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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漾和夏春心已经离婚了?
戚以蓝萎靡不振一个多月,此时瞬间欣喜若狂,“他们离了吗?离多久了?”
祁萧一听这心花怒放般的声音,就知道这事儿妥了,他最后问:“你想不想要祁漾?”
戚以蓝毫不犹豫,“想。”
挂断电话,祁萧眉目间暴着阴狠,这次非要搞死祁漾不可。另外他不知道夏老爷子知不知道两人已离婚的事,但在高铁上的情形来看,他这次打赌夏老爷子还不知道。今天就让自家爷爷和夏家老爷子以及夏春心,同时对祁漾失望,就算祁漾有冷谭那个小靠山也于事无补!
夏修明在棋牌室打完电话,夏春心心里有点担心,问姑姑有什么事,夏修明摆手说没什么,看着和进去打电话之前一个样儿,没什么表情变化,脸上还带着笑,夏春心稍稍放心。
还要有段时间才到夏修明出场,夏修明又提议让祁漾和夏春心给他唱歌听,转瞬间娱乐室就变成KTV包厢,两个“小夫妻”的歌声也都好听,夏春心投其所好,从小就特爱给老爷子唱邓丽君的歌儿,今天也唱了两首,不过她怀孕气儿不足,唱得多了两分慵懒劲儿。
祁漾手机响,他也起身出去接电话,经过夏春心身边时,还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夏春心仰头白了他一眼。
夏修明不动声色地将夏春心嘴角下压的不悦弧度收进眼底,而后拍着夏春心的肩膀笑了笑,这笑容间多了两分意味深长。
来电是高促,高促在电话里说道:“祁总,祁萧找人查您和夫人了。”
祁萧找人查祁漾,无非是打数通电话,通过中间知情人去了解,高促和祁漾在瑶安市住了这么多年,自然会传到高促耳里。
祁漾坐在阳台的沙发椅上,偏眸望着华灯初上的夜色,五彩霓虹灯映到他镜片上闪着光,光映得逐渐幽深。
收回视线,祁漾按着打火机,火光在他眼里亮出燎晃的火苗,“我记得我警告过他。”警告过祁萧不准对夏春心动半分心思。
而查夏春心,已经算是动心思。
“是,祁总,那您今晚要告诉他们,整个万恒集团是您的吗?”
祁漾抽出桌上的两张纸巾,靠近打火机,打火机的火苗瞬间蹿上纸巾,轰然蹿燃的火苗在他镜片上也猛然变亮,如在他眼里烧起了大火,直至火焰快烧到他手,他方松手。
雪白的纸巾化成一团黑色余烬。
“看情况。”祁漾看着灰烬说道。
祁萧出现在京市,那么应该也是来出席这场企业典礼的,祁萧不会是一个人过来,要么跟着父亲祁翰祥所来,要么是跟着爷爷祁高懿,无论是谁,他今晚都会让祁萧再不可能继承高懿集团。
但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向夏春心说两句话。
他不想让夏春心再从祁萧嘴里听到关于他的事,如果要让她知道,他选择自己亲口告诉她。
返回到娱乐室,爷爷和陈叔都已没影,只有夏春心在那儿慵懒地唱着法语歌儿。
这是他第一次听夏春心唱法语,之前为了符合各自人设,俩人连英文歌都避之不点,说也是说瘪嘴的英文。
祁漾无意识地倚着门听她唱了很久。
夏春心很适合唱法语歌,声音散漫性感,尾音都是钩子,听着就好像出现她穿着法式慵懒V字领衬衫,扎着松散的头发,在巴黎3区回头对镜头笑的画面。
未来,如果有未来的话,他希望能帮她克服做飞机的恐惧,一起去巴黎散步,陪她看她喜欢的艺术家门的博物馆画作。
祁漾缓步走到她身边坐下,为她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
夏春心正唱得投入呢,突然被他打断,没什么好脸色地瞪他。
娱乐室里没了歌声,只剩下伴奏,祁漾接走她手里的麦克风,调了关闭放下。
夏春心隐约察觉到他有话要说,兴许还是很重要的话要说,瞪他的目光渐渐收回,变得平和了些。
“有什么事吗?”夏春心接过温水喝着,边晃翘着的腿,慢悠悠地说:“无事可退朝。”
气氛忽然因她这句话变得轻松了些。
祁漾摘了眼镜放到桌上,而后歪头看她。
夏春心现在心气平和,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好似祁漾大部分面对她的时候,都不会戴眼镜。
他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却经常戴眼镜。
如果非要将这副眼镜弄出点意义来,他是只有面对她的时候,才是真实的吗,面对别人时则有着伪装与城府?
祁漾看她盯着他眼镜看,笑着递给她,“你要戴吗?”
夏春心傲娇地撇过脸。
祁漾失笑,歪头笑看她侧脸,夏春心今天的妆容很清透,五官有着浓郁的美。
他就这样看了面前赏心悦目的美人好一会儿,终于缓声开口,“泡面很好吃。”
夏春心:“……”
那您怕是没吃过什么是好吃的泡面。
夏春心在心里这么吐槽着,忽然又听到祁漾说:“祁萧那天说了两个词,私生子,丧家犬。”
夏春心猛地回头。
祁漾的脸上明明带着笑,但她却清晰感觉到祁漾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他说得自然,却好像也艰难。
“我现在想讲给你听,心心,你愿意听吗?”
第50章 50求复婚鸭
夏春心静静地看着祁漾。
男人似乎在某一方面有通性,每当女人聊起走心话题时,男人都会故意转移话题,或是笑着打岔过去。
祁漾也是,祁漾有很多次都对她提出的疑问避而不谈。
而此时,娱乐室里有调子慢悠悠的伴奏,有营造着适合谈心的暗光氛围,这是祁漾在前晚夜里提起他被伤害的童年后,再一次主动提起要对她讲他的事,好似他在对她敞开心扉与过去,想让她真正了解他。
仿佛他在他心底打开了一条路,这条路的尽头蔓草丛生,荆棘肆蔓,也伤痕累累,布满刀痕,而他现在让她去走这条路,让她去看他心底那一座遍体鳞伤的城。
不知道今天的改变,是不是来源于他说的她给他泡得很好吃的泡面……
夏春心倾身拿起桌上遥控器,关了娱乐室里的音乐,抬眸望向他,无声地回答她想听,她愿意听。
房间安静下来,静得她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到手指冰凉。
祁漾知道她紧张时有手凉的毛病,执起她双手握住,握着她冰凉的十指指尖。
低头为她缓缓搓着手指取暖,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忽而发出一声低笑。
“你居然还笑?”夏春心不可置信地要抽回双手,以为他在玩她。
祁漾紧紧捏着,没让她收回手,笑着抬眼看她,他眼眶浅红。
夏春心倏然安静下来,手没有再抽回去。
“私生子啊,”祁漾垂眼说,“祁翰祥和祁萧他妈离婚的第三个月,祁翰祥和我母亲结婚,我母亲结婚八个月后生下我。”
祁漾说得很慢,边回忆着不堪的过去,边缓慢地将过去说给她听,“我不是私生子,但其他人都认为是我母亲插足祁翰祥的婚姻,都认为我母亲道德败坏。”
“他们也认为我有罪。”
“我小时候不懂,也一直以为自己是祁翰祥外遇我母亲的私生子,就养成了不太好的性格。”
夏春心反手握住祁漾的手。
不知不觉间用了很大力气去握住他。
“还有丧家犬啊,”祁漾抬眸笑,他笑得眼尾上扬,也有雾光闪烁,“还记得我遇见你的那天吗?心心,是我被祁家扫地出门的一天。”
“那天我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真如丧家犬一样。”
“可是我遇见了你。”
“心心,你以为那天我救了你的命,但其实,是你救了我的命。”
遇到她之前,他正如行尸走肉无知觉地从街边走到街中央,对自己的生活失望,对世界绝望,失去活着的动力,轻生的念头在脑袋里疯狂滋长,他想死,很想死,想解脱所有痛苦。
一辆前四后八的货运大车冲向他,车灯照亮他的脸,司机尖锐急速鸣笛,他没回头,身体失去支撑与力量的机械地走着,如走到了生命尽头,不再有任何害怕与恐惧。
这时他看到一个落水的身影,那个身影在他眼里一晃,突然消失,而后那个人影猛地探出水面疯狂挣扎。
他脚步一顿,接着他是本能地下意识地朝那个与死亡挣扎的人影冲了过去,没有任何犹豫的跳下水救人,奋力扑救。
正是他迅速往前冲的那个动作,让他避开了大货车。
如若他没有向她冲过去,那辆车厢十一米长的货运大车司机就算猛打方向盘急转弯都躲不开他,他会被撞得当场死亡。
终于将她抢救回来,拍出了她吞下去的水和空气,他脱力地瘫倒在一旁。
那时他大口喘着气,仰躺看着头顶的路灯,突然察觉到生命还没完。
那盏路灯仿若照亮了他的生活。
他救了她的命,其实她也救了他的命。
慢慢喜欢上她,喜欢会笑着叫他哥哥的女孩,她善良可爱,贴心温暖,他生命里第一次觉得生活有了动力。
对她心动,爱上她,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理所当然,总让他忍不住以她是他命数的眼神望着她,想宠她爱她。
她是他生命里的意外,也是他的命数,是他的命中注定。
她是他的命。
他那时是真的没钱,也是真的做了两个月的汽修工,恍惚爱上了平凡生活,一切快乐与幸福都变得很简单,好似回归了原始,会因为发工资而高兴,为能给她买漂亮裙子而高兴,尤其在看到她换上漂亮裙子在他面前转圈圈时高兴的样子,他更高兴,全身都充盈着幸福愉悦感。
祁漾轻笑着看她,“我那天差点寻死,差点被车撞死,但是心心,我看到了你,遇见了你。”
看到了你,就看到了我末日里的曙光;遇见了你,就遇见了我无望日子里的朝阳。
夏春心没听到祁漾具体解释发生何事,他只说他身无分文无家可归,说他当时差点被车撞死,说她救了他的命,这也已足够让她在祁漾的眼中看到他的痛苦与庆幸,痛苦他被人当私生子、被称丧家犬,也庆幸因此遇见了她。
生命里总有否极泰来,发生再坏、哪怕即将死亡的坏事时,也许下一秒就迎来幸福。
难过时,再坚持坚持,就好。
夏春心低头抽回双手,抽得祁漾下意识抓住她手指,但没能抓住,她抽得很快。
祁漾猛地抬头。
却见夏春心不知什么时候脸上挂了泪,她笑着向他张开双手,“要抱抱吗?”
那一瞬间,祁漾也红了眼,她还会心疼他,那么是不是终有一天,她还会再次接受他。
祁漾倾身拥向她。
但这时娱乐室房门忽然被推开,夏春心和祁漾同时停止动作,齐齐看向门口。
夏老爷子低着头迈着门槛进来道:“祁漾啊,说好的给心心打钱呢,你……”
夏老爷子话未说完,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疑惑抬头,就看见两人正保持着要拥抱还没拥抱的动作。
空气里安静了有十秒钟,老爷子控场一流,若无其事地笑道:“快到我们了,准备准备去现场。”
夏春心回头看向祁漾,她第一次感觉到祁漾对爷爷笑出了假笑。
祁漾斯文假笑着:“是,爷爷。”
再拿出手机安排财务主管给夏春心打款。他只带了手机,手机银行没办法一次性打款两千万。
祁漾公司财务主管行动快,在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