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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月:“……”
能把骗说的这么风光齐月的人也没谁了吧?
“能把人骗走,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吗?”张小月不解的问。
傅光:“那当然,也不看看被我骗的那两人都是什么人,一个圆滑的要死,一个坚韧的要命,要不是我超级不要脸,一开始就求助我爷爷帮忙,他们俩哪有这么容易就被我给骗了。”
“一步差,步步差,错失一步先机,你张小月不也被我爷爷给骗了,和我相亲成功了吗。”
张小月又想吐血,又觉得好笑,还有些心塞:“你?你和我这么坦白,不怕我讨厌你,离开你?”
傅光:“如果我不在第一时间和你坦白,以后等你知道了,不是会更恨我。如果你笨,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用尽一切办法瞒你一辈子,让你一辈子不知道真相。”
“可是怎么办呢?这么聪明的你,机灵又灵巧,真的不好瞒啊,我觉得还是老老实实坦白好。”
张小月把脸埋在傅光的怀里,男人胸腔里的心跳并不如他表面上笑得那么不在乎,扑通扑通强劲有力的心跳紊乱的节拍让张小月扬起了笑容,她对傅光的感情因为他的坦白直率而更喜欢了。
傅光依然很臭屁的说:“我之所以这么自信,是因为我绝对的长的帅,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张小月笑倒在傅光怀里。
说起来,她动不动就看不起张美丽,但她能说,她穿越成她的女儿,真的也挺和她有缘分吗?
张美丽颜狗,她继承了百分百。
傅光:“我既然喜欢你,自然要全力以赴,那么强劲的对手不早点把他们骗走,万一丢失了你怎么办?为了面子而失去了心爱的女孩,我会后悔终生的!”
张小月忽然觉得,张美丽喜欢被男人哄,她好想也继承了百分百。
甚至连张美丽喜欢男人陪在身边不离不弃这一点,她也继承了百分百。
张小月之所以在他们之中默认了傅光,是因为傅光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男人的事业心他也有,为了她他吃尽了苦头,白天陪着她,晚上要工作,毫无一丝怨言只为不与她错过。
男人在事业和心爱的女人上,往往会牺牲心爱的女人,抓住任何机会成就他的野心。
张小月会欣赏这样的男人,可能也会喜欢,但绝对不会深爱。
傅光:“怎么样,最终栽在我的手里了吧,还是我爷爷厉害吧,姜老是老的辣!”
是啊,相亲之所以成功,自然是傅老爷子的功劳。
傅老爷子对她说了两句话。
初恋时往往是最单纯的感情相恋,结婚,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会牵扯到两个大家庭,不仅仅是恋爱时心里有对方就好、还有有对方的家人。
而这一点,李昂就只能永远成为过去,她和他的家庭永远无法成为一家人。
柏晨严谨心思细密,可他错过的原因是他太年轻,婚姻不仅需要感情,更需要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以及亲朋的祝福。
……
一九九二年,一月二十七日小年。
张美丽怀孕七个多月,即将八个月的身子,肚子大的像吹了气球,双胎怀相倒是不错,就是肚子太大走路都看不见脚尖。
奶奶年纪大了,家里保姆倒是有一把子力气,可保姆不可能随时随地跟着张美丽,张小月连电脑都不敢摸了,跟着她妈跟前跟后,从进入一月开始,到一月即将结束,张美丽都毫无反应。
张小月闲的没事,看傅光跟他爷爷学绣花,觉得这个打发时间挺好,也拿一个绣绷子学着绣简单的花鸟,绣着绣着看着手里颜色亮丽的绣品,越来越有上瘾的感觉。
晚上吃过晚饭,张美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小月就坐在一旁绣花陪着她妈。
“小月,你在绣什么?”张美丽嘴里磕着瓜子翘着腿在茶几上,模样恣意的问。
张小月捏着绣花针的姿态越来越优雅,大有古代秀女的娴静气质。
傅光也拿着针,看了张小月手里的绣绷一眼,笑得身体直抖,“阿姨,小月在绣……睡衣。”
张小月捏着绣花针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傅光一眼,眼神威胁。
傅光得意洋洋回视,眉梢微挑,眼神挑衅。
这还是张小月长这么大第一次学什么东西,居然败北,还是在学绣花上面败给一个男人,好气。
“你一个大男人学绣花干嘛!”第一次张小月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傅光一针下去,低着头道:“听说某人曾经学过绣花,扎了一手的针眼,觉得好笑。”
张美丽嗑着瓜子哈哈大笑,家传渊源自然从张美丽学起,可惜她没天赋不说也没耐心,会缝几针就不干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认真的往自己手上戳针眼的小伙子呢,一戳一个准。”
张小月看了看自己的手,一个针眼都没有,天赋不算差,可也不算多好,爷爷让她绣个凤凰,她绣成了……凤凰不像凤凰,鸡不像鸡,说是鸭子,比鸭子还肥,好在她绣的图案不大,不好穿在外面自能做睡衣穿。
“咦,那不是苏晶晶吗?”
张美丽指着电视娱乐采访里的少女高兴的道。
那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感情比亲生女儿还深,差不多大半年没见过面了,再见难免激动,“晶晶小的时候就好乖,好可爱,刚来我们家的时候,经常哭,哭的时候声音也不大,很小声的抽泣的哭,看起来可怜极了,这孩子从小没有妈,拿我当妈……”
说着说着,张小月放下绣花绷子想找遥控器换台,张美丽不给换,“别换,你看晶晶身旁的那个女人是谁?”
张美丽神情激动的问,傅光眨眨眼看向张小月没说话,张小月捏着遥控器也不说话。
“原来是晶晶的亲妈啊。”张美丽失落的看着电视里记者报道,知道了晶晶的爸爸妈妈很厉害,回到了父母身边的少女像是一个欢乐的乳燕欢快的在父母身边亲昵,这是晶晶从来没有对她亲昵过的神情。
“不是亲妈就不一样,哪怕是一手把她养大,连亲昵都没有……啊~~”
一把瓜子撒在地上,张美丽手捂着肚子喊肚子疼。
张小月眼睛一瞪,看着她妈脸色都变了,手里的遥控器一甩,刺溜一下冲到楼梯口对着楼上猛喊:“张叔叔,张叔叔,我妈肚子疼!”
就快要过年了,张国庆手头的事情很多,将最重要的事情尽快的办完,然后跟人换了班,做一些不重要的琐碎事,杂七杂八的又多又杂,索性机密性不大,就带回家再楼上工作。
整个别墅里顿时忙碌了起来,大晚上的都准备睡觉了,老太太和老爷子都抓着衣服赶紧爬起。
张小月拎起早已准备好的孕妇包。
一阵的兵荒马乱,两辆军绿色吉普冲上了马路,飞快的朝着部队医院开去。
,夜空中凄厉的叫声特别让人害怕,“啊,啊,啊,啊……”
张美丽的叫声格外的惨,“国庆我肚子好疼,疼死我了……”
另一辆吉普里,张小月看不见张美丽的状况,听着她妈的叫声,头皮发麻,身体僵硬的不行。
傅光把小月给搂着:“别怕,是你妈生,又不是你生,不疼的,不怕啊!”
冲到医院之后,早已准备好的医生、护士、担架,一窝蜂的飞快的将张美丽送入了产房。
这还是张小月第一次在产房门口,第一次接触生孩子的事。
张美丽的叫声格外的凄惨,一声又一声,凄厉极了。
吓得张小月浑身发抖,未来早已进行无痛生产了,大约是孩子生的不疼,就跟下蛋一样就下出来了,未来的亲子关系也不怎么样,不像古早年代,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过一遭,几乎是拿命拼来的,所以孩子都是母亲的心肝宝贝,格外的珍惜。
产房里张美丽一直叫,还能听见护士的声音,“哎呀,别叫了,羊水都没破呢,还早着很,现在叫的狠了真等生的时候就没力气了。”
生孩子的张美丽有没有力气不知道,蹲在产房外面的张小月心惊胆战的所在傅光的怀里,手脚无力。
老太太硬要跟着过来,一把年纪了,不肯走守在产房门口,不停的合手祈祷。
老爷子也一起跟来了,花白的头发,一脸的沧桑,担忧焦急的目光不停的看向产房的方向。
张国庆守在老爷子跟前,轻声的劝说老爷子回去,“爸,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守在这里的吧,回家睡一觉,第二天孩子就出生了,再接你过来看。”
老爷子眼神发呆,缓缓摇头,“美丽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没有在她身边,这一回我一定要陪着美丽。”
老太太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声音哽咽:“当年美丽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还是冰天雪地里,寒风呼啸,破败的草屋里漏着风,那时生孩子,真是在在鬼门关争命。”
张美丽要和下乡知青结婚是遭到老爷子和老太太极力反对的,两人的见识都不凡,自然看出下乡知青不是张美丽的良配,甚至他们还悄悄的打听出了那知青之前结过婚,因为身份的问题遭到折磨,和妻子离了婚这才下的乡。
“那男人不是东西!”老太太手抓着胸口的衣服哽咽着哭泣着。
老太太哭,老爷子也流泪,张美丽在产房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喊,气氛惨烈到张小月也跟着哭了。
太惨了!
她没有想到生孩子会这么惨。
她妈这一胎在医院的产房里被人守护着生,就这么可怜,那她当初出生的时候,她妈在乡下的茅草房里孩子,那种绝望和身体痛苦的双倍折磨不是更惨。
“小月不怕,以后不要你生孩子,我们不要孩子了,不怕啊!”傅光紧搂着小声的呜咽的张小月,把她搂的很紧很紧。
第一次感受到了在意的心疼,心疼小月的出生,心疼小月的害怕,心疼自己喜欢的女孩是那么的柔弱。
从晚上8点到医院,张美丽一直在叫。
叫到夜里12点羊水都没破,老爷子和老太太被张国庆强制带走,因为两老人死活不愿走,张国庆让人在医院开了病房,把两老人送了进去,并承诺孩子一生就过来通知他们。
张小月也不肯走,她要在产房门口等。
刚穿越而来的时候,她因为年幼的身体总是各种不便,曾经怀恨过张美丽很久,可是在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喊中她感觉到了张美丽当年孤苦一人生下孩子时的痛苦和无助,讲真,没在她一生下的时候就把她扔到雪地里,张美丽还真是算有良心的了。
不知有多少女人因为恨抛弃她的男人,下狠手虐待幼儿的多了。
张美丽只是无视她而已,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心中怨恨也无可厚非,此时此刻,张小月终于懂了,为什么原身明知她亲妈对她不好,不喜欢她,发布的要求还是要让她亲妈幸福。
张小月不走,没人能把张小月弄走。
傅光抱着张小月坐在产房外的长椅子上,横木条钉钉子钉出来长条椅只靠几个木条坐着靠着都硬邦邦的不舒服,傅光就拿自己的身体给张小月当肉垫子,搂着张小月让她闭眼休息一会。
真是近乎自虐的听着产房里面的女人在嘶喊。
听着渗人。
听着感人。
母亲生育孩子真的是很伟大的一件事。
近乎自虐的守候中,张小月对张美丽的单蠢和无脑宽容了很多,以往的无奈和怨气尽数消散。
从夜里12点又叫到了凌晨3点,凌晨5点,到早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