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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笑:“叶桉,你这是不负责任的意思?”
“不是,她如果愿意我就不顾三七二十一了,但是她不想,何况还不到时机,我怕家里人会为难她。她就是个普通人,我不想让她伤心。”
石晋阳的心又是猛地一缩,有种心口被人无意中砍了一刀的感觉。
他接到季奶奶的电话时心中是存着点火气的,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在他家住了一年,几乎没生过病,这新学期刚在学校住了不久,居然发烧发到直接晕了过去,这像话吗?心想着来医院的时候还要好好骂骂她。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她父亲,他也没给她任何承诺,凭什么对她的生活加以干涉?他越想越烦躁,体内升上来的焦灼是名叫想要却得不到的虚无感,空虚和不安汇聚在一起,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想把什么抓在手里,到头来却发现手心空荡荡的,他一无所有。
是否有谁对他说过,人在绝境时只能选择要一样东西,如果在这种时候还被尘世的欲|望所牵绊,什么都想要,那么什么都得不到。
他选择了,但是每天醒来时却是更大的空虚和不安。
来医院遇见了叶桉,看见他唇畔的轻松,说着他明明认识却只能装作不认识的人,就像是在试探他,可他已顾不及理会他的试探,他想冲进病房抓起她来,向世人宣布她只属于他,他想带着她远走高飞,远离所有的纷扰,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他背负着什么,全都放下,未来有他疼爱着她,他的小姑娘。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曾以为自己看透了一切,爱情不过是俗世,谁走进去就傻了。可三十岁的心却像十八岁时候年轻而蓬勃的跳动,预示着什么不言而喻。要说他喜欢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不好,矫情还颇有城府,可是偏偏就撞上了。这世上发生的事大多是没有理由的,老天的手随时可以翻云覆雨。
他抽了两口烟,叶桉见无话可说,便说:“师哥,那我先走了,她晚饭还没吃,我要去给她买晚饭。”
他点点头,不说其他,侧了身子让他先行离开。
他把烟摁灭在垃圾桶上,一步步走得缓慢,他站在病房门口,伸出拳头想要敲门,但拳头在半空中停留良久,如定住了一般,迟迟下不了手。最后他的手仿佛没了气力,无力地荡了下来,一股凉意钻进他的手心,他把双手伸进口袋,转身决绝地离开。
华灯初上,路灯车灯店面灯照亮了整座城市,晚冬的凉风拂过,总觉得冷到了骨子里。路上有人乞讨,冷漠而无情的人们路过,石晋阳猛地吸了一口烟,把皮夹子里的现金全部丢进了乞丐白色的陶瓷碗里。乞丐露出感激,路人露出惊讶,但他想,他和他们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他们更残忍。
叶桉拎着粥回医院,拆完包装要喂傅琢玉,傅琢玉却双手把筷子和外卖盒接过。
她喝着粥的时候,叶桉问:“刚才有人来过吗?”
傅琢玉转头若有所思,摇了摇头:“怎么?这病房看上去像有人来过?”
“不是。我只是问问。怎么都没人来看你?”
傅琢玉抿了抿唇,低下头去。她也想知道,为什么没人看她?她喜欢的人不来,喜欢她的人也不来。
她无所谓地说:“发烧而已,至于劳师动众吗?”
叶桉开着玩笑:“看来还是我最关心你,你是不是特感动?”
她挑眉瞥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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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做了朋友以来,叶桉和她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虽然仍是时常烦她,但总算是不再出现在校园里。流言蜚语还在持续,但总有一天会随着时间淡去,这就是时间的伟大。
只是时间可以解决已知的困难,但却解决不了未知的困难。她就像深陷在了沙漠里,拨开了一个口,但风一吹,她又被埋了进去。
石晋阳再一次带她来到了那间家庭影院。给她第一张看,哦不,第一个听的音频是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一个大人物的电话,直指他幕后操盘股市。
石晋阳在她听完这段后,问道:“惊讶吗?”
傅琢玉尽管有些震惊,但却耸了耸肩,说:“一滩污水,大家心里都明白。”
石晋阳面无表情,“有这个承受能力,很好。还有第二个。”
这次不是录音笔,而是一张SD卡,石晋阳把SD卡插在电脑上,傅琢玉在投影上看着他一步步操作,听他突然说道:“听说你前几天发烧了,现在好了吗?”
“你怎么知道?”
“你奶奶打电话告诉我的。”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工作太忙,而且,有必要吗?”
傅琢玉冷淡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但石晋阳却继续问:“听说你最近在学校里很是风光?”
傅琢玉冷着脸反问:“叔叔,你不是说没必要吗?为什么还处处打听我的事?”
屏幕上,鼠标停留在一个视频图标上,石晋阳转过头郑重其事地说:“甜甜,我劝告过你,不要和叶桉来往,为什么还和他纠缠不清?”
“叔叔,我告诉过你的,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
“这是相同的道理,我说的你不一定听,你说的我为什么一定要执行?”
石晋阳蹙了蹙眉头,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甜甜,你会后悔的。”
“因为他很花心,因为他不适合我?叔叔,你不用这么紧张。你可以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为什么不可以呢?总比当小三强吧?”
“傅琢玉!”
被呵斥的某人垂下眼眸,“这些都是你教我的……”
石晋阳手中一顿,然后用飞快的速度点开视频,大步流星地走到傅琢玉身边。傅琢玉还想说什么,抬眸却被视频中的人吓得一跳,执着的杯子猛地一晃,杯中的水洒了大半。
视频中的两个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但最后几句她听懂了。
“小连,你觉得如何?”
“不必留着他。”
“嗯,那就照你说的做,手段干净一点,这样的人吊着没意思。”
“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会双更。
最近工作和家里的事压力很大,导致卡文卡的很厉害,前天又听闻JJ上一个作者遭遇了车祸,不幸身亡,虽然没有看过她的文,没有和她接触过,但还是心有戚戚。
天妒英才。
有时候会庆幸自己只是一个废材。。。
祝福在天上的你,和仍在地上水生火热中的你们。
我会谨记:誓断一切恶,誓修一切善,誓度一切众。
心情难过,小小的抒发一下,别嘲笑我。。T。T
☆、第44章 V章
灯红酒绿;花花世界,疯狂的欢笑,极致的快乐。老聂笑着拿起还只剩个底儿的高脚杯;满上一杯红酒,然后推到石晋阳面前:“公司也基本都定下来了;这件事儿也差不多算解决了,只差最后启动了;小石;上面都在夸这个计划好,这多亏你的功劳。”
“聂哥;你这帽子给我戴的太大了。没有你们我不可能做得下去。这方案也不是我第一个想出来的,我就是照着别人模拟过来的。来;聂哥;老康,还有大家,我石某在这边敬大家一杯。”
石晋阳对着酒杯又是一口气,老聂很快再次替他斟满,“这趟启动了之后就搞个内部庆功宴,那些老板也都是有后台的,请他们好好搓一顿,别怠慢了这些人,照理说这些事不该我们弄。但就当大家出来玩玩,多一个朋友总不会错。”
“嗯,这事儿我考虑过了,也在安排。”又是一杯红酒下肚。
老聂钦赞道:“小石的酒量还是那么好。”
石晋阳勾了勾唇,“没以前好,以前还能喝白的,现在为了开车酒量都退了不少,喝点红的就晕了。”
老康这时候抿了一口酒:“小石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着你都着急,你和一清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这老身子等喝你这口喜酒等得头发都白了。”
“和叶老商量好大约在十月,那时候天气好,一清穿婚纱不至于太冷。具体日子还没定下来。”
“哟,还没结婚就知道心疼老婆了。小石啊,太听老婆的话可不算好。”
石晋阳笑笑,不动声色:“能取到一清是我的福气,我应该好好对她。”这样说既可以消除那两人的疑虑,又变相地警告了那些动不动就塞一女的给他的人。
老康收起了玩笑话,正色道:“自贸区的项目做得很好,这是国内第一次开发,如果运行的好,这个项目就等于开了个先河,老聂不是在夸你,而是说实话,上头对这次的自贸区开发计划十分重视,你能想出来这东西就是件好事,接下来就要踏踏实实地干好。到现在为止,你还做的不错,上头也表扬了,小石,你还年轻,再接再厉啊!”
两个人又碰了一杯。
今天他喝的有点多,出门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接着这红酒的后劲就有点儿上来了,全身开始发热,脑子里有些迷糊,却也有些兴奋。幸好还有些意识,没有完全被酒精所迷惑心智。
老聂和老康一行人有司机护送,没什么要紧,只有他没有司机,本是为了借此挡酒,但不想也没挡过多少酒,多数时候还是找的代驾。
老康问他要不要替他叫个代驾,他面上镇定自若,挥了挥手,“我没事,你们先走吧。”
老康却是不太放心:“小石,你别酒驾,不出什么事也还好,万一撞到人所有人都得遭殃。我还是帮你找代驾吧。”
“别,我准备走走。差不多了打个的回去。车子明天过来取。”
“没醉?”
石晋阳摆摆手:“就是有点儿晕,吹会儿就好了。走了啊,再见。”
老康见石晋阳步子还挺稳,对老聂点了点头示意,两人便钻进了车里。
石晋阳目睹两辆挂着四个圈的官车绝尘而去,他闭上双眼微微抬头吁了口气,他伸手在自己额头上砸了几下,却还是抵不住越发晕眩越发刺激的大脑运动。
想当年自己喝一斤半白酒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现在不过是大半瓶红酒就快把他撂倒了。果然是老了么?
可是他还不想老。
他趁着酒意掏出电话,拨出第一个联系人的电话,他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像复读机一样反复在他耳边徘徊,他烦躁地想摔了手机,但在他将此付诸行动之前,电话终于被接通。
“叔叔?”
“甜甜……你在哪里?甜甜……甜甜?”他也变成了一个复读机,反复念着某人的名字,如一颗甜甜的糖含在嘴里,他明明不喜欢甜的东西,却不舍得吐到地上。念着念着,他感到疑惑,甜甜……甜甜是什么东西?他使劲想使劲想,哦,对了,甜甜是他的小姑娘。
他叫着叫着声音就变大了,舌头也有些打结,傅琢玉从睡梦中渐渐清醒,“叔叔,你喝醉了?”
“甜甜……你还在学校?别住学校了,学校里的床那么小,睡着不舒服。”
“叔叔,明天周末,我今天回家了。”
“回家了啊,回家就好。”说罢,他便二话不说的挂了电话。
他在路上走了两步,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巨大的响声,“喂喂”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接听。
他按下接听键,傅琢玉的声音就冒了出来:“叔叔,你在哪儿?”
“我?我在杉市啊。”
“我问的是具体地址,或者报个周边的建筑给我。”
石晋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