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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这两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刚刀,将他的心狠狠划开,鲜血横流,忽然觉得喉头一阵腥甜,随即,猛地吐出一口血,这可吓坏了陆琴婉。
“一鸣,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啊,医生,医生。。。。。。”陆琴婉一边慌乱的去按呼叫铃,一边慌乱的去安抚金一鸣,怕仰躺着他被口中的血呛到。
只是,当她的手刚要触碰到金一鸣的时候,只见金一鸣猛地坐起身,不顾身上的伤,手背上的吊针,和缠着纱布受伤的左腿,作势要下床,
他大幅度的动作带动着一旁挂着的输液瓶跌落到了地上,牵动着他手背上的针头被迫拔出,针尖把他手背上的皮肤划出了一道口子,冒着丝丝血珠。
当他双脚沾地的瞬间,左小腿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瞬间崩裂,殷红的鲜血缓缓地渗透了厚厚的纱布。
也因为瞬间彻骨的疼痛,让金一鸣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陆琴婉惊叫一声,连忙弯腰去搀扶跌倒的金一鸣,“一鸣,一鸣,怎么样,快起来,一鸣。。。。。。”正当陆琴婉语无伦次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病房的门被赶来的医生从外面推开。
而当地的金一鸣并没有放弃,他努力的想要从地上挣扎起来,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只要刚刚爬起来,就又摔下去,再起,再摔,他就像不知疲惫,不知痛一样,额头,脸颊,小腿的伤口都在不断的渗着血,最显眼的就是他刚刚吐出的那一口血,顺着嘴角浸透了胸前的天蓝色病号服。
这样的他,把陆琴婉,和随之赶来的医护人员都惊住了,只是一瞬间,所有人就都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将还在奋力挣扎的金一鸣扶起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恶人
“放开我,我要去找她,我要去问她,放开我。。。。。。”
金一鸣在众人的掣肘下奋力的挣扎,嘴里不停的吼着。
“一鸣,一鸣,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好不好,妈求你了,妈求你了。”陆琴婉上前紧紧的抱住儿子高大消瘦的身躯,大声的哭喊央求。
这样的金一鸣,让陆琴婉彻底的慌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失控。
陆琴婉的哭喊成功的让金一鸣安静了下来,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到了身后的医护人员身上,但他仿若未觉,缓缓的低下头,看着母亲扬起的满是泪痕的脸,眸子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陆琴婉抬手抚摸上金一鸣消瘦苍白的脸颊,忽然,她的手一抖,原来是金一鸣眼角滑落的一滴清泪,滴在了她的手上,灼烧着她的心,于是泪水更汹涌的往外流。
医生给金一鸣处理完伤口,又给金一鸣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在这期间,金一鸣一直很安静的配合,让有些但心的医生和陆琴婉不禁松了一口气。
检查结果显示金一鸣一切正常,刚才那一口血只是急怒攻心引起的,只要静心休养就行,并且医生一再嘱咐千万不要再这么激动了,否则会很不利于伤情的恢复。
陆琴婉勉强的扯起一抹微笑送医生出门。
望着再次恢复平静的病房,陆琴婉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背对着金一鸣,她整理了一下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只是。当她回过身来,看到病床上的金一鸣时,勉强整理好的表情,瞬间就崩塌了,已经红肿的双眼又是一阵酸涩。
此时的金一鸣,躺在病床上,望着头顶苍白的天花板。表情木讷。双眼空洞而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琴婉知道,现在的他需要空间。需要安静。
刚才的她真的被金一鸣给吓到了,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看来这份感情已经侵蚀到了他的骨子里,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必定会让他痛不欲生,但她不能退缩。
为了儿子的生命安全着想也不能气馁。这个恶人她既然已经当了,就不打算为自己洗白,为了儿子,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何况只是一个恶婆婆的名声而已。
晚秋的也格外清冷寂寥,稀疏的树稍在晚风中微微晃动。远郊山谷中的军营显得格外幽静闲适。
司徒少南坐在宿舍楼大门外的石阶上,望着夜空中的繁星闪烁。月色怡人,只是她的心并没有因为夜的美丽而有所释然。
三天了。自从那天离开医院到现在三天了,她没有再去医院看过金一鸣,因为她知道在那里,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治疗。
凉风习习,穿着单薄的司徒少南丝毫感觉不到凉意,曲浩则拿着一件外套从楼上走下来,缓缓靠近她。
司徒少南耳朵动了动,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微微低叹一声,缓缓转过身看向来人。
“这么晚了还不睡?”
曲浩则俯身为司徒少南披上了他拿来的外套,顺势将她拉起来,“地上凉,到那边去吧。”
司徒少南顺着他的指引看向了不远处的长椅,点点头。
曲浩则坐在司徒少南旁边,一条手臂随意的搭在长椅的靠背上,微微侧着身子,看着司徒少南静默的侧脸。
“你确定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吗?”
曲浩则轻声问到,处理好黑翼的事情回来后,他第一时间就给司徒少南特批了休假,让她去照顾金一鸣,顺便好好休息休息,但却被司徒少南婉拒了。
对于司徒少南现在的状况,他一直都非常清楚,她所承受的不仅仅是两家老人的责备和误解,更多是对金一鸣的愧疚。
司徒少南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休息的必要,休假她能做什么?金一鸣那边不要说婆婆不欢迎她,就算金一鸣也未必想要见到她吧。
从金一鸣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释怀呢,如果换成是自己,或许会更甚。
司徒少南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看着曲浩则深邃的眸子,“拓威还是没有找到吗?”
曲浩则知道她是有意在回避着自己的问题,低低叹息了一声,然后摇摇头,“没有,太渺茫了。”
司徒少南再次把视线投向浩淼无际的夜空,似是低喃的说:“只是可惜了坤莉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有机会看到这美丽的世界,就随着父母一起离开来了。”
曲浩则收回手臂,双手环在胸前,身体靠在椅背上,也望着璀璨的星空,“世事无常,或许在最后一刻,吕杰才真正的意识自己都做错了什么,只是一切都晚了。”
“有些错误的代价往往超过了错误本身的价值,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后悔呢?”
这句话,司徒少南说的很轻,轻的被风一吹就散了,但话语间透出的深深的无力感却让曲浩则眸光一暗。
昨夜还是繁星皓月,到了清晨的时候,就布上了一层阴云,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刮起了冷风,树头上残留的几片枯叶不甘的旋转飘落。
不消片刻,淅沥沥的雨滴便砸落在了玻璃窗上。
军区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金一鸣歪着头看着窗子玻璃上的越聚越多的雨滴,直到最终汇聚成水道,划过玻璃光滑的表面,模糊扭曲了窗外的景致。
半夜的时候,金一鸣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的他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一夜睡得都很不安稳。
虽然用过药以后烧退了,但也却让他没了睡意。
就这样,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金有成晚上下班后就来替换妻子,但陆琴婉实在放心不下,便一直强撑着,此刻坐在沙发上已经彻底沉沉的睡着了。
金有成轻轻地将妻子的身子摆正,盖上了厚厚的绒毯。他也几乎是一夜未眠,抬手揉了揉眉心。
转身看着消瘦憔悴的儿子,低声叹息,昨天下班来的时候,妻子把下午发生的事说与了自己听,虽然极力反对妻子这么做,但面对妻子梨花带雨的憔悴面容,他还是选择的了沉默,因为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像在横生枝节,一切等一鸣康复以后再说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婆媳约见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了一上午的雨,终于渐渐停歇了下来,窗子氤氲着一层雾气,病房内的空调将房间的温度调到了非常舒适的温度。
陆琴婉望着金一鸣疲惫憔悴的睡颜,无力的叹息,从昨天到现在,他都很安静,不悲不喜,不焦不躁,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吃饭吃药,检查,醒着时便是望着某一个地方发呆,要么就是这样昏昏沉沉的陷入睡梦中。
只是睡着了的他,眉头也是微微皱着的,并不安稳。
因为昨天太过激动,使已经慢慢愈合的伤口崩裂开,引起了高烧,还好不是太严重,用过药以后便退下了一些,虽然还有点点热,但并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说,这也是伤口恢复的必经过程。
见金一鸣睡得很沉,似乎是昨晚蒸腾的太疲乏了的缘故,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所以她打算趁这个空档出去一下,于是,她便嘱咐隔壁的护士帮忙照看一下,如果有事一定第一时间给她大电话。
********,陆琴婉拿着手包,站在病床前又看了金一鸣一眼,随即转身走出了病房,当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的时候,本来熟睡的金一鸣豁然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闪着幽深的光芒。
雨后的空气中透着泥土潮湿的味道,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军区医院尤为浓郁,深吸一口气,冷冷的空气刺激着呼吸道,让人忍不住微微皱眉。
司徒少南一身笔挺的军装,来到离军区医院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站在门口,她的脚步不禁顿了一下。透过窗子上氤氲的雾气看去,在靠窗边的角落里,看到了一身米色大衣的婆婆陆琴婉。
此时的她正垂眸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偶尔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显得有些心绪不宁。
凌晨的时候,她接到婆婆的电话。说约她今天中午在这里见面。有事要和她谈一谈。
凌晨的时候,她并没有睡下,确切的说。是她睡不着,因为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金一鸣在码头时的样子,愤怒,伤心。痛苦,苦涩。。。。。。还有他倒地。满身鲜血的时候,躺在无菌病房里那副孱弱的样子,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就想被人用手紧紧握住一样。疼的她呼吸不畅。
不是她不想看到金一鸣,而是想要多给他一些时间,慢慢接受消化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和伤害。
如果他能渐渐平复悲愤的情绪。换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或许就可以明白自己这么做的苦衷和无奈。到那时候,无需任何的解释,便可以放下这诸多的负面情绪,坦然的继续走向两人新的开始。
到那时,她一定会放下所有的背负,用最纯真的爱去回应他的深情。
到凌晨接到婆婆的电话时,她第一想法就是金一鸣出了什么事,当即便急切的向冷漠的婆婆询问起来,却只换来冷冷的几个字,“明天中午见一面,我有事想要和你谈。”随着话落,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司徒少南看着已经彻底黑了的手机屏幕,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仔细回想了一便,原来并不是金一鸣有什么出了什么状况,这一认知,让司徒少南的高高悬起来的心瞬间便落回到了胸膛里。
但从婆婆沉着的语气中可以察觉出来,她要谈的事,应该非常重要。
军营离军区医院有很长一段路程,所以司徒少南不敢耽搁,连夜便赶了回来,距离相约的时间还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司徒少南整理了一下由于连夜赶路而有些略显疲惫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