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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抓着,没能让她抽动分毫。
“别叫、”他沙哑地叫了一声,眼神格外阴郁,“你以为我要强、奸你吗?”
“…………”柳舒茵闭上了嘴,心脏还跳得厉害,她让自己平静下来了,才开口,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线还有些颤抖,手指被抓得生疼,让她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NO。56回家
“我觉得你很好。”陈迅说。
这种话只会让她害怕而已; “所以你想说什么?”柳舒茵皱着眉问; 手上有着别人的温度让她觉得有些恶心,“不能松手吗?”她低着眼; 抽了抽手; 没抽出来。
“松手你会跑。”陈迅淡淡地说。
“…………”柳舒茵坐了下来,“我不跑; 你松手。”她的嗓音仍在颤抖。
陈迅看着她; 慢慢地松开了他那跟钢铁一样冰冷坚硬的手,“我觉得你很好,同样觉得你好的还有别人。”他垂着眼睛说。
柳舒茵没有说话; 她在压抑着自己想跑的冲动,目光落在光滑的桌面上; 已然有些飘忽。
“你知道杨适吗?”陈迅问。
“不知道。”她不假思索地说。
“也是。”陈迅看着她; 嘴唇勾起了一个笑容,他看着年纪不大,但眼底的东西却是又沉又多; “你根本不关心周围,怎么会知道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舒茵忍不住又质问了一句,她的耐心不多了,这个人说话和他写给她的那些东西; 都一个样,莫名其妙的。
“杨适是经常找你的杨悦一的哥哥,你跟杨悦一关系很好啊。”他声音里带上了淡淡的讽刺。
“…………”柳舒茵呆了,不知道说什么。
“杨适跟我一样; 不,比我还恶心,你要是不想碰上他,最好离杨悦一远一点,不要接近她、”陈迅说着,凑近了几分,“你听清楚没有?”
柳舒茵觉得有些乱,“你说话说得莫名其妙,我做什么要离她远一点,她是我朋友,我又不和她哥哥做朋友……”
“不听我的话也没关系,我会看着你。”陈迅说着,站起身来,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柳舒茵看着他离开,摸了摸手臂,觉得浑身有些发凉。
见到杨悦一的时候,杨悦一已经吃完了午饭,正坐在食堂门口的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玩两个珠子。
柳舒茵走过去坐下,也没胃口吃东西了,她跟杨悦一随便地说了几句话,问起了她哥的事情,“你哥哥是不是叫杨适?”
杨悦一的动作呆滞住,珠子滚到了地上,她回过神来,将剩下的一枚珠子握在了手掌中,“是啊,怎么了?”
“之前你说碰上你哥的话不要理他是什么意思啊?”柳舒茵拿着筷子,心不在焉地戳着米饭,问。
“…………”杨悦一沉默了,她很快地笑了笑,“没什么,你想理的话也没关系,只是我哥脾气不好。”
“哦。”柳舒茵察觉到她表情的异样,也沉默了。
有哪里不对。
下午放学,柳舒茵班上还没下课,她就看见王争在教室门口等她。
出了教室门,她问:“怎么到这儿等我了?不会很麻烦吗?你还得爬四楼。”
王争说:“哪会麻烦,为了咱茵妹的安全,我再苦再累都值得。”
柳舒茵笑了笑,没说话。
两个人走下楼,柳舒茵想到了什么似地,忽然开口,问:“争争啊,你知道杨适吗?”
“杨适啊,知道啊,22班的吧,怎么了?”他有些警惕。
“没事,就问问。”柳舒茵很快说。
不管了,反正应该和她没关系,她这么久也没遇上他。
陈迅的事很快被她忘在了脑后,到家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
她一脸慌张地跟叶鸣舟说了,叶鸣舟安慰了她,让她明天去学校找一找。
柳舒茵很难受,她第一次掉这种昂贵的东西,如果找不回来,她不知道怎么办。
然而手机到最后都没找到,叶鸣舟要给她买新的,她也拒绝了,她暂时不想想手机的事情,接下来,就快到元旦了。
学校举行了元旦晚会,每个班都要表演一个节目,柳舒茵没有报名,只是站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人光芒四射她觉得就已经够了。
她这次没穿校服,只穿了一件红色的棉袄,这是叶鸣舟给她买的,衣服有一顶帽子,上面有两只红色的鹿角,很可爱,帽子里也毛茸茸的,戴起来,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你不去凑凑热闹?”身边有人问。
柳舒茵没觉得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所以没有转头看。
元旦晚会在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了,柳舒茵转身找杨悦一,却已经没看见她人了。
她手机也掉了,联系不上她,元旦晚会结束后,每个班上会有一场聚会,她也不找她了,直径往自己班上走。
然而没走多远,杨悦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拉住了柳舒茵的胳膊,“跟我走一趟吧。”她对柳舒茵说。
“怎么了?”柳舒茵问。
杨悦一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柳舒茵看着她,只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杨悦一带着她到了学校后面的一片林子里,柳舒茵已经有些不舒服了,“来这里干什么?”
杨悦一垂下眼皮,轻声说:“对不起了。”
这是她第二次说对不起,柳舒茵仿佛预感到什么,眼皮跳了一下。
“柳舒茵。”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柳舒茵抬眼看过去,却是一个男生,慢慢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长得很干净,脸上也带着轻松的笑意。
*
回到家,柳舒茵的眼睛带了红,叶鸣舟一眼就看了出来,“眼睛怎么红了?”他问。
柳舒茵的书包滑落在地上,叶鸣舟被她猛地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叶鸣舟被吓了一跳,浑身都僵硬了,许久才伸手摸着她的脑袋,抚慰她,“怎么了?”他一连问了几遍,见她哭得满脸水迹,伸出袖子给她擦了擦,“别哭了,有事你告诉我,别哭。”
“我完蛋了!”柳舒茵一边哭着,一边嘶哑着说。
“有事你告诉我,不要哭、”他手忙脚乱地安慰着,腿在她身下都绷直了。
“我妈知道我在这儿了……”她抽泣着说,“我不要走,不要离开你!”
叶鸣舟微睁大了眼睛,他紧捏住柳舒茵的手,沙哑着开口:“你不想走谁也不能让你走。”
柳舒茵抱紧了他的腰,“他说会让我会回去,我不要走,不想走……”她一直哭,口里说的“他”也让叶鸣舟警觉,“谁说的?”
今天是让她最恶心的一天,无比无比的恶心,无论是杨悦一的欺骗,还是杨适的恐吓,都让她觉得十分恶心,恶心透顶。
“谁和你说了这些话?别哭,告诉我!”叶鸣舟握着她的肩膀,口气焦急起来。
柳舒茵打着哭嗝,把在学校里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那个杨适,我想起来了,我在初中学校的时候,见过他,他认识我,他说要让我回去,他要帮我回去,他就是个神经病,我都说了不要了,他说一定让我回去,他听不懂人话…………”她喃喃地说着,抓紧了叶鸣舟的手臂,“我家里人很快就要找上来了,我叔叔会打死我的,他绝对会打死我的,我怕,我不要回去!”
叶鸣舟察觉到她在颤抖,手臂使劲,抱紧了她,“我在,不会让你回去的。”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一只手按着她的脖子,让她靠在了他肩头上。
安慰了她很久,她才安静下来,“我害怕。”她小声地说了一句。
“别怕,我在这儿。”叶鸣舟低声说。
“嗯。”柳舒茵虚弱地应了一声,她将脸埋进了他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力道慢慢松了下来,“我该怎么办?”她喃喃地问。
“我在这儿。”叶鸣舟说。
柳舒茵没有说话。
她最怕的人,就是她的继父,她十八年来,波折太多,无论是爸爸出事,还是妈妈改嫁,带给她的,都是永恒的创伤,她也想活得开心一点,但有那个条件吗?她很多时候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她妈妈的亲女儿,还是只有她的妈妈,才会那么恶心,无论是对继父对她动手动脚猥亵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为了讨好他,还故意找借口让他去她房间睡,都是那么的恶心,恶心得让她想吐,她从没后悔过逃家,她知道如果不走,不离开,他们就能一直拿捏她,将她所有宝贵的东西全都夺走,她不想那样,她宁愿死在外面,也不想在这样的一种环境里生活。
本来以为那样的阴影不会再出现,但看样子,连老天都觉得她过得太舒畅了,硬要弄点恶心的事情来恶心她。
她现在心里很乱,也很苦,很涩,她怕叶鸣舟轻易放开她,轻易让她离开他跟她的“家人”走,她害怕,更害怕这个。
“不要离开你……”她带着浓重的哭腔说。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叶鸣舟安慰她,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可靠,带着厚重的力量感。
☆、NO。57在一起
元旦假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本来他们打算三天假期去旅游; 叶鸣舟还记得她买来一本旅游杂志,兴致勃勃地拉着他; 计划着三天去最近的景点玩; 但现在,她都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叶鸣舟找到了她口中的杨适; 那是一个很高的男生; 叶鸣舟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很不舒服,无论是他精心展现的笑容; 还是无可挑剔的礼貌,都让他觉得十分地不舒服。
叶鸣舟不善言辞; 但该说的却也不会憋着; 他开门见山地问:“你有什么目的?”
叶鸣舟这个人,也许是身高,或者是身材; 这两样给人带人的压迫感本就不少,况且他还经常面无表情,眼珠子看人,也是带着沉甸甸的压力; 说话的声音又低又慢,跟故意压着嗓子一样,心理承受能力小的,保不准会吓得腿软; 然而面前的杨适,却一派闲适的笑意,并不为所动,他听到叶鸣舟的问话,只是眨了眨眼睛,说:“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当然是为了让柳舒茵回家啊。”
“在学校第一眼看见柳舒茵的时候,我就认出了她,还以为是长得像,但名字声音都一样,应该就是本人了,她离家出走这么久,她爸爸妈妈找她找得多辛苦,作为她的同学,我自然有义务帮助她回去。”他倒是大义凛然。
“你已经联系了她父母?”叶鸣舟低声问。
“当然,我想这几天就要到这儿了吧,能帮助一个离家少女重归家庭,我很高兴。”他一脸真诚地说,“听说现在她住你家,你跟她非亲非故,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真是好人。”
“…………”叶鸣舟捏紧了拳头,黑沉沉的眼眸注视着眼前年轻的脸,低声说:“她是我的人,和你说的父母没有关系,不要多管闲事。”
杨适诧异地挑了挑眉,脸上仍然是温和的笑容,“虽然你收留她我代她父母感激你,但是,她是离家出走,哪里是她的家,你说了不算,是谁的人,也不是你说了算,你知道她父母找了她多久吗?”
叶鸣舟沉默了很久,才说:“她不想回去,我不会让她回去。”
他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走了。
杨适坐在原处,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开水,淡淡地笑了,杨悦一走进来,问:“你到底想做什么?”面对这个亲哥哥,杨悦一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