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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不依不饶,"怎么能不急,你要是早点回国,个人问题早解决了。这样吧,周末来刘叔家里吃个饭,刘叔给你介绍。"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这里知道江瑾言身份的人不多,刘军算是一个,余文华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江瑾言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用的都是化名。
刘军起先只知道这孩子是上头直接调令委任的,只知道他身份不简单,江瑾言平时又低调,不多与人攀谈,他几乎没往深了想。
后来上头直接找他谈话才知晓江瑾言的身份。
这样的身份能让他攀上自然也是美事一桩。
"刘局长客气了,随缘吧。"江瑾言瞥了眼边上的傅蔓,缓缓道。
刘军点点头,但依旧心有不甘。
***
待众人吃饱喝足走出酒店时,已将近半夜,夜晚的凉风一阵阵吹拂着人们面色通红燥热的肌肤。余文华喝的有些多了,整张脸都通红。
"教授,您还是别开车了,先搁这吧,明天我给您开回去。您跟小蔓坐我的车走吧。"江瑾言送走了刘军,折回头跟余文华说道,他虽也喝了一些,但不多,应该没有大问题。
傅蔓暗忖了会儿,对江瑾言说道,"江副局长,您也喝了些,被抓到很麻烦的,要不,我来开?"
江瑾言眉眼弯弯的笑凝着她,半晌才开口,"驾照考出来了?"
傅蔓顿时脸色涨的通红,"嗯"声便夺过他手中的车钥匙。
直到上了车,她才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跟他熟到可以从他手里抢东西了?
江瑾言将余文华安置在后座,自己利落的上了副驾驶,瞟了眼驾驶座上眉目紧锁的傅蔓,"怎么?"
傅蔓不好意思的瞅了他一眼,道:"离合器在哪儿?"
江瑾言好笑的望着她,"要不,我来?"
傅蔓摇摇头,"告诉我离合器在哪儿在成。"
江瑾言嘴角扬起更高的一个弧度,清咳了声,道:"你没开过自动档的车?"
傅蔓认真侧着头想了会,道:"确切的说是我几乎还没开过车。"
"。。。。。。"
余文华已经躺在后座沉沉的睡去了。
两人将他送回家后,江瑾言替他换好衣服盖上被子锁好门,才送傅蔓回家。
车上静静流淌着温柔婉转的音乐,听的傅蔓差点睡着,江瑾言瞅了她半晌,按下了窗边的按钮,玻璃缓缓上升。
傅蔓兀的醒了过来,忙喊道,"不要关窗。"
江瑾言这才惊觉,"你晕车?"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低首,闷闷的应道:"嗯。"
江瑾言会意,连天窗也一并开了起来。晚风徐徐的吹在两人身上,凉意袭遍了全身,头脑也清醒了起来。
傅蔓好奇的问了句,"那天你怎么会在江城?"
"去看一个朋友。"江瑾言专心的开着车,答道。
傅蔓会意的点点头,"开车的那个?"
"嗯,他那天逗你的,我朋友性子就是这样,别往心里去。"
"没事。"
江瑾言本就是不多话的人,傅蔓现在的性子也不爱与人搭讪,这一路很是寂静。
车子缓缓停在傅蔓的公寓楼下。江瑾言侧头看了她一眼道:"今天的事很抱歉。"
傅蔓才反映过来他指什么事的时候,无力感浮上心头,道:"不关你的事。"
江瑾言目光沉着而深邃的盯着前方,"以后遇到这种事儿大胆一点给他一点儿教训,不要顾及对方的身份,女孩子在外打拼,如果不强势一点,吃亏的总是自己,明白吗?"
江瑾言遇见她两次,都被人欺负的不敢反击,可想而知她的性子自然也是忍气吞声型的。
随后,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白色简洁的名片递到她的眼前,温润的声音再次传进她耳朵里,"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
傅蔓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第一次听见一个男人告诉她要保护好自己,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之际被温暖包围着。
她怔愣着接过,礼貌的道了谢,便下车离去。江瑾言出神的感受着车厢内残存的余温,直到楼上某一盏灯亮起,他才启动车子离去。
***
江瑾言刚回到家洗了个澡浑身舒畅的从浴室走出来,门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边擦着半干的头发边往门口走去开门。
"哥。"江辰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望着江瑾言。
江辰跟江瑾言是堂兄弟,这些个官宦家庭里都是独生子女,所以堂兄弟的感情也坎比亲生兄弟。
江瑾言挑了挑眉,转身往房内走,"怎么?又离家出走?"
两人年龄只差三年,但江瑾言却比他成熟很多,江辰总是有事没事就跟家里闹,一闹大就往江瑾言这边躲。
江辰跟在他屁股后头打转。
江瑾言套着浴袍靠着冰凉的皮步沙发,额前垂挂着湿答答的碎发,眉目清秀,端着咖啡轻唆了口,道:"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哥,您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这身材,啧啧啧。。。。。"江辰连连咋舌。
江瑾言眸子一动,"少耍嘴皮子,说正事儿。"
江辰在他身边寻了处地儿坐了下来,脸色瞬即耷拉了下来,"老爷子下通缉令了,要我回去工作,哥,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死板的公务员了。老爷子还说,给我安排姑娘相亲。"
"那不挺好么?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姑娘定下来了。"江瑾言转头看着他。
江辰听闻瞬即嚎叫了两声,"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老爷子那头估计也给你备着呢,前些年的事儿您也别一直端着当借口。总有一天老爷子会算上你。"
江瑾言沉眸,声音略冷,"少扯有的没的,讲重点。"
"说白了,我就是不想按着他们给我铺好的路一步一步走,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余生,那我宁可寂寂一生。"
江辰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愤慨。
江瑾言勾了勾唇角,淡淡道,"先住着吧,周末我陪你回家。"
江辰听见他陪自己回家,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些,在这个家里,他们的爷爷是老首长,他吩咐的事儿,他们从来只有遵循的份,只有江瑾言说的话老爷子还算会听,年纪日渐大起来,那颗想要控制他们的心却日渐严重。
家里除了七大姑八大婶之外,只有三个男孩子,江辰和江瑾言,还有大哥。因为身份的特殊,所以注定这一生也要走特殊的路线吗?他不想,因为,他发现他有想要的东西。
江辰最后一席话刺进他心里,寂寂一生,多么可怕的词语。
☆、第六章
近几日,傅蔓总觉着怪怪的,好似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可是她一回头整条长街只剩她形单影只单薄的身影,夜风徐徐吹拂过她的双颊,直凉到她心底,恐惧弥漫在心间,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快速上了楼,“啪”的锁上门,这才长舒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青州是小城镇,犯罪率不高,但女孩子独身在外,注意点总是好的,有了上次的教训,傅蔓近几日暮色*降临便不再出门。
正时值毕业季,也正是大四学生被毕业论文弄的焦头烂额之际,余教授底下的几个学生论文修了又修,总是出这样那样的问题,一直无法定稿。余文华早已被这帮学生弄的心烦气躁,连带着傅蔓近日也忙碌起来。
青南大学的都是佼佼者,对论文的要求吹毛求疵,一点点错误就追着余文华屁股后头问来问去,次数多了,纵使余文华脾气再好也失了耐心,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忍不住跟傅蔓抱怨了几句,“格式这么简单,这么死板的要求,改了几次了还是老样子,真不知道这些高材生是不是读书读多了,读傻了。”
傅蔓心里也替这些学生着急,自己也是学生过来的,懂他们此刻的心情,大学四年都过来了,就差着最后一步了,万一出了点差池,被当了,延毕的话那可就不是一年两年的问题了。
“余教授,要不我来帮他们看看吧。”傅蔓抬眸,眸光微动,问道。
余文华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打开了电脑上的一份文档传给她,道:“行,你帮我看看这份,这学生前几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两天刚交,都快定稿了才交,我哪里有时间帮他改。”
傅蔓稳稳接过,笑着应下,便转身出了去,余文华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就是踏实。
才刚坐下没多久,耳边传来“叩叩”清脆的两声响,一只干净修长的手微曲着轻叩着桌板。傅蔓倏然抬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眼前。
江瑾言嘴角勾着抹淡笑,眉眼弯弯,俊逸的脸庞映衬在余晖下,熠熠生辉,傅蔓一时瞧的失了神,竟忘记了要打招呼。江瑾言哑然失笑,“改论文改傻了?”
言毕便欲俯下*身去瞧她到底修的什么论文。
傅蔓惊慌失措的回神,忙站起身,理了理垂顺在耳际的碎发,干咳了两声,道:“江副局长,您好!”
江瑾言敛了笑意,扬起手中的车钥匙,道:“我来还钥匙,教授在吗?”
傅蔓点头,“恩,在里面。”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才继续低下头看文档,这学生的论文写的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段落都是直接网上复制过来的,甚至连格式都没改,这样的论文,难怪余文华会给她改。
却在这时,寂静的办公室门口传来一声惊诧,“傅蔓?”
傅蔓循声望去,门口的人影一个箭步跃到她的眼前,顿时心被吓的漏跳了一拍,男孩高兴的喊道,“蔓蔓!不记得我了?”
她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试探性问道:“江辰?”
此时的江辰快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了,却依旧像个大男孩似的咧着嘴傻笑,“你还记得我呀?你在这儿工作?”
傅蔓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轻轻“嗯”一声。
江辰狐疑的围着她转,上下不停的打量着她,出声问道:“咦,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两人是大学四年的同班同学,傅蔓那时候在班上且不说特别活跃,但也算玩的开,跟男生的关系特别好,但是在傅蔓眼里,他们都是男孩,特别不成熟的男孩,能为了一点儿小事儿就闹得不愉快,她那时候觉得,像钟易宁那样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江辰跟她关系还算不错,两人私底下也聊的开,但傅蔓是真的将他当做朋友,江辰却不是,他骄傲惯了,换句话说,就是从小到大都是女生围着他,几乎没有真心实意的追过哪个女生,所以,他一直没有开口,他在等,等她开口。哪知道,他不仅没有等到她的告白,最后竟连她的消息也失去了……
那时候,唯一有察觉的只有钟易宁,每次下课去接她,总能看见她和一帮男生说说笑笑走出来,好几次,他为了这些事儿跟她冷战,警告她不许和那些男生来往,但是那些男生来跟她聊天,她总不能冷着脸拒绝吧?她学不会决绝,不谙世事的她还不懂现实的残酷,整天乐乐呵呵的跟个傻姑娘似的。
傅蔓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有,你回来看教授?”
江辰下颚朝边上的门微微一抬,道:“我陪我哥过来,刚刚顺便去看了看张教授,他还跟我提起你呢。”
傅蔓沉眸,细密而实长的睫毛微微颤着,道:“说我什么?”
江辰嘴角一提,神秘一笑,开口:“说你还欠他东西呢,当初的不告而别,你看看你欠下多少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