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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回眸的裴叶菱,转过身来,正视着龙司楚,轻叹一声,感慨命运捉弄:“司楚,并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就因为你很好,我才不舍得伤害你,就像你不想伤害少毓,是一样的道理。你那么好,一定会遇到更好的。”
这些话,是那么的没有营养,几乎每个拒绝的人都会说出口吧,但是,这真的是她的心里话。
她觉得,龙司楚什么都好,一定会有更好的人在哪里等着他,只不过,暂时缘分未到。
见他没再说些什么,裴叶菱再一次转身,离开了这里。
而紧随着她的离开,他也跟着离开。
直到他们都离开了这个位置之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道身影慢慢走出来。
裘雄就这样站在树下,望着逸蔓山庄的方向,眉头紧皱,思绪飘远。
其实,在荣少顷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了,只不过,逸蔓山庄被龙爷爷加了层保护,他进不去,也没想过进去。
他只想在这里,看看她,到底好不好。
他亲眼见证了裴叶菱和荣少顷的难舍难分,感受着来自于他们两个的迫不得已。
他现在真的没想要再报仇,事已至此,他真的只是希望她能够无忧无愁的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有情人那么多,总要有一对是幸福的吧。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即便他很清楚,造成这种局面的人是夜南沛,他依旧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夜南沛,裘雄突然转移了方向,往自己的车子所停在的位置走去。
驱车来到夜南沛和柳芋熙所住的地方时,柳芋熙正在边看着夜南沛的那个房间,边吃着饭,填饱肚子。
看着进来的裘雄,柳芋熙将视线转向了一旁刚刚过去开门的保姆:“你先下去吧。”
“是。”保姆说完,变慢慢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不要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姆,她是一只蝴蝶精,被夜南沛抓来照顾柳芋熙的。
她是夜南沛的属下,有些事情,柳芋熙自然是不敢被她听到的。
直到这个保姆彻底离开这个家后,柳芋熙赶忙边站起来,边询问道:“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裘雄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此时此刻紧闭的那扇门,“他提炼得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啊,从那天出门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里面,也没出来。”柳芋熙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死在里面了。
可又转念一想,夜南沛若是死了,她和裘雄都会跟着一起丧命,由此可见,还是好好的。
这里是夜南沛的地盘,裘雄自然是不敢多说些什么的,即便他现在不在场,可难保会不会被听了去,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因着他的没出声,柳芋熙自然也不再说些什么,两个人,一起将目光转向了此时关着门的房间。
跟夜南沛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柳芋熙还是比裘雄了解他的,如果有任何不高兴的事情,他可不会顾念任何感情,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一直以来,柳芋熙都是很识趣的。
就在他们两个紧紧盯着之际,一道强光,直接从底下门缝里投射出来。
那里的门缝那么小,却还是能够将这道光这样清晰的投出来,由此可见,这道光有多么的强烈。
他们两个虽然都没说话,但是,心里却很清楚,夜南沛的能力,似乎一天比一天强大了。
与此同时,正好在浴室里的洗手台洗手的荣少锦,突然觉得有一股血腥味透过全身蔓延开来,最终直达自己的喉咙口。
“噗!”
一大口的鲜血,就这样喷出,毫无任何的预防。
紧接着,荣少锦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起来,仿佛有一股力量,似要冲破血管,喷射而出般。
最近自己这不平常的情况,频繁发生,总让他的心里极度地不安起来,他生怕自己会有个不测,那样的话,云萝该怎么办?
现在荣少顷和裴叶菱的情况变成了这样,若是他再有个好歹,别说云萝,到时候连容姿都没办法面对。
毕竟,离开之前,他们的一家都是和和乐乐,幸福美满的,回来时,变化成这样,即便早就做好了他很有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人世的准备,可当事情果真发生的时候,还是没办法那么的平常心面对。
荣少锦匆匆地将自己喷出来的血液给冲刷掉,全身血液的迅速流动,他竟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而且,手臂上的血管,流动的痕迹都能够看得出来。
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血液流动的血管,不想让这些血,有任何流动的机会。
只不过,他本就不是个正常人,这样的举动,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到最后,这些血液,直冲他脑部。
就仿佛,一道力量,直击着他的脑部神经。
一个画面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在一个深山里的道观里,一个道士,对着一个穿着古装的男子施展着道术。
那个男子闭着眼睛,已然失去气息。
当那张脸那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时,荣少锦的脑子里突然想清楚了所有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他身体里的血液,是凝玄珠的另一部分。
道士为了预防有心之人拿走凝玄珠之后为非作歹,为了护陆远修下辈子周全,所以,他将凝玄珠一分为二了。
当五百年前有关凝玄珠的事情全部都呈现在脑子里之时,荣少锦不得不重新去考虑另一个问题。
道士将凝玄珠的红白分开,目的只是为了预防今后陆远修身上的凝玄珠被夺,会有另一部分来对付。
只不过,另一部分,红色的凝玄珠,是他的血液。
没有了血的他,必死无疑。
荣少锦的脑子里开始浮现出云萝那张灿烂的笑脸,以及她快到预产期的肚子。
如果他死了,她该怎么办?
第309章 他不舍得死,怎么办?
荣少锦很清楚,他的存在,就是为了哪一天去对付那个夺走凝玄珠的妖精。
可是现在,他没办法什么都不顾,直接去奔赴这场必死无疑的战场。
想要对付夜南沛,他必须变成一颗红色的凝玄珠。而想要变成凝玄珠,必须流干他身上的全部血液。
也就是说,他必须死!
其实,在他发觉到自己存活着的意义重大之时,他就没害怕过死亡。只不过,他现在舍不得云萝,他在害怕,他突然死了,她会怎么样?
虽然说,从一开始,他就不平常,随时都有可能血流不止而死,即便他和云萝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样的情况发生。
可是,就算心里有再多的准备,等事情当真发生的那一刻,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克服。
一直以来,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他和荣少顷是双胞胎,一个好好的,一个却这么的不正常。
一不小心,就血流不止。
原来,从一开始,就在向他说明,他的血液,不一般。
他的人,正常,不正常的是他的血。
“荣少锦,你洗手洗睡着了吗?”浴室外面传来了云萝的声音。
“好了,马上就来。”说罢,荣少锦又重新扭开水龙头,给自己的脸和手重新洗了一遍。
整理好自己之后,他这才走出了浴室。
就站在浴室门口正中央的云萝,一脸质疑地看着他,双手环着胸,质问道:“说吧,什么事瞒着我?”
荣少锦直接过去牵起了她的手,往房间的中央走去:“我能有什么事瞒你啊,我在你面前,不是一张白纸吗?”
这段时间啊,自从云萝嫁进来之后,因着怀孕的缘故,容姿不让她干任何的活,以至于闲着没事,总说一些他从小到大的事情。
所以到了现在,他的前程往事都被容姿给说了个遍。
说他是一张白纸的,还是云萝自己说的。
“真的没事?”云萝有些半信半疑,当然,她也明白,听说怀孕会让人疑神疑鬼。
“可能是最近少顷的事情有些烦心吧。”
对于这个理由,云萝觉得还是有些说服力的,毕竟,因为荣少顷和裴叶菱的事情,她自己都烦的要命,荣少锦会这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提到荣少顷,云萝这才想到一件事来:“话说,他去找菱菱都好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见云萝不再探究这个问题,荣少锦也渐渐松了一口气:“是啊,都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下楼看看。”
等到两个人来到了楼下,荣少顷刚刚好从外面进来,完全不顾想要跟他说话的荣少锦和云萝,直往楼上而去。
本来他们是打算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来着,可是,却同时看到了他手心里正在发着光。
于是,他们又开始紧随着他的脚步,一起来到了他的房间。
荣少顷并没有关门,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望着自己的手掌心,发着呆。
走近了他们才看清,上面有一个字,一个安字。
“怎么回事?”荣少锦见了,问题直接脱口而出。
荣少锦不清楚,但云萝一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都没来得及出声,一直看着那个字的荣少顷,倒是抬起头来,看向了她,先开启金口:“这个字,怎么去掉?”
他想,既然是裴叶菱施展下来的法术,那云萝一定有办法解除。
“怎么消失,她应该告诉过你了。”云萝自然明白裴叶菱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是让荣少顷逼着自己去好好活着。
荣少顷突然笑了起来,笑着带泪:“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没心没肺的活着?”
云萝很清楚,裴叶菱的这个举动,会给荣少顷更大的压力,他会时刻想着自己要是过得不好,那个字就会显示出来,显示出来,那裴叶菱就会知道,知道了,她也就跟着不好。
可是,有的时候,你心里越想要让自己好好的,总是会事与愿违。
看着此时在荣少顷手掌心里发光的字样,云萝顿时灵光一闪:“或许,你换一种思维,心里会好受一些。”
“什么?”荣少顷现在真的很想让自己好一些,至少,那个字不会这么明显。
“安,代表平安,同样也代表了苏倾安,不是吗?她亲手把这个字写到你手上,也就表明,你们以另一种方式紧紧相连在一起。”
这是一段多么扯淡的话,但是对于此时此刻的荣少顷来说,意义真的非同一般。
要是换做之前,他一定会想,人没办法在一起,这样的方式紧紧相连,又能如何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云萝的话,让再一次看向那个安字的荣少顷,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不太一样。
刚刚看着这个字时,脸上真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甚至是憎恨。
因为他怕裴叶菱过的不好,也就害怕她知道他过的不好,自然而然地,非常不想看到这个字的出现。
紧紧地握起自己的手,同样的紧握,不同的是心情。
之前是害怕裴叶菱知道,而现在,却是想要将她紧紧握住。
传说中的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吗?
或许吧,只不过,逃不出的,只有心!
她的人,不在,心却与他紧紧相随。
真的是,心若在,梦就在吗?
他和她之间,还有梦吗?
亦或者是,他们两个人,就只剩下梦了。
看着坐在沙发上,视线紧紧盯着手心的荣少顷,荣少锦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如果,他的血化成红色的凝玄珠,去对付夜南沛,