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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却来了一个戏剧性的对调。
绑匪变成了人质,而人质却掌握着绑匪的性命。
苏翡不动声色的打量那几个蹲在那里抱头、连连求饶的绑匪,突然极想冷笑一番。
早有今日何必当初。
当然,这伙人为了钱财才会铤而走险,做出绑架杀人的事情来,应该早就料到会有一日报应会回到自己身上。
而她还有太多的谜题需要这些绑匪揭开。
在看到‘死而复生’的苏翡之后,那些绑匪的举止立刻改变,他们不再奢求活下来,而是叫嚣着让他们死个痛快。
那一副壮烈的样子让苏翡几乎咬牙切齿。
慕坤沙却是极为冷静的,一直冷冷的看着四个绑匪,冰冷刺骨而又毒辣凶狠的眼神让四个绑匪渐渐哑了喉咙。
“想死?”慕坤沙直接拔枪,一枪崩了一个绑匪们找来的帮手。
子弹从死者的额头穿过留下一个红艳的小孔,但飞出的时候,却直接掀飞了那人后脑三分之一的头盖骨,脑浆活像炸碎的豆腐似的洒了一地,血液更是飞溅到十米开外的草地上。
四个绑匪没想到慕坤沙会有杀人比杀畜生还要痛快的举动,更是一个个瞪大了双眼,活像是被死神扼住了喉咙。
“想死?”慕坤沙又问了一次,再次开枪,照样正中眉心,迸飞了另一个帮手的脑袋。
绑匪们的喉咙中不自觉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仿佛那一枪崩在了自己身上。
“想死?”慕坤沙再问了一句,这一回,他对着其中一个中国籍的绑匪开了枪。
子弹正中对方的手臂,狠狠穿透了过去,这跟苏翡被子弹擦破了的手臂完全是两个样子,子弹飞出时,骨头渣和血肉开始飞溅。
而那个绑匪在最开始几秒的震惊和迟钝后,开始惨厉的尖叫起来。
他抱着自己明显变形的手臂,开始哀嚎,眼泪和鼻涕都不要命的流淌出来,狼狈的活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狗。
苏翡茫然看着一地的血肉模糊,心中突然有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在仰光翡翠公盘的时候,有那样多的人害怕慕坤沙,甚至怕到退避三舍。
因为他真的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在他开枪的那一瞬间,手指甚至没有一丝的颤抖,他的眼神也没有一丝动容,仿佛飞出的子弹打中的是毫无生命力的靶子。
更让她觉得无所适从的是自己看着这样血腥的一幕,竟然一点失魂落魄的感觉都没有。
仿佛她这一辈子的惶恐不安,都在那个炼狱似的晚上,她亲手用翡翠料一下一下砸向一个绑匪的太阳穴时不复存在。
她把这一辈子的尖叫都叫出来,这一生的惊慌失措都经历了,而她本就为数不多的怜悯和容忍也一并消失了。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我说!我说!”另一个缅甸籍的绑匪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开始求饶。
随后,剩下两个绑匪开始争先恐后的叛变。
从他们的口中,苏翡知道了一些让她沉默的事情。
一开始这些绑匪是从一个女人口中接到的绑票,那个女人从来没有露过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手机了吩咐的,甚至还用了变声软件。
那个女人给他们提供了十万欧元的定金,让他们用这些钱去买武器和准备绑架,并且许诺,如果他们绑架了苏翡,就可以获得至少两百万欧元的翡翠料。
他们在仰光跟踪了苏翡几天后,确定苏翡从公盘上买下了所有的翡翠料并且带回了宾馆,当天夜里就发动了袭击。
在绑架苏翡时,他们心狠手辣的开枪射杀了一个保镖,也就是卓洋。并且带走了所有的翡翠料。
之后,他们立刻带着人质和翡翠料逃窜离开仰光,一路逃窜到中缅边境的丛林中进行躲藏和敲诈。
本来,他们只要得到翡翠料就可以把苏翡杀掉了,但这时,他们又接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电话。
那个男人指给了他们另外一条路,就是向苏翡的男友许桓之提出敲诈。
几个绑匪合计一下,认为反正已经杀了一个人,不在乎再多得一些钱,然后再去逍遥,只是千算万算,这些绑匪都没想到看起来一副毫无反抗之力的苏翡能够成功逃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苏翡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了。
她被绑架,逃离,被慕坤沙救走,包括现在再次碰到这些劫匪。
苏翡缓缓地坐在了草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脸,却没有哭声传出。
她貌似已经可以猜出那个非要她死的女人是谁,但是后面那个同时也参加进来的男人是谁,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第六十四章、许少的转变
许桓之疲倦的收拢西装回到他与苏翡的家中,连灯都懒得开便朝着卧室走去,昏暗之间踢到了一片玻璃碎片,发出清脆的响声。
低头看时,客厅正中的地板上,四溅的玻璃花瓶碎片还没收拾,几枝枯萎的非洲菊凌乱掉在地板上。
在苏翡被绑架并且确认失踪的那天,无奈回到家中的他,在暴怒之下直接摔了餐桌上的花瓶。
许桓之蹲下身来,捡了一枝非洲菊,怔怔的盯着枯萎的花瓣看了片刻。
已经三个月零十天,苏翡还是毫无消息,更准确的说,在那片原始丛林中的时候,苏翡的所有消息就已经消失了。
在临走那一天,被苏翡亲手新换上的花也早就枯萎的不成样子。
也许,苏翡还是什么地方努力活着,就像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被所有医生和护士断定再也醒不过来的苏翡,却在最后突然醒来,震惊了所有的人。
是的,他笃定她还活着,也许只是暂时无法回到他身边来,也许只是暂时让他无处可寻而已……
而且,就算他现在还找不到她,也必须找出幕后黑手来。
今天林衍手上送达的一则消息,让许桓之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也不可能想到,他一直守护着的亲人中,居然真的有人这么残忍的想让苏翡死去!
可他还在做什么?被父亲和家族禁锢着,无法逃脱?
可笑,太可笑!
许桓之低头打量捏在手中的花朵,手指缓缓的顺着花枝攀了上去,在握到花瓣的一瞬间,狠心一握,生生将一朵残缺凋零的花朵捏成齑粉,而他的眼中也流露出一种近乎残忍而冷酷的温柔。
苏翡,如果,我无法斯文有礼的捧着玫瑰在你身边守护,那就请让我捡起手中的枪支冷血的扫射每一个无礼的侵犯者。
第二日,许桓之一身西装革履的来到许氏,一如先前无可挑剔的贵公子形象,可在林衍走上前来将文件递给他时,许桓之对着他轻轻笑了一下,低声对林衍说,“这份文件就算我签了字也会在两个小时以后失效的。”
林衍怔在原地,抬头看向许桓之时,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滚动喉结,咽了口唾沫问,“你不会是要……”
许桓之用一种冷漠而讥讽的眼神回答了他,然后继续踏着缓慢而气势惊人的脚步,走向董事长室。
因为,许氏珠宝出了太多的问题,许桓之又被苏翡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宁无心工作,所以连许劭儒这个一向做甩手掌柜的家主,也不得不出来压场子,坐进了董事长室。
许桓之站在门口抬起手来,轻轻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新配给许劭儒的一名女秘书,身材火辣的秘书见到许桓之,漂亮的脸蛋上有明显的不自然表情,对着他尴尬笑了笑打个招呼,跻身离开。
许桓之走进办公室,看到父亲许劭儒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神情悠然的点着一支烟,办公桌上摆着一只开了盖的口红,而许劭儒的衣领下也有点点的红痕,更荒谬的是,许劭儒的小指上居然涂了粉色的指甲油,跟刚刚走出去女秘书指甲上的一模一样。
见儿子默不作声的走进来,眼睛却只是冷冷的扫视自己,许劭儒心中有些许的不快,语气也就不自觉带了几分冷漠,“怎么了?”
许桓之没有作声,仍是默默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劭儒看着儿子布满血丝的眼角和下巴处青灰色的胡茬,还是稍稍心软下来,吐了一口烟说,“在我这儿,用不着这么拘谨,有事就说。”
“父亲说的对……”许桓之的笑容中有些许的意味深长。他解开自己的西服扣子,干脆利落的脱下西装,露出衬衣后又解开了两个袖扣,最后将衬衣袖子卷了上去。
没一刻,已经从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变成了不修边幅痞子形象。
许劭儒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儿子堪称失礼的在自己面前转型,手中的香烟也顾不上抽了,任由着它慢慢燃尽,烟灰掉落。
许桓之顺手拿过办公桌旁的椅子,将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椅背上,然后坐了下来,双腿交叠,身子微微前倾趴在办公桌上,两只手臂支着办公桌双手合十。
“你这是要做什么?”看着许桓之十分不正常的表现,许劭儒的表情中竟流露出几分不自然来。
许桓之直直盯了父亲几秒钟后,嘴角露出一个风淡云轻似的笑容来,“没什么。”
许劭儒还是如临大敌的看着他,随手将烟按灭在烟灰缸中,才开口问道,“那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许桓之向后仰身,靠在了椅背上,表情变得玩世不恭,轻飘飘的答了句,“我要辞职。”
“开什么玩笑。”许劭儒的语气当即加重了几分,“你是许家的大少爷。许氏是家族集团,这职位是为你的血统量身打造的,是你一句话想辞就辞的么?”
许桓之眯着眼看了父亲一会儿,轻声回答到,“父亲,不是还有你么?你正当壮年,手掌许氏大权,这么些年来,许氏也算是稳步前行。我不过是许氏一个子公司的执行总裁,这个职位,相信在总公司高层随便找个人来做,都能做下去。可我现在却有不得不要做的事情。”
许劭儒心中的不快越发积累,再也按捺不住易怒的情绪,大声斥责到,“你能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情,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赶紧恢复正常,把珠宝公司好好的做下去,让许氏的元老们尽快认可你的能力,早一步进入总公司的高层!”
“父亲……”许桓之低声吼了一句,耸了耸肩,努力恢复了声调,他苦笑望着许劭儒,“苏翡生死不明,您觉得我还能做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坐在办公室批文件,去跟客户虚与委蛇?”
“一个女人就把你搞成这个样子!逆子!你还能成什么大业!”许劭儒拍案而起,指着许桓之破口大骂。
许桓之的嘴边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让人发毛的笑容来,连狂怒之中的许劭儒都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只见他用一种近乎于痛哭中的压抑声调开了口,偏偏他的脸上毫无哭泣的意思,唯有一双眼眸悲哀的让见者动容。“我确实不像是父亲,能将所有女人利用在股掌之间,甚至,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以……爸,当年的母亲的那件事情,我虽年幼,但不是一无所知……”
“你!你要干什么!”许劭儒拼命用愤怒掩饰着惶恐不安,“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走出许氏这扇大门!别想着我再认你这个儿子!”
许桓之并没有听见似的自言自语,眼中乌云阴沉,仿佛下一刻就是倾盆大雨,“我只是不想走上跟您一样的路罢了,我只想,为我所爱的人做一些事情……”
“哼,那个叫苏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