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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人分三六九等,皆懂礼义廉耻,贺御玲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厚颜无耻到这样的地步!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盯着地上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人,贺御玲一脸无可名状的情绪,嘴巴动了动,原本想说什么,可后来又觉浪费口舌,撇开眼转身上车。
贺老爷子,至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连正眼瞧瞧徐如玉都没有。
徐如玉巴着车门不让关上,福伯给了个眼色,警卫员上前将她强行拉开。
眼看着车子要开走了,徐如玉无计可施,竟发了疯似的朝着车头撞去。
那一幕吓坏了经过的路人,幸亏车子刹住及时,徐如玉没有被撞伤。
“你这人怎么回事!犯了罪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人人都跟你闹一下就能免除刑罚,这社会不乱套了!”福伯又气又怒,从副驾车窗伸出头来厉声训斥道。
医院保安察觉到这里的动静,赶紧带着人过来询问情况。
一看车里坐着的是贺老将军,保安部长立刻举手示意,又一挥手命令手下将拦在车前的女人拉了开。
徐如玉哭天抢地,跟保安死缠不放。车子赶紧启动,离开原地。
后视镜里,福伯看着身后一幕,摇头叹息:“什么人这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贺老爷子闭目养神,看似莫不关注的样子,可脸色冷沉严肃,显然也气得不轻。
贺御玲心里同样烦乱,见爷爷气得呼吸都带喘,转头安慰了几句。
老爷子冷哼一声,睁开眼说:“那丫头挺清白一个人,怎么家里没一个正经东西!”
贺御玲蹙眉,“爷爷,这事跟筱筱没关系吧。”
老爷子横过来,看着孙女儿沉静的模样,叹息道:“我心里清楚,你早早就知道安大伟跟章国智在暗地里那些勾当,你是担心御君为难,又怕破坏了他俩的感情,你隐忍不说。”
贺御玲抿着唇,低下头。
“可是你隐忍,宽容,人家呢?人家毫不心软地上来又给你补一刀!怎么?如今你还心软?”
望着爷爷挑起不悦的眉眼,贺御玲勾唇苦苦笑了下,“御君这些年也不容易,我不想因为我回来了,让他的生活又打乱。那个丫头,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的。爷爷,咱一码归一码吧,只要那丫头跟家里撇清关系,我们别因为安大伟的事怪罪与她。”
老爷子横道:“这话御君早跟我交代了!我何尝不知道那丫头是无辜的,她是什么品行能逃得过我的眼?”
他用两根指头指了下自己的眼睛,又重重冷哼,“可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感情上能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以后你看到她,难道不会想起她那个混账父亲?!”
“可是,难道我们要因为这件事逼迫他们分手吗?”
老爷子冷冷地说:“或许,不用我们逼迫。”
这么大的事,孙儿那边还没来电话,想必是军演的事还没忙完。等他忙完得到消息,怕才是真正天翻地覆的时候。
贺御玲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一个男人前后两次想要置她与死地,她格外开恩一次,非但没有换来他的感激和悔过,反而被他再害一次。
这样的人,其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可偏偏这个人的女儿,是弟弟的女朋友。
贺御玲只是个凡人,口中说得再高风亮节,心底里……怎么可能丝毫隔阂都没有。
一切仇怨纠葛缠绕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
远在南方沿海开完军部会议的贺御君,随同刘司令等人返回部队驻地后,禁令解除便取回了自己的手机。
这些天,忙归忙,但他还是一直惦记着云城那边的事。
倒不是怕章国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只是担心姐姐。申屠枭那人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开机,第一反应是要给孙护士去个电话,询问姐姐是否痊愈出院,可不想,屏幕亮起,显示有一条未读信息。
发件人:陆熠城。
剑眉一蹙,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已经飞快点开了那条信息,霎时,冷峻的面色如覆冰霜。
安、大、伟。
齿间狠狠咬出这三个字,他咬紧的牙关使得脸颊两侧的肌肉都凌厉凸起,眸光更是阴戾如刃。
转过身,他沉沉吐息一口,赶紧拨电话出去。
正文 第264章 爷爷迁罪筱筱了?
第264章 爷爷迁罪筱筱了?
车子平稳地驶进军区大院,贺老爷子刚下车,秦元福将手机递过来,脸色郑重:“老首长,少爷来电话了!”
贺御玲也刚下车站稳,闻言看过来,老爷子已经沉着眉眼接过手机:“御君,军演结束了?”
那端,贺御君本就冷沉的嗓音紧绷不悦,听着就叫人心惊,连招呼都未打一声,劈头厉声就问:“我姐怎么样了?出这么大事您怎么都不跟我说?”
事情已经过去,贺老将军情绪早已稳定,听着孙儿的质问,他不紧不慢地道:“我没跟你说,你不还是知道了。”
这能一样?!
贺御君脸色阴翳,沉默了秒,“安大伟呢?他现在怎么样?”
听到这个名字,老爷子的口气也愤恨不满,“听警方说,醒了!不过还未脱离危险期。就算是熬过来,下半生应该是要瘫在床上了。”
七楼坠落下去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命,也算是老天开眼——毕竟,这种要死不活地瘫着,比直接死了还叫他痛苦!
贺御君冷声阴戾回复:“瘫在床上便宜他了。”
“御君——”
老爷子听出这话里有话,皱了下眉正要细问,却听孙儿又打听:“我姐怎么样了?”
“今天刚出院,这会儿正到家,你有什么话自己跟你姐讲。”贺老将军说着,就把手机转而递给了贺御玲,自己朝屋里走去。
贺御玲右手的伤看似痊愈,但几根手指基本还是处于无力状态,医生说,就算手伤完全痊愈,这只手可能也不能做一些精细动作了。
左手不太自然地接过手机,她放在耳边低低唤了声:“御君,我没事,伤都好了。”
贺御君对姐姐是又疼又怒,听她云淡风轻的口气,他更是不悦,凝声就训:“现在尝到后果了?让你指证安大伟,你一直不听!你以为你护着安大伟不指证他,就能保护我们了?他这种人死不足惜,也不会悔改!”
贺御玲知道弟弟心里清楚这一切,闻言也没有震惊。
耳边,那端沉重压抑的呼吸让贺御玲微微惊恐。虽然她大弟弟很多,也一手将他带大,与其说是姐姐,其实更像是母亲,在她眼里,弟弟一直是个小孩子。
可如今,小孩子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已近中年,真正做了母亲,可在弟弟面前却畏缩起来,害怕弟弟的强大,畏惧弟弟的权威。
怕还要挨训,她嘴上又辩驳不来,贺御玲脑子一转,扭头见爷爷已经回屋了,她又超远走开几步,正色道:“御君,这件事筱筱也已经知道了,你们沟通过没?爷爷这边,气得不轻,好像因此也对筱筱有了想法,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贺御君本来要说的话被姐姐这番提醒压回去,话锋不自觉地就被转移了,“爷爷迁罪筱筱了?”
“嗯……多少有点吧。”贺御玲低声惆怅地说,“主要是刚才出院时,在医院碰到了安大伟的妻子,她扑上来拦着我们不让走,说了一些话提到筱筱。爷爷心里也是清楚这件事跟筱筱无关,可他们毕竟是一家人,看到那丫头……谁又能阻止自己不想到安大伟?”
贺御君听完姐姐的话,沉默了。
那丫头心地善良,本就因为安大伟的事有愧于他,有愧于姐姐——如今安大伟作死地故技重施,还闹得满城皆知,不知那小丫头这会儿怎么样了。
过了会儿,贺御君整理好思绪,低哑开口,同样带着歉意:“姐,其实你的心里……也不是完全不介意吧?”
贺御玲听完愣了下,笑着,“只要你日子过得好,姐姐不在意。说到底,她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跟我又能有多少时间在一起相处呢。”
太过虚伪矫情的话,贺御玲到了这个年纪,说不出了。
但她也不会自私地为此逼迫他们两人分手。
言尽以此,无需多言了。
贺御君听完姐姐的话,眉宇隆起,不知心里琢磨着什么。
“行了,我这边没什么好担心的,安大伟没摔死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章国智那边,听说案件也正顺利进行着,你都放心。”
放心?
贺御君勾了下唇,他放心的下?
没理会姐姐的宽慰,他也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冷不丁地就问:“申屠枭有没有找过你?”
这个人是横亘在姐弟之间的心结,一提起必然是不悦。
贺御玲捏着手机,脸色登时就变了,僵了下,冷硬地说:“没有。”
那边根本不信,还要劝说:“姐,安大伟的例子就是一个教训,人坏了就不会回头,你别指望其它了。听我的,如果他再来找你,你立刻将信息告知警方,只有他被抓了,你才能真正安全,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你到底——”
贺御君越说情绪越激动,声调越凌厉。
可贺御玲却越听越烦躁,脸色越痛苦。
“御君!”最后,终于忍受不住,贺御玲一声急促的呼喊,愤怒又无奈地打断弟弟的话,“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他跟安大伟不一样!安大伟跟章国智是一伙的,一心要我死!可是他对我很好,他不会要我的命!”
“可他是国际通缉犯!他就是把你捧上天你们也不能在一起!你糊涂成什么样子了!”雷霆般的咆哮传来,浓浓的怒意隔着千万里的音波也能感受到。
姐弟俩的谈话彻底崩盘。
贺御玲一手扶着额头,抵抗住那阵眩晕,无力地闭眼,“御君……你真的不要再逼我,我还有个儿子,我唯一的孩子……”
沉痛说完,不等那边回应,贺御玲率先挂断电话,捂着口鼻狠狠痛哭起来。
贺御君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脸色越发阴郁了几分。
好在自控力绝佳,他很快冷静下来,想到了始作俑者安大伟。
面无表情地又拨了个电话出去,等那边接通,他简短询问了安大伟目前的病情,薄唇冷厉勾起,眸中寒光闪烁,一字一句地道:“给他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尽一切可能,把他治好。”
那端大概是觉得惊诧,问了句什么,贺御君周身弥漫着阴戾,淡淡地说:“犯了这么重的罪,还能躺在床上让人伺候到死,未免太便宜了他……”
*
筱筱振作起来回了宿舍,下午的训练继续进行。
只是,谁都看得出她哭过,两只大眼睛水浸过似得,眼角泛着红血丝。
越过特种障碍后,筱筱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本能地爬起来又要往前冲,远处严静云将她叫住。
郑艾雯离她最近,担心地看了她一下,低声问:“筱筱你没事吧?”
筱筱表情镇定地搓掉扎进掌心的细碎石子,微微笑了下,“没事。”转身朝着严静云那边跑去。
站定,敬礼,筱筱放下手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报告组长!”
严静云看着她沁出血迹的那只手,蹙了下眉:“手怎么样?要不要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