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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獾轻轻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不冷不淡的说了句,“老常,你下去吧。”
赌桌上的人数,现在变成了二对二。
一个刚刚赢了常姓手下全部筹码,也是拥有最多筹码的金坤;一个是也有着不少筹码的徐獾;然后是稳打稳扎,赢多输少的慕坤沙;最后是打酱油一般,筹码最少的白洋。
荷官又一次开始发牌。
桌面上是一张方块10和一张黑桃9。
徐獾手中的黑桃4、红桃6实在算不上是一副好牌。
可他只是不动声色的从桌面上又拿起一支烟点燃,干脆利落的扔出十个一万的筹码。表情一如上一番胜券在握似的悠闲。
金坤手中的梅花2和方块5也是一副死牌,果断弃了牌。
满脸青紫的白洋抓着两张牌,痞里痞气的笑笑,也朝池内扔了筹码。
慕坤沙手中是一张黑桃Q和红桃8,他摸了摸下巴选了扔筹码。
接下来,荷官又亮了一张牌,方块9。
徐獾又加了十万的筹码,然后微微后仰了身子微笑看向慕坤沙,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挑衅。
白洋左右看了看,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弃牌。
慕坤沙的指甲在桌面上轻轻叩了几下,扔出筹码。
再次看牌,梅花6。
徐獾果断全ALL。
慕坤沙犹豫了几秒,弃牌。
白洋如释重负的露出一个微笑。
没错,徐獾此时已经占了上风。
慕坤沙在两个人对决的时候,选择了弃牌而不是顶风而上,也许是审视夺度,但也证明他无意间跟在了徐獾的步调后面走,他相信了,至少是暂时相信了,徐獾制造出来的一个烟幕,徐獾不跟牌则已,一跟牌是必然要赢的。
荷官将筹码推到徐獾面前,他大大方方的翻过来手中的两张牌。
在场的人都看到,确实,他手中的是一双对子,比起慕坤沙的高不成低不就好了许多,赢得确实有理。
又一把牌开始了。
徐獾看了看手中的双黑6,状似悠闲的扔出筹码,然后再次看向慕坤沙。
白洋默默看着手中的黑桃Q和方块J,弃牌。
金坤知道,如果这一把自己弃牌,压力就会再次转嫁到慕坤沙身上,所以,尽管捏着一手方块8和黑桃2的烂牌,他还是选择了跟牌。
慕坤沙手中这一次牌却是不错,一张方块K,一张黑桃K,他再次摸了摸下巴,跟牌。
接下来,一张黑桃9和黑桃5的出现,就变得极有可看性了。
在场的人,都有可能变成同花。
但最先出手的还是徐獾,他爽利的将手上的所有筹码扔出,再一次全ALL。
慕坤沙彻底被激怒,在金坤选择了弃牌之后,他也选了全ALL。
顿时,场上的气氛堪称一触即发,两个为首的BOSS终于对上了。
慕坤沙的表情冷冽中带着几分暴虐,用鹰一般刁锐的视线死死注视着徐獾。
徐獾一如既往的神色淡然且举止闲适,从牌局开头到现在皆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当然,在外人眼中,他也可能是偷鸡。
既是手中的牌数并不是很好,但是为了吓退敌手,所以故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一旦对方的牌数比自己好,结果自然是任由他装的再好的人都装不下去了。
就连手法纯熟的荷官都开始不自觉地淌了汗,发牌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再次翻牌。
黑桃3。
徐獾依然笑容不改的翻牌,他将自己面前的牌夹在指缝里大大方方的给在场的所有人展示。
黑桃同花。
他确实是一场赌局从头笑到尾的人,笑得自在而且洒脱,甚至在优雅中带着无可睥睨的盛气凌人。
总的一句话来概括,我就是这样奔放而无懈可击的击败你,你能怎样?
慕坤沙将手中的牌缓缓摔到赌桌上,周身散发着暴戾气息起身离开。
虽然慕坤沙这边还有一个金坤在场上,但是在面对徐獾的高人一头的爽利和白洋死缠烂打的战术,很快败下阵来。
白洋的命被保了下来,跑到自家老板身前,兴奋激动。
“BOSS,跟着你打工真是咱家的运气。”
徐獾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极了一个看好下属的好老板,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尽刻薄,“我真的不想多说你了,下次再惹出事端来,我发誓,你会立刻变成午餐肉的,老子已经戒赌六年了。”
然后,徐獾转身,带着一票意气风发的手下,像是贵公子出巡一般的离开了赌场。
白洋站在原地,只觉得全身都像是被寒冰覆盖,下一刻开始咔咔碎裂,风化了个干净。
慕坤沙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徐獾一行人离开,若有深思。
金坤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问,“将军,这事要我……”
“不用,保护好他们,还有一千万的枪支要从他们手上买进来。”慕坤沙浅浅吸了一口凉气,回答到。
正在这时,徐獾的一个手下又转身跑了回来,恭敬的对慕坤沙说到。
“慕将军,我们老板认为此事是我们这边的不对,所以愿意在这次的枪支采购案上,降低百分之一的利润点。”
“告诉你们老板,慕坤沙十分高兴你们老板的爽快。”慕坤沙微微抬起下颚,半冷不热的回答。
苏翡回到慕坤沙的府邸时,天色还没有变黑,可直到傍晚七点钟、天色暮沉的时候,佣人罗秀终于打探了准信回来,慕坤沙有事外出,所以晚餐只能是苏翡跟慕坤沙的其他几位夫人一起用餐。
苏翡直接摔了手边的一个玻璃杯,可脸上却平淡的仿佛只是失手一般。
罗秀服侍了苏翡几年,早已熟知苏翡的脾气,再不痛快的事情,苏翡最多不过拿起手边的零碎物价摔于地上撒气,从来不曾在面色上表现出一分来。
让她几乎要怀疑面前这个冷清美好的像是纯色琉璃雕刻出来的女子,天生就如同是浮屠塔上的雕像一般面无表情。
苏翡心中自是十分恼火。
慕坤沙的府邸上有这样一个规矩,但凡吃饭,除了身体有疾只能在自己的房间用餐,都必须在饭厅之中聚会用餐。
平素慕坤沙在的时候,一顿饭吃下来必然是安安静静无可挑剔,可一旦慕坤沙离开,苏翡总不免被其他三个夫人用言语挤兑一番,苏翡又懒得计较,更不愿意翻脸相向,几次下来之后,但凡慕坤沙不在府上,苏翡总是在矿上磨蹭到晚饭过后才返回。
谁知今日,被慕坤沙定下晚饭必须回来的条件,可真回来之后,慕坤沙却不在了。
苏翡的心情自然是极为不好的。
她故意迟了几分钟才到饭厅中去,果然慕坤沙的三个夫人围在宽大的饭桌前叽叽咕咕说个没完,见她走过来。
穿一身亮紫色纱笼,面容妖娆、身材高挑的三夫人,远远看着苏翡一身便装的走近,重重冷哼了一声,用干净利落的嗓音说到,“翡翠夫人真是姗姗来迟,让我们三个人等在这里。”
苏翡将目光游移到面前称得上是大美人一个的三夫人脸上,不带什么感情的看了她一眼,又再次移开视线。
事实上,这个三夫人跟苏翡在身份上还是有许多类似的,这位三夫人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化学工程学,获硕士学学位,被慕坤沙自仰光带回来之后,一直掌管着果敢毒品的研究和生产。因为与自身学科相近,她甚至亲自参与了果敢海洛因工厂的加工和新类型的毒品研发。
出色的相貌和妙龄的年纪,让她在果敢人的心目中地位并不低于苏翡,甚至有士兵背后称其为‘罂粟夫人’。
谁知三夫人在得知这个外号之后不怒反喜,认为自己确实跟那妖冶美丽的罂粟花一样,这个称号便这样流传了出去。
而苏翡在外人眼中却总带着几分神秘,掌管着果敢唯一一座翡翠矿,极少在外人面前出现,但却最受慕坤沙的宠爱,三年以来从未失宠。
只有苏翡自己知道,她跟三夫人之间,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她不是慕坤沙的女人,而三夫人却是慕坤沙名副其实的妻子。
苏翡并不愿与三个夫人起争执,便淡淡道了歉然后落座。
二夫人表面唯唯诺诺,但心眼是极多的,见苏翡坐了下来,便低声问,“妹妹知道将军去哪里了么?”
“我不知道,去问问其他副官吧。”苏翡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不管其他人的脸色,径自一人吃起了饭菜,她可不像是闲在家中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不像风风火火的三夫人,偌大的一个翡翠矿,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都要她过目经手,没一刻是闲余的。
三夫人又瞪了苏翡一眼,才吃起饭来。
尽管在缅甸呆了三年,苏翡依然对于咖喱饭不怎么感冒,幸好慕坤沙早就吩咐过厨师,苏翡的饭菜中,总是尽量少加咖喱的调料,连辣椒都极少的加,而且专为苏翡请了一个粤菜的厨师,给她一人做甜点和汤菜。
饭吃到一半,二夫人突然捂着嘴背过身去呕了几声。
苏翡顿时没了食欲,放下了筷子来。
“怎么了?”三夫人也停下用勺子的手,朝着二夫人的方向看过去。
大夫人明显是知情人,她缓缓拍着二夫人的后背替她回答到,“阿秀有孩子了。”
三夫人愣了一愣,眉眼间带了几分愕然,“孩子?将军的?”
“当然是将军的。”大夫人的表情带着些无奈。
话语间,二夫人被一干佣人前呼后拥的带出了饭厅。
苏翡看着二夫人瘦弱的背景,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慕坤沙娶有三个夫人,自然不会一个子嗣都没有,儿子有三个,女儿两个,据说最大的儿子,已经满十岁了,虽然五个孩子先后都被慕坤沙送出了国外,苏翡并没有见过其中一个,但是亲眼看到他的二夫人怀孕,苏翡还是有种莫名的滋味。
但那种来历不明的感觉立刻被苏翡抛在了脑后,见佣人飞快收拾好了地面,她再次拿起筷子来用餐。
三夫人的表情却是极不对劲儿的,漂亮的眉毛变得凌冽,脸色也微微僵硬,见苏翡岿然不动的坐在位子上细嚼慢咽旁若无人的吃饭,冷笑了一声发难,“翡翠夫人跟了将军这么些年来也没有生下一个孩子,我看隔天还是让大夫人给你去庙里求一味生子药吧!”
苏翡几乎把刚刚喝进口中的一口热汤喷了出来。
生子药!还有更惊悚、更震撼的东西么?
她跟慕坤沙躺在一张床上背对背睡了三年,连面对面睡觉的时候都寥寥无几,实话说,她连慕坤沙脸上有几块斑斑点点都不清楚,还来生子药?
苏翡努力平复激动的心境,将口中的汤缓缓咽了下去,才慢吞吞地说,“这事将军都不计较,三夫人多虑了。”
三夫人看向苏翡的目光立刻锐利起来,“翡翠夫人一个孩子都生不下来,小心失宠!”
苏翡心料,这一顿饭是吃不下去了,便拿起餐巾慢慢擦拭了唇角,“既然这样,不如三夫人去跟慕将军说,让他少在我那里住上几晚上,没准我真的就失宠了呢。”
实话说,苏翡这话说得气人。
慕坤沙一个礼拜,在其他三个夫人那里住上三天,唯独在她屋中住了四天,这事情本来就让其他的夫人背地里恨的咬牙切齿,偏偏苏翡还让三夫人去跟慕坤沙去‘抗议’。
就凭慕坤沙那冷漠暴戾的脾气,这种事情别说专门讲给他听,就是在耳朵边提起一句,他都恨不得把那风言风语的‘源头’给一枪灭掉。
三夫人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