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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擦了擦苏绩的小脸,忽然想起了大宝那张圆咚咚的脸,心头一软就将苏绩抱了起来。
夏安妮为难的看着那个奥特曼,又看了看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苏苑和苏绩,一咬牙,将奥特曼背在背后。
奥特曼并不重要,却压在了夏安妮的心里,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知道苏苑是故意的。
他总是在向自己说明一件事,孩子是他的,他会好好照顾,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罢了,只不过因为凑巧生了小绩,所以才可以留在他的身边。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将夏安妮的思绪打断,她掏出来一看,顿时苍白了一张脸,紧张兮兮的抬头看了看苏苑,在确定他不会忽然走回来后,夏安妮才小心翼翼的接了电话。
“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夏安妮尽量压低了声音,瞅了一眼走在前面不远的苏苑,紧张地问。
“今晚过来一下。”男人的声音响起,带着焦急,生怕夏安妮不来,又强调:“你一定要来,不然就看不见我了!”
夏安妮为难的说道:“上几回你给我打电话好像被苏苑听到了,这几天他都想办法把我拴在身边。”
男人闻言停滞了一下,又忽然笑了起来,“这多好,你得再加把劲儿啊。”
夏安妮眉头一皱,不再说话,正在此时,苏苑转身朝她看了一眼,夏安妮吓得一哆嗦,电话里的声音持续传来:
“我没钱了,你今晚一定要再拿点儿来给我。”
男人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
夏安妮急忙将手机塞回了包包,跟上前去。
“有事?”苏苑眉角微挑,眼里嘲讽浓郁,他知道这个电话必然是苏礼打来的。
“没事。”夏安妮避开苏苑的视线,却答得利落,下垂的眼色泄露了她的心虚。
一抹嘲讽在苏苑的眼底一闪而过,刚刚夏安妮接电话的一切,他早已在玻璃的反光里看得一清二楚。
回到苏宅,夏安妮有点六神无主,好不容易看到苏苑上楼了,连忙压低了声音打电话:“你要多少钱?我告诉你,我已经没有钱了,我爹地的公司股票下降,自身难保,我也没有办法……我根本拿不到苏家的钱,你不要逼我了……”
夏安妮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手机,声音不自觉地高了起来。
“啊安妮,你缺钱吗?”代炎刚刚听到了,忙走过来问。
夏安妮一惊,立刻将电话收好,脸上一红,掩饰道:“没有,我一个小姐妹向我借钱,我跟她关系一般般就不想借给她。”
代炎一听恍然大悟,支持地说:“就不能乱借钱!你做的对,有这样的正牌少奶奶啊,家里的钱才能保得住!不像那个穆锦!”
“姐姐!穆锦怎么了?钱是身外之物,如果朋友有需要,怎么能不借?夏安妮,你要是缺钱的话去问管家拿,我想我也应该要出抚养费的。”
苏苑冷淡的声音从楼梯口清晰地传进了夏安妮的耳朵,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她刚刚说的话已经让他听见了。
“来刘管家,给五千块给她。孩子吃的用的穿的全部由苏家供给,这五千块给你带孩子出门时买点小玩意儿给他,不够的话再去管家那儿领。”
五千块钱?苏苑当她是什么?夏安妮愕然地看着他。
苏苑语气里带着不可掩饰的嘲讽,听在代炎耳朵里也成了一种羞辱,“苏苑,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安妮是你的女人,孩子也是你的孩子,这钱你不给我这儿有,你也没必要让安妮去管家那儿领吧,这像个什么话!”
夏安妮又羞又气,身子都在打颤,苏苑对她的羞辱很直接,她连问他要钱的资格都没有,得像个仆人一样问管家要。
苏苑回答的冷淡而坚定:“姐!跟管家要钱有什么不可以?我的所有财产和企业身家都已经给了穆锦和大宝,管家不过是替他们在管钱,任何人要用钱都得问管家要,我不觉得他们应该例外,主要是穆锦和宝宝不在国内,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是不是还得她批准?!”
代炎怒不可遏,看苏苑的眼睛都红了,上前扯住他的衣角:“你真的要把所有财产和家业都给那个贱女人?”
苏苑神情顿时冷下来,语气不悦:“姐姐!你不要再叫穆锦贱女人,你如果还想要我这个弟弟,请你学会尊重她!”
代炎愣住了,顿时,她眼睛一红,倒沙发上嚎淘大哭:“苏苑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么对我呀!”
代炎虽然和苏苑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她是苏苑父亲从小带回家养的,从小就是苏苑的长姐,苏苑是她一手带大的,所以在苏家,代炎就是个母亲,长姐如母,更何况苏苑的父亲与代炎还有一丝说不明的关系,当然这是题外话。
苏苑头疼不已,有心想安慰几句,又怕代炎借机发难,冷着一张脸,上楼了。
当晚,夏安妮果然如苏苑所料,吃过晚饭就找了借口带着苏绩出了门,苏苑的银魅紧紧地跟上了她上的出租车,亦步亦驱的跟在后面不远紧紧尾随着她。
怪不得她出门都要交孩子带上,因为苏绩将是她最好的掩饰,任代炎怎么也想不到,她眼中的少奶奶人选是个连亲生孩子都要利用的女人。
苏苑脾气不好地踩下了油门,跟着出租车的影子,果然一路开到了快活林,他悄悄停了车,不动声色地尾随着夏安妮跟了上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赌迷人心
夏安妮不停地在给苏礼送钱,供他赌博,她以为她每次打电话都够小心,偏偏被苏苑早就看在眼里,每一次她在电话里苦苦劝苏礼停手戒赌都没有用处。
而她,更是一次又一次来快活林,将她的私房钱尽数掏上。
夏安妮对苏礼这么死心塌地让苏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第一次来,苏苑还没有进入真正的赌场内,这一次,他直接跟随着人流进去了,赌场人太多,人流量就是他最好的掩护,他算准了夏安妮不会知道他也跟了过来,所以轻轻松松就跟着她一路进来。
一进门,就是十来个台阶,每个台阶上都站着一名身材健硕的保安,他们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顾客。
台阶下面,是一个硕大的场地,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场地里有序的摆放着各色的赌具,牌九、百家乐、老虎机、21点、轮盘等,但凡是你想得到的,知名的不知名的赌博方式,这里都应有尽有。
场地上方吊了几盏水晶吊灯,水晶折射出七彩的炫目光泽,将整个会场映照得富丽堂皇。
镀金的廊柱旁边,挂着乔其纱的帘幕,帘幕长长垂下,逶迤在古朴的西洋地砖上,每一个砖缝都嵌了金线,汇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仿若不在人间。
赌场一角,摆放了自助餐,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摆放在上面,香槟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光可鉴人的将会场里所有的人都收缩在了那无暇的杯身上。
赌场里人极多,一些身穿兔子服装的女孩托着美酒穿梭在哪些赌徒之间,偶尔被赌客揩点儿油。
而另外一些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女子,则柔弱无骨的坐在桌边,依偎在那些赌客身上,娇柔的声音,纤长的素指,勾引着每一个赌客频频下注从中取利。
空气里都是汗水、香水和香槟、食物,雪茄混杂的气味,充满了纸醉金迷的诡异,苏苑皱着眉头,强逼着自己适应,穿梭在灯影迷乱里。
嘈杂的声音中,忽然一声带怒的骂声响起,“妈的,再来一把,老子就不信了!”带着一丝丝熟悉的声音,正是苏礼。
苏苑停住了步子,掩藏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正赌得兴起的苏礼。
只见不远处的台桌围满了人,那些看客们个个面容各异,眼中带着各色的情绪,鄙视、嘲讽、幸灾乐祸,有的掩嘴窃窃私语,却都齐齐的看着台桌旁边的一个男人。
而那个被众人行了注目礼的男人却丝毫未觉,此时,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台桌边,两只袖子捋起,十指拿着两张纸牌不住的搓着,一边搓一边吹气,嘴里喋喋不休的喊着:“9点,9点。”
苏礼的眉目很英俊,可是他与苏苑的气质无全不同,一个是天生贵族的优雅,一个却流于痞气。
此时的苏礼完全失了本性,整张脸都泛着油光,一双狭长的眼睛充血赤红,有眼袋略微浮夸的垂在眼下,眼里露出的疯狂的赌瘾让他对周围的环境充耳不闻,他的世界里只有牌桌上那几个跳跃的数字。
他的领带已经被扯开,松垮垮的挂在胸口处,领口三颗扣子早已不翼而飞,雪白的衬衫领微微泛黄,一滩滩汗渍明显的显挂在上面,配着那略微凌乱的头发,显得异常邋遢。
他已经在这儿连赌了七天,带来的钱都输得一干二净,又问赌场借了巨资,这七天来,他积压下的借债就算还上一辈子也还不清,他却不以为然,依然把希望一次一次的押在了这几个牌点上,巴望着能一次翻个本儿。
爽落明利的洗牌声响起,纸牌漂亮地铺阵了一排。
苏礼小心翼翼地去摸牌,又突然抽回手来,双手合十默念几声,然后破斧沉舟地抽出了那几张牌!
“我靠!怎么又是这种烂牌。”他怒吼一声,将牌揉成团,再一把将两张早已被他捏得汗透的纸牌砸了出去。
“喂!你还能不能来了?你的砝码不够了!去换了砝码再来吧!”对方赢他钱的男人叼着槟榔,眼神里充满了倨傲。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苏礼的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将自己跟前剩下的最后几个砝码全部推了出去,“再来一把!”
人群再度喧哗起来,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这个男人。
“哇!这点钱怎么够啊!滚吧你!”
对方男人玩着面前的砝码,手指一弹一下,肆意嘲讽着他,苏礼被激起了心头血气,狠狠心,将脖子上的一个有些像古董的链子扯了下来,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我把这个押给你行了吧!”
链子很旧了,可见是苏礼一直随身的东西,夏安妮抱着苏绩站在一旁已经看了很久,她也完全没注意到人群中的苏苑,她的眼里只有苏礼。
苏绩歪着脖子说:“妈咪,我不想在这儿,我想回家和爹地在一起,这儿好吵,好难受。”
夏安妮充耳未闻,只一心一意望着苏礼,见旁边人笑他,她抿了抿唇没有吭声,苏礼原来不是这样的!
他本来是个多么持身方正的人!都是因为她进苏家,他才变成了这样!在见到他将链子也取下来时,脸上神色大变,她将苏绩放下来,自己急忙走到了苏礼身边。
“阿礼?”
她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怯懦如一只小兔,低声说道:“阿礼,我们回去吧,你都输了好多了,这条链子是你母亲的遗物,你怎能将她也拿来赌呢!”
苏礼本来就输红了眼,闻言顿时火气拱了上来,他嗖的一声站起来一把挥开夏安妮,指着她怒道:“妈的,你个扫把星,输,输,输,你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你管我呢!遗物也是留给我的东西,我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完这话苏礼心里也有点后悔,但是话即已出口,他想要解释几句,但是一想到夏安妮带着孩子进了苏家,并且苏绩现在叫了苏苑当爹,他就愤怒得心里发狂!
苏苑眼神一冷,深深感觉到苏礼已经失了常性,连自己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