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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不给母亲钱,不让母亲有更多的钱去做坏事。
他告诉过母亲,千寻集团他接手不了的,他是有能力,可千寻集团过于庞大,不是一般人就可以操纵的,如果让他接手千寻集团,别说壮大千寻集团,能不能守住千寻集团都是个问题呢,更何况他也没有能力去驾驭那么多人,仅是一个慕容俊,就够他头痛的了。
他有自知之明,不是他的,他做不了的,他都不会强求。
目前的他,非常满意自己的现状,经营着自己的厨具公司,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像宁佳说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才能让自己开心,也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
他喜欢厨具,因为他懂得厨艺。
此刻他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翻看着自己公司里新开发出来产品的图样本。
“咚咚。”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传来,紧接着便传来了宁佳充满了活力的声音:“霍东恺,你在里面吗?”
霍东恺不说话,只是拿着图样本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拉开了门,让宁佳进来,然后他又转身走回到沙发前坐下,继续看着他的图样本。
宁佳来的次数多了,她都不用秘书再通传了,径直就来敲他的门,而且每次敲门之后,都会问他在不在。明明知道他在,她还要问。
“你在看什么?今天的天气挺好的,我们去打桌球吧。”宁佳跟着霍东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说话的同时,她那双灵动的眼眸已经往霍东恺手上的图样本扫过去了。
霍东恺不出声,也不看她。
“开车开得有点快了,有点渴了,我倒杯水来喝,你要不?”宁佳随手把自己的车锁匙摆放在茶几上,然后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着。
霍东恺只是淡冷地点了点头,依旧不说话。
对于他的淡冷,宁佳也无所谓,反正他们相处时都是这样,她在说,他在听,有时候她以为她说的,他并没有听进去,可有时候她又发现她说过的,他都听进去了。
宁佳拉开了办公室大门走了出去。
秘书看到她,冲她笑笑,打了一声招呼。
“佳佳,你又来了。”因为来的次数多了,加上宁佳本来就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很快她就和秘书混熟了。
宁佳笑着点头,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自然地走进了茶水间,在茶水间的架子上找到了咖啡豆,准备替霍东恺煮杯咖啡。
一会儿后,她端着两杯刚刚煮好的咖啡走出了茶水间。
她那杯是加了奶的,霍东恺那杯没有加奶。
霍东恺不喜欢咖啡里加奶,他爱喝纯咖啡,这是宁佳摸索出来的。
“下次可以让秘书去煮。”当她把一杯咖啡摆放到霍东恺的面前时,霍东恺总算吐出了一句话来。
“秘书有事情要忙,不用麻烦她了,我自己能做的事,我不喜欢指使他人。”宁佳在他的对面坐下,笑着回答。
霍东恺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又敛回了视线。
“刚才我的提议,你觉得怎样?”
“不怎样。”
“不怎样的意思是?你想去还是不想去?”宁佳追问着。
“去也行,不去也行。”霍东恺端起了咖啡,喝了两口,给了宁佳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桌球他打过,不算喜欢。
“都不知道什么事情才能让你热情高涨。”宁佳状似抱怨地说着,她也端起了咖啡浅浅地喝着,自顾自地说着:“我煮咖啡的本事又强了,越煮越好喝了。霍东恺,不如这样吧,我们等会儿到海边去,这种天气出海最舒服了,不冷不热的。”
霍东恺睨了她一眼,嘲讽着:“变得真快,不打桌球了?”
“你心情欠佳,打桌球有点闷,会让你心情更加不好,所以还是出海吧,我家有很多船的,我们两个人开一艘出海兜兜海风去,当你面对着波涛壮阔的大海时,面对着大海上空的蔚蓝天空时,你会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心情也会跟着变好的了。”宁佳虽然有点粗野,没有千金小姐的高贵,但眼神却不差,霍东恺心情沉闷,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你会开船吗?”
“我家是靠海运起家的,我怎么不会开船,放心吧,我的技术强着呢,不会开到海中心把你丢进大海里的。”宁佳嘻嘻地笑着。
她可不仅仅只会开车的哦。
霍东恺不说话了,像宁佳这种敢开着红魔鬼和他拼车速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她不会开的?说不定给她一架飞机,她也能捣鼓着飞上天呢。
……
霍家。
位于二楼的书房里,霍启明坐在书房里的那套木质沙发上,章惠兰站在他的对面,手里挽着一只LV包,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来,看了霍启明一眼,她把那张纸摆放到霍启明的面前,没带多少感情地说着:“启明,这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书,你看看吧。”
离婚协议书?
霍启明吃惊地抬眸看着自己的老妻。
她真的要和他离婚?她不是开玩笑的!
而,夫妻结婚三十几年了,他还不曾好好地看过妻子。
妻子保养得极好的脸上还可以看到她年轻时的美丽,其实她在外表上并不输给江雪,就是不知道他的眼里为什么融不入妻子的美。
记得初初结婚的时候,她是一个以他为天为地的妻子,对他照顾有加,千依百顺的。
现在的她为什么能替儿媳妇熬补汤了?那都是她年轻时,照顾他时积累下来的经验。在嫁给他的时候,她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不曾下厨为谁做过饭。
那时候的他却觉得她是没事找事做,还不止一次说她,不要老往厨房里钻,有佣人呢,还指责她没有身为名门夫人的形象,像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那些都是最幸福的,却被他无情地践踏,可见他对她不入心。
但他绝对不讨厌她的。
否则他也不会和她育有霍东铭了。
在她怀孕的时候,他也曾经狂喜过的,因为他要当爸爸了。
当然了,他还是无法和儿子霍东铭相比的,这个天底下能和霍东铭比宠妻程度的人并不多。
在他和江雪暧昧的时候,回到家里看到守在灯下等他归家的她,他也没有多少体贴的话,只是让她以后不用等他,他公事很忙的,说千寻集团太大,他的能力又不算特别的强,要花费很多时间去处理公事。
她只是笑,很温和地笑着,不会多说什么,也不会抱怨什么,替他拿过公文包,替他脱下西装外套,又替他拿来衣服,再替他放好洗澡水,像个佣人,像个老妈子一般照顾着他。
偶尔的时候,他心里也觉得对不起她的。
特别是在他和江雪外面浪漫至深夜才回家,她一如以往地对他好时,他就会从心里涌起自责。
可一面对江雪,他就会把她和儿子都抛之脑后。
他想着,像他这样身份的男人,在外面大都有几个女人的。这个世上不偷腥的猫是没有的。在他为自己的出轨自我安慰的时候,他的行动也开始越来越烈,在霍东铭三岁的时候,他和江雪由暧昧发展到真正的情侣关系。
和江雪在一起,他很开心,觉得江雪才是自己真正爱的女人。
特别是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看到床单上的那抹落红,他竟然狂喜至极,却忘记了章惠兰也一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后来江雪不甘心只当情人,找上章惠兰摊牌,章惠兰知道他出轨的事情时,她也像其他女人那样哭,那样闹,可她越哭越闹,他越是不想回家。他也知道她天天晚上盼着他回家,偶尔他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在深夜回家看看,每次都发现房门没有上锁,灯亮着,她穿着睡袍,靠坐在床上睡着了,她的手上大多时候都会拿着一本书,那是她为了等他,用看书来打发时间,而小东铭也会陪着她一起等,往往是母子睡着了,都没有等到他归来。
那个时候的他,整颗心都放在江雪的身上了,对她,他一点歉意都没有了,对于她夜夜盼郎归,他也没有一点怜惜。
年轻的时候,在江雪的柔情攻击下,其实他向她提出过一次离婚。
他清楚地记得,他向她提出离婚的时候,她呆了,泪流满面,然后抱着三岁的稚子,软坐在他的面前,哭求着让他看在稚子的份上,不要离婚,不要让孩子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亲。他说他要霍东铭的抚养权,离婚后会给她一大笔补偿,让她一个人走出霍家。
她不肯,死活不肯离婚。
他也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才三岁的霍东铭,不清楚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用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在她痛哭的时候,霍东铭又用伸出稚嫩的手替她拭去泪水。
孩子长到三岁了,他也没有抱过多少次。不是说他对霍东铭不疼爱,而是他觉得他没有时间。
她拒绝离婚,让他变本加厉地在情感上折磨着她,而江雪也三天两头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挑衅她。
那段日子里,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此刻让他想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个混球,该死一万次。
后来老太太出面了,老太太坚决反对江雪入门,不准两个人离婚,说如果两个人离了婚,就让他净身出户,让她继续留在霍家。
在老太太的干涉下,再加上后来他也想明白了,便不再提离婚。夫妻俩便这样浑浑噩噩地相处下来了。
经过时间的推移,他也慢慢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对她的态度也好转了很多。
后来江雪再如何闹,他也不肯离婚了。
再后来便是接霍东恺回来,她和江雪签定了协议。
再再后来,便是她整天出门打牌,逛街,花钱如流水。因为他感情的出轨,他对不起她,她要怎样就怎样,他也不过问。
只要不是和江雪吵架,他都不会管。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霍东铭。
霍东铭随着年纪的增长,人也变得有点难测起来,他这个当父亲的甚至摸不出儿子的心思。别人家正室所生的儿女都是特别憎恨情妇的儿女的,霍东燕就是憎恨霍东恺的,霍东铭却不是,他接受了霍东恺这个弟弟,而且在家里对霍东恺很相护,霍东恺面对陌生的环境,又老是被人欺负,得到霍东铭的相护后,便对霍东铭非常依赖,感情也特别的深。
他这个当父亲的看到两个儿子手足情深,自然也就放心了。霍东铭的能力表现出来之后,他也开始放心地让霍东铭去接手千寻集团,慢慢地把霍家的大权移到霍东铭的手上,他想着霍东铭都那般疼爱弟弟,就算霍东恺不能继承任何家业,霍东铭也能让弟弟过上好日子的。不可否认的是,霍东铭的表现让他很满意,如果霍东铭像霍东燕那样不接受霍东恺,他想,他是不会过早地把家政大权交到霍东铭手里的。
在霍东铭接手千寻集团之后,东铭对霍东恺的亲近少了,但并没有对霍东恺怎样,更没有对付江雪,这下子,他彻底地放心了,以为霍东铭并没有怪恨他这个当父亲的。再加上霍东铭非常优秀,让他在外人的面前充满了骄傲,所以他对霍东铭的疼爱远远超过了小时候。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霍东铭恨他,也恨江雪,只不过他隐藏得很好。而且在不着痕迹地报复着江雪,其他的不说,仅是霍东恺的心是向着哥哥而不是向着母亲,就足够让江雪肝肠寸断。
那个儿子……太狡猾了,他用着假象从他的手里夺得了大权,把他这个霍家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