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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眼中依旧湿润,苏翡的唇角依然朝上弯了弯,她缓缓关上了车门,“我会的。”
屋间已经被搜查过,也因为没有人而显得阴森黑暗,但在苏翡踏进屋子时候,还是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身影。
白燕在翻看自己被搜查得一塌糊涂的东西,并且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舅母?”苏翡清冷而毫无起伏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响起。
白燕尖叫了一声,转过身来,看着背着黎明光芒走进房间的苏翡,她再次开始尖叫捂住了胸口,似乎下一刻心脏就要飞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舅,母。”苏翡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我,我……”白燕惊慌失措的支吾,脑中却惊慌失措的想着理由。
“我很好奇,这里还有什么吸引着你?也许一包海洛因还不够?”苏翡的声音简直要比黎明前的黑暗更加沉郁。
“我,我是来给你收拾房间的。”白燕颤抖着声音开口。
“那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么?”苏翡的声音似乎带着笑,却让人更加毛骨悚然。她侧过身来,让出了路。
白燕哆嗦着身子朝外走去,在路过苏翡时,又听见她毛骨悚然的声音,“我真该庆幸我们身上不是流着一样的血,我的顾忌会少很多。”
白燕觉得自己的骨子里的血液都要冻结了一样,若不是光线实在太过阴暗,她一定能察觉到自己的脸变得青紫。
“我会带律师去找你,最好乖乖等在你的房间,如果你不希望我带去的是苏沐保镖们。”苏翡踩在高跟鞋上,低头俯视这个卑微的女人。
白燕惶恐不安的走了出去。
三个小时之后,梳着干练马尾以及黑色套装的苏翡走进了白燕与舅舅苏礼的房间。当然,在她身后,跟着两名苏沐手下最精英的律师还有一名贴身保镖。没有任何人会想到她是一个十七小时前才带着手铐被带走的嫌疑人。
“我要买下这座宅子。”苏翡用涂着睫毛膏的眼睛冷冷注视白燕。
“你说什么?”苏礼破天荒的露出惊讶表情。
“我要买下这座宅子,包括里面的每一件古董摆饰,除了一些私人用品。”苏翡看了苏礼一眼,又将视线集中到白燕脸上。
“你要出多少钱?”白燕不自觉的露出贪婪神色来。
“六千万。”
“这里远不止这么多,包括古董也不止!”白燕开始讨价还价。
“一个亿。”
白燕终于觉得稍微满意了一些,转过头去看苏礼,准备劝说丈夫将这样一个宅子换成支票。
“合同在哪里?”苏礼开口询问。
一场买卖简直是在一种诡异并且迅速的气氛中完成。
当苏翡填写了几张巨额支票之后,白燕脸上的惊喜简直到达了极点,似乎下一刻她就要从苏翡手上把这些支票抢过来,据为己有。
但苏翡签下最后一笔签名后,她却拿着支票走到了苏礼面前,并且交给了苏礼。
“给我!”白燕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贪婪的想要将支票从丈夫手里抢过来。
只是比她更快一步的是苏翡的贴身保镖,他铁钳一般的手死死握住了白燕的臂膀,禁锢了她的动作。
“这个宅子的产权属于苏先生,所以支票是他的。”一个律师无情的说出了事实。
“我们是夫妻!”白燕高声叫嚷到。
“是的,但我要提出离婚。”苏礼拉开自己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
“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的!”白燕努力挣脱保镖的束缚,想从上前来,却徒劳弄得披头散发像是个疯子。
“需要这个么?舅舅?”苏翡从律师手上接过了一叠照片,递给苏礼。“抱歉舅舅,我本来不想拿出来的。”
原本神情淡然的苏礼在看到手上的照片后,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他甚至爆出了一句极为罕见并且生平仅此一次的粗话,“贱人!”
照片上清清楚楚的显示着浓妆艳抹的白燕在抱着一个年纪比她小了整整一轮的男人寻欢作乐,她甚至用涂着大红色唇膏的嘴唇贴在了那个男人的脸颊上。
“离婚!必须离婚!”苏礼在离婚文件夹上飞速的签下名字,然后将文件夹丢给白燕。
白燕从来没有见过丈夫这样怒火冲天的样子,她甚至不敢用自己尖锐而刺耳的声音反驳。
“好,现在,这个房子已经属于我了,请你在一个小时之内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走出去好么?”苏翡露出一个简直称得上是和蔼可亲的微笑来,话语却冰冷的吓人。
白燕跪下来,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卑微的乞求,“求求你,不要这样子对我,我是你的舅母啊,我们是一家人……”
“在你给我的衣服里塞海洛因之前,我们或许是一家人。”苏翡轻轻扬了扬嘴角,眉眼却已经冷却。
“你都做了什么?”苏礼彻底暴怒,变得歇斯底里,“你给我滚!滚出苏家!”
“舅舅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我们是一家人,身上流着一样的血。”苏翡冷冷看着白燕,捡起地上的文件夹,用两只手指捏着悬在了白燕的眼前,“希望你能尽快签字,否则你会一分钱都拿不到。”
半个小时之后,白燕抱着一堆貌似昂贵的衣物被丢出了苏家的大门,她哭得狼狈不堪,满脸的妆容给被鼻涕眼泪弄花,越发让人觉得厌恶和恶心。
哭天嚎地了大半天,却没有赢来一个怜悯的眼神,她终于忍耐不住,拨通了手机,一边打着嗝一边讲述,“芳淑夫人,我被赶出来了,没地方去了,求求你大发善心收留我吧,看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儿上……”
可惜,还没有等她说完,手机里就只剩下空洞而无止尽的忙音。
在电话的另一边,芳淑夫人涂了大红色水晶亮甲油的指尖,才刚刚离开电话的挂机键,保养极好地雪色脸上满是鄙夷的冷眼表情,“我该恭喜你么?肥婆?我这里可不是垃圾回收站。”
苏翡安慰了痛苦与愤怒之中的舅舅苏礼后,来到了住所,对等候在那里的阿姿说,“阿姿,请帮我收拾所有的衣物,我要搬出去。”
阿姿温柔莞尔,微微欠身,“没有问题苏小姐,最多十分钟之后,您会在车后座上看到它们。”
苏翡看了阿姿一眼,弯了弯唇角转身朝外走去。
“呃,苏小姐……”
苏翡转过身,微微偏头,露出疑惑的表情,“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唔,我只是想说,您能答应继承苏先生的遗产,成为遗产第一继承人,这一定是您这一生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阿姿耸耸肩,笑容格外轻松。
“你确定我不是挖了一个通往地府的无底洞?”苏翡不自觉的表现出泄气表情来。
“如果您不想踏进去,您就永远是众人之上。”阿姿再次欠了欠身。
苏翡却已经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房间,身着黑色套装的她,在十点钟的阳光之下,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迷人风度。
第九十二章、返回许家
“你可以进去了。”一身铁黑色制服的狱警打开了铁门。
尽管只是一次探视,苏翡依然对监狱铁质栏杆的摩擦碰撞声心有余悸。只是,这种心理上的严重不适,在看到罗德时,尽数变成了难过。
罗德的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本来神采飞扬的湛绿色眸子却不自觉带着几分疲惫,一向打理极好的脸庞上的笑容温度也不如往日,下巴上冒出许多青色的胡茬。
而罗德居然还打起精神来,同苏翡夸张的打了个招呼,“嗨,HONEY?想我了么?”
看着他手腕上的银色金属,苏翡只觉得眼眶一酸,几乎就要当即落下眼泪来。
罗德连忙伸出两只手来贴着玻璃幕墙,惶恐不安的哄到,“嗨嗨嗨,HONEY,DON—TCRY,I—MOK!DON—TCRY,OK?”
苏翡伸出手捂住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坐在了罗德对面,“我尽最大的努力,让你最快的离开这里。”
“HONEY,其实我十六岁就来过这种地方,呆了两个月的时间,现在也不过是旧地重游还是故地重游什么的……”罗德耸了耸肩膀,摇头晃脑,尽力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不一样,你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进来这里,这不一样。”
“HONEY,不是因为你,是你被人陷害,而我不过做了一个当时情况下最绅士的举动,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哦吼……”罗德将嘴拢成了O型,做出一副夸张而搞笑的样子。
苏翡忍不住笑了起来,“算了吧,那样子算绅士么?你知道为了割断那根绳子,我的手后来有多少伤口么?如果不是疤痕不见了,我一定会去告你的。”
“太抱歉,HONEY,我想……”罗德漂亮的眸仁专注的看着苏翡,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一说出就必将打碎一些东西的话语即将脱口而出。
正在这时,一个狱警走了过来,对着正在看管的狱警低语了几句,随后一字一句尽量用简单清楚的语言对罗德说道,“你的父亲希望能探视你。”
“我的父亲?”罗德震惊的看着狱警。
苏翡走出看守所的时候,徐獾立刻迎了上去,轻轻拥抱她,“翡翡。”
苏翡转过身去环着徐獾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窝,“我好难过。”
“翡翡,这是一个男人在当时情况下所能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所以,看开一点好么?”徐獾轻轻拍打着苏翡的肩背,柔声安慰她。
“可我,我还是觉得很难受,他本来并不需要为我付出这些的,我也没有办法去回报他。”
“不,翡翡,我们是可以做些什么事情的。”徐獾将苏翡从自己怀中拉出了一些,注视着她婆娑的泪眼,耐心的解释。
“做些什么……”苏翡若有所思的看着徐獾。
“我们等一下回许家好么?”
比起同龄的女人,芳淑简直称得上是保存最完好的那一种艺术品,她的皮肤保养得没有一丝皱纹,头发光滑柔顺,身材也没有丝毫的走样,连指尖都打磨的光滑而锋利。
所以,她不禁带着矜持的骄傲,饮着昂贵的大红袍红茶,用着昂贵的HERMES茶具,一口下去就是常人打拼下来一月的收入。
她绝不愿自己的皮肤出现在下午的烈日下,尽管打着晒太阳饮下午茶的名分,她依然待在室内,躲在厚实的防紫外线玻璃窗后,在宽大的阳伞下,与齐若一起共进下午茶。
“再过几日,你就要与许洋乐订婚了,我希望你能安分守己一些,不要再给我整出些什么事情来。”
“是的,母亲。”齐若垂下头,心事重重的回答。
芳淑撇了她一眼,顿时心生厌恶。也许她这一生唯一的错误,就是早年时不懂事,诞下了这么一个没有主见只懂得爱慕虚荣的女儿。
“还有,你跟李家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被小报记者拍到双进双出的照片也便罢了,那些接吻拥抱的照片又是怎样一码事?”
芳淑的厉声叱问,终于让齐若回过神来,她惶恐不安的看着母亲,只觉得后背处的冷汗一阵阵的冒了出来,“没,没什么,。”
“没什么?哼,若不是那些照片先送到了我的桌子上,你现在早就臭名远扬了。我告诉你,别把这里当成是那些有几个臭钱就娶个明星回家的地方,许家无论如何都容不下一个绯闻漫天飞的女人,我可不希望将来将孩子送去血检的时候,查出不是许家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