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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住手……”
哪怕是求饶,也阻挡不了苏郁研的怒气,她似乎对我的仇恨积压已久,全都趁着这个时候发泄出来。
“去死,你抢我的男人,害死我的孩子,贱女人去死吧……”
魔怔似得,一拳一脚都落在我的身上,我肺部一阵疼痛,硬是咳了口血出来,眼前漆黑。
攥着手心的手机,摸索着开了锁,想打给那个人求救。
接啊,接电话啊,我拼命乞求。
可电话那头回我的却是一个冰冷的女声。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在嘀声后留言……”
无力……
手机从指缝中滑落,身前的苏郁研突然停了下来,就在我以为她要放过我了的时候,眯着眼从指缝看到屋内燃起的烈火,苏郁研正拿着打火机燎着了房内的窗帘,她决裂的笑着,用那些火苗燃了一屋,连她自己身上都没放过。
“你疯了,我们都会死的。”
我想起身去灭火,却因为瘫软的肢体只能在地上攀爬,抓住了苏郁研的裤脚,却被她冷笑着踹开,然后‘轰’的一声,火势愈演愈烈。
从窗帘到地毯,再到床沿,眼看就要蔓延到我身边。
我费力的往后退,越发疼痛的下身简直要将我逼疯,最终竟然在大火蔓延到脚边的时候,右腿踢了两下,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还没来得及沉浸在我能站起来的喜悦之中,突然又被一种怪力抓了回来,成功被大火阻断了通向房门最后的退路。
苏郁研在我身后抓着我的胳膊,攀附在我身上,她胳膊上已经被大面积烧伤,可是苏郁研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麻木的拉住我,有种要跟我同归于尽的决绝。
“慕栾,你毁了我的人生,我怎么可能让你好过,死吧,跟我一起去死吧。”
像是诅咒一般,苏郁研陷入了癫狂,痴迷跟我同归于尽。
“咳咳……”
浓烟渐发的弥漫了整个房间,我喘不过气来,咳嗽着跪在地上,面目被熏得通红,还有挣脱不开的苏郁研。
快要死了吧。
可能真的要跟苏郁研丧命于此了。
好不甘心……
大脑缺氧,意识渐渐飘离。
“慕栾,醒醒,慕栾……”
谁在叫我?
好温暖,是谁的唇,掌心,还有热泪……
“求你,醒过来……”
“咳咳。”
身体猛地被拍了一下,我喘着粗气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先落尽了一个几乎要勒死我的怀抱。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陆页禾不断的嘟囔,抱着我好久都不舍得撒开手。
我看着身后浓烈的黑烟,干哑着嗓子问了句:“苏郁研呢?”
陆页禾突然沉默,他不说话,轻轻的把我抱起来,什么也不说,带我离开了那里,仿佛除了我,别人的死活都跟他无关了。
“她,死了吗?”
我甚至不敢问这么一句话,可想起大火里的那一幕,我悬着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仿佛恨了很多年的一个人,在最后突然读懂了她的绝望一般,到底来说都是个可怜的人。
陆页禾不答。
他抱着我,没有走远,进了不远处的一栋别墅。
我震惊,看着阳台上放着的望远镜,正对着我住的房间,我甚至能想象到陆页禾监视我时的样子……
想要质问,想要谩骂,可到最后最先袭来的竟是愧疚。
那天的事,如果陆页禾要是看到的话……
我不敢再想下去。
“慕栾。”
听到他的声音,我抬头,这才细细的打量起陆页禾,他脸上还有未消下去的伤,胸前还缠着纱布。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抖着唇亲了亲我的额头,哑着嗓子吐出一句:“你吓坏我了。”
我出神的愣了很久,最后才干瘪瘪的回了句。
“谢谢你。”
他堵住我的唇,含着泪摇头。
“我不想听这一句。”
“对不起。”
我想了想,除了谢谢你和对不起,我跟陆页禾竟然没什么好说的。
他望着我,悲伤轻而易见,满是冷汗的掌心抓着我,浑身在发抖。
“你骗骗我都不行吗?”
“陆页禾,我们离婚吧。”
我想跟他坦白,霜霜的事除外,我发现我最迈不过去的还是自己的心坎儿。
陆页禾,我们不要再这样彼此痛苦了。
他昂头看我,眼眶红了一片,对我的话置若罔闻,细细碎语的说道:“慕栾,我后悔带你回江城了,明知道这是陆羲柯设下的骗局,可我还拼命想要为你证明,现在……我终于懂了,我根本没办法失去你,你就是我的命。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只要你跟我回去,行吗?”
他这话说的太卑微,冲我摊开的心成了他最后一丝求饶的稻草。
“我们,离婚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严肃又认真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想清楚了,也想明白了,骨髓的事我不该强求你,你有权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们……没必要在这样彼此耗着了。”
“我不同意!”
他红了眼暴怒,却因为我的冷眼立刻软了下来。
卑微,懦弱,陆页禾不安的抱紧了我。
“我不离婚,骨髓我捐,捐完我们就回去……”
正文 67。他哭着说:我不想跟你离婚
陆页禾铁了心不跟我离婚,他找了几个医生来家里做血液化疗,找人联系了邬时序,等到血液鉴定的结果出来后,他就可以直接捐献骨髓了。
我虽然也下定了决心,可看他紧张的模样,始终没说什么。
存了几分私心,想等到霜霜病好之后再谈。
陆页禾似乎对药物化疗起了不良反应,脸色惨白,虚脱的样子让人心疼。
但多数时间,我都是坐在窗前听他在厕所呕吐的声音,不过问。
心思都被外面拥挤的人群吸引过去了。
出事之后,我只见过陆羲柯一次,他火急火燎的赶回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法医跟警察进进出出,却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我猜他大概在对苏郁研的死惜痛,又或者也想到过我,隔了一条街,我却觉得他离我那么远。
“看什么呢?”
陆页禾从厕所出来,脸上不见血色,唇也因为脱水起了干皮,看起来让人心疼。
轻声的过问,然后他顺着我的视线看了过去,一眼瞅见坐在客厅里的陆羲柯,陆页禾识相的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关上窗户,然后把我抱到了床上。
“这里还疼吗?”
他摸着我的后背曾经撞到过桌角的脊骨,满眼的歉意。
“不疼。”
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然后闭上了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趋势。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看我冷淡的表现,陆页禾也只是张了张唇把我搂进怀里,什么也不敢说了。
曾经那么高傲的人如今变成这般的卑微,我实在想不懂是为了什么。
“医生说我过几天就可以上手术台了。”
陆页禾总想与我说些什么,贴在我背后低声的喃了一句。
“嗯。”
闷哼了一句,算是应了他,但想想陆页禾的身体也不免多了几分担忧,希望到时候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我皱着眉头睁开眼,冷冷的撇了陆页禾一眼。
然后他探在我腰间的手就不敢再动了,无奈的冲我笑了一下,然后紧了紧胳膊乖乖睡觉了。
……
医院。
陆页禾跟霜霜都进了手术室,邬时序和我站在门外都有些焦灼。
许久不见,再见到竟然是这样的场景下,我有些尴尬,往前走了两步不好看他。
邬时序却不这样想,他跟在我身后,凝重着神色似乎有千言万语。
“慕栾,你真嫁给他了?”
邬时序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听说我跟陆页禾结婚的事情,震惊又无奈。
“嗯。”
陆页禾确实是我名义上的丈夫,这点我无法否认。
“是不是因为霜霜……”
“我自愿的。”
不想让邬时序愧疚,我打断了他的话:“我跟陆页禾不是你想的那样。”
低着头闪躲,不敢看他质问的眼神。
邬时序不信,他追着我不放,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我听说你过得并不好,陆页禾他不是……”
“你听谁说的?”我转身对上他,迫切的想截断这段对话:“我跟他很好,你别在瞎猜了。”
邬时序苦笑,低头望着我,胡茬浓重,连带着眼神也忧郁起来。
“听一个天天借酒消愁的人说的……”
不想猜测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转身躲进了厕所,洗把脸逼迫自己清醒起来,看着镜子里并不出色的自己,除了眉眼到底哪点令陆页禾着迷。
可这双眼……苦笑,也不知道被别人骂了多少次狐狸精了。
这场手术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等到霜霜和陆页禾被推出来的时候,我跟邬时序已经是满脸的疲惫,看着相安无事的两个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手术很成功,剩下的住院观察几天,清醒后如果没什么临床反应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摘了口罩,也卸下了紧绷的情绪。
“谢谢你,胡医生。”
邬时序不动声色的在握手的时候塞给胡医生一张银行卡,脸上倒是真挚的谢意。
我不在理会他们,转身看向病床上的邬择霜,他小脸白白的,手中还攥着一张惠吟霜的相片,呼吸缓慢。
摸了摸他的脸,担忧了这么多天的事总算随着孩子的平安解放了。
陆页禾被人送进了专属病房,我想跟着霜霜离开,却被赶来的阿烈压进了陆页禾的病房里。
“陆先生吩咐了,在他醒之前,还恳请太太您在这个房间待着。”
阿烈低声的望着我,语气里确实不可反驳。
皱眉,看着床上的陆页禾。
就在这等着他醒来,也好,正好我还有点事要跟他谈……
“慕栾。”
头顶一张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我抬头,陆页禾已经醒来脸色苍白的看着我。
“你醒了。”
我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心中却不断埋怨自己怎么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能看见你真好。”
陆页禾脸色白的不对劲,冰凉的手以及干裂的唇,都在预示着他病了。
我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掌心一片滚烫,这温度着实有些吓人了。
“你发烧了,我去喊医生。”
正准备起身,结果却被陆页禾拦住了。
“我不要医生,我只要你。”
他抱着我,脸贴在我的腰侧,满是依赖。
“别闹,你这样会出事的。”
他烫的厉害,手心也冒着虚汗,我这才发现挂点滴的针头被他抽了出来。
实在对他无奈,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知如何是好。
陆页禾很享受这种感觉,闭着眼由着我触碰他,每当我想收手的时候,他就把额头往前凑了凑,好贴上我的掌心。
“慕栾,以前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该打你,也不该逼着你跟我结婚,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