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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翡这次统共只带了十四万,用三万六买这块现在分析起来可赌性比较大的毛料,还是不亏的。
于是,又用手在毛料上摸索探询了一番,邵良翡也帮着撒了清水、用手电在毛料上细细查看了一番,苏翡便付钱选定了这块毛料。
见苏翡买走了一直“滞销”的毛料,销售员连忙热情的帮她将毛料抱着。
接下来,邵良翡和邵晴水又挑选了大小一共三块毛料,都是选取表现较为良好开了窗的半赌毛料,虽然价格也较贵,一共花了五十多万。
三人在销售员的指引下,来到切割车间,面积依然很大,但灯光昏暗,里面只有四台切割机在工作,都用全封闭的铁罩罩住不能看见机器工作。
四块正在切割的毛料都是一个约四十余岁的中年人的,只见那个中年人站在四台机器前走来走去的抽烟,不时还双手合十的祈祷着,而每台机器前还摆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面插着正在燃烧着的三炷香,小小的红光在昏暗的车间中闪闪烁烁,诡异的很漂亮。
看着中年人紧张兮兮又重视规矩的样子,苏翡等人便没有着急进到切割车间,只是等在外面,只怕冲撞了中年人的解石,惹来埋怨。
要知,赌石最重要的一个关卡便是解石,被选好的翡翠毛料,一切开,大多便知道涨还是跌,真真是“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癫狂,一刀白头!”
苏翡的外祖父便是在偌大的毛料解开之后,只看见白花花的石头,当场脑溢血昏厥进了医院。
所以有讲究的赌石人,大多不愿自己解石时有外人在身边,怕有晦气冲撞。
约等了十多分钟,中年人的四块毛料先后都解好了。
解石的师傅在中年人的允许下,打开了一台切割机,只见师傅伸手在水中捞出一片淡绿色的玉片来,又将切割机的金刚砂钢片,将上面的油渍拭了去,捧出一块解开的翡翠毛料,递给中年人。
师傅什么都没说,但是看着翻看毛料的中年人一脸黯然的神色,结果已经分明。
就算是没跌,肯定也没怎么涨。
“里面的种变了。”邵良翡远远地看了一眼,便做出判断了。
接下来,师傅又去取其他三块毛料,直到取到第三块,师傅才一脸惊喜的喊道,“哎呀,这石头赚了。”
中年人立刻丢下手中的毛料,跑到师傅身边接过那块涨了的毛料。
“冰糯种的墨翠!没裂!涨了,哈哈,涨了!”中年人不顾毛料上面还沾着脏兮兮的污水和油渍,直接抱在怀里,哈哈大笑起来。一扫方才的愁眉苦脸。
苏翡表情愕然的看着那个变脸比小孩脸六月天都快中年人,她是真的没有想过,已经要到知天命年纪的中年人竟然能在短短瞬间内为一块翡翠毛料大喜大悲。
四块毛料赌涨了一块的中年人,喜气洋洋抱着那块解出墨翠的毛料出了切割车间,剩下切垮了的三块则都丢给一起来的朋友用报纸包好抱走了。
第十七章、丽江赌石—冰种邂逅(下)
接着,苏翡三人便走了进去。
师傅连忙安排等候了挺长时间的三人切割毛料。
苏翡在自己选定的毛料上,选了一块自己记忆中癣最终渗入位置的地方,在上面画了一条切割线。
等候期间,苏翡又好奇的问起邵良翡,“刚刚的那块墨翠是黑色的翡翠?”
“也是,也不是吧。”邵良翡笑笑,举起手来给苏翡看自己食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
戒指是白金质地,顶部镶嵌了一块拱起的长方形黑色翡翠,种水十分干净透彻,颜色也匀称,像是老坑玻璃种的质地,墨翠四面还镶着碎钻。看起来大方简洁却又不失身价,十分适合邵良翡这样的男子佩戴。
邵良翡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强光手电,在戒面上打了一下光,只见原本黑如点漆的墨翠神奇的变成了浓艳的绿色。
“啊……这是,很深的绿色?”苏翡小小的惊呼一声。
“墨翠是指这种绿的呈黑色,黑里还透着绿色的翡翠,因为颜色少见,这几年价格也涨的比较大。还有一种黑色翡翠,是完全纯黑色的,不管自然光还是强光都是黑色,叫乌鸡种翡翠,不过行内真正见过的黑色翡翠的人并不多。”邵良翡耐心的解释。
邵晴水靠在哥哥的手臂上,笑嘻嘻的补充,“哥哥,爸爸就有一块黑色翡翠啊,我见过呢。”
“呃,是,家父有一块乌鸡种黑色翡翠,不过极为珍视,不曾轻易视人。”邵良翡没想到妹妹这么大方就将家底抖出,无奈的笑笑补充。
三人聊着天,等待的时间很快流逝过去。
邵晴水自己选的一块毛料最先切好,师傅将毛料抱出来的时候,脸色轻松的恭喜,“这位小姐,小涨一把啊。”
“啊?涨了涨了?”戴好一次性塑料手套的邵晴水,立刻开心接过自己的毛料,翻来覆去的查看。
“嗯,水水的毛料涨了,虽然是豆种,不过绿的挺漂亮,确实是小涨。”邵良翡见妹妹兴高采烈的样子,终于不再打击,小小的夸奖了邵晴水一番。
这时候,苏翡的毛料也切好了,一连涨了两块的师傅赶紧趁着喜气去取。
岂料,刚刚摸出小半块玉片,师傅就愣在了那里。
苏翡紧张了一下,连忙问师傅,怎么了?
“有癣啊,不知道吃没吃进去。”师傅嘟囔着把金刚切割片移开,草草擦拭几番打量,又怔了一下,随即喜出望外,“哎呀呀,这手气!真是好大发了呀!”
师傅捧着翡翠毛料给苏翡三人展示。
只见那块翡翠毛料按照苏翡选取的那一条切割线切开时,恰好将翡翠上这半边的癣一刀全切了下来。真真是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癣不仅没有吃进去,堪堪停在表面两公分的地方!而且根据切面看,翡翠里的棉絮状杂质也不是很多!再加上是旁边杂着的一大片阳绿色,这块冰种翡翠,绝对是大涨!
“呀!苏翡姐姐好厉害!”邵晴水立刻丢下自己刚刚爱不释手的毛料,跑到师傅身边,将苏翡选取的毛料抱着翻看。
邵良翡也是十分惊讶,他没想到,从小将赌石玩到大的自己居然走了眼(注释2),被自己放弃的翡翠毛料竟然是一块上好的冰种翡翠!虽然心中不自觉的有些懊悔,但还是由衷敬佩外表柔弱的苏翡,不盲从赌石世家出身的自己,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苏翡安静的看着自己赌出来的冰种翡翠,眼中的欣喜丝丝流露出来。
尽管有异能在身,可赌石知识却十分匮乏,能在这么多不好的干扰下选择出一块冰种翡翠,她还是十分开心的。
赌石之路悠长难测,自己最多只能算窥其一斑罢了。
抱着三块赌涨了的翡翠毛料,苏翡和邵家兄妹两人心满意足的回到了酒店。
经过邵良翡这个“专业人士”的鉴定,仅仅苏翡这一块冰种夹阳绿翡翠就价值一百七十多万以上;而他解出的冰糯种葱绿翡翠虽然买入价格就是二十万,但开出的翡翠也不少于八十万;至于邵晴水的豆种翡翠,买入价格是十六万,但也能赚个几万块钱。
尽管,邵家兄妹都是赌石世家出身,可按照十赌九不赢的几率来看,三人的运气真是非同一般的好,足以让大多数的赌石人羡慕掉了眼珠子。
在跟邵良翡商议一番后,苏翡将自己赌出的冰种翡翠在丽江本地找了卖家卖出,得到现款一百八十万。
在看到自己的户头一下子多出一百八十万后,苏翡的感触格外深刻,一个月前,她尚且为生计而发愁,几乎要被生生逼死,而现在,她已经拥有将近两百万的现金可以供自己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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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2:将好货当成了次货。
第十八章、文海花海
在云南之行的初始——丽江赌石成功后,邵晴水迫不及待的拉着哥哥要去爬玉龙雪山,而苏翡因为体质虚弱外加劳累,不得不选择在酒店休息,如果在这里闹起严重的高原反应,她真的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再回到夏城。
在床上躺了整整半个上午后,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苏翡一接起来,就被电话里传出的着急声音弄得有点蒙。
“苏翡!你在哪里?”许桓之匆匆忙忙的问,居然还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
“啊……我在酒店啊。”打个哈欠回答。
“酒店?你跑酒店干什么?哪个酒店?”
苏翡努力想了想,把自己的酒店名字告诉许桓之。
“夏城有这个酒店么?我怎么好像没听过啊……”
“呃,我在丽江……”苏翡终于反应过来许桓之打电话的目的,后知后觉的小声回答。
“什么?”许桓之彻底崩溃了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你跑丽江干什么?”
苏翡突然有一种浓浓的愧疚之感从心底咕嘟咕嘟冒出来,她来丽江的事情完全忘记告诉许桓之了。
而等挂了电话她更加愧疚了。
原来许桓之昨天晚上就跑去自己家了,可因为时间太晚,见楼上没有开灯,以为自己早早休息了,就没有上楼打扰。
谁知今天一大早又去找自己,又没看到人,敲门也没有人回应,以为自己出门散步,就在楼下等了整整一上午,还是没有见自己回家,许桓之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打电话问询,却得到自己已经一个人跑到了丽江来的事情!
不过,许桓之挂电话前的那句,“乖乖给我等着”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会受到报复?
她小小的打了个冷战。
被一个电话叫醒,苏翡再也睡不着了,开始翻看酒店的宣传册。
翻到末尾时,突然看到一张天碧、水清、绿地、紫花的花海图片。
于是,又一次心血来潮,苏翡从大堂酒店那里订好了一辆去文海花海的车。
苏翡的胆子很大,身体却不是很好,文海是在玉龙雪山西南麓的地方,海拔自然也不是很低,三千多米的海拔,对于苏翡这种大病初愈的身体来说,确实是有些勉强。
在去文海的颠簸路上,苏翡真正是被折腾的浑身乏力,差点又昏过去。
等终于到了文海,从车上下来的苏翡,向前走了几步,就直接趴在了茫茫的草地上,吓得向导以为她晕过去了。
远处有一些低矮的木质板屋,是当地纳西族人的居住地,向导想带着苏翡去那里去休息,被苏翡有气无力的拒绝,她总觉得自己再走一步都是天方夜谭。
向导憨厚的笑笑,就走开去安顿食宿了。
不知道在草地上眯着眼躺了多久,苏翡甚至怀疑她已经睡了一觉,睁开眼睛还是那片碧透如洗的天,后背已经被草地中的潮气浸湿,翻个身坐起来以后,呆呆的看着远处草地上走来走去的家畜还有遍地的紫红色花朵。
如果不是后来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简直是要化成一个石人,在这里坐到天荒地老。
苏翡回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就看到那人一身黑衣踏草而来,仿佛晨歌飘扬、暮鼓捶响的茫远。
走近了一些,苏翡心底那阵茫然失措的感觉才渐渐凝固。
是许桓之。
他总是有办法找到自己的。
于是,一个人的发呆,变成两个人的静坐。
“以后心血来潮去哪里,跟我打个招呼。”
“哦。”
“一个女孩子家突然消失,怎么可能不让人担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