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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他弹了下她的额头,低声道:“说过不要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看我——”
不然我只想欺负你——
潜台词让两个人之间的温度瞬间拔升。
欧诗童忙闭上眼也闭紧嘴。
这时候,林彩莲再次进来,手里拿着一碗粥和两碟清脆可口的小菜,好声好气地道:“顾先生,我姐该吃饭了。”
“嗯。”顾少北亲自将欧诗童扶起来,表情依然冻得死人。
欧诗童知道他对外人一贯如此,也没有办法。
倒是林彩莲似乎适应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捧着过来,犹豫道:“我来喂吧?”
欧诗童忙摆手:“我又不是残疾,自己吃就好。”
林彩莲见欧诗童开始吃了这才鼓足勇气道:“顾总,我出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的房间就在姐姐的隔壁,你有事可以叫我,我不会白吃和白要工钱的,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顺便伺候你的起居。”
“不必。”顾少北给她的话,少得可怜。
林彩莲倒吸一口凉气,应该是没碰到过这么凶的人,眼眶又有些红,低着头,委屈地跑了出去。
欧诗童压低声音道:“她是我妹妹,你别这样。”
顾少北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太心软,这个人如果你用着习惯,我会让人查清楚她的底细,只是有一点,她在我们这里做,就不能见她姐姐。”
太霸道了吧?欧诗童被酷帅狂霸的顾总给惊呆了。
原本以为林彩莲以后会躲着顾少北走的。
几天后,欧诗童在花园里看到林彩莲在给顾少北倒茶。
顾少北竟也没有拒绝。
她很吃惊地问权叔:“少北什么时候和彩莲这么要好的?”
权叔没好气翻个白眼:“不是夫人您带进来的吗?自己不看着,我老了,老眼昏花的,怎么帮你看得住。”
欧诗童无语,心里有些不舒服,原来看到别的女人和自己老公独处是这么难受。
“你不凶彩莲了?”她走过去坐在顾少北的身边。
顾少北戴着墨镜在晒太阳,闻言一动也不动,“你不是让我照顾你妹妹吗?”
欧诗童一口郁气闷在心里,不得抒发。
回头,她就对林彩莲道:“少北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你只要负责照顾我。”
林彩莲倒是没有什么反对,点点头,笑眯眯地道:“知道了,姐姐。”
欧诗童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心。
她趁着没人和许嫣然打电话,讲了这个情况,许嫣然也觉得她可能是太自卑,所以才会疑神疑鬼。
“我以前的男朋友,随便他在外面怎么浪,我都不管,最后分手的时候,哭得痛哭流涕,跪下来求我别走。男人就是这样的,你越管,他就越逆反,不管,他反而觉得没意思。”许嫣然轻声曼笑着道。
欧诗童如醍醐灌顶:“原来这样。”
…………
这天顾少北不在,朱红菲破天荒来找她。
一改之前冷嘲热讽的态度,温和地坐在欧诗童旁边,这时候,欧诗童正在沙发上和一团毛线奋战,许嫣然买了许多纯羊毛的毛线,说是要学习给心爱的人织毛袜。欧诗童想着,她也给顾少北织一双,反正,他最近总拿身体做借口,不准她上班。
“诗童你在织毛线?不是给少北的吧?”朱红菲的笑容有种别样的意味。
欧诗童一般搞不清这个女人想干嘛她就不做声,所以,她只是笑了下。
朱红菲就道:“是纯羊毛的吗?少北穿着肯定觉得暖和。”
听着真让人不舒服,欧诗童终于笑眯眯看向她:“我这里毛线有多,不如你拿去给三哥和三哥的孩子也织一些?”
看朱红菲变色,欧诗童就不戳她痛脚了。
低头继续和毛线疙瘩奋斗。
“诗童啊,是这样的,我和妈说了一下,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
看!这就是朱红菲,每次让她做事都要狐假虎威,说是谁谁谁的意思,真让人看不惯。
所以,欧诗童还是没吭声,林彩莲勤快地去泡了茶:“姐姐喝茶。三夫人喝茶。”
朱红菲看向林彩莲的目光冷得可以,阴森森的,欧诗童发觉了,莫名其妙,指挥林彩莲道:“你也去休息吧,三嫂可能要和我说点体己话。”
林彩霞正被看得浑身发毛,闻言如蒙大赦,转身就走。
朱红菲这才收回目光,讽刺地勾了下唇:“你就把这么个东西留在少北身边?听说你身体不好?那难怪了。”
“三嫂,请自重。”欧诗童脸色一冷,刚开始的时候,真看不出这位优雅美丽的三嫂这样恶毒。
朱红菲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好心劝你,你却当狼心狗肺,总有你哭的时候,只是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
她忍了忍,终究没将后面的人名说出来。
只是道:“你没发现那丫头的腰很细吗?这样的女人,最是喜欢勾男人。”
欧诗童忍无可忍:“三嫂说得好像很厉害,怎么三哥还能有个私生子呢?你还是多关心下三哥。省的他再有第二个第三个。”
“你!!”朱红菲被抢白得不轻,气得从沙发上站起来。
欧诗童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有事情没有?”
朱红菲姣好的胸脯剧烈起伏,一双涂满蔻丹的手,微微蜷缩,似乎恨不得掐死她。
过来好一会儿,才道:“安然和郭谨寒,你帮忙撮合下,你不是和郭谨寒的关系不错吗?他是你的心理医生吧?”
欧诗童这会是真的头疼:“我办不到,人家知道安然肚子里有三个月的宝宝,那天我听他告诉他妈。”
这件事情,她不说清楚,肯定到时候会怪到她,所以她早让顾少北和顾俨说了,连顾晨光都知道,没想到朱红菲还蒙在鼓里。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能扔了脸来找欧诗童,全是为了顾安然。
这点上,欧诗童还是很敬她。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是你——”朱红菲眼眶通红,瞪着欧诗童。
欧诗童心里苦笑,很平静地道:“安然晕倒那天,那个大夫是他们医院的,你以为世界上真的有不透风的墙?”
朱红菲的瞳仁飞快地紧缩,喃喃道:“那怎么办?我是绝对不会让安然跟那个林瑾怀的,又残废又疯,不,我绝对不允许。”
她内心的激动发泄不出来,神经质一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欧诗童被她烦得不行,尤其,她还提到了林瑾怀的名字,那个她完全不愿提起的人。
“你让安然把孩子打了,不然以后祸患还有。”她不耐烦地道。
朱红菲却瞪了她一眼:“不行,不能让安然打胎,那孩子脾气倔,她对林瑾怀死心塌地,不能绝了她的这点希望。”
欧诗童觉得一阵恶心,感情,顾家之前是准备让郭谨寒当接盘侠,做个便宜父亲。
这时,林彩莲在外面的声音细细软软地喊了声:“顾先生您回来了,对了,这是许嫣然小姐让送给夫人的鸡汤,还有多,你和夫人都喝点。”
顾少北淡淡的声音道:“我端进去,你下去吧。”
朱红菲眼底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看到顾少北就迎上去:“少北,你救救我的安然,那孩子这辈子不能毁了,她不能被毁了,我就是因为她才——”
她抬起含泪的双眸看着顾少北,欲言又止,那样子,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心疼。
欧诗童皱眉站了起来,那种别的女人触碰自己丈夫的厌恶感,让怒气好像随时会炸开。
许嫣然说这样不好,可是她控制不住,她又不是不喜欢顾少北,那么爱他,怎么能容许别的女人染指。
碰一下也不行。
“少北,你过来。”欧诗童放下毛线,淡然地站起来。
“少北你别走,你帮我救救安然,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的孩子太苦了。”朱红菲摇着顾少北的手,鸡汤有些泼出来。
顾少北扫了一眼,先将鸡汤放下,然后缓慢坚定地将自己的袖子从朱红菲的手里抽出,眼神波澜不惊:“这件事情,我和三哥会处理,爸爸也吩咐过。”
朱红菲有些尴尬地伸着手,僵硬在当场,她看起来心都要碎了,哪里有当初的那种游刃有余。
等朱红菲被请走,欧诗童有些不好意思,刚刚自己怎么那么泼辣,她都没想到。
顾少北看了她一眼,又扫了她放在沙发上的毛线,忽然退了几步,一脸无语地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欧诗童看到他嫌弃的样子,心里一沉,他刚刚对朱红菲都没有这么嫌弃。
果然久病床前,无好夫!
她不由得将毛线团胡乱塞到包里,含糊道:“没事干,和许嫣然学着打毛线,父亲年纪大了,我给他做一个护腰。”
“不许做!!”顾少北眼神猛然一冷,第一次对她发飙。她莫名其妙。
其实这是她和许嫣然商量好的,给顾少北打一双毛线袜,剩下的,给顾俨打一个毛线护腰。
“为什么?”她有些委屈。
随即又闷声道:“算了,不做就不做。”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顾少北站在那里看着她,她赌气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也不好抬头看他的表情。
忽然,上方投下一圈阴影,她吓了一跳。
可顾少北在她跳起来抢夺之前,打开那个包,将她打了一半的羊绒袜子给找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眼底终究有了些笑意:“这是给我打的袜子?”
欧诗童彻底急了:“还给我。”
“阿嚏!!”
顾少北忽然打了个喷嚏。
欧诗童不解地看着他,见他抓着袜子又打了个喷嚏。
这时候,权叔进来看到脸色一变,忙将袜子夺过来。看着欧诗童的眼底带着谴责:“夫人,你不知道先生对羊毛的东西过敏吗?”
欧诗童一下子愧疚得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对不起。医生,我去叫医生。”
“阿嚏!不用,你回来。”
顾少北说什么也不让,将她一把拉住抱在怀里。
欧诗童吓得忙推他:“你别过来,我身上万一也有羊毛怎么办?”
权叔不赞同地翻白眼:“先生,你这毛病可大可小。”
顾少北捂着鼻子,淡淡地道:“没事的,权叔你先出去,那个羊毛袜子,先收起来不要扔。”
权叔哼了一声,苦大仇深地瞪了欧诗童一眼走出去。
欧诗童情不自禁地自责,都怪自己,看到许嫣然给男朋友打羊毛袜子,自己就脑残跟风。再想起之前朱红菲来的时候的表情。
难怪听说是打给顾少北的,她样子那么奇怪,分明早知道少北过敏。
可她故意不说,故意让她害了他。
她只能沉默不语,飞快给顾少北找来药,顾少北喷在鼻子上,靠着沙发,缓和了一会儿,就抬眸看着欧诗童:“怎么了?我没生气。”
欧诗童眼眶一红:“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过敏和忌讳的,都告诉我吧。”
顾少北想了下笑着道:“忌讳你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这算不算?”
欧诗童原本心情很差的,也忍不住破涕为笑。
想起他虽然这么大的人,就因为郭谨寒那句小矮子而在意。
搞得她哭也不是,笑也不对。
“你别这样,我说真的。”她紧张坏了,他还能谈笑风生,真是。
这会让她有一种,被无条件宠着的错觉,她会被宠坏的。
那天晚上,欧诗童整晚做恶梦,梦见一个看不到脸的人,怪笑着对她说:“你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