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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琢玉却很认真的说:“我昨天有些东西落在那里了。你放心吧;石晋阳这个时间点应该差不多去上班了。我现在赶去学校也来不及了,不如休息半天再去上课。”
“你确定你要去那里?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想好了要去,我就送你过去。”
“我想好了,谢谢。”
叶桉兀自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她上车。他将烟丢在地上,用鞋底踩灭,上了驾驶座。
到达目的地之后,傅琢玉让叶桉先回去,叶桉看了看手表,大概是快到上班的时间了,也没有多做停留。傅琢玉自然希望叶桉快些走,否则她还要应付他,实在太累。
她搬走的时候,石晋阳并没有把这里房子的钥匙从她手里要回去,所以这套房子的钥匙还挂在她的钥匙圈上,幸好如此,她才得以这么顺利地再次进入。
石晋阳果然已经去上班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她迅速的走进她原先的房间,昨天根本没有来得及去注意,今天不过一眼就看出了异样,她打开衣柜,更加确定——她的日常用品,包括衣物,都被他打包拿到了这里来。她去书房扫了一眼,原先书房里她的东西也被搬到了这里来。
石晋阳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东西都搬了过来?
但是她又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任何属于他的东西,包括他之前带到这里来的曲弈城和她母亲的视频,没有踪迹可寻。
傅琢玉越来越不明白,他这是要把她孤立开来?可是这完全没有必要,他若是讨厌她,把她赶走就是了,又何必把她从这幢房子搬到另一幢房子呢?
而且石家分明是要被清空的节奏,石晋阳的东西也少了很多,既然他不搬到这里,那他要搬去哪里呢?
傅琢玉面对一肚子的问题,她都快无法承受。此刻,她多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最好现在能够立刻毕业,那么她可以找一个远离杉市和乌市的静僻的地方,做一份闲散而安逸的工作,只需要拿着够自己日常开销的微薄的收入,她要求真的不高,过的再清苦也总比现在的状况好。她现在唯一的奢求就是一个平静的生活。
可是她现在只是个高中生,她必须要继续她的学业,她需要考上大学,这是爸爸最大最大的期望。
她还记得爸爸小时候常常跟她说,甜甜,爸爸最后悔的就是没有上大学,当时家里过的穷苦,没有钱供爸爸上大学,所以爸爸高中毕业之后就出来混社会了,所以爸爸希望甜甜一定要去上大学,弥补爸爸的遗憾,知道了吗?
她答应了他,不能言而无信。
她从书房里背起书包去上学,到学校的时候,恰好是班主任在上课,班主任看到她有些惊讶,连忙让她进来,又问:“傅琢玉,你不是发烧了吗?你叔叔给你请假了,你怎么来上课了?病好了吗?”
傅琢玉放下书包,对老师笑笑:“老师,我烧已经退了,所以就来上课了。”
班主任应该是受过谁的委托,对她态度特别和蔼,“好的好的,你先坐下吧,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趴桌上休息。”
“谢谢老师。”
没想到班主任一语成谶,她听到一边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平时她困得时候也只是撑着头摇摇晃晃,但今天脑中班主任让她趴桌上休息的话像个录音机似的一直在她耳中重复,最困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趴下去睡了。
一觉就睡到了中午,还是葛亦舟叫醒的她。
她挤着双眼睁都睁不开,打了个很长很长的哈欠,沙哑着声音问葛亦舟怎么了。
葛亦舟的双眸中像有一层抹不开的浓雾,他微微蹙了蹙眉,淡淡的说:“你生病了就在家好好休息,既然来上课了就好好听,如果只是为了睡觉,在家里不是睡得更舒服?”
傅琢玉说:“我只是不想缺勤好几天,影响不好。我吊了三天点滴,都没怎么睡好,老师讲课像在唱催眠曲,正好辅助我的睡眠。”
葛亦舟对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傅琢玉问:“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小卓呢,你该关心的人不是她……”说完才猛地想起来,顾晓卓已经有男朋友了,但这个男朋友并不是葛亦舟。
葛亦舟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看得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件事的。你后来跟小卓表白了吗?”
他摇了摇头。
“还是不要表白比较好,小卓已经有男朋友了,两个人关系挺好的。”
“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沉,听上去像是不太开心,过了一会儿,他蹙着眉头问她,“傅琢玉,你知道、你知道……”
他开始犹豫了起来,傅琢玉极其难得地听到万年第一的天才居然说话还有吞吞吐吐的时候。她觉得好笑,睡意顿时没了,人也清醒了过来,她好奇地问:“知道什么?”
葛亦舟挠起了手指,据说所有的天才在想问题的时候都会有一些怪癖,对天才葛亦舟来说,这个怪癖大概就是挠手指。他思索了良久,才多憋出来两个字,“你知道她男……”
傅琢玉暗叹:看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难度很大啊。
她替他干着急,只好帮了他一把,“她男朋友?你对小卓的男朋友感兴趣?想知道些什么,我可以帮你去打听打听?”
他挠了很久的手指,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你还在生病,等你病好了再说吧。我去帮你带饭,你想吃什么?”
“我是沾了小卓的光吗?糯米鸡,酸奶,蔬菜随意,谢谢。”
她把饭卡递给他,但葛亦舟却说:“跟顾晓卓没有关系。你是我的朋友。”
因为她生病的缘故,老师让她回家休息,其实她并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该回哪个“家”,因为没有一个是她的家,都只是她暂住的地方。但是她不想让同学瞧不起她,她不想让同学觉得她很可怜,认为她没爹没妈或者家庭关爱极少,所以她考虑再三,还是同意了老师的建议。
她坐上了去往石家的公交。她想,她怎么也得弄明白这莫名其妙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死也要死个明白是不是?就算她被迫搬走,她也想看那个地方最后一眼,虽然那里有很多她的噩梦……
但是等她拿出钥匙准备插上时,却发现怎么都□不进去。她蹲下来看了一眼,钥匙孔的形状和钥匙完全不同——答案很简单,门锁被换了。
她打电话给石晋阳,却不想他不接,打了好几遍,他都不接,最后一遍时,她听到电话里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石晋阳什么都不说,却用实际行动逼迫她回到她起初住的地方。
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房子还是那套房子,但人心却早已变了。
石晋阳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也不接她的电话。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除了上课和做作业的时间连续不停地打石晋阳的电话,大多数情况下,她听到的都是“您所拨的用户正在忙”这样冷漠而重复的话。傅琢玉想,石晋阳恐怕是把她列为黑名单了。但她越挫越勇,像是故意要和他唱反调似的,不停地打,不停地打……
刚开始她觉得自己是为了要得到一个答案,但慢慢的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一个答案,他厌恶她了不喜欢她了,所以不想看见她,所以让她搬家,所以不接她的电话,这个显然的答案,她为什么还要孜孜不倦地去追寻?
后来她把自己的这种行为定义成叛逆,因为青春期,所以叛逆,因为叛逆,所以石晋阳越不接她电话,她就偏要去打……她觉得自己傻到了极点,但就是克制不住。
她现在明明应该担心的是自己的将来,自己的命运。身边所有的人都欺骗了她,她应该如何自保,要如何去向骗自己的人抗议,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找到自己的出口?这才是应该她想的,不是吗?
她每天忙忙碌碌,叶桉的电话都漏接了好几个,曲池更是被他抛在了脑后。叶桉同她抱怨,他打她电话,通常不是不接,就是忙音。
她没有功夫再去应付他,拒绝他的话冰冷而残忍:“叶桉,你知道我不喜欢你。你是天之骄子,我原本就配不上你,现在更配不上你,就当你把我拒绝了吧。我们不要来往了。”
叶桉却固执道:“不行!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谁?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石晋阳了?是你自己说,他强|奸了你的,你别喜欢上一个强|奸犯?!”
傅琢玉不耐烦:“我就是喜欢上强|奸犯了又怎么样?叶桉,我就是这么贱,你还喜欢我吗?我求求你,你能离我有多远就多远吧,我是真的配不上你,就算和你在一起又怎么样,你家里能接受的了我吗?你知道吗?我爸爸以前是混黑道的,而你呢,虽然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但是你开的车,带我去的场合,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你的家庭背景并不简单。你是活在上流社会的人,我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你不可能为了我和你家里闹翻,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石晋阳呢?你觉得石晋阳就有可能和你在一起吗?”
傅琢玉冷静地说:“我并没有指望和他在一起。”
叶桉的声调忽然变冷:“是吗?希望你说的话能让自己信服。你最好不要和石晋阳在一起,不,你和石晋阳绝对不能在一起,就算是暗地里,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
☆、第59章 V章
如果说叶桉的强词夺理是因为喜欢她;为了和她在一起,那她完全可以理解;但叶桉一夜之间的转变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前一天还让她绝对不能和石晋阳在一起;后一天叶桉忽然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我想了一夜;你的心意我了解了,既然你不可能喜欢上我;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那就好聚好散吧。
叶桉发短消息来时,傅琢玉正在书房里做作业,今天是周末;她前面缺席了三天的课程;她必须要在这几天内把滞后的进度自学补上去。
大概是在石晋阳身边呆久了,傅琢玉也养成了不太阅览短信的习惯;学习间隙疲惫时,她扫了一眼手机,看到了叶桉的未读信息,她才有些好奇地点了进去。
结果看到了这样的内容。她非常惊讶,当然也有一点点小小的失望。
原来一个人可以转变的这么快吗?
所以,石晋阳前一天还对她处处关心和颜悦色,后一天就暴戾狂躁横眉冷眼,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还是他们这种**都是这样,不把人当人,不把情当情?
傅琢玉对着叶桉的短信沉思了许久,直到手上的手机再一次不断地振动,她才把视线又聚焦到了手机屏幕上。
曲池。
傅琢玉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任由它在手上振了许久,几乎把她的手都振的发麻,平静下去的那一刻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这样做是对的吧。曲池都有自己的生活了,现在她和曲家不想有任何关系了,她不会再帮曲弈城去找什么了,也不需要了,等她高中毕业,她就会离开这座城市,远离石晋阳,远离曲家,找一个能容得下她的地方常驻下来。还有一年半,她还会待在这里,寄人篱下,就当是报答曲弈城这几年的养育之恩。
可是曲池好像偏偏不放过她,她还没放下手机,它又开始振动了起来。
傅琢玉深深吸了口气,既然这样,有什么话就一次性说清楚吧。
她接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