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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熟悉的声音,明明每次听到都能让她感觉甜,现在却只觉得痛。
“不要叫我,不要这样叫我,我不配了,我不配。”欧诗童想躲闪,可身体好像已经不是她自己的。
她感觉那人吻了她的额头,然后用什么将她紧紧包住。
包起来了,都遮起来了,那就看不到了吧?她那肮脏赤露的模样,终于可以藏住。
可她还是在恐惧在发抖,她要藏起来,藏得更深一点,再深一点。
忽然,耳边有人轻轻的哼着歌,那是一首非常温柔的歌曲,好像有风吹过,清新的风里,是蓝色的水和金色沙滩,水里盛开无数的莲花,让人心里慢慢变得恬静。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梦似幻,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的意识终于开始模糊,梦里仿佛看到了妈妈带着笑容的脸:“诗童,妈妈将这个藏在只有诗童知道的地方,如果有需要,去拿,去拿——是你的,是我的诗童的,然后你小心少北,以后躲着少北——”
此后,她很不争气地彻底失去意识。
……
再次醒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叫嚣着疼。
欧诗童张了张嘴,却干涩得只能发出破碎的赫赫声。
这时候,一只温热的手贴上她的脸蛋:“要喝水?”
那个声音温柔得好像要将她融化,不是林家的人,她因此,稍稍放下紧绷的神经,记起自己在出事前,已经被救。
“嗯。”欧诗童轻轻答应了一声,这一声仿佛都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有些失神地看着男人隐没在昏黄灯光下的俊脸。
轻轻的杯盏声,然后就有甘甜的液体流入她干得发裂的喉咙。
她有些贪婪地喝了几口,松了口气。
随着喝水,所有的记忆和意识开始恢复,她紧紧闭上双眼,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这个男人。
她没办法忘记,林阿姨或许还有林叔叔剥光她衣服的耻辱感觉,身上都被林瑾怀碰过了,脏得令人发指。
欧诗童情不自禁呻吟,身体也开始发抖。激动的情绪让她控制不住想尖叫。
她仿佛又置身当时——
她碰到了什么,拼命地用力抓了一下,嘶——
男人忍痛的声音,却不是林瑾怀,是一个她很喜欢,很喜欢的人的。
欧诗童愣了一下,终于不再痉挛,整个人放松下来后,再次沉睡。
再次醒来是被人拍着脸轻轻唤醒的。
欧诗童瞪着眼睛,看着顾少北有一丝伤痕的俊脸,傻傻的,一动不动。
从来没见他这样狼狈过,不过也很man,他穿着白衬衣和西裤,显得有些皱,有些沧桑,脸上全是胡渣,却很温柔,温柔得她想流泪。
“诗童。知道我们家里,谁最重要吗?”
她看着他,哭得像个孩子:“你!”
那一刻,男人平静无波的眼底被什么唤醒,明亮得耀眼,可惜她只顾着哭,什么也没看见。
顾少北稍微平息了下,尽量放柔了声音,深沉的重瞳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一字字吐出林家人的下场。
“林家的那对父母,下半辈子会在监牢里度过,而林瑾怀,我送他去精神病院了。没有人知道,甚至连顾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不会再有人知道那天的事情,所以,不要怕,有我。”他难得耐心的,一字字和她说,如果她没反应过来,他就说第二遍。
告诉她没事,谁都不知道,他也不介意,她安全了。
可,欧诗童还是觉得羞耻,她捂着脸,像孩子一般痛哭:“不,你会介意的,以后我们如果发生矛盾,你就会想到今天,你会怪我——”
她扭头,不看他,只看着墙壁,眼泪一直流。
好像要将心里的耻辱都变成眼泪流走。
“我想杀了他们。”她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他一直陪着她身边,手轻轻拍哄,就好像她只是个犯了点小错的孩子。
这让她慢慢平复下来,她轻声道:“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死是最容易的是事情,让他们活着,一天天赎罪。”顾少北说的时候,语气淡淡,却凭空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杀气。
“好。”她点头。
可那种创伤还是好不了,她也盼着快点好。
但每次,看到手臂上那些可怕的青紫就会吓一跳,更不愿意被顾少北触碰。
她心里对他内疚,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
这天,欧诗童迷迷糊糊,觉得有人解她的衣服。
她立刻尖叫着,惊恐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顾少北微微有些狼狈的表情。
难道他是想——
欧诗童光想想就没办法接受,只要男人碰她,她就怕得要命甚至反感,她没想到对顾少北也是一样。
心里又是恐惧又是绝望。
可她不想拒绝他,于是就犹如尸体一般,僵硬躺平,死死闭着眼。好像要英勇就义。
良久,顾少北无语道:“你想什么呢?我只是给你擦药,不是不想看到身上的伤吗?”
欧诗童蓦然睁大眼睛,眼底有羞赧,原来他不是想那个。
可他只解开她一颗扣子,她又反应很大地拍开他的手。
顾少北威严地握住她的手,道:“别动,不然就绑起来上药。”
她不想被绑,于是只能忍着,每次他碰她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的身子一弹。
欧诗童想,她再也不能当他的妻子了,或许以后也没办法当自己是一个女人。
“我们离婚吧?”她一边轻颤,一边哭了出来,控制不住说出自己想了很多天的事。
“好,等你好了再说。”他竟然没反对。
欧诗童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却又反悔了:“你真的要离婚?”
“你想离还是不想?”他面无表情,特别正人君子地替她将衣服再一颗颗扣好,看到那些伤痕。他的眼神深沉得好像酝酿着惊涛骇浪的大海。
“不想。”
“那就不离。”他从善如流。
几天后,许嫣然被允许来看她的时候,带给她一个消息:“林叔叔自杀了,林阿姨疯了,也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诗童,你们忽然都这样,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欧诗童没想到林家的两个人,短短几天变化这么大。
她心里也觉得吃惊,还以为他们怎么也能撑几年呢。
不是说丑人多作怪,恶人难死吗?
不过,听到这两个人遭到了该有的报应,欧诗童的嘴角勾了一抹笑,有些病态。
她沉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半个月以来,顾少北坚持给她擦药,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不少,而她对于那天的记忆,似乎也变得很淡,有时候觉得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医生说大概是创伤性应激反应。也许有天,她会忽然想起再伤一次。
但是,或许,她会忘记更多的事情。
因为,她有过前科。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受过刺激,所以那时候就忘记了很多东西,这次也是,这会养成一种习惯性的记忆空白。
不过,在现在的她来说是件好事。
比如,现在的她就可以很平静地和许嫣然道:“我不是很清楚,大概我们这段时间的运气都不好吧?”
许嫣然就跟着唏嘘了一下。
又拉着欧诗童的手,心疼地道:“你都瘦了,看着真可怜,对了,你的那位精神科的医生挺帅的啊,刚刚我进来他对我凶巴巴的,是不是看上你了?”
闻言,欧诗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自己的精神科医生是郭谨寒。那家伙看谁都凶巴巴的,再说,他看起来像是会喜欢人类的吗?
现在她基本已经恢复了人际交往能力,只有对顾少北一个人,她有些无法面对。
幸好,他最近好像挺忙,自从她回复精神后,他就不像之前那样二十四小时守着她。
欧诗童有时候觉得很想他,有时候又鸵鸟地觉得,不面对他真的挺好的。
对他总有愧疚和自卑,甚至,会想到身为妻子的义务,她无数次在头脑里假想,发现如论身体恢复得如何好,事实上,她还是做不到,甚至连他脱她衣服,都觉得恐惧。
幸好,许嫣然就开始比较频繁地来陪她。
她妈妈做的鱼汤很好喝,让欧诗童总有种家的感觉,既羡慕又伤心。
她就是太缺爱了,所以,林家人之前如何糟践她,她潜意识里还觉得他们是一家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所以,缺少了最基本的警惕。
也让她对和顾少北的夫妻问题上,畏首畏尾,患得患失。
那天,顾少北过来,她还给他尝了那鱼汤:“是不是很好喝。”
她发现,顾少北竟然也愣了愣,她竟然忽然就懂了,他其实也缺爱,可是,他缺爱的方式却是拒绝一切的人进入他的生活,唯独放了她进来。
为什么呢?
欧诗童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扪心自问,疑神疑鬼。
“这是你那个闺蜜的妈妈做的?”顾少北难得关心下她的交友状况。
欧诗童点点头,笑了下道:“许嫣然,那天你来看我,不是她也在吗?”
顾少北脸色深沉地想了想,没说什么,只是道:“她和你玩了很多年了?为人如何?”
“很仗义,为了我两肋插刀。”欧诗童提到自己的好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恢复了些稚嫩的神气。
顾少北就莞尔,摸了下她的头道:“那你多和她玩吧,但是去哪里,得告诉我,还要带保镖。”
欧诗童听了后,点点头,乖巧地继续喝汤,只是眼神有些闪烁,最近,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就会这样。顾少北看你她一眼叹了口气:“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晚上来看你。”
虽然她一脸排斥,他还是吻了下她的额头,欧诗童瞪圆了眼睛看他,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才抑制住没有推开他。
顾少北走了以后,三个不速之客上门。
欧诗童看了眼跟着紧张进来的权叔,心里想,该来的总要来。
朱红菲看了眼欧诗童,温柔笑了下,过去拉住欧诗童的手道:“可折腾了你了,到底林家对你做了什么?你这可怜的样子,在医院一住着就这么就久?”
欧诗童淡淡的没有说话,权叔劝说道:“只是知道了自己家里的一些龌蹉事,夫人的情绪有点激动,三夫人,您小心点。
朱红菲似乎被这句话愉悦到了,神情越发和善,还仔细看诗童的手。发现她的手白璧无瑕,没有一点受虐的样子,又看她脸颊虽然瘦了些,气色却很好,不由得又皱了眉:“我看着,不像有病啊。”
顾安然就冷笑:“难怪四叔总说四婶娇气,小心没病作出病来,你以为躲在这里,你做的事情,外面就不传了吗?”
“传什么?”
“说你不孝顺养父母,私下打击报复,将他们送到监牢,还把他们的儿子给——”顾安然说到这里,眼眶都红了,恶狠狠盯着欧诗童,似乎想将她碎尸万段,手忍不住摸上自己的小腹,她肚子里有谨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欧诗童这贱人害谨怀?!
欧诗童忽然觉得荒谬。这些人以什么样的资格来质问她?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吗?
“流言蜚语,不足为信。还有人谣传你要有小弟弟了呢,我却不信。”欧诗童淡淡地从朱红菲手里,夺回自己的手。
这句话,让在场的两个女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朱红菲,气得连基本的温柔都装不下去,咬牙笑道:“谁这么嚼舌头,叫她不得好死。”
“是啊,谁这么嚼舌根,叫她自己被小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