关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悲怒,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她深呼吸两口,“安宁,你现在马上回家,带上证件和存折,立刻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妈……”
“钟丽娇那种人,不是你能对付的!你如果真的生下了孩子,为了除掉隐患,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你马上离开,现在就走!”
“妈,我不走!”
安宁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倔强地说,“要走我们一起走,我不会扔下您一个人!”
杨母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抚上女儿脸颊,“妈没几年可活了,只要你好好的,妈妈就没有遗憾了。”
“你现在回去收拾东西,买机票走,妈妈从医院直接打车去机场,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杨母的声音很轻,温柔而又决绝。
安宁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个样子,但是,一起离开,也算是好事。
她忽略心底的不安与恐慌,再三和母亲确认,这才离开了医院。
杨母站在窗边,远远看着她坐车离开,竟笑了起来,泪水缓缓淌下,“好孩子,走吧,妈妈以后……再也不会拖累你了……”
正文 第23章 锥心的钝疼
安宁回到家中,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便走进母亲的房间拿证件。
虽然母亲很久没有回家,但是她的房间,安宁一向收拾得很仔细,所有东西都摆在原地,连床头柜上的母女合照都擦得干干净净。
安宁想了想,把照片也收进了行李箱,这才拉开抽屉,拿出了证件本。
一切收拾妥当,她拖着行李箱下楼,打了辆车,直奔机场。
“妈妈,我去机场了,您一定要等我。”安宁不停地暗自祈祷,心跳的很快,不详的预感挥之不去。
一个小时后,她顺利抵达了机场,焦急的四处寻找,却怎么也不见母亲的身影。
安宁越来越不安,拿出手机打给母亲,却总是无人接听。
她扶着行李箱,孤零零地站在偌大的广场上,深秋的寒风从远处卷来,她忽然打了个寒颤,额前渗了一层细汗。
突兀的铃声忽然在寂寥的夜风中响起,安宁下意识地低头,唇角一扬,抓过手机看也不看便接听,听见另一头嘈杂的声音,唇角的笑意一刹那僵硬。
“顾小姐,我是仁爱医院……”
护士在嘈杂的背景中大声说道:“你赶紧来医院一趟,你母亲刚才跳楼自/杀了,现在正在抢救,医生需要家属签字,喂?顾小姐,你有在听吗……”
世界陡然变得死一般寂静,一阵锥心的钝疼,神智登时被抽离了几分。
安宁僵硬地站在冷风中,耳畔一阵嗡鸣,听不见任何声音。
电话忽然被掐断,一阵忙音。
安宁扔掉了所有东西,泪如雨下,疯狂地往医院跑。
另一边,奢贵典雅的书房中。
穆炎爵正在处理一份紧急文件,笔记本忽然屏幕一闪,被人切换成了视频对话,叶启霖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视频中。
“穆少,出事了,杨曦自/杀了!”
一句话,瞬间转移了穆炎爵的注意力,“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也是通过医院监控看到的。”叶启霖飞快敲了下键盘,一段两分钟的监控视频便传到了穆炎爵的电脑上。
视频画质模糊,但也能勉强看清楚,镜头里赫然是仁爱医院的住院楼。
大约半个小时前,住院楼顶层的天台上,出现了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女人,她上了天台后,翻过了半人高的围栏,丝毫没有犹豫,纵身便一跳。
九层楼高的天台,她就这么跳了下去……
穆炎爵“啪”地一声合上电脑,转身取过衣架上的风衣,匆匆推门而出。
顾家别墅。
钟丽娇声音阴狠,“那个贱人跳楼了?死了没?”
“当场死亡,医院已经停止抢救了。”
“贱人,偏偏死在这个时候!”钟丽娇恼恨地一磨牙,眼神阴冷如蛇。
要想控制住顾安宁,让她乖乖替婉仪生下一个孩子,杨曦是不可或缺的棋子,但现在人已经死了,顾安宁就不受控制了。
一粒不受控制的棋子,活着就是威胁!
钟丽娇双手紧攥成拳,越握越紧,直至关节狰狞泛白,眼神逐渐变得狠辣而阴毒。
她打了一个电话,“帮我处理一个人,要快,价钱随你开……”
正文 第24章 你女人被绑架了
机场位处于城郊,距离市中心的医院有几十公里,夜色已深,顾安宁打不到车,双腿机械性地奔走在街道上。
夜色逐渐转凉,晚风拂来一阵寒意,脸上的泪水已经干涸。
眼眶红肿,艰涩酸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安宁木然地往前跑着,目光好似无底的空洞,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好像,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车子的鸣笛声,安宁仿若没有听见,机械性地往前走,直到一辆黑色轿车猛然擦过她身旁,车门竟敞开,一个男人倏地从车里探出身来,一手捂住了安宁的口鼻,粗鲁地掐住她的腰,整个人往上一提,硬生生拖进了车里。
整个过程迅速而果断,十秒钟都不到。
紧接着,车门“砰!”地一声关紧,飞快的绝尘而去。
然而,谁也没有发现。
一颗小巧的摄像头,正藏在道路旁的绿化树中,微微闪烁着红光。
“FUCK!”
刚好正通过全城监控搜寻的叶启霖看到这一幕,顿时爆了句粗口,“一群天杀的混蛋,穆少要知道他女人被劫了,会砍死我的!”
他一手敲击键盘五指如飞,一手抓起手机连环夺命call,好不容易拨通了穆炎爵的电话:“五环路,东南方向往西行驶,一辆黑色的比亚迪,车牌号XS79410,你女人被绑架了,赶紧救人!”
穆炎爵正在赶往医院途中,闻言直接一转方向盘,银白的布加迪威龙原地漂亮地一转,瞬间调转方向,往前疾驰。
那恐怖的车速,隔着一支电话的距离,叶启霖都有点冒冷汗。
“穆少,你悠着点啊!美人还没救成,别把英雄赔进去了!”
穆炎爵:“呵……”
“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保持着180码的时速一路飙行,城市车道硬生生被开出了赛车场的霸气,穆炎爵还有空闲提问。
叶启霖简直给他跪了,“我哪知道?她应该是从机场方向过来的,下手的人动作很老辣,应该是专业人士,咦?他们拐去沿海弯道了,难道是想杀人沉尸?”
“闭嘴。”
穆炎爵抬起头,眸底渗出的寒气,令人窒息,“舌燥的苍蝇会被拍死!”
如此凶残!如此毒舌!
叶启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