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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齐若,则描写的很暧昧,身家背景介绍的并不多,倒是动不动与许大少出席宴会酒席的事情,被罗列许多。
在末尾处,摆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公主和灰姑娘,许大少该作何选择?
我跟许桓之都确定关系了好不好,那个齐若根本没什么戏了好不好……
苏翡小阴暗了一会儿,将报纸唰的一声翻了面。
这条新闻不错,缅甸翡翠公盘开盘在即。
苏翡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财力,大小额约在千万左右。可惜在翡翠公盘,上亿元的资金进去也打不起个波澜来,不过去看看、见识一下也好,正好……躲避一下风头。
念头刚刚冒出头来,还没来得及计划实施。
许桓之的电话已经急匆匆打来,带来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
许大少的父亲许劭儒,要见苏翡一面。
传说中的三堂会审因为狗仔队们的热情如火提前降临了。
苏翡放下电话反而淡定起来。
许桓之抛下手上的一切工作,亲自开车到苏翡家的楼下接人。
苏翡表情十分淡然,将长发盘起,插了一支翡翠银簪,一身素衣,略施淡妆,显得十分委婉可人。
连许桓之都觉得身旁的佳人比起往日的不施粉黛更吸人眼球,。
“咳,那什么,我父亲人有些严厉,不过还是挺好说话的。要是万一,碰见我爷爷……那个,我爷爷他老人家比较保守,不过……我相信他会喜欢你的。”说起爷爷来,许桓之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苏翡面色冷静,手指却是死死扣着手掌。
路过东方商城的时候,许桓之特意停车下来去挑一套陶瓷茶具,苏翡看了看标签,没有价格只有货号,但鲜红色的Hermes名字占了偌大的位置。
许桓之和苏翡刚刚站在柜台前一刻,就看见齐若领着一个助理也来到专柜前。
看到许桓之时,齐若的小脸一下子就变得娇俏起来,甜笑着问,“桓之也来看茶具么?”却是把苏翡熟视无睹了。
“恩,今天带苏翡回一趟家。”许桓之自然也知避讳,表现的大方淡然。
齐若的表情果然一下子僵硬,任是她努力了半天,也没让笑容恢复,“真巧啊,芳阿姨今天也让我回去一趟。”
“哦,那家中见吧。”许桓之礼貌的对着齐若点点头。
选好茶具后,许桓之转身对苏翡解释了一句,“爷爷喜欢喝茶。”
然后对着毕恭毕敬的专柜小姐说,“包起来,开单吧。”
“等等,既然是给老人家带,这种茶具不太好吧?”苏翡并没有多想就开口道。
“啊?”许桓之怔了怔。
一旁专柜小姐脸上的笑容却是挂不住了,“小姐,Hermes是世界顶级的奢侈品,我们的茶具是以至精至美、无可挑剔为宗旨的。您是觉得有哪里不好呢?”
“哦,我是觉得,陶瓷不如紫砂养生。”苏翡并不想多说,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小姐,现在市场上的紫砂壶大多都是化学染料掺假做成的,哪里还有正品的紫砂壶。”专柜小姐越发觉得理直气壮,“我们Hermes都是名家之作,精致低调且有高度舒适性,送家人绝对拿得出手。”
一旁的齐若也轻笑着提点,“苏小姐,紫砂壶那种乡下货,送爷爷确实不太好。”
苏翡淡淡看了齐若一眼,似笑非笑的解释,“我前段日子收了一把顾景舟的壶。”
“那是谁啊?都没听说过的。”齐若对着自己的助理和柜台小姐得意一笑,又接着说,“苏小姐还是听桓之的话,送Hermes的茶具给爷爷吧,何苦招人笑话。”
只是这一次,专柜小姐却是笑不出来了。
若是别的不知多少紫砂壶知识的专柜小姐站在这里,会跟着齐若一起轻视苏翡,偏偏她心高气傲,卖壶就知壶,懂得太多。
那顾景舟乃是近代紫砂壶七大艺人之一,已经算是紫砂壶的一代宗师,因生前作品不多,能珍藏者少之又少,所以每把壶时价均超过一百万元现在市场上假壶虽多,但顾景舟每一把壶都是有名有历,但凡有假一查便知。
许桓之也略微听说过顾景舟在紫砂壶界之名气,更知道顾景舟一把壶之难求,更十分愕然苏翡居然持有如此好的一把壶。
“那个,苏翡,顾景舟的壶,太过名贵了吧。”
“送家人而已,再名贵也不过是份心意。我叫人送来吧。”苏翡倒是并不介意,百万的壶翻手送出。
她本就不在意那浮华铜臭,手中再多金钱也只随心意使用,能用百万价格购壶,就能翻手之间送出。
在场几人中,虽是齐若笑得最明媚骄傲,但明镜之人皆知,苏翡才是真正大家闺秀之风度气概,反倒衬得齐若见识浅薄,庸俗不堪。
第三十四章、顾景舟的壶(下)
Hermes的茶具价格着实昂贵,一般都是五位数朝上,而且又是国外有名的奢侈品,一般人看来确实拿得出手。
但顾景舟的紫砂壶却是有价无市,懂行之人是极爱的,能收藏一把好壶,喝茶也是余味悠然。
接下来,为父亲母亲选购礼物时,苏翡言语虽少,但却是最终拍板之人。
在为许桓之的父亲许劭儒买下一副香榧木棋盘,继母芳淑选了一块冰种翡翠玉佩之后,两人才朝着许家大宅进发。
许家大宅在本城人称“富人山”的隆水山上,因为‘隆’同‘龙’,又有水字为伴,风水名称上着实不错,自古以来就是夏城富豪之家们首选的居身之所。
而许家大宅正是隆水山上年代极早的一幢豪宅。且位置地界正是隆水山上风水最好的一处,正可以看出许家势力之大,背景之深厚。
虽说家大业大,规矩也多,可许桓之倒是并不担心苏翡会失态。
苏翡自幼承来自书香门第的母亲教养,一举一动皆是清雅姿态,礼数周全却毫无做作之感。
单是一顿饭吃下来,全程咀嚼动筷却无半点声音动静,就让许大少望尘莫及,他好歹是服过兵役的人,浸染军人率性之风,怎么着也做不到像苏翡这样的从容。
到家之时,只见客厅居中处沙发上看书的芳淑夫人,却不见父亲许劭儒。
芳淑虽是继母,面子上却是一点都不显露,见到许桓之便站起不吝慈容道,“哟,桓哥儿回来了,瞧瞧,几日不见又清减了,不行,我还是得煲汤,让齐若给你送去。”
“母亲客气了,苏翡日日熬了鱼汤给我,够喝了。”
芳淑这才微抬下颌,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和上面颗颗饱满的珍珠项链,皮笑肉不笑道,“苏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伯母好。”苏翡微微欠身,行了礼。
“母亲,这是苏翡给您挑的礼物。”许桓之将礼盒交予家中佣人。
“嗯。”芳淑淡淡一应,摆了摆手,让佣人收起,又对许桓之道,“你父亲还未归家,老爷子在书房。”
“那我和苏翡去打个招呼。”许桓之拉着苏翡的手,向三楼书房走去。
进书房前,许桓之还是忍不住安抚苏翡,“爷爷脾气虽有些保守,可还是讲理的……”
“我知道了,我不会怕打击的,桓哥儿放心。”苏翡忍不住起誓道。
许桓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许家书房共有三个,最大的便是位于主宅许老爷子的书房,其中的装修装饰都是极古朴且韵味十足的。
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见识过的稀罕之物不计其数,人到老年了,也就不把那些价值连城的物件看在眼里,专挑有眼缘的物件玩耍。只要看着顺眼,不管是一副千万的名家画作,还是一只千元出头核桃腕珠,老人家都是极爱见的。
但老爷子同样也是极为保守的,自己的书房一般不让女眷进入,在许桓之的印象之中,除了小姑姑许邵滢跟老爷子癖好相同,可以出入无忌,连芳淑夫人都不得迈进书房半步。
别说苏翡现在跟许桓之还未谈婚论嫁,就算苏翡嫁入了许家,老爷子一个不顺眼,照样面都不见着。
许桓之先带着礼盒走进书房,许老爷子正站在书桌前,玩耍一只刚刚到手的冰种翡翠红翡飘蓝花手镯(注释1)。
“爷爷。”许桓之捧着礼盒在门口处叫了一声。
“嗯?”许老爷子只是抬头看了孙子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把玩手镯,幽幽道,“桓哥儿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哦,是父亲要我回来的,他想见苏翡一面。”
“苏翡?”
“就是,我女朋友,她现在就在门外,爷爷要不要见一面?”
“哼,先让你那父亲去过眼吧,老头子没意见。”许老爷子不动声色。
“那个,爷爷,这是苏翡给您挑的一套茶具。”
“放下吧。”许老爷子目不斜视,根本懒得看一眼孙子。
也别怪老爷子冷淡,孙子动不动就送那些除了价钱外、没一点情调的外国货,偏偏老爷子对于标着‘洋’字的所有东西都没一点好脸色。
许桓之捏手捏脚将茶具放在书桌上,忍不住解释了一句,“爷爷,是顾景舟的壶。”
“嗯?”许老爷子忍不住瞥了孙子一眼,似乎没料到孙子今日居然不送洋货,反倒送了极有格调的紫砂壶,“谁的壶?”
“顾景舟,顾老的,紫砂壶。苏翡送的。”许桓之打开礼盒给爷爷展示里面的紫砂壶。
许老爷子这才放在手中的手镯,缓步走到礼盒前,只看了一眼就叫出了名字,“仿古如意壶?”
“爷爷好眼力。”许桓之将壶从丝绒中取出,双手捧底递给老爷子。
许老爷子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壶盖上的盖款,‘顾景舟’,壶把上又有款‘壶叟’,老爷子又捏壶按盖,微微翻转,在壶底看到一枚方印曰:‘景舟手制’。
再看整个壶,泥色莹润,骨肉停匀,非功力扎实不可见。
许老爷子当即称赞道,“好呀好呀,果然是顾景舟晚年精品之作。”
许桓之一见老爷子的表情,便知有门,连忙上前道,“苏翡知道爷爷喜茶,就将前段日子收的这把紫砂壶让我送过来了。”
许老爷子又把玩了一刻,才放下手中的紫砂壶,“看来那位苏小姐品位却是比你好些,看看你,什么洋货玩意儿都给我这里送,你若不是许家长孙,直接给你摔了出去。”
许桓之汗了一把,枉他以前送了不知多少的奢侈物件,竟是一样都不讨爷爷喜欢,“爷爷不喜欢,怎么不早跟桓之说,我好注意着。”
“哼,连我喜欢什么都要提点,你也好意思说,真真不孝。”许老爷子根本不给许桓之面子,合上礼盒盖,手一扬道,“走吧,出去见见你那女朋友。”
苏翡此时正在书房偏厅坐着,喝着佣人送上来的香茶,心中也略有忐忑,不知今日能否入了许家老爷子的法眼。
添杯续盏间就见许桓之跟在一位老者身后走进了偏厅。
想必就是许家老爷子了。
苏翡连忙放下茶杯站起,向前几步,微微欠身莞尔一笑,“许爷爷好。”
却不想许家老爷子在看到苏翡时,竟是大大的愣了一愣,向前多迈了几步,口中念道,“张茹?”
苏翡也愣住了,前不久跟澹台老人的见面,也是这般诡异。
两个老人见了苏翡第一面,竟然都提起苏翡外祖母的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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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飘花:在翡翠的底子上飘着丝状的绿色或蓝色的,就叫飘花有亲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